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端木飛揚想而眼fèng頓時狹長,轉而看向楊宛如,難道是?楊宛如瞬時有絲驚慌,卻是嬌道:“王爺,妾身隻是不小心失手將郡主買下的玉石掉在了地上而已!”僅此而已嗎?端木飛揚還是存了一絲疑惑,看了看蕭淩手中的玉石,眼中頓時一亮,血玉石!這表妹該不會真的為此打了人了吧?


    對上端木飛揚那存疑的表情,蕭淩輕笑,鳳目微揚,“不是不小心失手,是不小心滑了手!側王妃真是人老見忘,剛發生的事就不記得了!”搖了搖頭,“晚輩真是擔憂,側王妃怕是提前進入衰老期了,這個好像不好醫治呢!”


    “你!”楊宛如真是被氣瘋了,女人最在意的就是年齡了!蕭淩說自己是晚輩,那楊宛如自是長輩了!聽起來果然是很老的樣子!


    ‘撲哧’!一聲笑頓時在蕭淩的身旁炸了開來,看來終是忍不住出閘了!這一笑不要緊,旁邊本不敢笑的人也輕笑出了聲。楊宛如此刻真恨不得撕了蕭淩的那張嘴!端木飛揚的臉色也陰了下來,怎麽說,楊宛如還是他的側妃,這一笑,怕是他的麵子也掛不住!


    納蘭容若淺笑而過,看著蕭淩,這狐狸眼怕是要溢出水來了!一看氣場不對,忙打起了圓場:“可能隻是一場誤會而已!郡主和王妃就賣在下一個麵子,就這樣算了吧!”


    納蘭容若還真是個和事老!不過她可不會讓好戲這麽快就完了!鳳眸微翹,蕭淩緊接道:“可能真是誤會了,側王妃就大人有大量,原諒小輩這一次吧!”一說完,眾人又都緊了三分臉,這也叫和解算了?趙澈還是笑,卻是不敢出聲了!納蘭容若無奈,這淩兒在嘴上可是從不吃虧的!楊宛如貼在端木飛揚的身上暗恨,貝齒緊咬著下唇,媚眼纏著縷縷的陰狠直刺蕭淩而去,蕭淩以笑迎狠,狠越重,其歡就越濃!


    “好了!此事就此作罷!”端木飛揚暗鎖眉趕忙結束了這場事。要走!蕭淩嗤笑,這句話可得自己說了算!悠自在地喊道:“表哥就這樣走了?”剛轉了半個身的端木飛揚又轉了回來,眉梢又被挑了起來:“還有事嗎,表妹?”


    “當然有事!”蕭淩噙笑漫步而下,端木飛揚卻直覺感到不妙,右眼皮直跳——顯災!“剛才表妹不小心得罪了側王妃,當然要賠禮道歉了,看這時辰也差不多了,所以表妹就想請側王妃吃了飯,不知側王妃可否賞臉呢?”話一說完,蕭淩頓感覺哪裏不對,腦裏一轉,立有點忍不住笑出了場來,陪笑的還有趙澈那斯,看來他也聽出這話哪裏不對了!剛被煽的沒了臉,怎麽還會賞臉呢?不一會兒,其他人也是深悟到了其中含義,全都又變了臉!看來蕭淩無心插柳,柳自蔭阿!


    所謂惱羞成怒,楊宛如根本就不用惱羞,怒自然而起,“不用了!”斬釘截鐵的恨把所有的客套都省了。而蕭淩又怎可放棄,下不行了,對上不就成了!“表哥,你的側王妃脾氣可夠大的!我可都拉下臉給她陪不是了,難道她老人家還要我給她磕頭不成?”完言,蕭淩翹起了嘴角,神情閑在愜意,眼又轉向了血玉石,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


    她是要吃定楊宛如了嗎?這頓飯怕也不是那麽好吃的!眼裏頓閃過一抹異樣,端木飛揚又看向楊宛如,額間緊皺,這女人到底幹了什麽,竟讓她如此咬著不放!


    這頓飯怕是逃不了了,與其再讓淩兒出狠招,還不如現在就應了她的意!


    這郡主還真是有意思,原來說起話來如此狠,還以為她是寡言少語的那種人,真是慶幸被說的不是他自己!


    每人心思各異,楊宛如卻是怒中帶急,怒視的是蕭淩,急盼的是端木飛揚。


    “既然郡主有這個心意,那我們就去吧,如何,王爺?”現在誰也不好說話,也隻有納蘭容若出的了場,說的起話。深思了幾分,端木飛揚沉聲應道:“既然如此,就走吧!”“王爺!”楊宛如一聽,急呼道。墨瞳微斜下,厲眼而向,不容反對絲毫,楊宛如徹底被泄了氣!


    倩笑一勾,蕭淩卻是喊道:“等一下!”“又怎麽了?”端木飛揚的脾氣可不太好,剛轉過身,又轉了回來。


    “我還沒拿錢呢!”鳳眸一挑。“難道你們想吃霸王餐不成?”


    眾人不解,拿錢?左右四顧,她今天可沒帶丫鬟!疑惑中,蕭淩又進了聚寶齋,真是春風得意,“掌櫃的,給錢吧!”


    掌櫃的傻了,“郡,郡主,什麽錢?”揚笑,鳳目一勾,“剛才本郡主跟側王妃鬧著玩的,難道掌櫃的還真當真了不成,一千的東西,你以為本郡主真是冤大頭竟花一萬兩!何況這玉石還沒進本郡主的手之前就被某人砸了一個口了,不過,本郡主照樣付你一千兩,那你是不是還要找回本郡主九千兩呢?”


    原來如此,看來自己的錢也不是破費了!趙澈淺笑凝唇。


    掌櫃聽的一驚,暗咽了下口水,卻還是未見其動。蕭淩可沒空等,笑意又深了幾分,卻是多的是壞,“掌櫃的,你動作可要快點,這王爺一家,國師他們可都在等著本郡主拿著這錢給他們請客呢,這要是等的煩了,你說”


    “是!是!小的馬上給!”掌櫃的可不想聽到後麵說的是什麽了,立馬數出錢給了蕭淩。趙澈忙跟了上去,皮笑道:“這錢,我是不是也有份?”眼尾微挑,淡笑道:“你說呢?送出的錢可是潑出去的水哦!”轉身,對著已等在旁的眾人揚了揚手中的銀票,淺笑微勾,我的錢可不是好花的!


    趙澈與納蘭容若坐於蕭淩的左右手,端木飛揚臨坐於納蘭容若的身旁,至於分外不想來的楊宛如自是坐在了端木飛揚的旁邊。蕭淩親自沏茶,可見分外殷勤周到,隻是不知這裏是否笑裏藏刀。本就感覺有點洪門宴,端木飛揚自是謹慎的多,乍看蕭淩這陣勢,眸間又是一緊,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相比之下,這局外人可就愜意的多。但是一時無語,這氣氛沉悶地似乎有點壓抑。趙澈清眸一個來回地轉著,又轉回到了起點,揚起本就很招牌的笑,說道:“郡主的茶藝很是了得阿!”其他人不能說,也不敢說,說別的怕也沒人理,這最佳的話題怕是隻在蕭淩身上了!


    楊宛如鄙夷,納蘭容若欣賞,端木飛揚防備。


    蕭淩笑的淑女,提起茶壺倒茶,“本是鳳凰三點頭,現在倒多了兩頭了!”隨意輕飄的一句話使得趙澈的笑頓時變的好僵,到後來不得不快速收尾了。納蘭容若也有種無心欣賞的感覺,為了掩飾異樣,故甚是無異地慢轉回了頭,卻是不敢正看端木飛揚,因為這一看,他不是蕭淩口中說的那一頭也要成是了!


    這表妹該不會連他也給捎進去罵了吧!端木飛揚暗惱,雖有異色,但就是沒開金口。沉默是金這句話用在這裏怕是不止是金了!但也有人是不甘沉默。


    “郡主這是什麽意思?”楊宛如單手撫麵,厲著臉問道。


    “側王妃難道聽不出來嗎?還是,真是老了?”埋首將茶都點到了,微勾唇,抬起了頭,“請吧!”


    “嗬嗬嗬你們看,這不是鳳凰三點頭多點了兩下頭嗎?嗬嗬!”趙澈自個拿起茶杯,幹笑了吧,也算是緩了下氣氛。楊宛如哼了把聲,別過了頭!端木飛揚的臉色似也好了些許,合著半眸,聞著茶香,打著慢拍問道:“不知表妹身邊的人是誰?”


    “他?國師的友人,今日恰好遇見了而已!”蕭淩搶在趙澈之前開了口。趙澈剛張的嘴立馬換了一口形,含笑道:“正是,王爺!”明知故問!趙澈的心裏暗黑著。飲酒中的納蘭容若卻是猛停了一下,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微斜視看了眼根本就正常不得了的蕭淩,略挑起了眉!


    “原來如此!不過跟本王的一個故人倒是滿像的!”端木飛揚慢放下茶杯,迎上趙澈。


    “是嗎?那倒是在下的榮幸了!”趙澈敬回道。二人你來我往間,蕭淩則管著自己的筷子,納蘭容若也聞出些不對勁了,卻是插不上半句話,暗示意著蕭淩,蕭淩卻根本當作沒看見,或本就是故意的!一桌的人隻怕隻有蕭淩當成在吃飯!


    “郡主還真吃的下去!”楊宛如壓根就沒動過筷,自也不樂見蕭淩快活。


    送上門來了!蕭淩放下筷子,拿起斯帕輕試了下唇邊,優雅地做好了這一切,方才應道:“難道這裏的東西不好吃嗎?本郡主覺得還好阿!國師你覺得怎麽樣?”納蘭容若一愣,繼而笑回道:“京城中數一數二的酒樓怎會差了!”


    粲然一笑,鳳目對媚眼,蕭淩悠悠開口,“既然不是菜的問題,那就是側王妃的問題!食欲不振?心情不好?”頓時笑而邪魅,勾唇道:“還是,欲求不滿?”


    “咳咳咳!”


    “撲哧!”


    “你!你胡說八道什麽!”楊宛如這次是羞而怒了!


    “看來隻能喝酒了!”蕭淩心情甚好,轉動著夜光杯,意興闌珊!鳳眸淡掃,狀似哀嘆,“幸虧本郡主吃飽了,不然不是虧大了!”納蘭容若的臉色被酒嗆的似乎慘白了點。端木飛揚不用被嗆,臉色就已經黑沉的嚇人,捏著酒杯的手明可見其暴出的青筋,這無一不暗示著某人真的火大了!趙澈好的多,隻是將本該進肚的酒都給餵到了桌上,現是又尷尬又賠笑!


    “你們還想再點菜的話,本郡主可是不買帳的!”淺嚐杯中酒,眯起眼似醉在了其中,眸中卻是寒光一掠,不準任何人說她娘親的不是!這個女人該死!


    “表妹身為郡主,怎麽能說出那種話?”端木飛揚的聲音很是暗沉。氣氛頓時又凝結了,蕭淩卻是挑眉問道:“什麽話?可有律法規定身為郡主就不能說欲求不滿四個字,表哥?”嘴角微揚,玉指輕劃著名杯沿,“即使說了,側王妃的胡說八道可就對了?雖然側王妃是表哥的枕邊人,但是表哥也不能如此是非不分偏著吧!”


    頓時周身冰凍三尺,卻隻是一瞬之時!


    事態一觸及發!


    第六十一章 立解


    趙澈震呆了!可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蕭淩。


    到底怎麽回事?淩兒明知道楊宛如跟飛揚的事,為何還是接二連三地挑著?挑著楊宛如,這不就是連著飛揚嗎?那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麽?納蘭容若緊縮眉頭看向楊宛如,稍收回目光,映入的便是沉著怒意的端木飛揚,眉宇頓皺的更緊了!這頓飯哪是來吃的,要吃的怕是人吧!卻也是不得來!不來的後果是比起現在有過多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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