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銘想到崔靜嘉,那個漂亮的小姑娘,轉眼間就已經成為了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了。也是因為崔惠音要嫁給他的緣故,所以才會成親之後才補上及笄吧。


    他這一下子久虧欠了兩個人,衝著崔惠音道:“回頭讓小巴給你拿一個玉佩,就當是我送給靜嘉的及笄禮物吧。”這是出於他自己想要送給崔靜嘉的,同別的不一樣。


    崔惠音頷首,看著他,忍不住道:“太醫說,要你平日裏多走動,要不要下來走走?”


    哪怕現在身上其實軟弱無力,可是趙清銘還是不願意在崔惠音丟了麵子,想要給崔惠音麵前,哪怕隻是一時的,也要表現出自己並非無能。


    這或許就是男子那可憐的自尊心了吧。


    小巴聽到趙清銘要下床走動,眉毛微微一皺,雖然知道崔惠音是為了自家少爺好,可是卻也知道自家少爺根本沒有力氣走動。


    崔惠音在門外守著,小巴伺候著趙清銘換了衣服,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他氣喘籲籲。小巴感覺到自己扶著趙清銘的身子更加輕又更加重了。


    輕的是他的身子越發瘦弱了,身上沒有幾兩肉。而更加重是因為以前他還能不全身倚靠著他,現在卻已經到了不得不全部倚靠在他身上的程度。


    “小巴,不許說。”趙清銘仰著頭,喘著粗氣喊道。


    小巴緊緊閉著嘴,低著頭,眼淚卻忍不住留下來,為什麽老天爺要那麽殘忍,自家少爺如此優秀,卻有這樣的經曆。


    趙清銘借著小巴的扶著,走到門口,整個人已經快虛脫了,可是門外是崔惠音。


    崔惠音在門外等了許久,許久沒有看到人出來,側過身子,有些躊躇。眨眼的功夫,房門總算被打開,小巴扶著趙清銘總算是走了出來。


    臉上慘白的厲害,在陽光的照射下更加蒼白,透出那青白的血管,更加虛弱。崔惠音忍不住走到趙清銘的身邊,扶著他另外一邊。


    觸碰到了才知道他有多瘦,寬大的衣服隻是顯得他更加消瘦了,崔惠音突然不忍心讓他出來了,可是想著太醫的叮囑,卻隻能抿了抿唇,輕歎一聲。他必須要多活動,身體好。


    隻是一段短短的路程,卻生生走了一盞茶的時間,崔惠音瞧著趙清銘堅持的模樣,把頭側到一邊,生怕自己下一刻就心軟了。


    趙清銘也忍不住有些絕望了,這樣的身體,要著又有什麽用。


    崔惠音扶著趙清銘走了一個來回,又和他說了一些話,這才離開了趙國公府。而趙清銘坐在凳上久久不語,忽然站起來,驚得小巴忍不住愣了愣,看著趙清銘搖搖欲墜,卻艱難的邁出一步。


    正想去扶,卻被趙清銘舉手攔住。隻能站在一旁看著他慢慢挪動著,然後突然腳步不穩,狠狠地摔倒在地,發出一聲巨大的碰撞聲。


    ------題外話------


    對不起,我開虐了。


    心疼清銘,嚶嚶嚶,親媽不是不愛你,下輩子一定讓你做一個身體健康的人。


    下章真的要及笄了,嗚嗚嗚,心疼~


    章節 043 圓房


    小巴猛地反映過來,立刻跑了過去,把趙清銘給扶了起來:“少爺。”


    趙清銘想要推開他,可到最後卻隻能輕歎一聲,任由小巴把自己扶起來,等小巴把他扶到榻上後,趙清銘才幽幽的道:“小巴,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些?”


    小巴著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抹了一把淚,有些心酸:“沒有,少爺是最有本事的人。”


    趙清銘不語,無論外人怎麽說,他自己卻知道自己連走路都不能像是個正常人那般走,實在是可悲。


    “小巴,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趙清銘歎道。


    他的語氣雖然虛弱,可是那話語中的不容置喙卻是能聽得一清二楚。小巴低著頭出了門,站在門外,不肯再挪動一步,隻有這樣,這屋子裏若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能馬上知道。


    趙清銘能夠清楚的瞧見門外的影子,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是隻要不瞧見人,沒人看到他的狼狽,那也能自我安慰。


    或許,他不該那麽自私……


    *


    崔靜嘉生辰那日一大早就醒來了,同成親時的心情不知怎的,有些重合了。都是緊張還有小心翼翼的。


    畢竟已經出嫁為人婦,所以這次舉辦及笄的地點是在楚國公府,寧氏來的也早,整個人打扮的異常隆重。


    崔靜嘉一到就瞧見了崔惠音站在那正堂中,在她麵前淨手。她彎腰行禮,一連到頭上插上簪子,喝了玄酒,聽著寧氏聆訓。


    崔靜嘉這才恍惚的發現,笄禮已成。


    及笄禮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天氣正是燥熱,在屋子裏雖然擺放了不少冰塊,可架不住的人多,還是能夠感受到燥熱。


    長公主雖然有心交好崔靜嘉和楚弈言,不過看了看這屋子裏的人群,還有有些煩悶的空氣,也忍不住皺起眉來,搖了搖頭,隻是同崔靜嘉說了兩句話,又單獨給了一份及笄禮物,這才自行回了長公主府。


    等到周圍的來客都差不多走了,人少了不少後,寧氏這拉過崔靜嘉,在一旁握住崔靜嘉的手,耳語起來:“晚上讓弈言憐惜你一些,第一次切莫要得多了。”


    今日是及笄日,也同樣是崔靜嘉和楚弈言的圓房之日,從嬤嬤她們反饋來的消息,寧氏可以清楚的知道兩個人的恩愛,恐怕這一開了先河,這兩個人就會沒節製起來。


    這沒節製的後果,不僅僅是女兒遭殃,這男子也得不到好。寧氏想起自己當初被大夫診斷的房事過勤,都能臊紅了臉,這種事情,必須有節製。


    崔靜嘉聞言,眼神不自覺的瞥向楚弈言,他如餓狼般盯著她,好似她是一塊鮮美的肥肉。讓她身子不自覺的一抖,回過神又看到寧氏關切的眼神,抿了抿唇。


    他期待今天已經期待太久了,今晚上恐怕不會那麽輕易地放過她,她…其實也很好奇是個什麽感受。


    可是在寧氏關切的目光下,崔靜嘉還是眨眼乖巧的點頭,不想要讓自家娘親再為她擔心了。


    楚弈言那頭,一直不著痕跡的把目光停留在崔靜嘉的身上。或許是因為等的太久的緣故,這次他反而沒有那麽著急了。


    就算時間過得再怎麽漫長,今日也總算是能夠徹底的同崔靜嘉在一起。


    楚弈言心底默默盤算著要如何把她拆入腹中,讓她呻吟愉悅,今天名正言順,誰都不能再阻止他。


    寧氏囑托完,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可是還是不得不走了,主持完這及笄,她還要忙趕著回去收拾行李,這一來一去的,實在是消耗體力,累得不行。


    等幾個長輩們都和崔靜嘉說完話了,崔惠音這才和崔靜嘉說起話,拿出了一個木匣子,道:“靜嘉姐姐,這是清銘表哥讓我給你送來的。”


    崔靜嘉一愣,趙清銘,她微微皺眉,卻也讓翠芽收下,握起崔惠音的手:“惠音,你人來就好了。這清銘表哥送這禮物就生分了。”


    雖然崔靜嘉同趙清銘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情份,隻是都是熟人,也不用這麽外道。


    崔惠音淡笑解釋:“表哥說了,必然要親自送到姐姐的手裏才行。”她也能感覺到趙清銘對崔靜嘉那微微的歉意,要不是因為她的緣故,崔靜嘉也不會提前嫁給楚弈言。


    看到崔惠音如此堅持,崔靜嘉也隻能含笑接受起來。


    一旁瞧見自家兒子眼珠子都要看穿兒媳的邵氏,一把拉過楚弈言,道:“你媳婦又不會跑,你這麽盯著人家做什麽。”


    楚弈言冷清著一張臉,道:“娘。”


    邵氏好似知道楚弈言要說什麽一樣,搖了搖手,道:“今晚上的同房,你可給我收斂點,靜嘉還小,你可別給我弄傷她了。”


    楚弈言有些好笑,邵氏這話說的


    賓客散了,整個楚國公府又漸漸變得平靜下來,除了來往賓客送的禮物,崔靜嘉還收到了邵氏和國公爺的禮物,當然,最特別的還是楚弈言的禮物。


    楚弈言沒有給崔靜嘉說送了她什麽禮物,隻是告訴了崔靜嘉自己準備了東西,等過了明日再帶崔靜嘉去。


    崔靜嘉心知肚明,為什麽要等到明日,他寸步不離在自己的身旁,又是那般惡狠狠地模樣,腦子裏想的什麽,一目了然。


    身為崔靜嘉的師傅,張老這次並沒有來,可是卻讓人送了一幅畫來。崔靜嘉這裏還沒有任何張老的筆墨,得了之後立刻就打開看了起來。


    那畫上隻有一人,一個梳著姑娘發髻的小姑娘,眉眼精致、巧笑嫣兮,坐在板凳上俏皮可愛,分明就是崔靜嘉的模樣。


    唯一同現在崔靜嘉不同的就是那發髻,她現在已經盤上了婦人頭,而畫中的小姑娘卻還是一副姑娘打扮。


    崔靜嘉越是看越是喜歡,側過臉,看向楚弈言,輕笑著問道:“好看嗎?”


    楚弈言望著那發型,喜歡的卻是崔靜嘉現在這個婦人頭,這個頭發,代表她是他的。嘴上卻道:“好看。”


    聽到心滿意足的回答,崔靜嘉又多看了那畫幾眼,心滿意足後,才把這畫給收了起來。開始查看起其他的禮物。


    全部看完,崔靜嘉心裏有了數。許多人雖然人沒來,可是這禮卻都到了,就像是雲閆歡雖然人沒來,可是卻送了一對成色不錯的翡翠鐲子。


    她不動聲色的記下,又讓翠芽把這些東西記錄在冊子上,日後,她送禮給雲閆歡,也需要這般價值。


    直到把一切全部弄完,時間又過去了不少。天色已然到了黃昏,崔靜嘉能夠感受到楚弈言越發幽深的眸子,心亂了。


    這心亂了,人也亂了。


    恍恍惚惚用了晚膳,又被楚弈言拉著去散步消食,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崔靜嘉也越來越口幹舌燥起來。


    還沒破身時,他就對她那般急躁,今日要圓房,她簡直不敢深想下去。


    總算是熬到了就寢的時間,饒是原本不著急的楚弈言現在也覺得太難熬了些,徹底的沐浴了一場,兩個人躺在那床上,誰都沒動作。


    楚弈言是在竭力壓抑著自己,不想讓自己嚇到她,所以在緩和自己的激動。


    而崔靜嘉是屏住呼吸,等著楚弈言的動作。


    這一等,沒有多久,幾個呼吸的時間,楚弈言就壓住了崔靜嘉的身上,堅硬的胸膛抵著她柔軟的嬌軀,可以清楚感受到胸前兩個綿軟被壓成了什麽模樣。


    窗外,還能聽到蟬鳴,叫喚個不停。


    崔靜嘉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小花,而楚弈言就是那滴落的雨滴。先是潤物細無聲般輕柔,她暫且能夠忍受,可是到後來,一滴滴碩大的水珠猛烈的拍打在她的花葉上,讓她搖搖欲墜,不堪蹂躪。


    傾盆大雨澆灌著這小片土地,隻澆灌著崔靜嘉這一朵小花。


    意識已經接近昏厥,可是偏偏雨勢又變得小了,讓她沒了那麽難受。隨著雨滴浸潤而不斷搖晃的花兒,現在已經彎了腰,無力的垂在一邊。


    “弈言……”崔靜嘉無力的喊著,白淨的胳膊交錯著,黑長的頭發散落在後背,一直到臀部,頗為糜情。


    楚弈言望著崔靜嘉這般模樣,不知怎的,反而想要再欺負她。


    這場雨,持續了太久,久到崔靜嘉喉嚨隻能吐出破碎的呻吟,不能成為一句話,才複而平靜下來。


    崔靜嘉現在算是徹底意識到了楚弈言的厲害,大腿內側摩擦的有些發疼,白皙的身體上青紅交加,顯得楚弈言動作十分不留情。


    楚弈言摟住崔靜嘉,緊緊貼合在一起,道:“恩?”


    感受到他停止了動作,崔靜嘉總算是放下心了,她實在是沒了力氣,現在身子發軟,隻想好好休息。


    “睡覺……”崔靜嘉靠在楚弈言的身上,輕喘著說著話。


    楚弈言摸了摸她的頭,看了看現在這個混亂的床,沉聲道:“好。”他瞧見崔靜嘉睡了過去,這才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身,下了床,絞了帕子給崔靜嘉擦了身體。


    雖然隻是一次,可是也太過猛烈了。


    楚弈言有些懊惱,但是他根本忍不住,他實在是太渴望她了,所以今天才會如此收不了手。現在讓崔靜嘉這般,她明日定然要惱了。


    收拾完,楚弈言瞧了瞧崔靜嘉寧靜的睡顏,大手摩挲著她的臉蛋,滿足的不得了。


    *


    崔靜嘉睡得朦朧,隻覺有一陣惱人的溫熱在她後背掃動著,扭了扭身子,突然發覺有些不對,昨晚上,她好像和楚弈言圓了房。


    倏然,崔靜嘉睜開眼,蜜色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間,身後那親吻的感覺越發明顯,崔靜嘉簡直怕了楚弈言,連忙縮到了床裏麵。


    “醒了?”楚弈言聲音沙啞,尾音上挑著,帶著一絲誘惑。


    崔靜嘉吞咽了口水,眸子含著水光,有些顫顫悠悠的看著他:“恩……”


    楚弈言嘴角勾起一抹笑,隻是這笑意在他臉上顯得有些不懷好意了些:“婉婉,你在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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