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那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可對著一個強迫自己的人產生那種感覺,她就恨不得幾巴掌抽死自己,痛的時候是可以忍受並引以為傲的,至少她可以很明確地讓自己憎惡這個強迫她的人,可麵對難以抵擋的快感,她隻會覺得難堪,羞辱,甚至自我厭棄。


    她明了這種變化意味著什麽,過了冬以來,她的身高增長了許多,現在幾乎都快到楚聿肩膀了。按照她身體原本的發育過程,她是在十三歲生日一個多月後來潮的,十二歲到十三歲那接近一年的時間是她身高增長最多的時候。看如今的情勢,身體的發育歷程完全沒有改變,也就是說,她隻有半年多的時間了。


    來了mc楚聿就要和她直接發生那種關係,她不是無知少女,真正發生性關係的後果是什麽她很清楚,她絕不能忍受自己這種年紀就懷孕,絕對不能生下楚聿的孩子,在這裏留下牽掛。她知道,女人都容易為孩子心軟,許多被拐賣到偏遠山區的女人就是因為舍不下孩子,最後心甘情願在那種地方過一輩子的。就算是在看到武陵遺蹟後迷惘過,就算如今對回家之路一點頭緒也沒有,她內心依然很堅決地想回家,但她也無法自大地保證,有了孩子就絕對能狠得下心。更重要的是,淪為和這個村的其他女人一樣的生育工具,是一種她絕對不能容忍的恥辱!


    所以,無論有多艱難,半年之內也一定要逃出去。


    由於身高長高了很多,身體骨架自然也稍微變大了些。她以此為由,跟楚聿說銘牌鏈子變緊了,讓他把鎖打開調一調,楚聿立刻就答應了,祈月當時很欣喜,終於能看到銘牌鑰匙了,想跟著他去看藏鑰匙的地方,哪知楚聿把她帶到了臥房,在床上好好折騰了一番。祈月累得睡著了,第二天起來一看,鏈子的長度的確調整得鬆泛些了,可她根本連鑰匙的影子都沒見到。


    由此可見,楚聿還是不放心她。祈月心裏雖然惱,卻也不敢表現在麵上。


    楚聿老jian巨猾沒法得手,她就旁敲側擊去問李誠泰,她如今算是完全摸清李誠泰的想法了。這小子對她懷著不軌少年心,一直不斷地獻殷勤,但若說真做出點什麽事,他好像也沒那膽量。於是她就很放心地和他相處,逢著休沐楚聿去縣城的時候,她還帶著麒麟去拜訪過他家。


    自然,她是不會表現出什麽曖昧跡象的,就和玩伴一樣相處,李誠泰心思懵懂,再加上旁邊還有個麒麟在那裏杵著,也不可能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擔心村裏的人說閑話,她根本不單獨和李誠泰出去,楚聿要問起,也抓不著把柄,她行為純潔得像小白花,就是想和同齡的小孩子一起玩,她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楚聿也不會硬和她過不去,鎖著她不讓她去村子裏。


    祈月的偶有回應,就已經能讓李誠泰很滿足,本來就沒什麽城府的少年,一陷入單方麵的懵懂戀愛,為了能讓祈月高興,自然是什麽都願意做。祈月某天裝作不經意地提起銘牌鑰匙,說想看看那鑰匙長什麽樣子,下個休沐日的時候他就把自己家馮玉蘭那把鑰匙拿來給她看了。這種關係到重要財產的東西,他又不是當家作主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才弄到手的。


    那鑰匙和鎖是相同的材質,祈月在書中看到過,隻有用這種相同材質的金屬做出的鑰匙才能打得這鏈子上的鎖,她支開了麒麟,拿起那把鑰匙開自己那鏈子上的鎖,結果自然是打不開的,於是拿出一張紙,用早就準備好好的碳芯在紙上很細緻地描出了鑰匙的樣子,然後把鑰匙歸還給了李誠泰。


    李誠泰問她這是要做什麽,她說隻是為了好玩,囑咐了李誠泰,這是兩人之間的秘密,一定不要說出去。李誠泰被她一句兩人之間的秘密哄得心花怒放,指天發誓絕不說出去。


    祈月自從知道李誠泰要考縣學,每次見麵都想方設法鼓勵他努力備考,說將來等他考上縣學,自己去縣城的時候還可以去那裏探望她,她從沒去過縣學,想去看看之類的話,因為縣學除了學員的親友是不讓外人進去的,如果他考上了,她就送他一件禮物祝賀他。祈月說一句話,比李誠泰家父兄說十句都管用,他自然就很賣力地用功備考。


    其實,祈月並不關心這少年的前程如何,她既然早就定好了要在縣城逃走,那這唯一能用得上的人,當然要讓他到縣城去。


    轉眼到了四月,楚聿去縣學政上報今年的聯考名單,因為每年參加聯考的不止本屆的高級班私塾畢業生,還有往屆滯留下來想要繼續參加聯考的學子,全都要在戶籍所在地的私塾先生那裏報名,然後由私塾先生在四月初統一把名單上交到學政。


    相比現代社會的教育局,學政的權力要大得多,如果放大到整個王朝來看,它的作用和三省六部當中的吏部地位相當,在武陵大陸的歷屆王朝,都是由學政掌管所屬級科考,畢業學子的職務安排和其所屬級別之下的各公職人員考評。


    楚聿無心在官場上鑽營,從州學畢業在外麵遊蕩了三四年完成了師父交給的任務,就回縣城,花了筆錢,在學政領了個職務輕鬆待遇優越的私塾先生。這種公職和在縣府各曹的公職不一樣,隻要不出特別大的差錯,一般都不會有什麽問題,所以也用不著去討好學政的人,隻需要維持好基本的關係就行。


    既如此,學政的那些眼睛長在天上的公職人員也不會把楚聿放在眼裏,不過是個小小的私塾先生。因此,每年楚聿去的時候也隻是例行公事交了聯考名單就走。


    可今年,他去的時候,一報上私塾所在地,負責登記的公職人員立刻就變得十分熱絡,甚至有些毫不掩飾的討好在裏頭。楚聿心裏正覺得疑惑,離開時那公職人員卻恭恭敬敬地交了一封調令書給他,說是學政總長交待了,讓楚聿來的時候就把調令書交給他,並且最好能和總長見一麵。


    楚聿滿心疑惑地打開調令書,一看,自己因在梅韻山莊案中抗匪有功,特擢升為縣學政副長,官秩從八品下。難怪這裏的公職人員突然就對他轉變了態度,這職務是比他高兩級的上司。


    按說升官是好事,楚聿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根本不在意官場功名,回來領公職也不過是為找個能餬口的工作而已,所以這麽多年在私塾先生的職位上沒有任何變動他也沒花過一點心思鑽營。如今,要做學政副長是必須要到縣府任職的,這邊人多事雜,很多情況都難以控製。而且,作為學政長官,必然會有很多學子前來攀附討好,他不可能把他們全都拒之門外,家裏常常來人,祈月那裏就容易出破綻。況且,他自己根本不想花心思去應付這些,但如果身在那個位置上,不花心思就不僅是失去職位的問題了,一不留神就會得罪許多人。小人難防,到時候煩心事數都數不過來。


    他實在不明白,梅韻山莊的案子都過了這麽久了,若要獎勵為何現在才提及。照常理,他那種所謂的義舉,就算要獎勵,也隻是一些物質上的東西,不可能是職務上的升遷,而且,還是學政副長這種肥缺。


    見楚聿滿心疑惑,那學政職員狗腿地道,“楚先生好才學,得到了縣令大人的賞識,這職位擢升還是縣令大人親自提名的呢!”


    李佟居然都沒提前來跟他通個氣,到現在,調令書都下來了,他就是想推掉這職務也不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份兒,終於碼好了。這次卡文變故堅定了我碼存稿的決心啊!


    29


    29、錯綜複雜...


    調令書上要求他今年上半學年結束就去縣城述職,除非他是完全不打算在榮縣府這一畝三分地混下去了,否則就不可能拒絕這次的提拔。楚聿心裏雖然有種種顧慮,卻還是不得不做出謙卑的姿態去見了學政總長。


    總長姓楊,已經五十八九歲,過不了一兩年就要退下來了,他很熱情地接見了楚聿,言辭間表達了對楚聿的種種讚賞,希望他能盡快上任。


    這次升遷來得莫名其妙,楚聿心中疑雲重重,回家之前,去了李佟家一趟。李佟好歹是個主簿,縣令與縣丞之下分管整個縣一方事務的人,如學政長官人事變動這種大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內幕。


    “看樣子你已經拿到調令書了,楚老弟,恭喜右遷啊!”一進屋,李佟就如是道。


    楚聿沒理會這個,“這麽大的事,你怎麽都不提前給我遞個消息?”


    “這有什麽,不就想給你個驚喜麽?”李佟嬉皮笑臉地道,“怎麽,升官了不高興?”


    楚聿倒的確是有驚無喜,但這種話卻是不能亂說的,就算李佟和他關係不錯,經歷了上次梅韻山莊的事,他也不敢再大意,“升官誰能不高興?隻不過來得太突然,什麽準備也沒有,今天就去見了未來長官,恐怕是不是太過輕慢了。”


    “這沒事,那楊總長也快退下來了,將來他那差不還是你的麽,將來他家子孫靠你的地方多著呢,你就算輕慢些他也不至於將你怎樣的。至於送禮,改天補上也一樣,隻要心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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