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對麵的沙發上,高爾和克拉布的中間,從口袋裏拿出一條髮帶,準備先把頭髮綁上,一般情況下對於我“披頭散髮”的形象德拉科都會諷刺一番,所以我提前做好了準備,免得呆會他再對我指指點點,真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大男人這麽注重外表。


    綁頭髮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高爾的胳膊,我看了他一眼,他緊張地回望著我,就好像第一天認識我一樣。


    “你沒事吧?怎麽怪怪的?”我皺了皺眉。


    高爾抿唇,不吭聲,我也沒再理他,走到德拉科旁邊坐下:“幫我綁一下唄,太長了,我弄不整齊。”


    德拉科白了我一眼,扁著嘴也沒說什麽,抬手一邊給我綁頭髮一邊吐槽韋斯萊:“真看不出來韋斯萊居然是純血,看他們那行為,真是給巫師界丟臉,全家都是!”


    克拉布忽然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德拉科,德拉科一怔,手上力道沒控製好,扯的我頭皮疼,我使勁把頭髮拽了回來,哼了他一眼,走到高爾旁邊:“來來,好孩子,幫姐姐繫上。”


    高爾的臉這下全紅了,接過我的髮帶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你第一天認識我是怎麽著?這麽見外幹什麽?”平常看著傻了吧唧的,除了吃的什麽都看不見,今天怎麽忽然知道害羞了?難不成是我又美了幾分?


    高爾沒再說什麽,隻是抖著手幫我係好了帶子,那邊德拉科已經快和克拉布打起來了。


    “克拉布,你到底怎麽回事!”德拉科握緊拳頭盯著克拉布,一點點打量他。


    高爾見此,趕忙上前擋在中間,解釋道:“他、他肚子疼!”


    我看好戲似的歪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德拉科並沒有多質疑高爾的話,隻是狐疑地看了他們一會,隨便坐到一旁的桌子上,長腿搭著桌沿,拿起一個禮盒好奇地晃來晃去:“這是你的嗎?”他問高爾。


    高爾搖了搖頭。


    德拉科見此直接就拆了禮盒,我忽然想起來了自己剛到學校的時候爸爸給我寄來的禮物好像就是被他給順走了!


    “德拉科!”


    德拉科被我嚇到了,搭在桌子上的長腿往上挪了挪,整個人坐到了桌子上:“幹、幹嘛?”


    我錯開眼睛看向那個被拆到一半的禮盒:“這東西是你的?”


    德拉科不答反問:“它是你的?”


    “不是……”


    “那關你什麽事!”


    “我……”我皺著眉組織語言,但忽然愣住了,因為我看到高爾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疤……一個閃電疤。


    德拉科還在繼續拆那個禮盒,並沒有注意這邊的情況,倒是克拉布先看到了,他驚訝地告訴高爾他的疤恢復了,然後是克拉布自己的頭髮開始慢慢變紅……


    我頓時明白過來了:複方湯劑!


    “高爾”和“克拉布”兩人驚訝地看著發現他們秘密的我,德拉科在此時也發現了不對,正要抬頭去看,我下意識擋在了他麵前,雙手捧著他的小臉高聲道:“我爸爸寄給我的禮物是不是你拿走了!”


    喝了複方湯劑假扮的高爾和克拉布已經恢復了原貌,居然是哈利波特和羅恩韋斯萊,我有點慶幸自己反應迅速了,救了救世主一次,以後想沾光就不是問題了啊。


    德拉科被我的動作弄得有些臉紅,幹巴巴道:“是又怎麽樣?你想要我還給你就是了!”


    我使勁地給哈利和羅恩使眼色讓他們快走,他們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我是在幫他們,急忙轉身就跑。


    德拉科見我鼻子眼睛一塊動,狐疑地抬手揉揉我的眼角:“你幹什麽?抽筋了?”


    我見哈利和羅恩都走了,鬆了口氣,然後發現了我和德拉科兩人詭異的姿態。


    此時此刻,我正雙手捧著他通紅俊秀的小臉,而他的一隻手則正放在我的眼角溫柔地輕撫……四目相對,火花四濺間兩人驚慌失措地鬆開手,別開了視線。


    “那個,我……”我紅著臉找話題,“你要是喜歡,那個禮物就當是我送給你的好了……”


    德拉科咳了兩聲,低頭盯著桌子上的花紋,好像那比馬爾福家差了十萬八千裏的桌麵是什麽珍寶一樣的研究著:“哦,好啊……那謝謝了。”


    “那我先去睡了啊。”我尷尬地咳了一聲,朝女生寢室走去。


    德拉科忽然叫住了我:“等等!”


    我疑惑地回頭看著他。


    他的臉本來就蒼白,這下因為害羞泛紅就更明顯了,他侷促地從校袍裏拿出一個棕紅色的精緻禮盒,包得非常漂亮,典型的馬爾福風格:“這個算回禮吧。”


    我上前幾步接過來,不確定地問:“這不會也是你順來的吧?”


    德拉科像隻炸毛的小貓一樣跳開了幾步,怒瞪著我:“當然不是!不要就拿回來!”


    “要!為什麽不要!”我忙縮回手,“那多謝你了啊,晚安。”


    “快滾快滾,蠢死了。”


    我也沒跟他計較,揣著禮物往寢室走,之所以走得這麽迅速,是因為我發現我的臉很熱,如果再不走,估計就得被他給笑上天去……


    梅林的襪子,我叫艾達。希特勒,我居然也會有因為男生送了我一份回禮而臉紅心跳的時候,這簡直太可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親愛的幫我指出了一個bug,是關於女主身份的,已經修改了,歡迎大家繼續幫忙指出錯誤,我這個人比較馬虎,顧忌到這個就顧忌不到那個,所以,還請包容><一旦發現我會立刻修改的,所以,歡迎收藏!


    我說我老覺得忘了點什麽,原來是設置了存稿忘記設定時間了,結果今天咩有更新,這真是……


    otz囧死了


    ☆、第6章


    這天晚上我本來睡得非常好,但是忽然被愛麗絲叫醒了,說是有人找我。我帶著嚴重的起床氣走到了門口,居然是潘西。帕金森。


    “你找我??”黃鼠狼啊!


    潘西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德拉科在公共休息室等你。”


    “……”原來是傳話的,但是,“這麽晚了他不睡覺找我幹什麽?我能替他打呼嚕嗎?”


    潘西怒氣沖沖轉過來瞪了我一眼:“想知道自己去問啊!!!”


    我被她彪悍的架勢嚇得縮了縮脖子,覺醒了一半,披上校袍打著哈欠往休息室走,一下樓梯,果然看見了等得不耐煩的德拉科。


    他顯然還沒睡,衣服和頭髮都很整潔,不像我,亂糟糟的頭髮,扣子也沒全係上……


    “你怎麽才出來?”德拉科一見我就皺起了眉,再瞧我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嫌棄地用眼角曬我,“嘖,瞧瞧你這是副什麽樣子,女生寢室遭賊了吧?”


    我扯了扯衣角:“我覺得還挺好啊。”


    “你那是什麽品位?!”


    我鄭重其事地看著他:“一個女人的品味,在於她身邊站著一個怎樣品味的男人。”


    院糙一愣,然後臉紅了。


    我眨眨眼,你臉紅個什麽勁啊?我的意思是你品位差,所以我不用打扮多好看,難不成你腦補了什麽少兒不宜的東西?不行!我的一世英明不能毀於此!


    “我的意思是說依照你的品味我打扮成這樣就很合適了。”我解釋了一下。


    德拉科的臉更紅了,但這次明顯是氣的,白癡都能看出來這孩子生氣了,我趕忙撒腿就跑。


    “——艾達。希特勒,你有本事就別回來!!!”


    身後傳來院糙那就差喊“他令堂”這種國罵的彪悍大吼,我驚得悶頭往前沖,連路都沒看,見著樓梯就上,生怕被他抓到,不知不覺就跑到了一間陌生的盥洗室。


    我靠著牆喘了口氣,剛想蹲下歇會,就感覺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我低頭一看,居然是個黑色的日記本。


    我好奇地撿了起來,抹去本子外殼上的水漬,翻開了一頁,裏麵居然是幹燥的。


    還是防水的?不錯啊。我笑眯眯地揣到校袍裏麵,偷偷摸摸地往回走,走到一半才發現我居然跑到了二樓,院糙著實是把我嚇得不輕。說起來我一學過黑魔法的姑娘,居然被個小羊羔嚇成這樣,真是丟德姆斯特朗的臉。


    哦不對,我已經不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了。想到這個我就很憂傷,心情懨懨地往地窖走去。等我悄悄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德拉科已經不見了,應該是回去睡了。我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跑回了宿舍。


    愛麗絲一看見我就鬆了口氣:“你剛剛去哪了?最近學校裏不安全,你可別亂跑。”


    我點點頭:“沒什麽,剛剛德拉科喊我。”


    “馬爾福?他找你什麽事?你們關係很好的樣子?”


    我一怔,啊哈,我居然忘了問他找我什麽事就跑了……不過看他那副閑閑的樣子,應該也沒啥大事吧?


    “就是普通朋友,也沒有很親密。”我想了想,這樣回答她。


    愛麗絲已經準備睡了,“哦”了一聲就鑽進了被窩:“晚安。”


    我掏出撿回來的防水日記本,回了她一句“晚安”,就鋪開在桌上,準備寫日記。


    說實在的,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是霍格沃茨的學習生活實在太無聊了,也沒有克魯姆學長可以糾纏,所以我隻能找點東西來打法時間。剛好撿到了這個日記本,幹脆就寫日記算了。


    我拿起羽毛筆,沾了墨水準備開寫,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寫什麽。托著腮回味著這幾天的生活,最後幹脆直接開始在本子上畫畫。


    我越畫越興奮,畫到快結束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準備想點對白寫上去,但等我想好了寫什麽的時候,紙上的畫已經全都不見了。


    我驚訝地看著紙麵,幹幹淨淨連個墨點都沒有,而在我剛才畫畫的地方,像跟帖一樣出現了一排漂亮的花體字,我仔細讀來,頓時大怒。


    這死日記本占了我的沙發也就算了,居然還不頂,果然是二樓定律!


    我抄起羽毛筆就在它的字消失的地方回復道:這個叫做抽象派,你這種老古董懂什麽,多去麻瓜界看看那些名家的畫展再來笑話人吧!


    我的字很快就消失了,日記本接著跟帖:寫字力氣不要那麽大,不要以為紙不會被你弄扯,淑女不應該這麽暴力,還有,我很討厭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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