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哥,早飯。”  他懵逼地把早飯放到季鬱桌上,心說都高二了還玩拍手遊戲?  顧大少也這麽童心未泯的嗎?  何亞誌買了很多,不隻是粥,包子餃子茶葉蛋油條等等,應有盡有。  季鬱問道:“你還幫別人買了嗎?”  “沒有啊,”何亞誌搖搖頭,解釋道,“粥的小菜都賣完了,隻剩下辣白菜了,朱茜特地打電話過來讓我別買辣的,說什麽你吃不消。”  “怕你不喜歡吃甜粥,就買了點其他的。”  季鬱拆了瓶豆漿,說道:“我一個人吃不完。”  何亞誌笑嘻嘻地拿起包子:“我幫你我幫你。”  季鬱扭頭問顧琮:“你還吃得下不?”  顧琮應了一聲,抬手拿起茶葉蛋。  茶葉蛋是單獨用塑料袋裝的,顧琮手掌壓在茶葉蛋上,向前滾了一圈,然後才開始剝殼。  季鬱咬著吸管,笑道:“我也是這樣剝的。”  顧琮剝著殼,緩緩地說:“哥哥喜歡吃茶葉蛋,我以前經常幫他剝。”  “巧了,”季鬱笑了笑,繼續說,“我也喜歡吃茶葉蛋。”  他以前也經常強迫某個小屁孩幫他剝。  “不過我隻喜歡吃蛋……”  白字還沒說完,顧琮就把蛋白遞了過來。  季鬱眨了下眼,張嘴吞下蛋白。  他不喜歡幹巴巴的蛋黃,不論是白煮蛋還是茶葉蛋,都隻吃蛋白。  顧琮半闔著眼,開始吃蛋黃。  季鬱鼓著腮幫子,以為顧琮和他反一反,愛吃蛋黃。  半晌,他突然“啊”了一聲。  顧琮掀起眼皮,淺色的眸子在陽關下顯得愈發透明。  季鬱盯著他看了會兒,忽地開口:  “四舍五入,我也算你哥了。”  顧琮沒有說話,抬手拂去季鬱唇邊的蛋渣。  他的動作輕柔、緩慢,仿佛把時間調慢了好幾倍。  就在季鬱以為結束的時候,顧琮又輕輕地扯了下他的臉頰。  何亞誌一口包子差點卡在嗓子裏,雖然顧大少照顧季哥的場景他看見過很多遍了,但每一次看都有種新鮮的驚訝。  季鬱愣了愣,聽見教室各處傳來的吸氣聲,張爾也回頭看了眼。  顧琮無聲地歎了口氣,俯在季鬱耳邊,壓低嗓音:  “我做的對麽?老師。”  季鬱結結巴巴地說:“有、有點突然,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看著對方通紅的耳垂,顧琮唇邊噙著抹笑:  “可效果不錯,不是麽?”  季鬱的心髒猛地跳了下,他揉揉發癢的耳朵,連忙拿起豆漿狂喝。  一轉眼,對上了何亞誌探究的神情。  “季哥,你和顧大少昨晚到底幹啥了?”  季鬱沉默良久,吐出兩個字:  “吃藥。”  “季哥,你說實話。”  何亞誌的表情愈發嚴肅,他放下手裏的包子,皺緊了眉頭。  “是不是病情加重了?”  那張照片很模糊沒錯,但兩人明顯有肢體接觸的。  季哥居然都病到要靠別人才能吃藥了嗎!  何亞誌摸出手機:“我讓我爸再找找關係,咱們去首都的大醫院再檢查檢查。”  “不是……”季鬱頓了頓,麵不改色地說,“就、我那會兒沒睡醒,有點懵。”  “害,”何亞誌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早說呀。”  季鬱:……  吃完早飯,汪德輝走進教室說了些注意事項,便出發去操場了。  一班的徑賽成績並不理想,但在田賽上拿到了不少金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汪德輝樂得合不攏嘴,自掏腰包請全班同學吃碎碎冰。  他走到季鬱身旁,關切道:“馬上就是2000米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有壓力。”  季鬱懶洋洋地點了點頭。  “對了,”汪德輝繼續說,“你3000米的成績很不錯,學校下個月要派人去市運會比賽,有沒有想法?”  季鬱等了會兒,沒聽見小r發布任務,便說道:  “沒有想法。”  運動會他都是迫不得已參加的,怎麽會願意主動參加市運會的長跑。  “好,我會和學校說的,你現在成績剛剛開始好轉,是應該把重心放在學習上。”  汪德輝就是問一句,並不是真的想讓他參加。  汪德輝走後,何亞誌轉身說:“季哥,我幫你打聽了,那個劉同方昨天有事回家了,今天的2000米他還是跑的。”  季鬱滿不在乎地哦了一聲。  見他這樣,何亞誌納悶:“你不是說想拿金牌的麽?”  季鬱解釋道:“已經拿到了。”  “一塊就夠了嗎?”何亞誌似懂非懂地問,“那今天的不比了?”  “比啊,”季鬱咬著碎碎冰,懶散地說,“名次不重要,我走完也成。”  “張爾你好厲害啊!鉛球第一誒。”  “我在家經常幹活的。”  “好棒啊,讓我看看金牌。”  …………  季鬱被張爾脖子上的金榜晃得睜不開眼,扭頭挪開視線,隻見顧琮眯起眸子,盯著張爾。  他的表情不像是看心上人的模樣,更像是科研人員想要研究什麽。  難道顧大少不知道張爾是小時候的那個人?  季鬱忍不住問道:“怎麽了?”  顧琮收回目光,淡淡道:“沒什麽,金牌不錯。”  季鬱笑了笑:“你喜歡金牌啊,我把寢室那塊給你唄。”  顧琮偏頭看他:“可以嗎?”  季鬱有些疑惑:“有什麽不可以?”  他琢磨了會兒,覺得是顧大少怕自己舍不得。  季鬱挑了挑眉:“區區一塊運動會金牌,我會放在眼裏?”  “你季哥從小到大拿過的獎圍起來可繞地球好幾圈。”  顧琮眼睫一顫,看來目標是榮譽,而不是金牌本身。  目標和張爾又有什麽聯係……  “2000米組檢錄了,季哥你準備奧。”  “好。”  跑2000米的人較多,分成了兩組,按時間計名次。  季鬱和劉同方是同一組,一個是昨天的長跑第一名,另一個長跑紀錄被印在賽程本上,同組的其他人都在竊竊低語。  劉同方對季鬱略有耳聞,顧少的同桌、室友。  他走近季鬱,自我介紹道:“劉同方,顧少的前同班同學。”  季鬱點點頭:“季鬱,顧少的現同班同學。”  劉同方笑了,對他說:“顧少一直是我偶像。”  “哦。”季鬱不明所以。  “這塊金牌我勢在必得,”劉同方認真地說,“我要送給顧少的弟弟。”  季鬱懵了懵:“顧琮有弟弟嗎?”  “沒有嗎?”劉同方錯愕,他昨天好像是沒有聽見弟弟二字。  “我不知道,”季鬱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隻知道他有個哥哥。”  “顧少還有哥哥?”劉同方更錯愕了。  顧大少之所以被稱作顧大少,因為他是顧家長子,怎麽又多了個哥哥?  劉同方喝了口水,問道:“顧少昨天隻說想給小朋友金牌,你知道那個小朋友指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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