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很大!周再也忍不住心裏的歡喜,展開手臂把魏拾遺猛地抱住,緊緊的抱住,喟歎道:“你去申請肯定能通過,不過這次你就不用跟著我去了。”“嗯?”魏拾遺不明白。“這次我跟著李將軍去邊關隻是安放武器,那邊戰事很少,也比較安穩,我們到了那裏也不會展開戰鬥,把將士帶過去之後,我們把武器交給他們,講解一下怎麽使用就會回來了。”魏拾遺眼睛微亮。周卻是笑了,繼續說道:“不過你倒是可以繼續申請,河湟那邊正在打仗,因為撥了一些將士到河北那邊防禦線上,那麽河湟那邊就需要用武器把缺失的這一部分補足,保證軍中的戰力。”“你的意思是你要去河湟那邊?”魏拾遺輕挑眉頭。周點頭,“嗯。”然後他指指魏拾遺,又指指自己,“你和我一起去。”“然後在我去那邊的日子裏,你也好把家裏的事情安排好,到時候等我回來,我們就可以一起出發。”魏拾遺明白周的意思了,他不讓他跟著去東線防禦邊關,而是讓他跟著去河湟。戰事已起,大宋不可能收回攻打河湟,收複西夏的準備,東線的防禦已經做好,那麽現在就應該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河湟那邊了。河湟是要收複的,西夏也是要收複的,因此周帶著武器去河湟那邊也沒有錯。想明白這個,魏拾遺當即就答應了周的提議。周笑著低頭蹭了蹭魏拾遺的臉,然後兩人便朝監造局去了。魏拾遺去做申請的,周則是去調最新的武器。算起來魏拾遺也算是在監造局呆了近四年了,雖說沒個正式職位,但是監造局的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他是個老師傅了,所以魏拾遺去申請跟著上戰場應該也不會失敗。至於武器,從三年前就已經在研發新的,研發出來了便送到戰場上,據說收複了河湟那邊的六州中的三州,那些研發出來的武器就起了很大的作用。這次監造局又在研發新的武器,周若是拉著去了戰場,那麽大宋的兵力自然又會上一個階段。兩人很快就到了監造局,到了監造局,他們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個清楚,監造局的林大人早就得到了上頭給的指示,周調用武器很是順利,而魏拾遺申請跟著周的隊伍去河湟也自然一樣順利。幾天過後,周就和李將軍出發帶領將士和武器去邊關了。也因此,魏拾遺見到了他來到這個時代之後,間接接觸過但從未見過的皇帝宋神宗。那會兒魏拾遺已經得到了周他們的出發時間,他早就在城門口找到了合適的位置看著,他不能跟著周去,但能看著周出發,於是他就在那裏等著,但他沒想到,宋神宗會出來。宋神宗站在城牆上麵,除了他之外,身邊還跟著幾個臉蛋團團的太監和一些朝中重臣,對著下麵的周和李將軍,他們麵色都很是嚴肅。大宋不常打仗,朝中的將軍也甚少出京,因此當將軍出京的時候,一般皇帝都會略微意思意思送一送。宋神宗是個有理想的皇帝,還是個想把大宋收複完整的很是意氣風發的皇帝,對於朝中的將軍,他比前麵幾代的皇帝都要看重一些,因此,雖說這次不是出去打仗,但宋神宗也到了城門口送李將軍和周出發。大宋重文抑武,可關於戰事,還是得依仗將軍。魏拾遺用小心不引起別人主意的視線去打量宋神宗,皇帝啊,那可是封建社會地位最高的人,不說其他的穿越人士,但對於魏拾遺這個穿越人士來講,看見皇帝可是一件稀奇的事。說起來大宋的皇帝就像所有古裝劇裏麵電視演的一樣,也發生過微服出巡,偷溜出宮,傳說中宋仁宗就經常這樣,出宮與民同樂,但其實皇帝盡管是偷偷出來,身邊也有保護他的人,尋常老百姓想見到皇帝仍舊不容易。魏拾遺心裏升不起多少的害怕,他隻覺得驚訝和好奇。那就是皇帝啊。其實宋神宗站在那裏不怎麽能看得清,遠遠的看過去,隻能看見一團明黃,依稀辨別出他比較年輕,而具體長什麽樣,卻不怎麽看得清。不過也滿足了魏拾遺的好奇。好奇感滿足,魏拾遺就不看宋神宗了,而是把視線放到了下麵的周身上。他緩緩吐了一口氣出來,麵上不顯,心裏卻是有些擔憂。周說這次出發沒有危險,不打仗,但隻要去戰場,聯係到戰爭,怎麽會沒有危險,魏拾遺害怕周出什麽意外。就在這時,周突然猛地側頭,似乎是察覺到了魏拾遺的實現,他極快的朝魏拾遺這邊看了一眼,不引起別人注意的前提下給了魏拾遺個安撫的眼神。魏拾遺抿了抿嘴,勉強笑了笑。再過了半個時辰,眾人出發了。剛才沾滿了人群的地麵,隻留下一片撣起的灰塵。“拾哥兒,我們回吧。”一個臉圓圓的少年突然拍了魏拾遺的肩膀說道。魏拾遺的情緒還沒能收回來,被這突然一拍,他差點沒有被嚇一跳。整理好表情,魏拾遺反手也拍了一下身邊的少年,“鄭雙成,你差點嚇到我了。”“啊?”這少年正是鄭雙成。三年過去,他也從小少年長成了少年,但他變化最大的不是年紀,而是身材,以前的鄭雙成就是個小胖子,現在的鄭雙成抽條了,瘦了許多,看起來竟是有些俊秀,也算是一個翩翩小公子。鄭雙成驚訝的叫了一聲,很是委屈,“拾哥兒,我就是跟以前拍了你一下,怎麽就把你嚇著了,我冤枉啊。”“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麽?你就是把我嚇著了。”魏拾遺才不管鄭雙成的話,他這會兒心情低落,還被嚇了一跳,他也冤枉啊。魏拾遺轉身走了,鄭雙成摸了摸鼻子,隻得跟了上去。將軍出征,人還那麽多,汴梁現在也算是平和,生活平和就意味著沒有波瀾,沒有波瀾就意味著貧乏無味,遠處在打仗,可又沒有波及到汴梁,因此,汴梁的人們還是很樂於看熱鬧的,今天這送將士們出行,就算是一次熱鬧。於是,今天一大早,鄭雙成就來找魏拾遺了,說讓魏拾遺一起去看。魏拾遺今天本來就要來送周,就答應了。對了,雖然三年多過去了,但其實魏拾遺和周的關係並沒讓其他人知道。一來是麻煩,二來就是……不方便,周不方便,他也不方便。於是,在魏拾遺的那些好友眼裏,魏拾遺和周仍舊隻是好友。魏拾遺走在前麵,鄭雙成跟在後麵。剛魏拾遺發了一點脾氣,鄭雙成摸著鼻子跟在後麵不說話,但他看起來就像是有話要說。魏拾遺往後看了一眼,剛才的情緒壓下去了,他也自知理虧,就主動開口問鄭雙成是不是有話要說。鄭雙成這人不記仇,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魏拾遺這麽一問,他就主動說了。鄭雙成一臉神經兮兮的看了看周圍,拉著魏拾遺進了一家酒家,開了一個包間,關上門,做足了準備這才開口,“拾哥兒,你知不知道,朝廷現在正在攻打河湟,把吐蕃攻打下來,後麵就要繼續攻打西夏。李元昊那賊子建立了大夏朝,我們大宋總算是要把西夏給收複回來了。”“什麽?!”魏拾遺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