轟。左相一顫,臉色接著就是一變,“那淩兒現在的意思……”左相心裏已有幾分明朗,但他還是要再這麽一問。


    “當然是殺了你了。”再接左相的話,蕭淩又是笑意掛臉,而卻利其鋒,突然,語鋒一轉,勾道,“不用等了,沒人會到這裏來了。”似被點到了心穴,左相身體又是一微動,“我已經命人將左相府封死了,所以,不會有任何的“老鼠”走的出去,換言之,就是不會有任何的小兵小卒會過來。”


    什麽。左相眼裏頓時就是一定,怎麽會這樣?左相身邊的護衛也是聽的不戰而先再弱三分。


    “淩兒,原先是為父的錯,以後為父定會補償於你……”情勢所逼,左相不得已而屈於蕭淩之下,親情牌還未打完,左相 卻是一個猛停了下來,雙目立即就是圓睜而起,“你。”原來是左相開口之際,蕭淩輕抬手而微打了個手勢,身邊的人立馬持劍向左相的人攻了過去。


    “這本不是我要的劇本,但是,結局還是一樣。左相大人,現在,我們就將這個結局劃上句號如何?”蕭淩話說間,舉劍向左相刺了過去,左相見之趕忙拉過身邊的護衛擋之。“相爺……”蕭淩的劍狠狠地刺進了護衛的身體,一瞬間,護衛痛苦的臉色扭曲,轉過頭不置信地看著左相。鳳眸鄙夷,下一時,蕭淩快速地抽回了劍,迎頭劈向左相,左相腳踢那護衛的手,順時抓過其手,抬其力,舉他刀而擋蕭淩劍。“砰”一擊很重,力道頓時震其左相臂。


    沒有傷到左相,蕭淩卻是不惱,像是貓抓到老鼠般,戲弄間而其樂無窮,邪滿鳳眸,蕭淩手中力又加一分,頭猛向左相靠了過去。“左相大人還不賴嘛?”


    “哼!早知就應該了斷了你們母女倆。”真是養虎為患。


    “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左相大人。如果當初你能一視同仁,或是,當我跟娘親根本就不存在的話,那你可能就可以活的長一點。”


    “不存在?”左相瞪目恨然,“哼!你說可能嗎?”左相另一手推掉護衛,猛地奪過刀,兩手緊握頓時用上了力。


    “欲擋其劍,必用其盾,起先你不是用的很好的嗎?”鳳眸變之一戾。


    左相一怔,“哈哈哈……想不到,最不起眼的你竟會明白的如此的透徹。不錯,起先我是好好地養著“盾”,但是沒料到這“盾”竟如此的不好養。”左相臉色也是一厲,“竟讓我左相府絕了香火。”恨然之切齒,“哼!而且後來竟還阻攔不了劍,如此的“盾”,棄之又何妨。”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左相大人,是越活越回去了,要怪就怪自己太鋒芒了。”蕭淩一說完,頓時收回劍中力,左相順時劃刀迎向蕭淩麵,蕭淩緊接一個向後彎腰,堪避過刀鋒,手中劍已然從左相的腹部劃過,腹部的疼痛立即傳了開來,左相悶哼一聲,借殘刀砍向彎身的蕭淩,而蕭淩已是向後熜了幾個跟頭,遠離了左相刀能落之地。左相未多想,左手緊緊地壓住腹部,可是血還是噴井般不斷地潮湧而出,急忙轉身逃離而去。


    “主子。”焱來到蕭淩的身旁,看著左相逃去,而蕭淩卻不聞風不動,驚之餘,忙詢問向蕭淩。


    焱之語意,蕭淩自然明白,淡淡一笑,望著左相的身影道,“主子我可沒有說過他可以走了。”焱明白,靜聞下文,而蕭淩卻是未再開口,取之表示的則是手中的鐵指套對著左相利飛而去。


    “啊。”小腿頓時被蕭淩的鐵指刺中,左相腳下一個不穩便摔在了地,隨之又是響起一聲痛叫,怕是摔倒之時觸及到了傷口。左相驚餘朝後看去,蕭淩正含笑施施然而來,說不出的邪魅危險,鎖眉緊皺,左相按著腹上的傷口,卻是管不了腿上的新傷,慢慢地匍匐,妄想能離得蕭淩遠點。“啊!”蕭淩笑著又射出了一枚鐵指,在左相的另一隻腿上深深地刺了進去,此時,左相是每動一下,全身到哪都一陣陣痛。停了動作,轉過身,現在雖是殘破之身,但還是不損一權臣身上該有的威嚴,“你會武功?”左相看著蕭淩手裏把玩轉著的鐵指套,不敢相信。


    “隻是會武功就讓你這麽吃驚嗎?”蕭淩看了眼手中的鐵指套,居高臨下,俯視著左相,似是俾眸於天的感覺,“如果我說,我還要做這天下的主人,你又該拿什麽來吃驚呢,我的左相大人?”


    “天下?”左相巨震,眼底裏充滿了不可思議,轉而肅麵道,“雖然以前不無出現女帝當政的情況,但是,你以為現在皇上寵於你,你就可以……”左相越說越小聲,還沒說完,自己就止了住。此刻,以前的一幕幕似是幻燈片一樣,快速地從左相的腦海裏一一劃過,蕭淩七歲的轉變,她的偽裝,嚴萬,景城,施羽穀,科舉……一切的一切,清晰的像是昨日剛發生過一樣。


    掩藏,那是眼皮底下的偽裝,直而相對的藏刀,可是當知道事情真想的時候卻是最後的進修,那麽,還有什麽比這樣的事更讓人震驚的呢?左相輸了,輸的慘澹,“哈哈哈……”左相突然放聲大笑,笑的悲,笑的恨,“想不到我蕭振馳騁朝堂這麽多年,竟會敗在你的和裏,如果時間可以倒回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了解了你,淩兒。”


    “可惜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如果”。”淡淡的,輕輕的,話語一畢,蕭淩手起劍落,左相的脖間頓時開了一條血口,“你。”左相嘶啞地發出了一聲,比起腹間的傷疤,脖子上的細細血口才更是難忍,不斷溢出的血猶如生命的消逝,越來越多。


    聽到左相嘶啞無力的喝斥,蕭淩魅邪地揚起了嘴角,指灑輕輕地劃上劍端上鮮艷欲滴的熱血,微沾一點,在大拇指與食指之間慢慢地揉捏了起來,邪意的鳳眸微斜向左相,“血是不是流的很慢?死亡的味道是不是很特別?嗬嗬嗬……”蕭淩邊說著,邊半蹲下了身,認真仔細地端詳著左相,“世界如此美好,左相,剩下的霎時間已不多,你可要好好的看清楚了,還有,你的血很髒。”語露頓顯厭色,一說完,蕭淩將沾血的和重重地擦在了左相的衣上。而左相正開始斷斷續續在顫動,生命已離他走的愈來愈遠……


    “砰”蕭淩立馬收回了勾魅的表情,緊接一把扔掉了手裏的劍,平淡的神色,靜靜地揉著注視著廣藍的天,鳳目輕輕地微合了上,不多時,兩行淚跡順著眼角劃了下來,焱見之,心裏猛地一震,慌忙地低下了頭。


    “娘親,就讓孩兒給你鋪一條通往幽冥的“血照之路”吧。”鳳眸突然應聲睜開,戾氣布滿,厲聲吐道,“一個不留。”


    “是。”


    吩咐完這一切蕭淩剛欲轉身回屋,而外麵恰時地就響起了一陣喧鬧,雙眉頓時一個三步走,抬起的腳頓又放了下。


    第九十四章 較量


    焱又是一慌,低頭忙道,“屬下這就去看看。”而焱這才一落話,喧鬧的製造者就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這?小小的窄院到處都是屍體,端木飛揚一手抱著狗,而那手臂似乎剛受到了阻攔侍衛的刺務,赫見其衣上劃開了一道,裏麵的白色裏衣已是可見紅。那是?左相的屍首忽然間定定地映入了端木飛揚的眼,眼珠隨即停止了轉動,稍而,端木飛揚轉看向蕭淩。這都是淩做的。


    “主子,屬下該死。”後上來的侍衛看見端木飛揚就提劍往他的身上刺去,突乍看前麵的蕭淩,頓時一把收回了劍,立跪在了地。


    端木飛揚聞言向後看了看,她下的殺無赦嗎?


    鳳眸微眯,蕭淩毅然轉身離去,“主子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聽到蕭淩的話,底下跪著的人頓鬆了口氣。


    “是。”焱應聲道。


    端木飛揚一急,便向前走了過去,才一步,剛還跪著的人已擋在他的麵前,端木飛揚對著他們馬上就是怒喝而起“又是你們,還不快給本王讓開。”能夠毫不猶豫地動手刺傷他,那些侍衛又怎麽會吃端木飛揚這一套,而端木飛揚怕也是病急亂投醫。


    “王爺,主子的話剛才你也已經聽到了,還請王爺不要為難屬下們。”焱對著端木飛揚說道。


    “你。”端木飛揚無法辯駁,但是身體還是不斷地與侍衛衝突著。


    “王爺。”焱皺眉大聲道,“不管是要進來的,還是要出去的,主子一蓋下了殺無赦的令,王爺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了,主子什麽脾氣,王爺也應該清楚才是,所以還請王爺三思而行。”王爺應該在主子的心裏是 吧,所以剛才才未再下殺手。


    焱的一事,霎時震醒了端木飛揚……


    很快,左相頃刻間被滅門一事傳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朝堂時局猛然間翻了個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嗬嗬……”蕭淩苦笑舉杯邀明月,一杯而盡,似是不暢飲,蕭淩扔掉了酒杯,拿起小酒罈直接就喝了起來,大有豪飲一番,而她的旁邊已歪歪斜斜地躺了很多的酒瓶。


    端木飛揚一直跟著蕭淩,現在的蕭淩讓他心痛不已。“ 還有多少,我陪你喝。”端木飛揚走了過去,也就地而坐,順手便拿起蕭淩身邊的酒瓶,卻是一拿一個空酒瓶,端木飛揚頓愣,再拿,再放!再放,又再拿!反反覆覆間,已是無酒可飲,心裏一惱,端木飛揚一把就將蕭淩手裏的酒給搶了過來。


    “幹嘛搶我的,沒酒了嗎?”醉意微醺,蕭淩庸懶地向後靠了去。端木飛揚沒幾下就將酒罈中的酒喝了個精光,軲轆一聲,酒罈滾了出去,“沒了。”端木飛揚幹脆一回,也靠在了蕭淩的旁邊,皺眉道,“天色已晚,該回去了,淩,你要是再不回去的話,下麵的人怕是都要找瘋了。”隻見蕭淩二人待的城樓四周下,到處都是拿著火把的官兵,但是,他們一尋到城樓底下就都繞了回去。


    “嗬嗬嗬……他們瘋了又與我何幹?”


    “淩,我知道你娘親……”端木飛揚還沒說完,蕭淩一手便堵住了他的踴,緊接著將頭靠在了端木飛揚的肩上,“噓,端木飛揚,不要吵,就這樣讓我靠一下,就一下。”話說間,鳳目慢慢合了上,手也緩緩地落了下來,端木飛揚一怔,卻是迅速抓住了蕭淩下落的手,緊緊地包裹在了自己的手心裏。


    “端木飛揚,你也是個笨蛋。”含著醉意的糊語頓時從蕭淩的嘴裏吐了出來。端木飛揚聽之失笑,微轉過頭來,“當個笨蛋又如何?”起碼現在抓到你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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