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還不回來坐下,消消火!”蕭淩將端木飛揚的酒杯斟滿,端木飛揚全身還在散發著怒氣,不滿地回來坐了下來!


    “女人,分三種類型!”蕭淩頓了頓,舉起杯子聞了聞!她在釣魚,古有薑太公釣魚,願者上勾,今就有她蕭淩!端木飛揚和納蘭容若就上勾了,奇怪地看著蕭淩!這女人,怎麽牛頭對不上馬嘴!


    “第一種是精品,第二種是日用品,第三種嘛,就是瑕疵品!而那個女人顯然從第一種掉到最後一種了,但是瑕疵品有的時候也是有用的!”蕭淩又停了,像個老師在誘導著學生一樣!


    “什麽用?”端木飛揚同學很是積極。


    “廢物利用!”


    端木飛揚腦裏精光一亮,瞧著蕭淩的眼神似乎不太一樣了,他倒要聽聽這表妹的高談闊論,這次又會是什麽,“如何用?”


    蕭淩的眼裏則寫著孺子可教,“兔子急了,都會咬人,何況端木清明並不是兔子!利用‘瑕疵品’牽著端木清明!一根普通的針,在大夫的手裏就是救命散;在殺手的手裏,它就是奪命魂了!能不能用好這根針,那就要看表哥的手是哪種手了!”納蘭容若聽的也很是認真,專注地看著蕭淩的表情。蕭淩的句句金言,在他的耳朵裏也是有智有謀!


    端木飛揚似沒想到蕭淩會說出這番話來,忽而,揚起笑意,“表妹,你現在可是住在他那呢?而且父皇好像要把你指給他吧?你該不會是惱羞成怒了吧?”


    這白癡,不說這三個字,真是太對不起他了!“第一,住他那裏,難道就要我向著他?第二,皇上是要將我指給他,但是也隻是好像!第三,親愛的表哥,我對二手貨從不感興趣,即使將他送到我麵前,連給我提鞋的份都沒有!”說到最好,蕭淩一個厲眼掃向端木飛揚!


    端木飛揚一怔,“表妹,有沒有人說你很狂,很霸道!”


    蕭淩一笑,“你不是第一個,卻也不是最後一個!”輕起身,“我先走了,表哥,衝動是魔鬼!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配,那就別怪我了!


    “郡主,你還沒付帳呢?”納蘭容若關鍵時刻總是有用!見著蕭淩絲毫沒掏腰包的樣子,納蘭容若急忙喊住這土財主婆!


    蕭淩轉過身,笑意盈盈,反問道:“為什麽要我付帳?”納蘭容若還真沒想到蕭淩竟忘的這麽快,提醒道:“郡主不是說要請客的嗎?”他們可都沒錢!


    “是啊!”納蘭容若心裏頓舒了口氣。


    “但我沒說過我要掏錢阿!我是請客,他掏錢!”吞進自己肚子裏的錢怎麽能有再吐出去的道理!蕭淩一指指向了端木飛揚!沒等端木飛揚反應過來,蕭淩早已帶著夜鶯般的笑聲揚長而去!


    納蘭容若猶如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楞是沒了反應!這郡主,很是無奈,卻又是帶了點點的溺味!


    ‘啪’!這女人,又訛我!端木反應這次是將桌子上的東西都給震了個底朝天!


    [正文:第二十五章 張進]


    就像蕭淩預料的一樣,回來時,管家甚是客氣地為她們安排了新的住處,淩雲閣!蕭淩很是滿意,不僅是地方還是名字!


    早晨的陽光就像是個出生的嬰兒,柔柔嫩嫩、純潔清澈。仰望著它,你也不會覺得刺眼、絲痛,相反,還會覺得它似股溫暖的泉水順著自己的血液在慢慢地流淌,將它的能量帶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清慡的秋風撫過,又掃去了身體散出的多餘的熱量,這一冷一熱,配合的是恰到好處!


    淩雲閣,一女子獨站在涼亭之中,手持毛筆,如織的墨發淩亂地灑在身後,似晨起還未來得及梳洗。女子有一雙極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揚起,勾人心弦。狹長的風目牢牢盯於眼前的宣紙,若有所思。


    “小姐,休息一下吧!”月端著杯茶,拾級而來。


    蕭淩持筆的手橫在上空,對著宣紙上的東西,左描、右劃,似覺得還可以,方才謹慎地落下一筆。看大師作畫也沒這麽折騰過!一陣磨蹭後,蕭淩很是滿意,還不住地點了點頭,拿起宣紙,自己先來了個一陣讚美!看的月是頗為無奈!小姐已經陷入自戀中,閑人勿進!


    好一會爾,蕭淩才將自己相對滿意的作品交到月的手裏,舒心地坐下,閑散地品起了茶。月帶著滿腹的期待看向了手中的畫,結果,隻看到一大群的打了叉的畫,到處都是黑的!線條粗劣,倒有點像塗鴉!月的臉也快黑了,不至於畫成這樣吧?小姐的品味又變了?期待變成了疑問,臉色有點僵硬,自己可說不出這到底哪裏好了?


    “在最下麵那個,其他的都是失敗品!不要看錯了,月!”蕭淩等了很久都沒聽到月的讚美之詞,忽然才想到這麽一句。


    月似迷途羔羊得到高僧指點一樣,恍然大悟,眼睛快速地轉移目標,“呼!這是什麽,小姐?好美!”疑問又變成了驚喜。


    聽到別人由心發出的稱讚,心情當然是別樣風情!蕭淩櫻唇上揚,“指套!”


    “哦!那上麵的花紋是彼岸花嗎?”月抬眼對著蕭淩。


    蕭淩微點了點頭,“小姐我更喜歡叫它曼珠沙華!這個圖紙,你拿著,晚些去好的工匠那打一套給我,一定要堅硬無比,小姐我可不是拿來秀好看的!記住了,這件事要絕對小心!”


    “嗯!”月小心地收好圖紙。


    “咦?什麽東西?小姐又畫了什麽怪東西了嗎?”風從外頭會來,便看到月收藏著東西!


    “要看等一下看,說說都查到了些什麽了吧?”蕭淩又新倒了杯茶,示意風過來。


    風訕訕地笑了笑,開始講述自己剛查到的事:“昨天那個醉酒的書生名叫張進,家裏是個書香世家,背景也很是清白,祖上還曾出過一個一品大員,後來漸漸沒落,到他這一代就更是落魄了!他曾參加過三次科舉,卻是次次落榜!但據說此人是滿腹經綸,車覆五載之人,那三次科舉之中,高中之人有的都比不上他呢!不過,家世卻是個個高於他!哎,他還真是有點生不逢時呢!”越說到最後,風倒有點替人打抱不平了,“昨天跟他一起的書生都是他的同窗,青雲書院的,跟他一樣的,也不在少數!不過他的才氣和能力應該是最好的!”風一講完,忙端起茶杯解了個渴。


    “青雲書院,平步青雲嗎?嗬嗬嗬,本是個好名字,但是現在倒是有點諷刺了!”


    “小姐,我們要幫幫他嗎?”風放下茶杯。


    蕭淩別有意味地看了眼風,“幫!當然要幫!你家小姐最喜歡的就是這‘千裏馬’了,而且還是那種別人都不要的‘千裏馬’!”


    睿王府,端木飛揚慢懶地躺在搖椅上,斜看著天邊的雲彩,腦裏想的印的都是昨天跟蕭淩的畫麵:“這睜著眼,當然說的是瞎話!幾日不見,表哥的病是越來越多了…”


    “我不喜歡跟別人說同一句話要說兩次,那樣會變成老太婆的裹腳布的!”


    “撲哧!哈哈哈…!”


    “沒有這金剛鑽,就不攬這瓷器活!有人自動送上門!我又怎可拒人於千裏之外呢?你說是吧!表哥…!”


    “進去吧,我的表哥!”


    “聽說,暴殄天物的人是要下地獄的!”……


    想著想著,端木飛揚覺得那些話也不那麽帶刺了,更帶著一股別樣的風味!抬起昨天被蕭淩抓住的手,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下一刻,又皺起了眉頭!該死,自己怎麽老是想到那個女人!說話毒的要死,愛錢的要死!跟某個人一樣,哼!一樣?不可能,她們怎麽一樣!端木飛揚甩了甩腦裏的想法。


    楊宛如坐在身邊,看著端木飛揚的表情似覺得怪異的很!


    “愛妃,昨天去上香可是如意?”端木飛揚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經過昨天那一幕,更是覺得煩躁、礙眼!但又想起蕭淩說的那些話,硬是佯裝成平時的模樣。


    楊宛如心裏一陣疙瘩,低聲回道:“臣妾昨天一切順利的很,謝王爺關心!”輕語柔聲的話,現在聽在端木飛揚的耳裏很是膩味的很,端木飛揚蹙眉道:“嗯!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


    “是!”嬌滴滴的美人轉過身時立時變成了一個蛇蠍美人!


    一番星辰交替,黑夜又主宰了這片大地!明月高懸,似座大燈塔,指引著還未歸家的人們!蕭淩一身夜行衣,深深地跟暗夜融合在了一起,飛舞的髮絲,火紅的麵具,似在向黑夜炫耀著她的張揚和狂野!


    一陣疾馳後,蕭淩停在了一座很普通的房子前,唯一特別點的就是這房裏還透著點點的亮光!除了那些夜遊的生物,其他百姓人家早就熄燈安寢了!


    這小子還滿勤奮的嗎!蕭淩像在自己家似的隨意地推開了門。開門的突兀聲喚醒了那認真挑燈夜讀之人,夜半闖入者,還是穿黑衣的,幾乎都非善類阿!張進有點驚恐了,自然反應道:“你是何人,來這裏要做什麽?”


    滿室的書香氣,蕭淩打量了一圈,隨手從架子上拿了本書。唔?民論!蕭淩越是不語,氣氛越是詭異!張進望著來人,先前的緊張感稍是緩了下,他也打量起了蕭淩。女人?緊身的黑衣襯出了女子玲瓏有致的身軀,火紅的麵具,還有那一樣火紅的髮帶!她是誰?來這裏又幹什麽?看書?她到底要幹什麽!沉悶的氣氛壓的張進握緊了雙手!


    蕭淩翻了翻了書,又整齊地放了回去,魅眼絲絲,笑了,“你通過了!”轉身,朝著最近的椅子坐了下來。


    張進一怔,沒聽明白,聲音更加重了許多,焦慮道:“什麽?你到底是誰?來這裏究竟要做什麽?”


    四目相對,一雙朦朧、緊張的,另一雙卻是自信、魅惑的,“幫你!”


    “幫我?”張進低頭呢喃了下,又抬起了頭。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就是幫你!剛才如果你大叫,或者表現的懦弱點…”蕭淩一笑,“我就會馬上離開!機會也會離你而去!”


    張進緩了口氣,疑惑道:“你要幫我什麽?又要如何幫我?”既然不是歹人,自己的命也就暫時是安全的!


    “幫你平步青雲,給你一展才華的舞台!”平淡的聲音帶著溢滿的邪氣頓時在這個房間裏炸了開來。


    張進瞪大了眼睛,好狂妄的語氣!“我為何要信你?”


    “人生道路有很多的分叉口,每個分叉口就是一個選擇,你的選擇就是現在!這買賣是虧是賺,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蕭淩走到旁廳,給自己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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