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的急切,來人頂著巨大的壓力,“回王爺,還沒有!”


    “沒有?那還回來幹什麽!”端木飛揚一下子怒吼了起來,周圍的人神經頓時又被挑了上來。“真是沒用,如果郡主有個三長兩短,那你們便來陪葬!”


    空氣變得凝結……納蘭容若的心震了,飛揚這是在在意嗎?


    “哼!”收攏的手傳來的痛感轉回了端木飛揚的心神,專注地看向蕭淩包紮的手。禍害遺千年,這表妹毒蛇婦一個,何止會遺千年,一定不會有事的。


    官員汗濕淋體,指著那人忙甩著手喊道:“快,快點,再去找啊!”


    聞言,狐狸眼一緊,“慢著。”鬧的越大,淩兒越不好收場,暴露的也越快。


    容若是怎麽了?難道他就一點不關心那女人,剛才不是還插親密的嗎?


    “難道要所有的人都看到郡主剛才那個樣子嗎?”麵對端木飛揚氤氳的眼,納蘭容若理順條條而來,“看那人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自帶著郡主也逃不到哪裏去,何況郡主如此聰慧,怎麽不會自己先想豐辦法逃出?王爺難道忘了郡主還有一計之長嗎?”不管了,是否勾起了飛揚的疑心已不重要,隻要飛揚停下所有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官員矛盾地在二人間打轉著,暗道這到底是找還是不找?


    端木飛揚果然疑從心來而襲上臉,思沉半刻,“叫所有人不得聲張,繼續找。”


    隻能做到如此了嗎?乍看端木飛揚離去,納蘭容若忙呼道:“王爺,你去哪裏?”


    端木飛揚轉過暗沉的臉,語氣不太好,“如果她回來了,你說她還會去哪,你想她會好心腸地回來告訴我們一聲她沒事還活著?那女人寧願在家待著,也不會來幹這事!哼!”


    確實如此!納蘭容若心裏頓笑。


    呼!今天是路走起來怎麽這麽長?蕭淩臭著張臉,不時地還捶著腿,慢騰騰地朝著端木清明的府邸而去。而府邸之門前,“王爺,要不要到裏麵等郡主吧?”端木飛揚在門前轉的急,管家看的也急,“王爺……”端木飛揚一計利眼頓時將管家給震了住,哈著腰不再言語。


    這女人,該不會出事了吧?不會!一定不會!該死,她怎麽這麽蠢,竟然這樣也能被人給劫了去。這樣?端木飛揚緊皺起眉,似在回憶那時的情景,卻在這時,眼眸突一亮,眼前之人將剛升起的一絲線頭又給繞了回去,但是眉宇卻是並未鬆開!這女人,怎麽了?端木飛揚馬上跑了過去。


    蕭淩也是一愣,怎麽是他,還學會守株待兔了。


    “怎麽回事?怎麽弄的如此狼狽?”


    唇邊的笑有些難繼續,“表妹我可不是去踏青,表哥難道還想讓我風風火火的回來?”什麽思路?蕭淩甩開端木飛揚又一瘸一拐似的朝前麵的目的地走去。唔?蕭淩一驚,是那下刻端木飛揚橫抱起了她。蕭淩轉首,鳳目流轉,笑道:“表哥原來還滿體貼的。”說著,蕭淩兩手都掛在了端木飛揚的肩上。


    “表妹原來也是滿笨的。”端木飛揚勾唇。


    什麽意思?蕭淩蹙眉,笑意頓收。


    “那個人怎麽樣?”


    “不知道。”蕭淩笑回。


    端木飛揚雙眉頓皺,“怎麽會不知道,表妹還真裝了不成。”


    看著從前麵而來的人,管家一震。


    “我回來的時候,他還活著,接下來的,表哥隻好自己去找那人問了。”翹起的嘴角有些狂妄,“當然,你找到的話。”


    一絲異樣劃過本就有點疑惑的心,“那不如表妹是如何逃出的?又去了哪裏?害的那些人都找不到。”連珠帶炮似的話乍起,端木飛揚抱著蕭淩走進王府,管家趕忙前麵帶路,想著說話,卻是每每無從下手。


    “怎麽逃?”鳳眸一轉,“這樣逃。”蕭淩猛然收回右手,後接手肘狠噔向端木飛揚,左手借力一個翻身從端木飛揚的身上下了來。端木飛揚頓時麵痛色,手按 著胸口使勁地揉著,看來那一下被去的不輕。


    “郡,郡主。”管家大驚失色,對蕭淩的詫異,對端木飛揚的緊張。“王,王爺,怎麽樣?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瞧瞧?”


    “管家是否太大驚小怪了,這樣就要請太醫,你以為王爺是陶瓷做的嗎?”蕭淩理著衣邊上有些 淩亂的地方,直諷過去。


    “表妹不覺得自己下手太狠了點嗎?”端木飛揚恨牙,想不到這表妹的勁這麽大。


    剛才還有點溫馨的場麵頓時煙消雲散。管家聞蕭淩之聲轉回了頭,那顆緊砰砰的心差點要被震破了,“郡,郡主。你受傷了?還流了這麽多的血!快,快來人啊,快去請太醫過來!”


    “留著給王爺吧。”鳳眸輕狂,蕭淩轉身就自己走了,將剛才端木飛揚的問話來了具不了了之。想這話必也是答的不能天衣無fèng,能避則避。三十六計,果然走為上計。


    “郡主!郡主!”管家不明此中情,急忙大聲喊道,但蕭淩豈會施與理睬。


    她的腳?端木飛揚看著現在行動自如的蕭淩頓時愣傻了眼,這個死表妹,竟給他裝。“郡主死不了,本王倒是先要痛死了。”端木飛揚一聲怒喝住了管家。可惡,好心當成驢肝肺,看來自己就不該來,自己幹嘛又要來,該死!管家被喝的轉回了神,端木飛揚跟著管家離去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蕭淩……疑從心來定成局,解疑先解人!


    第七十七章 事後


    蕭淩回來時,月也被嚇了個正著,直圍著蕭淩打著轉,待看清這隻流血而不是受傷的真想後是大鬆了口氣,鬆氣之後就是對著蕭淩直翻白眼,暗罵這蕭淩老是不幹正事,盡幹這整人不償命的事。一翻舒舒服服的洗淨鉛華之後,蕭淩對著床就來個臉先登陸。看來今天是夠刺激,夠瘋狂,也夠累了。


    “月,踩輕點,你家小姐可不是鹹菜,要你這麽死命的踩。”隻見蕭淩身穿白色裏衣,橫趴在床上,兩手交疊放於下巴,鳳目微合,庸懶的神情上兩彎眉柳略是轉翹。而月則雙手扶於床上的橫樑上,赤腳站於蕭淩的背上,現在的神情似乎在偷笑。看來月剛才的那一下是真踩到蕭淩的心窩了,而且還是故意的。這小妮子怕是對剛才被蕭淩巨嚇著的那一會兒還耿耿於懷!


    “嗬嗬嗬……是,小姐!”這月偷笑都笑出聲來了。“小姐,下次出門可要帶著我了吧?”月拿捏起力道為蕭淩按摩了起來,使的蕭淩舒服地直叫出了聲。


    “好……”這次事出突然,差點將自己也給搭了進去,端木飛揚已經起疑,現在自己的兩隻腳怕是有那麽一隻半隻的已經陷入那泥沼裏了,即使拔出來那也是髒了。紙雖包不住火,但自己還沒想這麽早就將這層紙給捅破。最早的話,怎麽也要延到不日後的祭祀。紙破之日,那便是要拿人來祭。唇角勾起了三分笑,鳳目突睜開,沒有懶散,隻有無盡的邪氣。


    這時,床前的紗簾忽然一陣擺動,隨之的還有一股冷風。窗合,人現。


    黑衣男子站在紗簾前,微低著頭,“主子,東西拿到了。”聲音跟其人一樣,無波無痕。蕭淩沒有回應,淡淡地掃了一眼,月則輕下了床,走了過去。


    下一刻,紗簾搖擺,窗又合,人無影。


    大拇指與食指捏著東西的一角,將它拉的遠遠的,月似乎很是嫌棄,“小姐,喏!這是什麽呀?都是血,咦……”


    蕭淩接過東西,赫然是那塊木牌,左右看了看,似在觀它的真假。稍而,對著月勾眉揚笑道:“自然是好東西。不然,小姐哪還會大晚上的要人去取來。不過……”鳳眸魅轉,蕭淩坐起身子,掂了掂手上的木牌,突然一擲,木牌頓被拋進了火爐,一下子,火光四濺,星光點點而出。“小,小姐。”月瞪大著雙眼,下時,忙撩起裙擺跑到那火爐邊上,哪有星火,月的腳就落哪。一腳 一個準。此時可是橫眉雙起,臉有慍色,“小姐,你想燒死我們呀。”嘴裏說著話,月的腳下可不偷懶。


    “嗬嗬嗬……”月的動作似頗有那跳踢踏舞的風範,蕭淩看著頓時樂的歡。


    “小姐,你還在笑。燒東西就燒東西,玩什麽火呀。”蕭淩不知悔改的笑聲引的月怒又起。他人起火,自己滅之,而他人卻在笑,是人都會不高興。


    “嗬嗬嗬……”蕭淩側臥而下,單手支頭,眯眼是為笑也。“月,你的樣子太逗了,小姐我不笑不行。”月的臉色陰了一片,她哪裏好笑了?


    “要是這裏真燒了,我們再搬家不就得了。舊的不去,新的可不來 ,嗬嗬嗬……”說完,蕭淩翻身又趴在了床上,眼簾一合,等著月來伺候著呢,月看著則是無奈地恨的牙癢癢……


    燎原的大火都是從星火開始,所以她要將一切的星火扼殺在剛起的那一刻。


    夜已靜,端木飛揚也早已回了去。


    “王爺!王爺,郡主她沒事。”端木清明朝著蕭淩的方向狂行而去,管家在後追的氣喘如牛。


    全身染血而回,這怎麽會沒事。


    沒多久,端木清明留給管家的背影也沒了,管家是徹底地被撇了。這王爺一回來就要去郡主那,自己解釋也不聽,王爺什麽時候竟對郡主如此上心了。


    “上麵一點,對,再上一點。”


    “輕一點。”


    “唔……”這妖孽的小姐要死了,叫的這麽讓人想入非非幹嘛,月的臉頰已紅的不能再紅了,羞的真想找個地洞給鑽了。


    怎麽回事?聽著裏麵傳來的嬌呼之聲,端木清明舉手敲門的手頓時停在了那。難道?桃眼漸漸地眯成了fèng。是誰?端木清明的臉似也有了暗沉之色。手傷勢又要而上,卻在要敲上之時又停了下來,幾番過後,端木清明終於收回了手,深看了房門便欲轉身,卻在此刻,管家已趕到了後麵,反射性地大喊道:“王爺。”


    端木清明頓時一驚,看了眼管家,忙轉看向房門。


    狹長的鳳目也是猛地一睜,月的腳下功夫同時也停了下來。似乎所有的事物都靜止在了這一刻。


    端木清明,他來幹什麽?鳳目一眨間,蕭淩先開了口,“可是表哥?”即使知道了,可還得這樣問。端木清明頓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是。聽說表妹被人劫持,所以表哥特意來探望,既然表妹現在已經休息了,那表哥就下次再來看望表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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