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宥此人惡念不比秦堯弱,但卻生來膽小怕事,腦海想的再多,也不敢真的付諸行動,直到他遇見秦堯。  敢於作惡還做的如此肆無忌憚的秦堯,很輕易就成了秦宥的偶像兼學習對象。秦堯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秦堯那些變態的想法跟行徑,秦宥怕是繼承了一大半,還奉為瑰寶。  他視秦堯為引領黑暗的神,想也知道,秦摯讓他的神死的那麽慘,他又怎能不憤恨,怎能善罷甘休。  但當時懲處秦堯後,秦摯分明下令放火燒了秦宥的府邸,還確認了他的死訊,他現在怎會還活著?  ☆、第074章  無論秦宥是怎麽僥幸活下來的, 他現在都如老鼠般躲在陰暗地, 秦摯他們也無從找起。  三人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此時無法分心去解決秦宥,便先將此事擱下, 準備等回宮再詳查。  林曜聽秦摯說起後,也覺得那秦宥無甚威脅, 也挺瞧不起他的。他若堂堂正正站出來挑釁秦摯, 林曜還敬他是條好漢, 這麽躲起來耍陰招算什麽本事。  等把他揪出來,絕對不能輕饒!  就這麽又趕了三天的路,三人總算成功抵達藥穀。  藥穀在一座很清幽靜謐的峽穀中,周圍盡是綠樹植被, 滿眼綠意盎然,呼吸到的也盡是新鮮空氣。  林曜被秦摯扶下馬車,看著眼前世外桃源般的峽穀, 頓覺心中暢快許多。  這些天他雖都在馬車中, 但趕這麽久路也難免疲憊, 腰都躺痛了。  古代也就交通這點很不方便,這還不算遠的,若真趕遠路, 一走就是半個月也不奇怪。林曜想想都累得慌。  秦摯也知道林曜一路顛簸很辛苦, 隻是他怕自己擔心忍著沒說。  他攬著林曜腰,邊給林曜支撐邊不動聲色地給他按摩腰部,讓他放鬆放鬆。  林曜被捏的很舒服, 含笑看了秦摯眼,又示意他別隻捏左邊,也捏捏右邊。  秦摯看著林曜舒服到微眯起的眼,輕咳了咳,不動聲色地換了個位置,接著給林曜捏右側的腰。  站在兩人身後的魏陵陽眼觀鼻鼻觀心,假裝他什麽都沒看到。  反正陛下跟皇後這一路也沒少秀恩愛,這種事看多了就見慣不怪了。  沿著被開辟出的小徑往裏走,三人遠遠地就看到了座木屋。  木屋建的很牢固,旁邊還有個庭院,隻是種的並非花草,而是各類的藥草。  林曜沒在庭院外看到許峴,便又跟秦摯進屋去找。  哪知剛準備進去,就正碰到彎腰走出來的許峴。  許峴微蹙著眉,神情嚴肅,手裏還端著個空碗,隱隱能聞到股藥的味道。  林曜那刹那不知怎的,心底忽地就湧起種極不好的預感。  “出事了?”秦摯沉聲問。  許峴看看秦摯,又看看林曜,沒急著回答,而是道:“你們跟我來。”  二人跟著許峴走到庭院,魏陵陽遠遠站著並未跟過來。  許峴說話前先是長歎了口氣,這口氣歎得林曜心都跟著沉到穀底。  “的確出事了。許懷軒被人刺傷,現在仍昏迷不醒。”  他接著便從頭說起這件事。許峴是騎馬走的,一路快馬加鞭,比林曜他們先到兩日。  他一直掛念著許懷軒跟靈獸的安危,但藥穀地處偏僻,周遭並無人煙,人跡罕至,他也沒有多想。  誰知那日他趕到時,許懷軒卻身中一劍,正跟一名青衣男子僵持著。  那青衣男子表情冷漠,眼角帶著顆痣。除此外,許峴還發現他穿的衣服正好是自己的。  許峴當時很驚駭,想都沒想就攻向那男子。但男子卻無心戀戰,他深深看了許懷軒一眼,接著就迅速飛走了。  許峴顧忌著許懷軒的傷勢,並未去追那人,卻把他的樣貌都給記住了。  他原先本以為那人是奉命來刺殺許懷軒的,但許懷軒當時昏昏沉沉,卻對著那人身影叫了聲“傅凜”。  傅凜很顯然就是那欲刺殺許懷軒之人的名字。隻是許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許懷軒為何會知道那人的名字。而他若跟那人相識,傅凜又怎會動手殺他。  “許懷軒一直昏迷到現在都沒醒,這些問題我也沒找到答案。”許峴神情凝重道:“但他傷勢很重,失血很多,我已在盡力救治,卻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來。”  他話說到此,也就沒再接著說下去。  很顯然許懷軒若是出事的話,秦摯的毒也是沒辦法解的了。他們抱著希望前來,卻注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摯眼底劃過失望跟無奈,表情還算平靜。  林曜卻很震驚難以置信:“連你都沒辦法救他嗎?”  許峴短短兩日滄桑很多,許懷軒若出事,跟他是脫不了幹係的。他欠許懷軒一條命。若不是他找到許懷軒,請他幫忙,許懷軒也不會被賊人盯上。  “我會盡力救治。”許峴嗓音低啞道:“但他傷在要害處,恐怕很難扭轉形勢。”  林曜點點頭,看了看秦摯沒說話,隻無聲地緊握住了他的手。  他滿懷希望而來,卻聞此惡訊,還為此牽連進去一條人命,內心也實難平靜。  秦摯道:“該死的是賊人。若能找到賊人,殺了他為許懷軒報仇就是。師父無需太過自責,當初在亂葬崗,你若沒救他,他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許峴歎道:“話雖如此,但他畢竟是受牽連的。現在隻希望他能挺過來吧。”  林曜認真道:“他一定能挺過來的。”  他話語篤定,也不知是的確堅信,還是在默默祈禱。  許峴頓了頓,又道:“對了,我先前跟傅凜打過照麵,他身手、劍法明顯是名刺客。你們對那派他前來的人,可有什麽頭緒?”  林曜跟秦摯對視一眼,兩人腦海刹那湧起的都是同一個名字:秦宥!  林曜皺眉嫌惡道:“這人也太惡心了吧,隻知道來陰的,卑鄙,無恥,下流!”  他是瞧不起這種人的。  他先前在娛樂圈這大染缸中時,周圍也充斥著很多這樣的小人,當你麵時笑靨如花,前輩長前輩短的,背地卻爆黑料蹭熱搜,要多不要臉有多不要臉。碰到這種人,林曜都是一點麵子不給,直接真身上線撕的。好在粉絲倒也喜歡他的真性情。  秦摯沉吟道:“但先前都沒事,偏偏就在我們往回趕的時候出事,消息又是怎麽泄露出去的?”  這個問題的確也很匪夷所思,藥穀的位置隻有秦摯、林曜跟許峴三人知道,而他們三人是絕沒問題的。  可消息若是沒有泄露,傅凜又是怎麽找到此地的?  難道還真是誤打誤撞找過來的?  林曜腦海閃過這想法,又因為幾率太低,並沒有說出來。  許懷軒被傅凜攻擊時,靈獸啾啾為救他也受了些輕傷,這會正泡在藥泉中療傷。  林曜跟秦摯便隨許峴先去看看許懷軒。  許懷軒被安置在木屋最裏邊的房間,林曜走著走著,卻忽地感覺到不對勁。他摸了摸發冠處,果真沒能摸到玄蝶。  “怎麽了?”秦摯低聲問。  “玄蝶不見了。”林曜說完也沒怎麽在意:“算了,不管它。它現在經常出去野,管都管不住。等它玩累就回來了。”  秦摯很清楚玄蝶的能力,因此也並不擔心。  三人很快走到許懷軒的房間。許峴推開門,林曜就一眼看到那躺在床榻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少年。  許懷軒看著年紀很小,還稚氣未脫,緊閉著眼的模樣很是安靜。  林曜不知為何,看到他第一眼總有種親切的感覺。  他禁不住問許峴道:“您先前說是在亂葬崗救的他。他年齡也不大,為何會出現在亂葬崗?”  “這事我問過他,但他說的也語焉不詳,隻道他被人誤認為邪祟、惡靈,那些人便要處死他。我找到他時,他全身被打的皮開肉綻,就隻剩一口氣了。他今年不過十五,看著也實在可憐。”  邪祟?惡靈?  林曜聽著心情忽地有那麽點微妙。  他在那點微妙心情的驅使下,明知希望渺茫,還是沒能忍住地問:“除此外,他平時說話、做事可有異樣?”  許峴不知道林曜怎麽會問這種問題,卻也並未多想,迅速認真地回想起來。  “我先前沒多想,但你這麽一說,他有時候的確挺奇怪的。我經常聽他沒事就自言自語地念叨什麽‘手機’‘遊戲’,還又氣又急地說早知道就不看那本書什麽的。這些話我也聽不懂。”  “對了。他還跟我說,有種代步工具叫飛機,行千裏隻需半個時辰。你說好不好笑?畢竟就算最好的汗血寶馬,也是要不停歇地跑上一日的。”  ☆、第075章  許峴說完笑著搖頭, 像在講荒誕無稽的笑話般。在他看來, 這種設想實在太天馬行空,想都難以想象。他絲毫沒覺得這會是真的,反倒因此確信許懷軒的確跟常人不同。  畢竟常人連這種設想都很難提出。  許峴笑著說完, 並未當一回事。秦摯卻忽地微妙地看了眼林曜。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林曜先前曾跟他說過的相機,林曜還說那相機能拍的比畫的更清晰, 更能記錄場景。那些話跟許懷軒說這些如出一轍, 聽著都很天馬行空, 卻又隱隱透著些真實感。  他暗暗揣摩著,總覺得這並非巧合,也並非隨口而談,更像有某種因果緣由。  隻是原因為何他一時很難想到。  林曜此時卻並未察覺秦摯的注視, 他聽完許峴說的話,整個人都處在很強烈的震驚跟狂喜中。  他目光灼熱地看著許懷軒,內心簡直激動到快哭了。他一直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穿進來了, 卻沒想到許懷軒竟然也是穿來的。他還有位難兄難弟。  隻是這位難弟警惕性不夠強, 竟暴露了他並非身體原主的事, 能不被當成邪祟嗎?  林曜一時感慨又慶幸,他當初若暴露身份,現在墳頭草都比人高了吧。畢竟那時秦摯對他可不會留情。  他邊想邊看著秦摯低哼了聲。  秦摯莫名被針對, 看著林曜滿臉都是困惑。  許懷軒現在還昏迷著, 林曜就算有滿腹的話想跟他說,也隻能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盼望他能夠挺過這關, 早些醒過來。  走出房間,林曜跟秦摯被安排住下。此地難跟皇宮比,房屋跟設施都很簡陋,但這時候也沒人挑三揀四。  秦摯發覺林曜見過許懷軒後,臉上的欣喜跟擔憂明顯更強烈了,不禁疑惑問:“曜曜認識許懷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和親暴君的炮灰omega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葉菩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葉菩提並收藏穿成和親暴君的炮灰omega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