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墨峴上次住的那家客棧,客棧掌櫃的從早晨在被窩裏睜開眼,兩個眼皮就都狂跳不止。弄得掌櫃的心驚膽戰不知是福是禍,結果還沒等小二們收拾好了大堂裏的桌椅,就聽外邊有人敲門板。


    一個擦桌子的小二,立刻放下了手下的抹布去下門板,結果一見了敲門的人……


    “哎呀!我的娘呀!”這不過是雞叫時分,天隻是蒙蒙亮,小二模模糊糊看見了一個隻有半邊臉齊整的“妖怪”,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了起來。


    “小二哥莫怕,那人不過是被毒蟲蟄腫了臉而已,並非什麽妖怪。”客棧裏的其他人正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那“妖怪”被拽了出去,又進來了個容貌英挺的齊整人,隻是臉色不好,說話也沒底氣,聽著像是個病夫,而且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馮思定堅決不讓花長憐抱著進門,索性也隻是這兩步的路,他還能支撐。


    小二這才將信將疑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略有些腿軟的去拆那剩下的門板,但一縷清風從門口溜了進來,卻吹得他襠下發涼。低頭一看,濕淋淋的水跡正淋漓著朝下滴,原來是嚇得尿了……


    小二哥頓時臉一紅,胡亂告罪了兩聲,跑下後堂換衣裳去了。這時候其他小二與掌櫃的也過來了,雖有人笑了兩聲,卻也無人嬉鬧他,隻是上來招待客人而已。


    卻說掌櫃的看那後邊走進來的“妖怪”客官,有些麵熟。但他那半張臉腫的實在太過厲害,直到後邊墨峴進來,他才猛然記起!這可不就是那位拿著……來的客官嗎?


    想起他和這位美人客官鬥來鬥去,險些毀了他半個店麵,掌櫃的就覺得頭疼腳疼胃疼,渾身哪都疼。再想起來納威美人客官,短短幾天給他引來的客人,掌櫃的仿佛聽到了嘩嘩的錢響,疼的地方忽悠變得飄飄然舒爽起來。


    不過既然這倆人已經走到了一起,他想來他們倆便不會再惹麻煩了吧?他也就隻會掙錢,不用大修了吧?所以,今天早晨兩個眼皮跳,隻是預示著他財源廣進……吧?


    不管掌櫃的心情如何,總之他們一行五人,不過他們那馬匹卻惹了些麻煩。雖然這客棧算是城裏最大的,且因為要接待來往的商隊,客棧的牲口棚也夠大。但是,不算墨峴原本的兩匹黑馬,花長憐找來的那其他馬匹,可都是百裏甚至千裏萬裏挑一的的金貴畜生,最突出的就是天嬌火鳳的那匹棗紅馬。


    即便不說這些馬匹過去都是獨馬獨棚,都是較貴慣了的主。單說馬匹的習性,雖是食草的,但也是有馬王一說的,這些大王小王們,哪裏受得了與其他拉車推磨的牲畜同槽吃嚼?況且,如今它們群聚在了一起,又無主人威壓,馬夫也並不得利,那當然是要分個王中之王出來的。


    於是,墨峴剛把七師兄安置下,還沒等他吩咐小二弄一桶熱澡水來。就有鼻青臉腫,專做馬棚雜役的小二哥,一瘸一拐的跑上來找掌櫃的訴苦了。


    “掌櫃的!不好了,後院的馬打起來了!馬棚都要掀翻了!”


    “啊?”掌櫃的一驚,伸手就要抽那小二,“不省心的東西!你弄了什麽東西,驚了馬了?”


    “老舅,我哪裏敢啊,我不過是和三子他們照常把馬拉近棚裏,不過是轉身那個草料的功夫,那馬就都發了瘋一般的掙起了命來!”原來這兩位還是親戚。


    “笨!”小二哭號的聲音極大,弄得在隔壁的花長憐都跑了過來,一臉鄙視的看著小二,隨即一抬手,“馬棚。帶路。”他那臉還是又疼又腫著,想吐字清楚,也就隻能言簡意賅了。


    沒想到那小二哥也是個牛脾氣,並沒帶著花長憐去馬棚,而是伸手就去抓花長憐的衣襟:“你憑什麽說我笨?!你又是哪根蔥!”出乎意料之下,饒是花長憐武功不錯,竟然也被個普通人抓個正著。


    要不然掌櫃的是他老舅,他卻隻能在馬棚幹雜役呢。這客棧可是個服務行業,講的就是笑臉迎人,會看臉色。就這位炮仗一樣的,若是在大堂幹兩天,非得把客人都得罪光不可。


    “啪!啪!啪!”掌櫃的對著他外甥後腦勺就是三巴掌,“小混賬!”


    “老舅……”


    “這位客官,對不住!對不住!我家這外甥沒見過世麵,還有些呆傻,還請客官萬勿見怪。還不快道歉!”


    “客官……小人知錯了……”這小二哥,雖然確實有些呆傻,但看來還算是孝順聽話,不情不願的給花長憐行著禮。


    “馬棚。”花長憐並沒與個尋常小二置氣,手一擺便算了。不過掌櫃的也不敢讓自家炮仗外甥帶路了,而是又指了個小二,帶著人去了。


    “掌櫃的,還請弄些小菜,另外抬兩桶洗澡水上來,趕了一夜的路,實在是乏了。”墨峴總算是得了機會說話。


    “自然,自然。”掌櫃的趕忙應下,一路拍著他外甥的腦袋,一路下去了,出門時還不忘把門帶上。


    “七,我們幹脆在這多呆上些時日可好?”閑雜人等總算沒了,墨峴立刻進了裏屋,坐在床邊和七師兄說話。


    “……”


    “七?”見沒人理會,墨峴先放下了床帳,才把七師兄的麵具摘了下來,果然,七師兄已然是睡熟了。墨峴笑笑,想起稍後要洗浴,便很“貼心”的幫七師兄寬衣。


    此刻七師兄熟睡著,無知無覺的,一臉恬淡和平靜,這讓墨峴突然有了一種正在“做壞事”的興奮感。他撩開被子,七師兄裏邊隻穿了裏衣,昨日墨峴是將他抵在一塊青石上“做事”的,倒也不曾汙了衣衫,如今七師兄的裏衣仍舊是純白的。


    墨峴忽然有了個想法,理智還未思考行與不行,手卻已經有了動作——他解下了自己袍帶,將七師兄的雙手束住,高高係在了床頭。


    解開裏衣的結扣,明明連點肉色也未見,墨峴卻先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待解開了他上衣,墨峴看著他蜜色的胸膛上斑斑印痕,吮出的,咬出的,捏出的,且還有被青石劃傷的,一團火騰得一下,便燒了起來……


    ”隨著“啪”的一聲肉響,七師兄“啊!”的一聲終是驚醒了過來,感覺雙手被縛,立時又驚又恐,便要掙紮。這時候那在他身上動作的人卻壓了下來,咬住了他耳垂:“七……別緊著身子,箍得我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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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師兄氣得險些暈了過去,但墨峴卻已經抓著他動了起來,狂濤洶湧之中,七師兄也隻剩下隨著那力道,來回搖擺,哭泣呻吟的力道了。


    雲收雨住,麵對著滿臉淚痕,昏厥過去的七師兄,墨峴表示很愧疚。


    但是方才翻雲覆雨之中的纏綿滋味,摸摸下巴,墨峴表示以後偶爾還可以這麽“試試”的……


    至於在墨峴“幹正事”的過程中,前來送飯食、浴桶的小二,也都算是機靈,敲了幾下門,聽裏邊並無動靜,也就老老實實退下去了。不過浴桶的水和飯菜卻都一直熱著,墨峴清清爽爽出門後,見著熱飯立刻被送上來,聽著熱水都在灶上熱著,墨峴一出手便是半兩碎銀。


    從小二哥到掌櫃的就全都笑了,熱飯燒水不過費些柴禾,十幾文大錢而已,半兩銀子卻是半吊錢還要多,且這打賞按規矩是客棧上下都有份的,他們如何不笑?


    墨峴又要了碗米粥,端著進了房。


    “七?七?”墨峴把七師兄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肩上,七師兄身上還赤著,隻是那痕跡比方才還要“斑斕”,兩顆紅珠如今也無比可憐的腫了起來,左邊那顆還略有些破皮。


    七師兄朦朦朧朧張開了眼,看見墨峴後,該是想要說話,但嘴唇隻是顫抖著,卻是連半個字也沒力氣吐出來了。最後幹脆閉了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墨峴尷尬的嘿嘿傻笑了兩聲,一手端過了碗,另外一隻胳膊卻繞過了七師兄腋下,拿起了勺子,專心幫他喂起了粥來。七師兄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暗惱,墨峴之前還說什麽,隻要說了那個詞,那時無論做什麽都會停手,可是……可是他也得給他開口的機會啊!


    便如方才,他不是用自己的嘴巴堵著他,讓他呼吸都困難,便是下了力氣折騰他到神誌不清,那時候便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又哪裏還記得如何叫停?


    再被他這麽折騰兩次,真的要沒命了。


    吃完了粥,七師兄以為自己能睡了,卻見墨峴出去,外邊又是一陣乒乒乓乓之聲,墨峴再進來便是撩開他被子。七師兄無力反抗,也隻能由著他。


    先是在外邊,把他從裏到外都弄了個幹淨。七師兄羞得便是腳趾都紅得如滴出血來,卻也隻能閉上眼睛裝作睡著。待他被放進浴桶裏,水遮掩了身子,他才終於是略放了心。


    墨峴在外邊也洗淨了自己,但之後卻是也進了與七師兄同個浴桶。七師兄睜開眼睛,用眼神瞧著另外一個浴桶——那不是還有一個嗎?


    “一個人多孤單?”墨峴一如既往笑得沒臉沒皮,伸手就在水裏摸來摸去。


    七師兄拿眼瞪他——你想要了我的命啊!


    “放心,我又不是鐵打的,如今也已經飽足了,隻是摸摸,不做什麽。”


    七師兄閉眼——上輩子真實欠了你的。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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