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張張嘴:“是……是的,我好像看見了……看見了德拉科……他……”


    “……哦不,你什麽也沒看見了,別想了孩子,那麽高智商的東西不適合你,現在,去關門,然後好好睡一覺。”


    愛麗絲訥訥點頭,稀裏糊塗地關好了門,然後慢吞吞地躺上床蒙上被子,嘀嘀咕咕地冒出一句:“……我怎麽感覺好像分手?”


    我立刻抓起枕頭砸向了她:“夠了你這個笨蛋!就算你分手了我都不會分手!”


    愛麗絲痛呼一聲,抱怨地將枕頭扔回給我:“好的大小姐,現在請睡覺吧,哦不,是馬爾福夫人!”


    我嘴角抽了一下,抱著枕頭鑽進被窩,捋了捋黑色的長髮,茫然地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在我們短暫的青春裏,總會有那麽一個人永遠難忘,他神聖不可侵犯,美好而不能褻瀆,他代表著我們堅守的那份純真,他寶貴而唯一。一個拿走你第一次的男孩固然特別,但一個不捨得拿走你第一次的男孩才真正令你難忘。而這個難忘的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德拉科完全不需要有危機感,因為他已經不知不覺間打敗了所有的可變因素,一切所有可見或不可見的。


    這一晚我睡得很熟,也很安穩,所以第二天我醒得也很早。今天是周六,是萬聖節,今天晚上鄧布利多將會在宴會上宣布參加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名單,而這一整個白天都是人們報名的時間,包括昨天晚上。


    昨晚德拉科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確定他沒有愚蠢地妄圖去投票,但白天就不知道了。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有這種想法,但按照他過去的那種好勝心和男孩子特有的征服欲,他應該會想要參加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我就感到很緊張,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往禮堂跑,當我到達禮堂的時候,剛好看到德拉科和布雷斯兩人跟大概十多個人一起圍在火焰杯那裏,不遠處的火焰杯前畫著一條細細的金線,韋斯萊家的雙胞胎正因為他們違規服用增齡劑報名而瘋長白鬍子。


    我舒了口氣,看來他還沒有跟雙胞胎一樣笨到妄圖騙過魔力強大火焰杯。抬手理了理因為飛奔而被風吹亂的長髮,我正打算往禮堂裏麵走,就看到了不遠處結伴而來的克魯姆和路德維希。


    瞬間,我跨出去的腳步停在了那,因為我發現克魯姆和路德維希兩個人都意味不明地望著我,尤其是路德維希,他看著我的眼神……怎麽說呢,簡直是瞪誰誰懷孕……


    相當陰鬱貴族範啊==+


    “日安,艾達。”克魯姆先跟我打了個招呼,側過頭瞥了一眼禮堂裏麵,“你來找你的未婚夫?”


    我額角一跳:“我想就算我不是來找他的,我也一定需要來這吃飯。”


    克魯姆扯了扯嘴角,似乎有些尷尬。我上下打量著他,他隻穿了一件襯衫,襯衫扣子還隻係了中間兩顆,結實的肌肉線條顯露無疑,惹得周圍霍格沃茨的女生尖叫不已。


    他見我盯著他看,不知道什麽意思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路德維希。


    與克魯姆的隨意和“稀少”不同,路德維希穿著黑色的正統巫師長袍,裏麵是深灰色的西裝和雪白的襯衫。它們一看就是量身定做的,被他挺拔的身姿襯得沒有一絲褶皺。他金色的短髮規整地梳理著,俊秀的雙眉嚴肅而陰沉地皺著,可以看出他本人是個多麽古板而保守的人。


    他那雙湛藍色的眸子涼薄且冷漠。他整個人站在那,讓人徒然生出一股懼意。


    我覺得我一定是挖了他們家的祖墳,或者翹了他們家的牆角……總之我一定對他做過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就是了……否則這個不發一言卻能給人帶來巨大壓迫感的青年為什麽會一臉恨意地瞪著我?為毛?!


    見我將視線轉到他身上後就變得有些茫然和害怕,路德維希似乎還挺滿意。他微微勾唇笑了,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仔細看還可以發現那牙尖尖的。


    ……尼瑪這麽漂亮的尖牙不去演吸血鬼真是浪費-_-


    “日安……希特勒小姐。”似乎斟酌了半晌,路德維希吐出了這個稱謂,他好像對這個稱呼很不滿,說完就擺出一副所有人都欠他錢的冷酷表情站在那,讓欲上前搭訕的霍格沃茨女生望而卻步。


    “日安。”我皮笑肉不笑地對他點點頭,轉身朝禮堂裏邊走去。


    德拉科應該是從我一出現就發現了我,所以在我轉身的時候就看到他已經端坐在斯萊特林長桌遙望著我了,那灰藍色的眸子裏含著的情緒真是讓人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矮油我的個天(xωx)ノ最受不了這略帶點嚴肅憂鬱甚至責怪的小眼神兒了!


    我一路走到斯萊特林長桌邊,坐到他身旁,雙手合十許願道:“親愛的,請一定要容許我發自內心的讚美你,你今天看起來可真棒!”


    德拉科看了我一眼,轉頭望向火焰杯,那裏依然圍著十幾個人,馬克西姆夫人帶著布斯巴頓的代表在那裏報名,布斯巴頓的學生一個接一個跨過年齡線,把她們的羊皮紙投進藍白色的火焰裏,每個名字扔進火焰裏時,火焰都迅速轉成紅色,並迸出點點火星。


    我像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望向了赫奇帕奇長桌,塞德裏克正愣愣地坐在那,目光毫無焦距地盯著空盤子發呆。他身旁的赫奇帕奇學生見我望過去,驚喜地捅了塞德裏克一下,在他茫然回神時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麽,然後他一臉緊張手忙腳亂地看向了我。


    ……一股莫名的愧疚湧上心頭,我的眼神不由自主帶出了一絲惋惜。


    塞德裏克完全懵了,無措地回望著我,然後……然後我就被德拉科扯了回來。


    “想讓我懲罰你麽?”他低聲道,表情似笑非笑,手下仍從容地處理著早餐,頗見幾分盧修斯淡定掐人的風采……


    我渾身一抖,迅速搖頭,乖巧地吃起早餐。


    早已坐到我身邊的克魯姆,和仍舊坐在德拉科身邊的路德維希皆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望著我們的互動,那種眼神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總之非常複雜就對了。


    我木然地吃著早餐,回想著三強爭霸賽可能發生的劇情,就覺得吃下去的東西比蠟味道好不了多少。


    塞德裏克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就這麽無辜地死在三強爭霸賽裏,但是這明顯詭異變化起來的劇情卻讓我什麽都做不了……


    阻止他參加比賽?很明顯不可能,他想要轉化赫奇帕奇在別人眼中永遠都是笨蛋的形象,這個信念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語而改變。告訴他不要碰火焰杯?那隻會讓我的處境更加尷尬,而也會使他對我產生懷疑。莫說他不信,就算他信了那又如何呢?不拿到火焰杯他就無法勝利,所以……什麽都做不了。


    一想到這些,眼看幫不上忙幹巴巴在心裏著急,過後的無力感就會把我淹沒。心裏難過得要死,眼眶不由自主發熱,似乎下一秒淚水就會掉下來,就好像我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一樣……那種無力深刻在心裏,但我卻沒有真的掉下一滴眼淚。


    ……果然還是不夠啊,如果遇到這種事的是德拉科,我想我絕對會不顧一切阻止所有可能發生的不測,我果然還是個自私的膽小鬼。


    “你怎麽了?”


    低沉的詢問在耳邊響起,我抬頭望去,德拉科緊鎖眉頭擔憂地望著我……嗯,他表情嚴肅的時候還真看不出來缺心眼,但一遇見哈利就露餡了,就好像現在這樣╮(╯_╰)╭


    {閱讀就在,zybook}


    救世三人組姍姍來遲地走向格蘭芬多長桌,路過斯萊特林長桌時,我看到了哈利吊起來的手臂……他受傷了?這個認知讓我驚訝地張大了嘴,脫口便問:“你受傷了?!”


    哈利被我嚇了一跳,白著臉看向我,又望了望被我大嗓門吸引的其他人,迅速點點頭,又搖搖頭:“隻是小傷,龐弗雷夫人已經處理過了,不用擔心。”


    我木訥地頷首,收回視線茫然地學著塞德裏克剛才的樣子盯著餐盤發呆。我現在終於明白塞德裏克那時的心情有多無奈了,雖然我不知道他究竟在糾結些什麽,但這種心情真的糟透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切片君要恢復肉身的必須品裏就有敵人的鮮血這一項……一定是我太敏感了,一定……我不斷地在心裏說服自己,然後就被一個突兀的聲音驚醒了。


    “你的那位朋友看起來隻是輕傷,不過可能是失血過多而導致臉色不太好看罷了,你完全不必那麽緊張。”


    冷漠的聲音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權威,我詫異地望過去,是坐在德拉科那邊的路德維希。他見我看向了他,迅速轉回了頭,優雅地用餐,就好像剛才安慰人的不是他一樣。


    ……怎麽說呢,這個人在德姆斯特朗時給我的感覺就很不好,他心思縝密,考慮周到,但他並不是所謂的腹黑什麽的……而是……而是本身就很恐怖。


    他剛才那麽說是為了什麽?是煙霧彈還是怎樣啊?不過他的話對我來說一向都不可信,信他還不如信春哥。


    我怏怏地收回視線,冰冷的手握住了德拉科垂在身側的手,一直麵無表情地勾著嘴角諷刺地盯著路德維希的德拉科倏地回頭,對上我緊張忐忑求安慰的雙眼,他嘆了口氣,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我的頭:“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


    我立刻點頭,然後綻放笑顏。德拉科滿意地勾唇笑了笑,開始給我切牛排。我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務,然後發現路德維希忽然僵硬陰沉地站了起來,扯下餐巾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連一個字都沒留,非常失禮……


    這真不像是個恪守貴族禮節的人該做的事。


    克魯姆看了我一眼,對我點點頭:“先走了。”然後便追了過去。


    我隻回他一個“好”就沒再注意他們了,我的腦子已經完全被切片君占據了,現在哪怕是看著土豆泥我都覺得它說不定是伏地魔的魂器……


    吃完飯,德拉科信守承諾地帶著我在校園裏散步,我拖著他的胳膊,愁眉苦臉地由他領著前進,正思索間,忽聽他道:“你有沒有發現波特有什麽不同?”


    “嗯?”我不解地看向他,“你說哈利?他怎麽了?如果是說他受傷了的話,我想很多人都看見了。”一提到這個我就胃疼,果然像我這樣的板磚吊絲是不會理解伏地魔君那樣的資產階級的tat這到底是不是和他有關,他到底想幹什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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