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淡淡一笑,未變其色,“兵法有雲,三十 六計,走為上計。說不定哪一天,表妹我要是惹惱了某人,打不過,我這不是還能跑嗎?”納蘭容若一怔,頓時轉過頭,淩兒這是在給自己解圍嗎?


    端木飛揚的臉色果然又是一變!“表妹說的也是,像表妹近樣尖嘴利牙的刺蝟,被惹惱的可不會隻有某人,這逃生之法,表妹可要好好地鑽研才了。”端木飛揚字字頓足,剛才還是疑惑帶點明的眼頓被蕭淩點上了火,看來蕭淩想要這端木飛揚怒火攻心,撇了她那一事!


    蕭淩微微地點下了頭,很是謙卑道:“表哥說的是,表妹我一定好好學習!”納蘭容若一愣,嘴角卻開始向上微微地揚起,原來如此!端木飛揚也是一個愣神,這表妹不是應該狠狠地還擊的嗎?眼帶厲,端木飛揚被納蘭容若那一抹淺笑給深刺到了,厲掃二人,端木飛揚哼道了聲,轉身便欲上馬離去,卻似忘記了有隻手還帶著傷,一腳跨上馬腹旁的蹬位,一手緊拽了過來,頓時,木屑又入了一分,端木飛揚倒吸了口涼氣,趕忙鬆了開來,剛才已經凝固的血由下而上立馬又迸湧而出!


    “飛揚!”本就有情誼,納蘭容若忙上前扶住端木飛揚,將他離了馬,端木飛揚左手握住右手的手抽出,一臉痛色,深皺著眉道:“沒事。”轉身便離了納蘭容若的手就想這樣回去。


    這個笨蛋,鳳目一緊,蕭淩奪步上前攔住了端木飛揚。這個表妹欺人太甚。端木飛揚以為蕭淩不善,頓時厲色相迎:“表妹可還有事?但是表哥現在可沒空陪。”蕭淩沒有說話,一把拉住端木飛揚的右手便朝著客棧走去。


    “幹什麽?”端木飛揚怒氣又起,恨甩蕭淩的手,剛一觸及,蕭淩便下了狠手,“嘶,你!”端木飛揚一動便猶如牽一髮而動全身,痛楚不已。


    “一間房,準備熱水和一些治傷口的藥!”蕭淩說著自顧地拉著端木飛揚朝著樓上走去。小二一時還緩不過神,愣在那。蕭淩頓時停了下來,鳳眸含著厲光,“馬上。”納蘭容若在後趕緊地推了推小二。


    “是!是!”


    她是要為他包紮傷口嗎?思及此,端木飛揚的怒也少了,被蕭淩狠狠牽著鼻子走似乎也不怎麽在意了。


    怎麽這麽嚴重,蕭淩抓著端木飛揚的手平放在桌上,皺眉道:“可能會有點痛,忍著點。”端木飛揚雙眉橫起,緊盯著蕭淩,有點痛也比不上剛才她狠握他的那一下。竟捏的如此之準。準?端木飛揚眼裏一清,看著蕭淩的目光頓時帶著絲絲的疑惑。“嘶!”想的太深,在蕭淩拔最後那一根最大的木屑的時候,端木飛揚終有了一個反應。


    “還以為你不會感到痛呢?”蕭淩挑眉調侃道。


    “你試試看。哼!”


    “沒事了吧?”納蘭容若緊接問道。


    “死不了!”蕭淩上藥包紮,一個十字結搞定。


    “什麽意思?”端木飛揚皺眉。


    蕭淩抬頭,“這手是保住了。”突勾唇,“不過,下一次可沒有這麽好運了,表哥。”蕭淩說完一把端木飛揚的手給甩了出去。根本就毫無防備,傷口被碰到了,端木飛揚頓時發出了一悶哼。這表妹,果然沒有這麽好心腸。


    這時,“駕!駕!”隻見又一男子狂策馬兒於剛遭過兩劫的街市,所不同的是後麵還追趕著三個戴著麵具之人。才稍安寧一會的街市頓時又是一片雞飛狗跳之景,人們怒了,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盡是有人策馬狂奔,但卻是躲的更遠了。隻見後麵一戴麵具之人揚弓而起,正努力瞄準著這前麵的男子。下時,咻心破空而去。男子未中箭,中箭的是其下的坐騎,俗話說,射人先射馬。看來這戴麵具之人是深諳其道。猛然間,馬兒崩倒在地,男子立刻被強大的慣性橫甩了出去,觸地之間,男子借力滾了幾個身,緩下了衝力,趕忙站起身便要奪路逃去。而後麵的戴麵具之人卻是已經追到其旁,道道利光頓時刺過來。男子揮劍相迎,但終難敵四手,不下一刻,身上已是遍布條條血痕,一記重踢之下,男子頓飛了出去,一口鮮血隨之噴吐而出。戴麵具之人步步逼近,男子坐在地上則緩緩地後退。


    客棧之外,客棧之裏,一門之隔,卻是野外都是死門。男子向後麵的門瞄了瞄……


    第七十五章 意外


    正是這時,一衙門的巡捕們巡視至此,疑惑地看著四周之景,“怎麽了這是?怎麽都亂糟糟的?”


    男子眼眸頓時一亮“救,救命!”男子已身負重傷,但嘶啞無力的聲音和眾人的目光還是讓巡捕們注意到了!巡捕們先是一愣,再是打量,在男子喊話的時候,戴麵具之人可不會愣,也不會等,手直不,男子站起朝後吃力地躲去,一柱子為男子擋了一劍,翻身而後,男子氣喘籲籲地閃進了蕭淩他們所在的客棧!戴麵具之人緊追其後,而巡捕們終也追了上來。


    客棧大堂頓時一片混亂,刀劍無眼,眾人是有多遠躲多遠。人們尖叫的聲音,刀劍相擊的聲音,還有巡捕大聲喝斥的聲音……等等的聲音,交織成了一混亂的交響樂衝進了蕭淩三人的耳膜。


    怎麽回 事?鳳目向房門微轉。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端木飛揚看了眼被蕭淩橫 甩過去,現在已是有些血絲冒出的手,又是恨牙地指桑罵槐到。此時,像是混亂的交響樂到了最高潮的部分一樣,外麵的聲音越來激烈高昂,蕭淩白了眼端木飛揚走出了房門。


    大堂之中已找不出完好的東西,五人對三人,卻是巡捕落的下風,但是戴麵具之人一時也抽不出空去對付那男子。男子躲於角落,血已染地,目光略有呆滯,但還是有一生希望。


    “哼!天子腳下竟有這等狂妄之人,殺人竟也殺的如此正大光明。”端木飛揚橫眉而視。


    “看不下去了?那就下去救好了。”蕭淩看著樓下,順口而接。端木飛揚又被挑著了刺,轉視於蕭淩,恨聲道:“表妹的嘴哪天要是閉上就好了。”納蘭容若無奈地看著這一對,心裏卻是有一絲不知明的感覺縈繞著。


    唇邊揚笑起,“表妹我閉嘴的時候,恰好都是表哥不在的時候。”蕭淩也轉過了頭,纖眉一挑,“這可真是巧了,是吧,表哥?”既然不平就下去好了,光動嘴不動手,無聊至極。


    “看來是表哥沒趕上時候。”端木飛揚揚眉順著蕭淩的竿子往上爬。不過,對上蕭淩還真不能硬碰硬。


    怎麽回事?蕭淩臉色頓時一緊,鳳目含精而微視下方。下一瞬,無視掉端木飛揚的臭臉,蕭淩自個走了下去,袖中的手卻已是緊握。該死,怎麽到這兒來了。


    看著蕭淩獨自竟走了下去,端木飛揚和納蘭容若都是一愣。


    這表妹學了點功夫,難道就想當英雄不可?


    淩兒不可能會再出手,那現在下去又是要做什麽?


    鳳目微傾斜瞥向後,納蘭容若和端木飛揚都跟著下了來,怎麽辦?時間拖的越久就越危險,該死。去哪裏不好,竟來這裏。後麵的那條尾巴傷的是手,可不是眼,自己再出手的話,不是不打自招正中下懷。蕭淩緊握的手又緊了一分,淡掃了眼那垂死掙紮中的男子,鳳目厲色頓現。現在進不能進,退,卻也是不能退。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隻能來搏一搏了。


    而其中一戴麵具之人看著正下樓而來的蕭淩,一抹異樣頓時閃過眼眸。


    “小心。”蕭淩將至樓梯口,那打鬥之人正好迎到這邊,納蘭容若的心立即被吊了起來,一把按過蕭淩的腰飛身而起,點至樓梯扶手,一個漂亮旋轉,二人正好落在了那受傷男子的前麵。利眸一緊,端木飛揚已伸至一半的手停在了半空,顯然剛才是晚了一步。恨然地心拳再收回了袖中。該死,他幹嘛要管這個惹人厭的表妹。自己真是哪根筋不對了。


    “趕的真是及時,我的白馬王子。”蕭淩轉身輕挑起納蘭容若的下巴,鳳眸卻是慧黠地轉動。不知廉恥的表妹!哼!端木飛揚憤然地轉過了頭。蕭淩得意勾唇,緊接點起腳尖,挨至納蘭容若的頸邊,悄聲輕吐道:“掩護我。”一說完,蕭淩迅速地退了出來,朝著男子快走了過去。一切動作緊密相接,快如閃電。


    剛還被調戲地有些微愣的納蘭容若猛地反應了過來,走至蕭淩身後,從端木飛揚的那個方向看根本就不地知道蕭淩在幹什麽!


    蕭淩在男子的身邊蹲下了身,蕭淩還未開口,男子先提防地道:“你們,是,什麽人?”


    “我是蕭淩郡主,左相府的三小姐!”蕭淩自報家門,但不審讓納蘭容若有一絲的不解,淩兒既然已 自報郡主之句,但為何還要加上後麵的一句話?她與左相已水火不融,這三小姐之名她又怎會放在眼裏。


    “受了這麽重的傷,我們來幫你吧。”蕭淩說的情真意切,納蘭容若的不解之惑也是越來越重,這男子到底是何人?還有淩兒當真要救?但是,怎麽會是這麽個救法?直接叫他和飛揚出手不是更快,更直接?


    男子卻是在聽到後麵一句話時,情緒似有激動,一口熱血頓時又吐了出來。蕭淩蹙眉而起,擔心道:“別著急,有話慢慢說。”話雖如此,但是蕭淩的心卻是在狠狠地抽著,腦海裏不停地重複著一個字,那就是快。言不由衷就是蕭淩此刻的情形!


    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封信,本是無塵的信封頓時被男子血染的手沾了半邊,“請三小姐,咳咳,將這個,交給左相大人!”


    果然有,鳳目亮光一閃而逝。


    狐狸眼頓時也是一眯,原來如此。納蘭容若的嘴角慢慢地向上揚了起來。


    這表妹到底在幹什麽?還當真要救起人來了。端木飛揚蘊含著怒意朝著蕭淩走了過來。納蘭容若暗叫不好,著急地看向蕭淩。蕭淩臉色也是一變,時間已迫在眉睫。蕭淩立即奪過那信塞進了袖中,男子被這一幕頓時一驚,瞪在了雙眼,“小姐,你?”


    鳳目一邪,蕭淩噬血一笑,“我會讓左相到地府看的。”“咯吱”一聲作響,男子的脖子應聲而斷,當即命喪於蕭淩之手。而那一聲乍響在這刀劍般的震耳聲中隻不過是滄海一粟,迅速地沒了蹤影。


    “你們在幹什麽?”端木飛揚在後邊不耐煩地喊道。真是不知危險為何物,這表妹的膽子是金子做的不可,不怕火來煉!鳳目一閃,蕭淩手起將男子圓睜的眼給撫了下去,而就這一刻,端木飛揚推開納蘭容若走了進來。


    絲絲入扣,驚險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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