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飛揚則被氣瘋了,又是對著桌子一陣暴力,忿恨地坐了下來,氣語道:“真是跟那女人一個樣,想錢都想瘋了不成!哼!來人,取錢!”


    端木飛揚無心的一句話,則在納蘭容若的心裏揚起了一陣軒然大波!不會的!她早上剛走不是嗎?納蘭容若失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暗惱自己想多了!


    終於這錢交了,路踏上了,端木飛揚的怒氣也散了!但取而代之則是一種緊張又激動之情,端木飛揚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


    “王爺,小的隻能送到這裏,前麵直走便是了!”終於要脫離苦海,侍從的語言能力又恢復了正常!


    雲霄院!這女人取個名字都要取的這麽狂!端木飛揚都不知道這腳要怎麽走了,也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了!


    白錦羅裳,銀麵半具,眯眸養神,四散的青絲狂舞著披在周身!隻一眼,端木飛揚就看見了她,便再也挪不開視線了!似怕驚擾佳人,端木飛揚的腳步聲輕柔的隻差那踏雪無痕了!安靜地站在了蕭淩的前麵,安靜地注視著她,哪怕隻能看著那閃著銀光的麵具,靜默不語,卻也不知該說什麽了!


    此時,鳳目頓顯,眸光泗彩,微偏頭用手支在右側,青絲緊追而來,條條絲線般根根滑過!“為何一定要見我?”聲音卻是閑懶、感性。


    端木飛揚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思議,卻又帶了幾分焦急道:“你的聲音?”


    “吃了點藥而已,我現在可是嚴大人!”勾唇淡笑。


    “為何回來?”為何現在才回來?端木飛揚緊鎖著她人的鳳目。


    “為何不回來?”蕭淩不答反問。點點星光流轉,說明此刻她的心情不錯。也是,隻說幾句話就一萬兩進腰包了,是誰都樂著!“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為何一定要見我?”


    “我…!”端木飛揚一下子岔了氣,不知該說什麽了!


    “你不該來見我!”蕭淩音似隨風。端木飛揚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起碼現在不應該!”似高傲的女王,又合上了雙眸,“現在的情況,你應該清楚,今日見我之事,明日誰都會知道!我討厭麻煩!”


    端木飛揚聽之則一笑揚之,起碼他聽到了對方說現在不應該見,那言外之意不是以後可以見了嗎?“好!”形象的轉變猶如那霸王龍變唐老鴨,相差何止是十萬八千裏,讓人大跌眼鏡!


    這端木飛揚有病?蕭淩暗翹眉梢,這柔聲溫語,她何曾聽過!一般人的反常之態最好的解釋就是有病,此外還真別無他選!


    微啟眼簾,這端木飛揚一臉溫色,似暖風拂過,眸中含情意濃濃,蕭淩則暗呼糟糕,這白癡樣子,納蘭容若就有過!又落下了眼簾,“端木飛揚,我們不是同類人!”這種事,還是說的清楚明白的好!


    眸中一震,什麽意思?“你又怎麽知道?”端木飛揚強烈地辯解道。


    “本來就知道!”相對於端木飛揚的熱,蕭淩就顯得冷的多,也懶的多!


    這不是答案的答案,怎可服的了端木飛揚!“哼!是不是一類人,我說了算!”端木飛揚一氣,襲地而坐!現在得要改為仰視蕭淩了!


    “隨你!”秀才遇到兵,有禮說不清!這蕭淩就是秀才,那端木飛揚就是那莽兵!既然語言溝通有障礙,蕭淩自也懶的理!反正她已經發表聲明了!


    端木飛揚則似討到了甜果,盪起了笑漣……


    [正文:第四十章 離京]


    有人的地方,這八卦、內幕自是無處不在!雖然現在的經濟並不發達,但這好像並不妨礙它的迅速傳播,以為人們提供精神以及其他的用途!


    “什麽?睿王爺剛才去嚴萬的府邸,並送去了一萬兩銀子!”怒目,怒氣!一個家裏出的品種,這脾氣倒也有幾分相似!“這三弟,速度倒挺快的!今早才下的旨,下午就動手了!”眼神突而轉向氤氳,“可查到此人的身份了沒有?”


    地上跪著之人不敢抬頭半分,卻是將頭又低了一分!又似鼓足了滿分的勇氣,深吸氣,再吐氣,接道:“屬下該死,並未查到此人分毫!”


    “你說什麽?”音階頓提高了一個檔次,字字清晰,也是字字陰狠!“未查到分毫?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本王養你們這些廢物又有何用,唔?”端木文孝的雙眼似毒蛇般牢牢地盯著這下跪之人,此人頓時也是冷汗背襲,心裏似直懸著一把劍直對著其心窩!忙將頭又低了一分,回道:“屬下該死,求王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哼!再給一次難道就查的到嗎?”十足的反麵人物!端木文孝橫眉怒對,一個灑氣的轉身,威坐四方!


    “現在既然睿王爺送了錢,那人也收了錢,這也不正說明了此人愛財這一點!這事不就也好辦的多了!”左相鋝著愛胡,謀光一片,十足的老成精!聞言,端木文孝頓轉首,回視他!左相目露星點,淺笑凝目,“三王爺能送,我們自然也能送,而且還要比他送的好,送的多!”


    看來蕭淩不賺個缽盆滿體,還真是太對不住他們了!俗話說的好啊,這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阿!經典!


    端木文孝似茅塞頓開,受益匪淺阿!嘴角頓劃開一道深笑,但是聲音還是那樣的狠、戾!“還不趕快下去辦!”


    “是!屬下告退!”有點倉皇而逃的感覺!也是,這被毒蛇盯著的感覺是誰也不喜歡,除非那人還要毒!


    ……


    ‘咚、咚、咚…’


    “誰啊!來了,來了…敲什麽敲!”連續的敲門聲擾地門侍頗為不耐煩,為了停止那惱人的聲音,門侍趕忙地應著。


    ‘吱…’“誰啊,這是!”門侍一開門,忙瞅向那始作俑者,愣了!呆了!腦裏頓飄出兩個字來---倒黴!一群烏鴉急忙從他頭頂飛過,嘎、嘎、嘎…!這不就是昨日的那個侍從!!緣分阿!


    “大膽奴才,瞎了眼了是嗎?快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誰!竟對睿王爺大呼小叫,活膩了是嗎!”敲門者被罵了自也火大,這不借著‘大老闆’在,狐假虎威著!既能爭取良好表現,又能罵個慡快,好差事阿!


    門侍頓時被雷醒,一個驚顫,膝蓋立馬成90度彎曲,彎背成拱形,撲通一聲作響,“奴才該死,冒犯了王爺,請王爺饒命!”言詞懇切,真情流露。(廢話,這命捏在別人手裏不懇切能行嗎!)


    “好了,快領本王去見你家大人!”對於此場麵,端木飛揚就好比是那歷經沙場的老將了!麵無波瀾,聲若平常,好似那和藹可親的領導來視察來了!


    但這卻差點讓門侍跌破眼珠,這不是明顯的版本不對嗎!昨日就整一個活火山,活動頻繁而且劇烈,今日卻成了大糙原,這不是風吹糙現見牛羊嗎這是!暗甩下頭腦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現在可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


    話說間,這端木飛揚已跨過這門階而入!門侍隻覺這眼前人影一晃,立馬一個驚醒,忙趕走幾步,橫在端木飛揚的前麵,這還沒開口,端木飛揚那倒先開口了!


    “放心,本王這次帶足錢了!”端木飛揚清眸斜視,不顧那攔截之人,自顧地又走了!


    呃?門侍那個額角黑線掛滿麵阿!這不勾起了某人的昨日不堪回首之事了嗎?門侍稍一愣神,又急忙追了上去,急喊道:“王爺,王爺,請留步!我家大人他不在阿!”


    這句如那孫悟空的定身咒,一把將那端木飛揚給定在了原地,一隻腳還懸空著呢!說時遲,那時快,端木飛揚驟地收腳轉過身,對著剛才那念咒語之人,語氣不善道:“你說什麽?”似乎那人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之事!


    門侍心裏大叫苦啊,他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了,昨日已經夠倒黴了,想不到,今日換個崗位又給撞上這‘火山’了!吞了一口水,又結巴了,“回,回王爺,大,大人,他,不在!”說完,又咽了一下口水,看來這是間歇性口吃症!


    “去哪了?”端木飛揚狠狠地盤問著這眼前低頭彎腰快成90度之人!哎,這和藹可親的領導形象瞬間瓦解,時間短的似夢幻般,好快、好不切實際呀!地表開始慢慢地運動,為下一次的火山噴發做著準備,這樣才能一鳴驚人阿!


    “大,大人,去,去,賑災了!”端木飛揚散發的不明之氣給了這門侍好大壓力阿,這口吃症狀還得繼續!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這周圍氣流不通,這就導致了氣息不暢,進而就引發了這口吃病!(精闢!哈哈哈!辟精!)


    賑災?眸光頓閃,端木飛揚緊接著問道:“何時去的?”火山沒了,不過這岩漿成天池了!風襲來,颳起那個波浪是浪打浪呀!


    “是,是,剛去的,不,不,過一炷,炷香,時間!”看來這開口說話,簡直是對這門侍的折磨!剛說完,一陣狂風過境,眼前已無一人!


    “呼!”有事、沒事先順口氣再說!門侍望著那越來越遙遠的背影,暗嘆這崗位還得換阿!


    端木飛揚聽到那‘不過一炷香’之後便飛奔出了嚴府,一把拉過侍衛手中的韁繩,一個勁力上馬,順帶著狠抽了一下馬鞭,呼嘯而去!速度太快,反應不及,當場就將那侍衛給鎮住了!


    “駕、駕…!”端木飛揚疾馳在道上,遠遠地便能聽到那馬蹄四濺、狂急的聲音,惹地街上的行人紛紛驚恐地趕緊讓道!


    這女人!竟又要一聲不吭的走掉,可惡!這該死的女人!端木飛揚情緒激動,握的韁是越來越緊,甩的鞭也是越來越狠!隻因為他又被蕭淩給‘甩’了!


    浩浩蕩蕩的隊伍井然有序地行馳在城外的小道上,一輛輛的馬車看那陣勢赫然應該就是那賑災之物。蕭淩一身白衣勁裝,束髮,銀色麵具,腰間別著那白玉扇,坐跨白色青驄,似有那翩翩公子,風流倜儻的魅力!在這一行隊伍中,特別獨樹旗幟,顯得更是格外惹眼!


    “駕、駕…!”端木飛揚趕到城門的時候,大部隊早已出了老遠了!所以他選了捷徑---抄山路!努力駕馭著馬站在那高山之上,馬兒不安地躊躇著踏著原步!卻也是隻能遠遠地眺望佳人了!


    耳聽六路,眼觀八方。鳳目頓然收成一條線,那是端木飛揚!不知對的是不是四目,但卻是人對人,在與那山之人的視線擦身而過時,蕭淩的唇邊頓劃開一抹淺笑的弧度,將那山顛之人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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