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附和之聲頓時響起。“張公子所言甚是!何為千萬不要做出那些越矩之事?本公子待會就立馬做出來讓他們瞧瞧!”


    “哈哈哈……”


    考試的場所是一個四合院的而已,就像剛才那人所說的,每一個考試場地都無一人監考。俗話說的好,人若自覺,又何須監考之人監之!但是,陣雖如此擺,其內卻是有幹坤!


    蕭淩單挑二郎腿,微左側支著頭,慵坐太師椅,鳳目顧著眼前的大鏡子,突然勾道:“丁字間,一排四位!”靜站於兩旁的黑衣勁服之人立刻站出了二位黑衣人,道了聲是,便急速地離了去。蕭淩嘴好似開了閘,不為地嘣出哪間哪排哪位,而旁邊的黑衣人也是聽聞後,就立馬地了列應聲,然後離去。


    丁字間,“你們要幹什麽?快放開我!放開我!”黑衣之人麵無表情地左右兩邊夾著書生就往外走去,書生哪肯,拚命地胡亂掙紮,“朋膽!你們可知本公子是何人嗎?竟敢如此對待本公子!告訴你,本公子可是……咳……咳咳!”此書生被二人毫不留情地扔出了大門外,吃了個狗啃食!“砰”!大門緊接著關了上!


    丁字間的書生頓時一片譁然,有交頭接耳,左顧右盼的,但也不少有那兩耳不聞閑事,一心隻在考試中的人!此時,一隻白鴿突然飛了進來,穩穩地落在前排一書生的桌上,書生麵色還甚是從容,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隻不過是一場過影雲煙!隨即優雅地抓著鴿子解著綁在其腳上的東西,但是,此刻的房間卻是突然之間變的鴉雀無聲,氣氛似有點不對勁,而書生卻還是渾然不知,自顧地幹著手中的活!


    唔?書生一愣,兩腋窩下突多了兩隻手,人立馬就給架了起來,書生忙抬起了頭,“你們?”“噢,噢,你們要幹什麽?”黑衣二人架著書生就往外拖。下時刻,書生卻是一笑,湊近其中的一人道:“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唉,要做樣子也別抓錯人啊!大家都是自己人,明白嗎?”黑衣二人根本就沒反應。“你們!你們!”離著那大門已是越近,書生有點慌了,“本公子說的難道你們都聽不懂嗎,識相的,快放開本公子!快放開!聽到沒!”


    “砰”黑衣二人一把將其扔出了大門外。


    考試院中不斷地有書生被拉出去,殺雞儆猴之後,各間的書生就安靜了許多,雖有疑惑不解,但是也不敢再造次了!


    怎麽回事?明明沒有人看著,為何那些人卻是每每出現如此及時!張進也被擾了神,鏡子?眼眸微轉而過,不經意跳入的鏡子頓時讓張進豁然開朗!原來如此,是利用了鏡子的反射,然後就將每一個房間的情形都盡收於了鼓掌之中!這還真像是那個狂妄的主子的手筆!想而,張進揚笑而起,輕晃凶晃頭,又開始了奮筆之行。


    書生們安靜規矩了,蕭淩的嘴下也就慢閑了下來。“主子!”焱遞上了一杯茶。蕭淩接過,鳳目卻還晃離眼前的鏡子,縴手持蓋慢慢地拂著茶麵,輕吹了下,突然鳳目一愣,已是貼唇的杯頓停了下來!眉柳輕挑,這傢夥怎麽也跑進來了?


    “主子?裏麵可有不對?”焱如是皺著眉,疑惑地問道。


    “沒事!”微轉眼珠,蕭淩神色一晃,又繼續喝起了茶。


    在丙字間中,人人都已埋首於桌上,卻是唯獨一人,東瞻西望,拿著文房四寶當雜耍。無人監考,虧你想的出來!不過,卻是看了一場好戲!趙澈對著一鏡子,嘴角微微地向上揚起。


    “這白癡!”蕭淩不自禁地脫口而道。焱不明所以地又轉過頭看著蕭淩!這主子自言自語地在說什麽呢!


    後半部的考試進行的很順利,在蕭淩的高壓政策下,無人敢怒,起碼現在在人家眼皮底下確實是不敢!


    “當……”三鑼鼓而過,蕭淩神色猛然一正,鳳目利光,“收卷!”“是!主子!”所有的黑衣人應聲散去。


    此時,在蕭淩的起風推浪下,本已暗湧迭起的“海麵”頓時高潮萬丈!而蕭淩自被自己推在了這浪尖上,錯一步,等的便是撞上那高石懸崖,粉身碎骨!


    “哈哈哈……果真有此事?”左相慢撫著長須,眉開大笑。


    “回大人,情況確實!那些被扔出考場的人便是自稱自己是右相的門人,不過,被扔出去的可不隻有右相的人!大人,這……”言外之意便是也有他們的人,但是左相好像並不以為許,笑容依舊,眸中卻是含精,“你以為那小卓子隻會扔一人嗎?既然要扔,這一鍋,想必都要被扔掉!沒想到,這竟會如此做,本相還以為……”左相未說明,卻是一轉,“不過,這樣更好!既然他識時務,本相自也不與他計較,但是,最重要的但是這最後的揭榜,希望這小子到時候不要給我耍什麽花樣才好!”


    “既然有了這一出,想必這嚴萬也不想得罪人,應該不會耍什麽花樣才是!”


    “希望如此!”精眸頓時閃過狠戾,撫著鬍鬚的手,“不然,本相定要他連同景城之事一起算林!”陰沉的聲音使其旁的官員猛地一顫。蕭淩這筆,喜了一家,自也怒了一家!而關鍵就在,如何遊走在各家而能保其身,獲其利!


    “怎麽一回事?說清楚點!”端木清明額間微皺,語氣還似平靜。


    “回王爺,嚴大人將我們的人盡數都扔了了考場外,據小說所講,這嚴大人似乎根本就沒打算要買我們的帳!”


    “哼!你是說這嚴萬也黑吃黑!還擺了我們一道!”右相兩眉橫起,對著那人怒目而視。


    此人忙又低首三分,“下官不敢!”


    “哼!這嚴萬簡直是豈有此理!”右相極,對著旁邊的茶桌就是一掌,茶杯頓時一震,少許的茶漬被濺了出去。端木清明不為所動,麵色似在思忖,桃眼一抬,復問道:“為何被扔?被扔的還有哪些人?”


    “這……”此人頓時口開。桃眼微眯而起,端木清明已猜到了幾分,“唔?”


    “因,因為這些人都舞弊當場被抓!”


    果然如此!“難道這些人都是糙包嗎?竟連一篇文章都寫不出!”端木清明不怒自威。“這底下之事自不能放在明麵上,他們如此不給這嚴大人麵子,不想被他扔出去也難!也就是說凡是舞弊之人不管是誰都被扔出去了?”這些人以後定成不了事,遲早都得換!


    “是!”聲音顫動。


    “右相大人!”端木清明轉看向右相。聽此一番言,右相麵色怒意已有所減,“老夫明白!事已至此,看來這嚴府還是要去一趟!”突又轉視底下的官員,“叫那些人馬上閉嘴,此事絕不能再提起!否則定拿你是問!”


    “是!是!下官 馬上就去辦!”


    一波輕起,後麵的浪緊接而起將其壓了下來!但,這畢竟才是開始!


    第六十八章 悸動


    今日的科舉好像有點鬧劇的感覺,不過,全部的人突然間都對其三緘其口!這一切,隻能用不太平三個字來開竅!無論白日多麽的喧囂,夜晚總是會將其拂去,取之的便是安靜,黑色。


    “又是一個美麗的夜晚!”蕭淩輕舉著手,似乎要將月亮放在手心。平淡真實的讚美,讓靜站後麵的焱有一剎那的恍惚,不由自主地也朝著天上的明月看去。不知望了多久,可能也隻一刻,但是卻讓焱從未有的舒心!一陣腳步聲而來,雖然很輕,但還是破壞了此刻的氛圍。微彎的唇角,微合的眼,憐憫的神情,蕭淩似乎未受其擾,還在盡情地享受著,默認,月光,寒風……一切!


    焱略有不悅,轉身看去。一黑衣侍衛疾步而至,附在焱的耳邊低聲了幾句便恭敬地站在了一邊。焱轉身走到蕭淩的身邊,微低頭,“主子,都準備好了!”鳳目慢慢地張了開來,懸於半空的手也緊跟著收了回來,唇邊的笑意卻是深了。


    圓月還是如此的迷人眼,卻隻是其一麵!這陰晴圓缺,能有幾人識!納蘭容若獨站窗前,暗了一絲眼眸!朗月雖美,其心卻冷,跟她晚有幾分相似!那日的冷,似乎還歷歷在目,即使飛揚在場,她對著楊宛如也是如此毫不猶豫地利言相諷,雖知她針對的是一人,卻是實實在在的一箭雙鵰!難道飛揚為她所做的,就不能讓她哪怕有一絲的猶豫嗎?那自己呢?你為何如此,淩兒?閻王,難道是閻王?


    此時,敲門聲輕起,納蘭容若未理會。一會兒過後,敲門聲又起。納蘭容若有些蘊怒了,到底是哪個不懂事的丫環!一把拉開房門,“什麽……”待看清人後,含滿怒意的最後一個字便被瞬間地消了聲,點點的驚喜直竄了上來,“你怎麽來了?”


    “是不是該讓客人進來再說!”蕭淩挑眉反問。納蘭容若紳士地讓開,繼而了愣,這是?繼蕭淩之後,幾個黑衣人手各捧著一疊東西走了進來,交班於書桌後,又退了出去。蕭淩解下黑色的披風,坐在了書桌旁。


    “這是考生的答卷?”納蘭容若看了看那一疊的白紙黑字,轉而看向蕭淩。


    蕭淩邊拿下麵具,邊道:“沒錯!我一個人看不完!”蕭淩揉了揉髮絲,站了起來,鳳目對視著納蘭容若,勾唇道:“來你家借個地方,再借個人!”


    狐狸眼一緊,“你想讓我幫你閱卷!”


    “準確點說,對著這些一張張的答卷,你有生殺大權!”


    “為何找我?”


    毫不猶豫,“因為是你!”


    納蘭容若由心一笑,“好!”隻因這句,因為是你!


    房間被照的通亮,書桌上,蕭淩和納蘭容若麵對而坐,俱是認真地看著手中的答卷。納蘭容若一卷看完,伸手去拿另一卷,眼尾適時地輕掃蕭淩,嘴角頓時揚起!看著蕭淩那一疊明顯多於自己已閱的答卷,納蘭容若又不禁奇怪問道:“你怎麽看的這麽快?”


    “唔?”蕭淩自然反應,發出了一聲鼻音。納蘭容若失笑!“因為有的人,隻看名字就行!”蕭淩拉過一張答卷,將其揚起正好可以讓納蘭容若看見其署名,後又拉回來,立即打了個叉!


    納蘭容若一震,“你不是?”“你真要這樣做?”


    “我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蕭淩輕笑,將答卷放在了一堆已是猶如判了死刑的卷中。


    “你可知道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 納蘭容若正色,精眸頓現,“既然如此,那你可要選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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