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車飛馳而過,喬克一驚,大叫:“司徒葵,小心!”


    不知道是聽到了叫聲,還是聽到了鳴笛聲,當司徒葵看見車朝著自己開來時,那輛私家車已經來不及剎車。


    眉心一擰,手裏的手機來不及放進口袋,她單手撐著車頭輕盈一躍,腳下騰空,砰的一聲踩向車頂,再一個翻身,人穩穩的落在了車身的後麵。


    唦的一聲,車停了下來。


    黑色的車被陽光長時間照射有些燙手,司徒葵把手機揣進口袋,拍了拍自己的手,朝著停下的車走了過去。


    車裏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似乎已經嚇傻了,坐在車裏一動不動。


    叩叩!


    司徒葵敲了敲車窗,男人慢慢的把車窗搖了下來。


    “喂,馬路你家開的?撞死人不用償命是不是,姑奶奶剛剛車禍從醫院出來,你跟我玩命呢?”


    “對對對……”


    “對什麽對,你還敢說對?”


    男人臉色發青,被司徒葵這麽一凶,更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對,對,對不起。”


    “……”尼瑪,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司徒葵手撐著車頂,嬌小的身材看起來有些流裏流氣,她皺了下眉,因為男人開口時的那股酒味,“車停一邊去,醒酒了再開,要不就叫代駕,你這樣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死在車裏一次的她現在格外的珍惜生命,見那人愣愣怔怔的點頭,司徒葵手在他車上一拍,像是泄憤。


    媽的,剛才嚇死她了,要不是她閃的快,這半個月內還不得死兩次!


    不遠處,喬克簡直不相信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麽。


    他驚恐的站在原地,吞了口口水,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當中回過神。


    剛剛,真的是司徒葵嗎?


    喬克揉了揉眼睛,不,一定是他眼花。


    司徒葵沒有發現喬克跟著,隨手攔了一輛車坐了進去。


    喬克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不見了,但是那輛車還在。


    他走到那輛私家車旁邊看了看,車頂被她的高跟鞋踩出來一個坑。


    他揉了揉眉心,心裏想著,幻覺,幻覺,一定是天太熱出現了幻覺。


    再次睜開眼,“媽的,為毛這坑還在!”


    他怒吼一聲,把車裏的男人嚇了一大跳,龐大的身軀一抖,連車都跟著晃了一下。


    車裏的男人透過車窗看了喬克一眼,醉醺醺的問:“你沒事吧?”


    喬克眼一瞪,砰的一拳砸在他的的車頂,“這話該我問你,你這麽牛/逼怎麽不開著你的車飛躍黃河,靠!”


    喬克懷揣著不平靜的心暴走。


    讓他相信司徒葵的改變,他寧願相信天塌了,可該死的是,他居然是親眼看到的!


    ——


    “姐姐。”


    司徒葵剛進家門司徒文就滾動著輪椅迎了上來。


    這好死不死的一聲“姐姐”真讓司徒葵覺得噁心,她的年紀明明就比她小好不好,不要臉!


    白天還在肖懷旭麵前裝出一副“天下唯我最慘”的鬼樣子,現在敢在她麵前笑?


    精神分裂吧!


    “姐姐,明天有場同學會,都是我們高中同學,你也一起去吧,你回來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他們也想見見你,跟你敘敘舊。”


    敘舊?敘毛舊?


    我跟他們又不熟。


    “沒興趣。”司徒葵牽著司徒晗堯的手,冷冷一聲,說完就走。


    輪椅在她麵前一擋,司徒文不死心的說:“姐姐,大家都是老同學了,你就一起去吧,他們當中有些跟我們也是有生意上往來的,多交流一下沒什麽不好。”


    司徒葵能說她根本不想跟那些人交流嗎?


    一群二世主,交流個毛球啊!


    不過她剛剛說高中同學會,那就是說明她們兩個曾經同班,司徒卻覺得好笑,何美明明就是小三,生下的孩子居然跟她同歲,這司徒海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金色的眼眸淡淡的垂在司徒文的身上,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個女人,能有這麽好心?


    司徒葵臉上神色一轉,換上一抹親和的笑容,“這話說的也對,不過我現在誰都不認識了,去了也是尷尬,司徒家你去就好了,我去不去應該無所謂。”


    “可現在你才是司徒家的大股東,你難道就不該為公司想想嗎?”


    司徒海還坐在客廳,雖然他一句話都沒說,但耳朵也在對這邊留心著,尤其是當司徒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更是抬起了頭,去看司徒葵的反應。


    司徒文垂頭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因為丟失了當家之位而委屈,可是她委屈給誰看?


    “好,既然你這麽想讓我去,那我就去好了。”


    想玩花樣?


    那就陪你玩玩。


    她從來都不怕惹不起,她就怕揮手太過,他們這些人承受不了。


    【014】 那不是司徒葵嗎


    同學會開第二天的晚上,司徒葵把司徒晗堯送到蘇啟澤那,自己打車去了酒店。


    老同學見麵,每個女人都穿的花枝招展,唯有司徒葵穿著牛仔褲體恤衫,袖口上還帶著一塊黑布條。


    一頭栗色的長髮紮成一個馬尾,露出整張清雋的小臉。


    守喪的黑布條在別人看來是為了司徒家的老爺子帶的,但實際上她也是為自己帶的,也為了真正的司徒葵帶。


    “快看,那不是司徒葵嗎,她怎麽也來了,誰邀請她來的?”


    “不知道啊,她還真有臉來,當年的事她也不嫌丟人,居然還這麽大搖大擺。”


    “瞧瞧她穿的那是什麽呀,離開司徒家五年,連穿衣服都不會了。”


    司徒葵端著一杯雞尾酒,靜靜的聽著那群女人紮著堆的唏噓。


    她又沒聾,她們說這麽大聲不就是給她聽的嗎,她要是連這點事都覺得丟人,那往後她還怎麽在這z市混?


    “司徒葵。”


    司徒葵輕輕動了一下眼睫,假裝沒聽見。


    喬克見她不搭理自己,走過去坐在她麵前,“司徒葵,我叫你你沒聽見啊?”


    司徒葵抿了一口三色的雞尾酒,纖長的眼睫遮住那雙金色的眸子,“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假裝認識我嗎。”


    “……”合著她是裝作沒聽見?


    那,昨天在培訓班的時候也是?


    靠!


    喬克胸腔翻騰。


    “司徒葵,你沒聽見她們都怎麽說你嗎?”


    “聽見了。”司徒葵放下高腳杯,睨了喬克一眼,“她們說的話跟你上次說的差不多。”


    喬克:“……”


    “所以你現在來跟我套近乎,是覺得她們說的不夠難聽?想再多添幾句?”


    “……”喬克話卡在口中。


    這女人,什麽時候學會說話這麽噎人?


    “你能不能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聞言,司徒葵輕揚了一下眉梢,“君子?你?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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