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走進來,手掌在那泡著人頭的容器上輕輕摩擦:“正好這幾日缺血,那群天師追得緊,我沒辦法出去狩獵,你們居然主動送上門了。”※※※※※※※※※※※※※※※※※※※※季啾啾:不會跑的,就算撤走了也會賠你一個老公(變成季琨.jpg)路路:可我隻想養毛絨絨(無助呆滯臉)大家記住了,季啾啾說他不會吃醋。讓我們看看小醋包幾天能打臉。第16章 極陽之火正在四處巡邏的小隊隊長突然嗅到了血腥味,那味道很濃,但轉瞬間竟消失不見。他微微一怔,立刻警惕起來,給身後的隊員打了幾個手勢,向剛才味道傳來處慢慢包圍。那是一片居民區,樓與平房相鄰,高高低低地矗立在黑暗中,像極了張著巨口的怪獸。味道到這裏已經完全斷掉,小隊長聳了聳鼻子,空氣中充斥著人類身上的體味、剩菜堆積在一起的油膩味道、不遠處垃圾堆的酸臭味以及輕微的消毒水的味道。有幾絲血腥味,但很明顯與他剛才聞到的不同。本來小隊長還有幾分猶豫,但現在這種狀況必定是有異常,他立刻向上級傳遞了請求增援的消息,而後帶領隊員將這塊區域圍了起來。青龍接到消息的時候,人已經被抓到了他麵前。“這家夥就是邪道,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有個人從他家窗戶翻出來想要逃跑。”小隊長穿著黑色的作戰服,把男人扭送到房間中:“逃跑的人受了傷,屋子裏還有一個已經被放幹了血。”想起那個場景,小隊長在心裏咂了咂舌。自從鯤鵬等神獸建立管理局,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手段如此狠毒的人了。青龍垂下眼看倒在地上還不停掙紮的男人,丹鳳眼微微眯起:“就是你給小顧下了咒?”“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捂著打鬥時被傷到腹部,身體佝僂:“你們私闖民宅還綁架,我要報警抓你們!”“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在以血畫陣。”小隊長立刻反駁:“而且你身上這麽濃的血腥味,難道還覺得自己能假裝良民嗎?”正說著,又有幾個人走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年輕天師,穿著寬大的服裝,手裏拿著一個羅盤。“我們在他房間裏找到了一個替身人偶。”年輕天師道,他從大袖子裏掏出一個手掌高的娃娃,娃娃上綁著紅色的線,身上刻著助理的生辰八字。是木頭刻的,五官刻的十分粗糙,顏色黑紅,像是吸收了大量血液一般,透出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奇怪氣味。人偶被拿出來,男人身體一震,忍不住伸手在臉上推了推,沒摸到東西,才意識到自己的眼鏡已經不知掉在何處。“還有這個。”年輕天師在大袖子裏摸索一會兒,掏出一個小瓶子:“我們查看過,裏麵是一個普通靈魂,蘊養的很好,沒有怨氣。”“把他還給我!”一直咬牙忍耐的男人突然暴起,猛撲向年輕天師。小隊長眼疾手快地把他按住,直接扭過他的手臂:“老實點!”“不準你們碰他。”男人被按在地上,但仍然用力抬頭,死死地盯住年輕天師:“把你的髒手從他身上拿開!”年輕天師被他將近瘋狂的神色嚇了一跳,往後跳了一步,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放心吧,我洗手了,用香皂搓了好幾遍。”他看向青龍,將手裏的小瓶子遞過去:“龍大人,這應該就是邪道殺人取血找替身的原因。”青龍眸色幽暗,手指一動,那瓶子便飛起來浮在半空,瓶口的封條憑空撕裂,一股輕煙向上飄出,慢慢化成了人形。“君枝……”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怔怔的望著那個人影,掙紮的動作漸小,眼中流露出懷念與迷戀混雜在一起的神情。那是個年輕男孩,看著剛剛成年的模樣。他睜開眼茫然地環顧四周,一眼看見了被按在地上的那個人。“周醫生?”他疑惑的呢喃了一聲,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一般,猛地捂住頭,痛苦地嘶吼起來,黑氣從他的皮膚表麵浮現,逐漸纏繞。“不好,這是要化成厲鬼的節奏!”年輕天師連忙掏出黃符,扯了幾張往天上一扔,那符便自動循著黑氣湊過去,牢牢貼在上麵。隨著符咒的增加,男孩的痛呼隨之停下,他稍微舒展身體,好奇地打量了幾眼黃符,又去看周醫生。他眼裏閃過很深的畏懼,魂體都下意識後飛了一小段距離,才嚐試著開口:“……我死了嗎?”“死了有一段時間了。”年輕天師好心回答:“屍體還在福爾馬林裏泡著。”“張天師!”小隊長不滿地叫了一聲。這種差點化為厲鬼的魂魄非常不穩定,何必再去刺激對方。張天師明白小隊長的意思,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哎呀,沒事沒事,他身上的淨化符貼了那麽多,如果能變成厲鬼也算我佩服他。”“我真的死了。”君枝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如以往一樣白皙修長,但此刻卻帶著淡淡的透明感。也就是說,那如噩夢一般的事是真的。他被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掐死了。生命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窒息的痛苦,眼球上映著男人猙獰的神情。他記得自己不斷地掙紮求饒,用雙手拍打對方,最後喪失了所有力氣。君枝雙手捂住自己的脖頸,大張著嘴用力呼吸,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吸入氧氣。脖頸處傳來劇痛,上麵慢慢浮現出青紫色的手印,好像正被人用力掐住。這可是要化為厲鬼的表現,小隊長忍不住了:“張天師!”張天師摸著後腦勺訕笑兩聲,正想要掏出符紙時,那魂魄的變化突然停止了。澎湃的靈力從青龍那麵迸發,強大的威壓將那魂體與周醫生一起壓製。青龍唇線緊繃成一條直線,聲音裏仿佛結了冰:“我不想看這些無謂的舉動,告訴我解除咒術的方法。”周醫生感覺自己仿佛被重山壓製,渾身無法動彈,巨大的驚恐攝住心魄,渾身的關節都在抖動。他抬起眼,看見同樣麵露痛苦的君枝,又突然強撐著身子向那麵爬去,手指壓著地麵,關節發白:“君枝,到我身邊來……”君枝同樣縮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起身子,他麵色慘白,脖頸的青紫還未消除。見到周醫生向這麵爬,麵露驚恐:“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