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他說的那些東西指的是什麽?是那些被他私自扣下的別人送給我的禮物麽?那些東西其實要不要對我意義不大啊……


    “那就這麽決定了,不好意思了塞德裏克,我們先走了。”德拉科十分自然地摘下一隻手套拉住我的手,隨意地和塞德裏克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


    我詫異地看著他,等等……什麽叫就這麽決定了?我什麽同意的!?為什麽看起來他的表現好像是我自己提出這種要求的一樣?我不記得我說過這話啊?難道是我失憶了嗎?


    “喂,你等等……我……”我想把手扯回來,但是德拉科卻拽得更緊了,聽我開口,他麵無表情地轉過來,沉默了一會忽然露出一抹誘人的笑容,低沉的聲音縈繞在我耳邊,“你不願意和我一起走也沒關係,我會先把你送回迪戈裏身邊然後寫信給我爸爸……”


    “不不!請一定要讓我跟你一起走!”次凹!這個臭小子!明明所有事情都是他爸爸搞出來的,他居然還拿他爸爸來威脅我!真是夠了!……


    德拉科滿意地勾了勾唇,拉著我來到一片被白雪覆蓋的林子,這裏沒什麽人煙,他慢慢停下了腳步,看我不斷地搓手和跳來跳去,麵無表情地給我補了個保暖咒。


    我愣了一下,其實我完全可以自己施咒的,塞德裏克的咒語效果其實很好,雖然隻施了一次但我也不是太冷,我之所以這麽做是想讓自己集中點注意力,不要被本能牽引做出什麽不符合我和他目前關係的事,要知道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要忍住不調。戲一下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啊。


    但是,我沒想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二世祖原來也會有關心別人的時候……


    其實和他分開這段時間我雖然表麵上好像過得很好的樣子,但每天晚上還是忍不住拿出他送我的雙麵鏡來看,好幾次我都幾乎忍不住想要喊他,但幸運的是我都忍住了,雖然後來造成的結果是一宿一宿的失眠……


    我知道我不能在睡覺前想那麽多,那樣第二天我的臉色會直接出賣我所表現出來的假相,所以我採取了一係列錯失,例如數羊什麽的……德拉科扣一分,德拉科扣兩分,德拉科扣三分……但是直到我在心裏把斯萊特林的分數都扣光光了我也還是睡不著。


    忽然覺得這些往事有點不堪回首呢。


    也不知德拉科到底是怎麽想的,把我拉過來了他也不吭聲,就靠在樹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外加心頭髮虛,於是隻好主動問:“找我有什麽事嗎?如果是有什麽東西要還給我的話那麽我們就回霍格沃茨吧?”


    德拉科沒回答我的話,而是說起了別的:“找到你們可真不容易,專挑隱蔽的小道走。”


    我聳聳肩:“我對這裏並不熟悉,全是跟著塞德裏克走的。”


    德拉科冷哼一聲別開頭,嘴角勾起漠然的弧度。


    我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友善地說:“不過雖然是隱蔽的小道,你還不是找到了嗎,你也很有本事啊。”


    德拉科眨眨眼,臉部線條居然柔和了一些,他低聲說:“有心想找就不難。”


    他這話說得我心尖一顫,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靠在一棵離他將近一米半遠的樹上,他抬頭看了我一眼,慢慢朝我走過來,銀色的雪花從他鉑金的短髮上簌簌落下,掉在黑色的風衣上,他抖了抖肩膀,雪花便消融不見。


    他一直走到幾乎和我貼在一起才停住腳步,兩手撐在我兩邊,溫熱的呼吸灑在我的臉上,許久未曾聞到的那股淡雅的鬱金香撲鼻而來,我忍不住別開了頭,而他的話音就在這時在耳邊響起:“你想我了嗎。”


    他的問話幾乎不能說是在問,他用的是一種沉重的語氣,這讓我有些壓抑:“我……我……”


    像是怕我說出什麽破壞氣氛的話一樣,他用沒有戴手套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我想你就夠了。”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說不感動是假的,德拉科長這麽大恐怕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為難的事,他對盧修斯從來都是絕對服從,他估計是第一次做出違抗盧修斯話的行為,我不知道盧修斯如果知道他心裏還想著我會怎麽做,但德拉科能邁出這一步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任何人對於自己從小到大最尊敬和崇拜的人應該都很難做出違抗的行為的吧,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父親……


    啊,果然是被壓迫的人總是能在夾fèng中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和理由嗎?


    德拉科慢慢將我抱在了他懷裏,他的懷抱很冷,但是他卻抱得很緊,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掙紮著想讓他鬆開,但他卻低頭吻上了我的唇,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做,直接愣在了原地忘了反抗。


    德拉科輕輕吻著我的嘴角,這是一個沒有任何雜質的純粹的吻,他沿著我的唇線一點點描繪著我的唇形,我有些無措地推搡著他的胸口,他慢慢放開我,看了我一眼,低聲說:“我每天都想見你。”


    我垂下眼睛不和他對視,我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裏的一句話——“有些人是離開後,才會發覺那個人是最喜歡的”。這句話是對的。事實上不管表麵上怎麽自欺欺人,心裏的感覺都不會錯的。


    我舒了口氣,看向他:“所以呢?”


    德拉科似乎愣了一下,我想他或許認為我會說“等你回來”,我的答案很明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皺了皺眉,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角:“我以為你能理解我的。”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笑聲伴著寒風傳入耳中可能會很冷,德拉科的表情變得有些慌亂,他叫著我的名字,卻不知道該怎麽跟我說,他這輩子應該是第一次有這種詞不達意的時候。


    我轉身想走,卻看到了站在遠處皺眉望著我們的潘西。我挑了挑眉,麵無表情地越過她準備離開,但是她卻抬手攔住了我。


    她用一種“你真是不識好歹”的表情看著我說:“你不要怪德拉科,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你了解他嗎?”


    潘西愣了一下,隨即理所當然道:“當然了,我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我當然了解他了。”


    我拍拍她的肩膀:“那好吧,你們兩個慢慢了解吧。”


    潘西這下是完全傻在了原地,她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麽說,而德拉科早就追了上來,我腳步很快地出了樹林,在拐角處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哈利,羅恩和赫敏。


    德拉科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他皺眉看著哈利:“波特?你怎麽會在這?你根本沒拿到來霍格莫德的家長簽字,你是偷偷溜出來的?”


    哈利他們驚訝地看著我們,估計也沒料到這麽偏僻的地方會有人,我看著他搭在手邊的隱身衣,不難想像他是怎麽出來的,如今沒有了西裏斯布萊克的問題,他這次玩的應該很開心。


    哈利隱忍地看著德拉科:“這不關你的事馬爾福!”


    德拉科本來心情就不好,碰上死對頭更不可能讓步,而哈利很擔心會被德拉科舉報,言辭也有些激烈,不出一會兩個人就扭打在一起,赫敏和羅恩連忙上去拉架,潘西在這時也跟了出來,她站在我身邊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我回望了她一眼,掏出從蜂蜜公爵買的糖果:“要吃嗎?”


    潘西瞪著我:“你沒看見德拉科需要幫助嗎?!你居然還有心情吃糖果!?”


    我聳聳肩,不吃就算了。德拉科現在一肚子火,正需要找個人來疏散一下,讓他和哈利打一架沒什麽不好,打完他應該還會很開心,雖然可能會掛點彩,但把怨氣吐出來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潘西沒再搭理我,上去拉架了,我看了一眼停戰的雙方,無所謂地轉身離開。


    走了沒多遠,就看見哈利一行人從我身邊過去了,哈利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我做了一個fèng上嘴的動作,他稍稍一愣,總算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看到他下巴上有點血跡,便抬手蹭了蹭自己的下巴,提醒了他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口型對我說“謝謝”,然後便離開了。


    我繼續往前走,隱約聽到身後傳來德拉科的聲音,他的聲音是很開心沒錯,這在我意料之中,但他說的話題讓我忍不住撫額了。


    應該是潘西抱怨了我觀戰的情形,他居然說:“看那個波特被打,她還不是站在那照吃照玩嗎?看吧,我就說那個波特對她來說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樣你就開心了?


    我慢慢皺起眉頭,把暗慡放在心裏這種技能他難道還沒學會嗎?非得表現得這麽淋漓盡致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嗎?……這不是純粹讓我聽了心裏不好受麽……


    真是個可惡的傢夥……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我現在正在上班我們隻放到7號,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都隻能靠雙休日了,好痛苦


    ☆、27、第27章


    從霍格莫德回來很快就到了萬聖節,霍格沃茨在萬聖節會有一場晚宴,而晚宴過後斯萊特林內部會舉辦一個小型舞會,比起舞會來說我更感興趣的當然是晚宴。


    說實話,即便是很討厭霍格沃茨的人也不能否認這裏的食物很精緻,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都很有一手,做出來的東西一直在誘惑著我的胃,所以我一早就和愛麗絲來到了禮堂。


    禮堂裏已經掛上了成百上千的南瓜燈,還有一群振翼飛舞的蝙蝠和許多噴吐火焰的橘色飄帶,它們在天花板下麵懶洋洋地飄蕩著,像是燦爛的水蛇,打扮得各色各樣的學生們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看上去心情都非常好,我瞬間被治癒了,心滿意足地坐到了斯萊特林長桌邊。


    愛麗絲一坐下就拖住我的胳膊神秘兮兮地問我:“艾達,你找到今晚舞會的舞伴了嗎?”


    我興沖沖地盯著空盤子,隨意道:“沒有啊。”


    愛麗絲顯然被我嚇了一跳:“不會吧?你該不會是在等馬爾福?”她下意識望向了坐在最前方的德拉科,德拉科被她一看也望了過來,目光灼灼地落在我們身上。


    我禮貌地沖他點點頭,然後回答愛麗絲的問題:“當然不是,你想哪去了,我壓根就沒打算參加舞會啊,吃完飯我就回寢室睡覺了。”


    “……睡覺?”愛麗絲明顯抽了抽嘴角。


    我疑惑地看著她:“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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