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雍行見樂天眼睛圓溜溜的,眼皮上刷著熒光綠的眼影,淡笑道:“像隻小青蛙。”樂天輕瞪了他一眼,呂雍行俯身又親了親他,“乖寶寶,呂叔叔走了,好好唱歌。”樂天沙啞道:“知道了,早點回家。”呂雍行坐了車走了,在車上整理衣服時,發現樂天的東西有點沾到了他的衣角,他彈了彈,不在意地笑了笑,同時心裏發出了感慨,打打殺殺十多年,小半輩子過去了,家裏能有個可心的小情人等他回家,他呂雍行混得真是不賴。呂雍行是挺滿意的,樂天腰軟得要命,癱在化妝室的沙發上快起不來,amy開門,吸了吸鼻子,“什麽味?”樂天歪過頭,懶懶道:“下午還有通告嗎?我不去了。”amy看了他一眼,馬上吃驚道:“安樂天你怎麽回事!活像被人強x了!”麵頰緋紅,雙唇紅腫,兩眼含春,衣領子解開了三四顆,脖子也緋紅緋紅的,上麵好像還有紅點子。樂天笑了笑,沒瞞她,“不是強x,是和x。”amy:“……”樂天又伸了個懶腰,“哎,生活不易啊。”amy沒想到樂天的呂叔叔真是那種人,她以前完全沒看出來啊,頓時熱淚盈眶,“怪、怪不得你最近都不敢找陶月心了。”樂天:“……”不是你想的那樣。amy垂頭喪氣地帶著樂天去地下室坐車,她不知道怎麽安慰樂天,一路上愁眉苦臉地不說話,倒是樂天還反過來安慰她,“別這樣,呂叔叔多帥啊,你就當我找了條老……額,老狼狗好了。”amy瞪他一眼,“你說話小心點,被呂先生聽到,你怎麽辦?”樂天滿不在乎道:“打我屁股唄。”amy氣得要擰他,樂天忙躲開了,笑嘻嘻道:“別這樣啊,萬一身上多出點痕跡,晚上跟呂叔叔不好交代啊。”amy見他還有心思開玩笑,心裏稍微放心了點,“你不要勉強啊,不行就算了,反正你也不是吃這碗飯的料。”在她心裏,安樂天始終是那個追著陶月心的‘鐵直男’,跟著呂雍行就是為了錢和資源。樂天嚴肅道:“你能侮辱我的節操,但不能侮辱我的音樂才華。”amy:“……”餘沐本來是想等著樂天出來,跟他一起走,沒想到聽到了這一段對話,心情頓時變得複雜了起來,原來安樂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都是因為跟了個好‘叔叔’。第91章 長腿叔叔9呂雍行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樂天一連幾天沒見到他, 後麵半夜回來了一次, 他是被呂雍行洗澡的聲音吵醒的,半眯著眼睛困倦道:“呂叔叔, 你回來了……”“嗯。”呂雍行擦著頭發出來,俯身給樂天一個冰冰涼涼的吻, 樂天一下就醒了,默默掀開了被子, 呂雍行卻又給他蓋好了被子, 又親了他一口,“寶寶, 呂叔叔忙,不能陪你了,呂叔叔要出去了。”樂天:“……”誰稀罕,趕緊滾。呂雍行在黑夜裏視力仍然不錯,明顯地看到樂天的臉垮了下來,笑著又親了親他的眼睛,“想呂叔叔了?”“不想。”樂天心道,隻想你的粗大長。呂雍行臉上笑意更濃, “放心,等呂叔叔忙完這一陣, 好好陪你。”樂天眼睛亮了亮,又想起那些插了就倒的g,嘴角抽了抽, “忙,也可以抽空來看看我的。”呂雍行點頭,“好,呂叔叔有時間就看你,”他思索了一下又道:“或者呂叔叔有時間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你,你來看呂叔叔,好不好?”樂天心想媽的老子真成你的小情人了還是送貨上門那種,砸吧了一下嘴道:“行吧。”呂雍行放下毛巾,深深地親了樂天一口,“乖寶寶,呂叔叔的心肝兒。”樂天被呂雍行肉麻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拉上被子裝死。呂雍行換了一身唐裝,走入夜色,臉瞬間冷了下來,他剛剛是脫了衣服光著進臥室的,要不然樂天肯定能聞到他身上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先生,華南那邊說人太多,不好處理。”呂雍行匆匆走下,彎腰進車,淡淡道:“你把我的話帶給他,他處理不了,我就換個能處理的人。”“是。”深夜,郊外的馬場仍然燈火通明,強烈的燈光打在碧綠的草原上,草芒泛出一股黑油油的光亮,呂雍行下了車,有人上來,恭敬道:“呂先生,張老說今天不動兵器,和氣生財。”呂雍行點了支煙,紅色的火光在他指尖閃爍,他笑道:“好。”剛邁出一步又被那人攔住,身旁的保鏢也立即上前,那人腰彎得不能再彎,“請呂先生把家夥留下。”“我如果不留呢?”呂雍行彈了彈煙灰,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上那人的胸口,那人幾乎是在瞬間被踹飛了出去,直接撞在馬場的柵欄上,發出一聲恐怖的聲響。呂雍行收回腿,彈了彈褲管上的灰塵,咬著煙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不懂事。”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攔他。馬場內露天的小亭子裏,兩個人正在喝茶,一個年長的正是張老,另一個手上搭著繃帶石膏,臉麵薄削的卻是那天掉入海裏的阮寄文。呂雍行不緊不慢地走來,正好抽完一支煙,把煙頭扔在腳下踩熄了,笑意盈盈地上前道:“寄文,好久不見哪,瘦了好多。”阮寄文皮笑肉不笑道:“是嗎?我看呂叔叔好像挺滋潤的。”呂雍行最近焦頭爛額,各個場子出事,雖然是小打小鬧,但虱子多了同樣難受,他此刻非常後悔那天念了一絲絲舊情,就應該一槍把阮寄文這個小王八蛋給打死。“哈,人老了,就富態。”呂雍行對張老道,“張老,您老身體還健朗?”張老像是現在才看見他,轉過臉抓住呂雍行的手拍了拍,“苟延殘喘,苟延殘喘哪。”呂雍行笑了笑,順勢坐下。張老說道:“今天,我也算是你們倆的長輩,雍行,白手起家,很不容易,寄文,子承父業,也不容易,在這一行混的,各有各的不容易,大家互相體諒體諒,有些事情就算了吧。”阮寄文先表了態,他一隻手還掛著,另一手端起一杯茶,因為臉痩了很多,顯得有些陰鬱,笑起來也不像從前溫潤,“比起呂叔叔,我又是小輩了,這次回國本來就是打算從呂叔叔這學點東西,沒想到一個小玩笑把呂叔叔給惹惱了,我以茶代酒,給你賠罪。”說完正要舉杯,卻被呂雍行一手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