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玩鬧到傍晚,崔靜嘉那畫也沒有完成,不過三個人倒是玩的開心,在這花園之中,過的像是出去春遊了一般。


    十日後。


    薈采園的崔智賢染了水痘,姚姨娘大怒,開始徹查整個院子,到底是誰把這水痘傳染給了小公子。


    查出崔智賢屋裏的小丫鬟染了水痘,大怒,被杖斃。


    隔日,崔柔嘉發現水痘,趙氏大驚,亦發現崔惠音有類似情況,同樣感染了水痘。整個侯府,又開始沸騰起來。


    崔靜嘉聽著兩房傳來的消息,當下就叫來喜嬤嬤道:“嬤嬤,我前些日子還和柔嘉、惠音兩個人玩鬧了,你說我會不會也感染了水痘?”


    ------題外話------


    為什麽那麽容易感染水痘呢~這自然是因為我啦~噗


    推友文《假王捕妃》,1v1雙強雙潔;


    一場謀劃已久的穿越,她,成了女扮男裝、風流倜儻、引無數少男少女競折腰的捕頭大人;


    卻被他——腹黑古怪的吃貨王爺相中;


    雲羅幔帳輕紗繚繞,她偽笑著親手送上美食:“王爺,烤鴨味道如何?”


    他像隻貪得無厭的饕餮,吮了她的玉指:“恩,‘鴨肉’味道不錯,‘潤而不膩’,‘香酥入骨’。”


    ——這是捕獵者與獵物間“吃”與“被吃”的故事;成則為王,敗則暖床…


    章節 081 維護


    乖巧的站在門邊,輕聲喊道:“娘,你怎麽來了?”


    崔靜嘉等到喜嬤嬤回來,出乎意外的還看到了寧氏一臉擔心的從外麵趕了過來。


    但是就算這證人死了,她身為一個當家主母還是很快的開始大規模的調查。都是家生子,知根知底,這死去的丫鬟和誰有什麽關係倒是一清二楚。


    到這裏,趙氏倒是很想把姚子鳶的腦子給掰開到底是不是都裝著豆腐腦,這唯一的證人都死了,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畢竟是十天前的事情了,那出事的丫鬟又被姚姨娘怒火攻心之下,杖斃了。整個線索鏈一下全斷了。


    趙氏想的比崔靜嘉更快,整個府裏,現在就隻有聞氏一個人全身而退,不懷疑的聞氏懷疑誰?再加上這出事的人也是三房的人,更加嚴肅的徹查起來。


    可是當瞧著趙氏的態度,並不像是對待一個偶然的事情後,立刻就發現了這裏麵似乎沒有那麽簡單。


    誰都不是個傻子,寧氏本以為這個事情隻是一個單純的事情,雖然緊張,但是崔靜嘉還沒有患上水痘,倒也不是特別的擔心。


    不單單是崔靜嘉這麽想,就連寧氏和趙氏都是這麽想。


    再然後,聞氏到底是怎麽如此肯定崔柔嘉就一定會去摸崔智賢的。


    這動手原因既然都找到了,難的反而要算是到底如何把這個事情給操作好了。她們那次去花園,本身就是臨時起意,除非聞氏派人時刻注意著自己,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


    這個動機也相當的充分。


    大房的話,崔靜嘉凝眉想了想,唯一的衝突還要算是之前崔柔嘉昏迷的事情了。聞氏為女申冤?


    她自然不用說,這前一段時間才狠狠的打了聞氏的臉,聞氏若是要找茬,找上她,她反而一點也不意外。


    崔靜嘉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姚姨娘這邊說通了,那麽她們這邊,崔靜嘉仔細想了想,大房和二房什麽時候傷害過聞氏的利益。


    要給自己的孩子開路,因為頭上還有一個庶長子,所以想要除掉。然後讓姚姨娘不能再蹦達。這就說的通了。


    若是說,聞氏知道自己懷的是男胎,那麽解決掉姚姨娘,順便把這個事情嫁禍給她就更合理了。


    聞氏懷孕了!這個想法猛地進入腦海,一下驚起千層浪。


    等等,崔靜嘉猛地抬眼。


    那現在唯一置身事外的就是聞氏了,若是聞氏做的,那麽這麽做又有什麽好處?


    賢哥兒是姚姨娘的命根子,也是三房唯一的男丁,就算姚姨娘對自己的孩子能夠下手,可是真的鬧成這個樣子,也是不劃算的。


    而且論起程度來說,賢哥兒的程度是最重的,因為年紀最小,這病也來的急,每日都能聽到三房下人們討論,那賢哥兒的哭聲。


    若是真的確定有人想要害她,那麽就要分析到底是誰在害她之後會有好處。現在大房、二房的三個姑娘一起得了水痘,三房之中也有賢哥兒得了水痘。


    崔靜嘉獨自坐在凳子上,靜靜的思考著。


    喜嬤嬤趕忙撒腿就去找了翠芽,又去了寧氏的屋。


    崔靜嘉擰起眉,知道喜嬤嬤說的有些重了。她先點點頭,道:“嬤嬤去吧,我在這裏再想想。”


    喜嬤嬤有些著急的衝著崔靜嘉道:“小姐啊,老奴先讓翠芽去給您找大夫吧,若是您真的患了水痘可怎麽辦?這水痘的印子若是一個弄不好,小姐可就毀容了。”


    崔靜嘉想了想繼續對著喜嬤嬤道:“若是我真的也患了水痘,那倒就是姚姨娘那邊,沾上賢哥身上的水痘才會患。”


    她觀察姚姨娘,覺得姚姨娘不像是那樣會利用孩子不折手段的人,也可能是姚姨娘裝的太好,給別人放了煙霧彈。


    姚姨娘本身已經就是最為明顯的犯人了,可是她真的會心狠手辣到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嗎?想到這個,崔靜嘉就有些不敢確定。


    直覺的,崔靜嘉就想到了三房。也就隻有三房會這麽做。但是若是三房的話,就離不開姚姨娘和聞氏。


    到底是什麽人想要害大房不成?


    可是若是隻有她沒有得水痘,這就有些玩味了。


    在那之後,她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若是她也患了水痘,也就可以進一步猜測,這水痘的日子恐怕就是和姚姨娘接觸的日子。


    崔靜嘉緩緩坐在自己圓木繡凳上,小手放在桌上,稚嫩的小臉上,那雙烏黑的眼珠子閃著光芒:“真的算上來,我和柔嘉、惠音她們和姚姨娘接觸的時候,也就十天前的那次花園裏,碰了麵。”


    喜嬤嬤聞言,臉上一黑。這深宅之中,到底是誰要害自家小姐,仔細的分析著其中的厲害關係。


    “嬤嬤,我覺得這次水痘有蹊蹺。”崔靜嘉眯著眼,篤定的說道。


    不過最讓她在意的還是到底是誰傳播這場水痘,雖說那水痘三房那姚姨娘已經查清楚是一個小丫頭,可是這深宅之中,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患了水痘。


    崔靜嘉微微抿著唇,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的她還暫時沒有什麽感覺,可是這崔柔嘉和崔惠音都得了的水痘,她覺得自己得的機率很大。


    喜嬤嬤仔細觀察了一番崔靜嘉的臉色,兩隻眉毛像是能能把蒼蠅夾死一般。但隻是瞧著崔靜嘉的臉麵,暫時看不出什麽,當即道:“小姐,找個大夫看看。”


    章節 082 有所作為


    夜晚的輝京堂被燭火照得通亮。


    徐嬤嬤的話一說完,崔鴻永眼中的興味越來越濃了。這場麵倒是和他最開始想的不一樣了,沒有想到這老奴居然如此忠心。


    聞氏神色複雜的看著徐嬤嬤,徐嬤嬤跟她也有不少時日,她是個主子,就算事情真的查出是她做的也並不用害怕。


    可是這個事情若是真的全部算在徐嬤嬤這裏,徐嬤嬤肯定是沒命了。


    她不顧徐嬤嬤帶著哀求的神色,開口道:“大嫂,這個事情是我做的,徐嬤嬤是我身邊的老人了,若是沒有我的吩咐,她是不敢這麽做的。”


    崔鴻永皺著眉搶白道:“你別因為她陪你這麽久,就想要保住她,聞氏!”


    聞氏不敢相信的回頭看著崔鴻永,似乎不相信剛剛那個話是崔鴻永說的,他那話分明就是在說她就算知道這個事情是徐嬤嬤做的,也要包庇的意思。


    可是,她明明已經說了,這個事情,就是她做的…


    徐嬤嬤聽到崔鴻永的話有些沉默,不過卻也趴下身子,擲地有聲的道:“夫人,三爺說的是這個理,您不用為了奴婢搭上自己。”


    “嬤嬤!”聞氏大聲喊道。


    趙氏在一旁聽著聞氏和徐嬤嬤之間的對話,她冷笑道:“弟妹可要想清楚了,這事情到底是弟妹做的,還是你手下的人自作主張做的。”


    “若是弟妹做的,那弟妹可就犯了七出之條,三弟應當把弟妹給休了才是。”


    聞氏和徐嬤嬤均是一驚,抬起頭,瞪圓了眼睛看著趙氏。坐在主位的趙氏依舊如同往日般高貴,俯視著她。那雙薄唇裏還說著不客氣的話。


    徐嬤嬤當即就道:“這一切都是老奴做的,不關三夫人的事啊。”


    崔鴻永也故意裝作皺眉道:“夫人,這個事情你到底要偏袒這賤奴到什麽時候,莫不是真的要讓為夫休了你,你才會說實話不成。”


    聞氏的心漸漸沉入穀底,她沒有想到崔鴻永居然這麽不客氣的說那樣冷酷的話。


    徐嬤嬤一心向死,麵上反而一派淡然。而聞氏卻迷茫著臉,有些不知所措。這崔鴻永分明就是逼著她要她把徐嬤嬤送去死。


    這兩個人這番作態,誰還有不明白的。趙氏咬著牙,半眯著眼。這聞氏哪裏是無辜的,分明就是這下手之人。


    但是隻要是徐嬤嬤咬定了這個事情是她做的,那麽這聞氏就逃脫出來,相安無事。


    聞氏也不知道自己最後到底說了什麽,渾渾噩噩的眼睜睜看著徐嬤嬤被人拖出去,然後再無聲響。


    趙氏淡淡的睨了她一眼,道:“弟妹管好自己身邊的人吧。這次的結果,相信弟妹也很滿意,嗬。”


    也就是崔柔嘉和崔惠音她們的狀態現在開始穩定下來,趙氏才能這麽心平氣和了。這徐嬤嬤是聞氏的手腳,現在沒了這徐嬤嬤,這聞氏就暫時翻騰不起浪花。


    不過,就她那麽看著聞氏,也知道這個事情對聞氏打擊很大。看來這徐嬤嬤在聞氏心底的重量並不輕。


    寧氏咬著牙望著聞氏,最後移開眼。現在分不了家,彼此還在一個侯府,日後若是再出了事情,防不勝防,看來,還要在周圍的院子裏多派些人了。


    崔舒明和崔舒誌均是冷熱的望著崔鴻永,崔鴻永嘴角咧開一笑,似乎滿不在意,又似乎含著一抹嘲笑。


    崔舒誌挺拔如鬆的站在輝京堂的中央,低沉的聲音帶著幾絲威嚴:“若是日後再讓我發現你們再做出些什麽,就算失去一切,這個家我也會分掉。”


    崔舒誌的目光直勾勾的對著崔鴻永,還帶著一絲冷意:“爹隻說不能要你的命,你最好搞清楚。三弟!”


    一石驚起千層,所有人都愣愣的呆在原地,有些驚詫的望著崔舒誌。


    可是崔舒誌說完話,就甩袖而走。這次的事情,若是沒有崔鴻永的身影,他不相信。這三房三番五次挑釁,屢次拿家中之人作為籌碼。


    也罷,就算失去了一切,隻要有這條命,這個家依然可以撐起來。


    崔鴻永和崔舒明都是第一次聽到崔舒誌說關於他們那個不著調的爹死前說的話。這些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些。


    實在是讓人猜不到到底崔舒誌和老侯爺說了些什麽。


    失去一切,到底是什麽失去。身份地位又或是財產一切?他們為何什麽都不明白。


    隻有趙氏抿著唇,眼光追隨著崔舒誌的背影,瞧著他離席,腳步定了定,最終是跟了上去。


    三房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寧氏有些不解的問道:“夫君,剛剛大哥說的是什麽?”


    崔舒明那張溫雅的臉龐上也帶著疑惑,搖了搖道:“我也不知,到底隱藏了什麽東西,大哥什麽都沒說過,什麽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扛著。”


    寧氏有些唏噓,素手摸了摸崔舒明的手,安撫道:“夫君,雖然不知道大哥他為什麽不告訴你,不過既然他這麽選擇,定然也有他的道理,咱們還是等等看吧,最後大哥還是會告訴咱們的。”


    崔舒明側著頭看了看寧氏,笑了笑,心裏雖然仍然有些煩悶,不過他不忍心讓寧氏擔心,嘴角揚起,道:“好,咱們回去吧。我聽婉婉屋裏的人說,婉婉的水痘似乎已經快要好了。”


    “是呢,水痘似乎都消下去了,現在就是再養一養就好。”寧氏跟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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