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納茨身下傳出來的聲音,屋內立刻變成一片詭異的寂靜半晌“老,老大,那隻貓說話了,這是成精了啊???”魔人a哆哆嗦嗦不敢靠近。魔人b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老大,你千萬別動,一定要壓住他,我現在就去找幾個兄弟過來超度了他!”納茨怒吼:“超度什麽超度!吃了我的魚就是我的貓了,成精了也是我的!”“都說了讓你趕快給我起來,你的什麽你的,簡直要壓死我了你!”黎羽忍無可忍,弓著腰幻化回人身,一腳把納茨給踹了下去。……擼貓夢破碎的納茨魂不守舍地領著黎羽在鬥獸場裏亂逛。“我的貓呢?”“我的貓怎麽沒了?”“怎麽突然就變成個男的了?”……納茨不斷地喃喃自語著不肯接受現實,直到屁股上被猛地踹了一腳後才終於回過神來。“行了行了,不就吃你條魚,至於這樣麽?”黎羽一臉嫌棄地道。看著路上擺著的那些莫名有些熟悉感的雕像和牆上壁畫,黎羽開口道:“喂,納茨,問你個事。”扭過頭,納茨板著臉冷聲問道:“什麽事?”他現在非常討厭這個欺騙了他感情又強製性讓自己領著他參觀鬥獸場的貓妖。指著周遭的擺設,黎羽疑惑道:“這雕像和壁畫上刻的都是誰啊?”順著黎羽的手指方向瞧了瞧,納茨答道:“是王。”“啊?”黎羽聞言愣了一下:“荒戟?你們這鬥獸場裏為什麽要擺荒戟的雕像?”他扭著腦袋環顧四周,嘴裏嘖嘖稱奇道:“這數量是不是也太多了點,我們走這小半圈我就已經看到六座了啊。再加上牆上那些壁畫,難不成這鬥獸場是荒戟建的?”黎羽語氣裏忍不住帶上了點豔羨和嫉妒,心道:魔界這是在搞個魔崇拜麽?魔界的王原來是這麽拉風的?“不是,”納茨解釋道:“這些雕像和壁畫是為了激勵我們努力活下去。”“因為王是這座鬥獸場裏唯一一位連勝千場後獲得自由身的魔人,是我們所有奴隸憧憬向往的對象。”一提到荒戟,納茨的眼神裏不自覺地帶上了崇拜和懼怕。轉過身子,望向正在進行決鬥的戰台,他語氣悲涼地道:“在這鬥獸場裏戰鬥的魔物全都是走投無路到實在活不下去才會來這裏自賣為奴的。”“我當初是因為得了不治之症,快死的時候隻能來這裏碰碰運氣,這才賣身到這裏做了奴隸。”“奴隸?”黎羽困惑地撓了撓頭:“什麽叫奴隸?”納茨奇道:“妖界沒有奴隸麽?”“沒有,”黎羽搖了搖頭,把話題扯回到了荒戟身上,問道:“照你剛才的說法,鬥獸場裏的魔物其實全都是奴隸,那就是說荒戟也是奴隸?”納茨點頭:“王在成為魔王之前就是鬥獸場裏的一個奴隸。”見黎羽似懂非懂的樣子,納茨繼續解釋道:“奴隸是沒有權利支配自己的命運的。”“鬥獸場裏每日都有數不清的魔物死亡,為了滿足看客們的需求,他們亟需大量新鮮的血液。所以他們會提供很高的條件來誘惑那些窮途末路的魔物前來賣身,然後讓奴隸們在鬥獸場裏拚命搏鬥。”“我們每一次出場的時候遇到的對手都是隨機的,不管是餓著肚子還是斷了胳膊缺了腿,隻要命還在,隻要輪到你了那就必須得上。”“而且,輸掉就意味著死亡。”“王是自鬥獸場建成以來唯一一位成功擺脫奴籍的魔人。”他說完這段話後眼裏忍不住流出豔羨和憧憬,放在身側的拳頭也下意識地握了握,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抿了抿嘴角。“對於我們來說,他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唔,荒戟這麽厲害呀,”黎羽聞言激動得兩眼放光,隻覺得聽納茨誇獎荒戟的時候他心裏也跟著一起變得美滋滋到不行。“敬佩是真的敬佩,但是王發起怒來也是真的可怕,”說完,納茨像想起來什麽似的渾身打了個冷戰。“其實如果王的脾氣能別那麽暴躁的話,他在我心裏就是無可挑剔的最佳王選,畢竟我們魔界能夠在三界的鬥爭裏一直置身事外都是多虧了有他在。”斜著眼睛睥了睥身側的黎羽,納茨感慨道:“你們妖族每次和人族一打起來,陣仗大到簡直是沒眼看,血腥氣重得我們魔界這邊都能聞得到。”“嗯,”聽到納茨的話,黎羽心情變得有些沉重,慢慢垂下了頭。妖族和人族之間幾萬年來積累的世仇根本就解無可解,每次一想到這個事情他就忍不住地腦殼發疼。深吸一口氣把那些沉重感壓下去,黎羽揚起臉,笑得一臉陽光燦爛:“納茨,你不是想要魔獸麽?”“我帶你逃出去收服魔獸,就當是還你的那條魚情了。”***萬魔窟昏黃的陽光灑滿了濃霧飄散的窟底,古老的黃色絹紙被火光所渲染,塗上了如同鮮血一般的豔紅。看著正在站在那裏一張張燒紙的荒戟,非墨的眼神裏寫滿了不解可是又不敢直接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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