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裴儀才勉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問道:“殿下以前不是說不能接受斷袖的嗎?”


    霍淵在衝動表白之後,一張俊臉就漲得通紅。


    他硬著頭皮紅著臉,別扭地道:“誰叫你是個斷袖?不然我能接受斷袖嗎?我這樣子還不是你惹的。”


    裴儀覺得好冤枉哦。


    眼前這一切也太過玄幻了吧?


    可畢竟發都發生了,她如果現在去質問霍淵為什麽會喜歡她,那未免也顯得太矯情了。


    裴儀戰術性地沉默了一會兒,盡量以不傷害對方自尊的方式婉拒道:“俱毗羅,京都如今風雲變幻,大周各地也時有起義發生。”


    “我想,這個時候談感情恐怕有些為時過早了。”


    “更何況,你誌在君臨天下,感情的事得更慎重一些。”


    言下之意:你一個想當皇帝的人現在還想什麽風花雪月呢?咱倆就好好的當戰略同盟吧,兄弟。


    然而,這番話聽在霍淵耳裏,那意思就變成了:俱毗羅,我知道我倆是真心相悅。


    但如今局勢動蕩不穩,我倆還真沒到暢快談情的時候。


    我倆不妨都把這份心思暫且放在心底。


    等到你真的登上那九五至尊之座,我倆再談感情也不遲。


    到那時,我倆權勢在手,誰也不能阻擋我倆在一起,那才是真感情,真喜歡。


    霍淵心底淌過一陣暖流。


    梵音真真是喜歡他喜歡到骨子裏去了。


    明明是那麽一個好色風流的人,如今卻如此站在他的角度考慮問題,生怕他一時沉溺於感情而耽誤了正事。


    霍淵深深凝視著麵前的人,很鄭重地道:“梵音,你說的這些我記下了。”


    裴儀心頭暗暗一鬆。


    她暗想這些大佬實在是不一般,各個表白遭拒後都是一副坦然平靜的模樣,不愧是要幹大事的人。


    “你記下了就好。”裴儀心情輕鬆地道,“我倆依舊是好兄弟。我一定會竭盡所能輔佐殿下。”


    霍淵心裏暖洋洋的,笑著頷首道:“嗯,好兄弟。”他倆可是頂頂好的契兄弟呢。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


    霍淵說了幾句祝願裴儀考場得利的話,便戀戀不舍地起身告辭了。


    回到自己的王府寢殿後,霍淵輾轉難眠,心頭著實太過歡喜。


    他發覺他真的好喜歡梵音,而且是越來越喜歡。


    他今天親梵音那一下,真的是從心而動,情不自禁。


    霍淵臉頰都在發燙,嘴角也抑製不住地上揚。


    真真如梵音所說,現在真的不適合談感情。


    他發覺自己現在隻要一想到梵音,就沒辦法再去思考其他事情了。


    情愛一事真的太容易讓人上癮,也太容易迷惑人心智了。


    他如今就該全身心的放在大業上。


    待到自己真正君臨天下之時,權勢在握,再與梵音好好談情說愛也不遲。


    這般想著,霍淵漸漸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月朗無星,注定是個造夢之夜。


    數日後,春闈將近。


    裴儀在書房裏清點自己的筆墨紙硯,確保在答題工具上不會出什麽問題。


    赫連臨玉蹲在地上給西施狗喂吃的。


    結果,他聞著狗糧太香了,竟然一邊喂給西施狗,一邊自己也跟著吃。


    裴儀一回頭就看到了這情形,不禁又好笑又無奈。


    她提醒道:“杜子賬,桌上有糕點,你別和阿衡搶東西吃。”


    赫連臨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竟然屁顛顛地跑到她麵前,雙手捧著狗糧道:“主人,這真的可好吃了,你要不也嚐嚐?”


    裴儀啼笑皆非,擺擺手推拒道:“這是給阿衡吃的——是給狗吃的,你別跟著吃了。”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裴儀抬眼看去,就見七殺站在門口。


    “三郎,該吃午飯了。”七殺提醒道。


    裴儀莫名有些心虛,吩咐道:“讓人把吃食端到書房來吧。”


    說完這話,她又扭頭對赫連臨玉道:“杜子賬,你下去吧。”


    赫連臨玉點頭應下,端著一盆狗糧就走了。


    七殺站在門口沒有動,沉默了片刻後,他徑自走進屋來。


    裴儀說完那些話後就轉身整理書桌,絲毫沒注意到男人已經在不斷靠近她。


    結果,等到她轉身的時候就發現七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到了她跟前。


    她差點兒就撞在了七殺的胸膛上。


    “你怎麽在這裏呀?”裴儀拍著胸膛壓驚,實在是嚇得不輕。


    七殺低頭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帶著幾分抱怨問道:“三郎是打算又一個人吃飯嗎?”


    裴儀繞開麵前的人,坐到了書桌後麵的椅子上。


    她貌似淡定地輕笑著點頭道:“對呀。馬上就要春闈了,我一個人呆著,更能心無旁騖地好好複習。”


    七殺沉默了小會兒,實在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所想:“三郎難道不是在故意躲我?”


    裴儀麵色一僵,尷尬地笑道:“這怎麽可能?”


    當然,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


    她要怎麽說,正月十五那晚被霍淵表白後,她就做了一個無比難以啟齒的夢。


    她夢到霍淵和她打起來了。


    混亂當中,她的衣裳被霍淵提刀劃開了,裹胸布應聲裂開。


    她的女兒身就這樣曝光了。


    夢境總是光怪陸離的,甚至也沒什麽邏輯。


    下一刻場景就發生了轉換,七殺不知道怎麽也在屋裏。


    然後,霍淵就和七殺聯手,半是脅迫半是誘哄地逼她共赴雲雨。


    整個夢實在是太過羞恥了。


    以至於裴儀醒來之後麵頰通紅,甚至看到七殺或是霍淵本人都會感到心虛和不好意思。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日子以來裴儀都有意無意的躲著七殺。


    “那三郎為何不願與我一同吃飯?”七殺很是失落地問道。


    以前三郎都是讓他陪在一起吃飯的,如今突然這般疏遠他,難道是厭了他了?


    裴儀自然不懂大佬的這番心思。


    但她聽到七殺語氣低落,便知道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行為叫這位小郎君傷心了。


    裴儀深感罪過。


    她尷尬地找著借口安撫道:“不是不願意同你一起吃飯,隻是……為了更好的複習而已。你如果在我身旁……這樣多一個人,很容易讓我分心。”


    原來是這樣嗎?


    七殺臉頰漸漸紅了,暗道三郎竟是對他如此上癮嗎——竟然已經到了隻要他在場三郎就沒法集中精力做事的地步。


    “那……三郎你好好複習吧。”七殺略顯羞澀地道,“等春闈過了,我們再一起吃飯。”


    裴儀尷尬地笑著點頭應道:“好。”


    可等她說完了這話,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就這樣被七殺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嗎?怎麽和七殺一起吃飯好像成了什麽每日必做事項一樣?


    二月初九,春闈終於開始。


    裴儀獨自一人進了考場。


    春闈共分三場,一場考三天,一共得耗費九天時間。


    在這期間,考生不能出考場,所有吃喝拉撒睡以及答題都在自己的單獨小隔間內完成。


    春闈結束時,裴儀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


    剛走出考場,她家小侍衛七殺就走出來扶住了她。


    裴儀很不自在,畢竟她已經整整九天沒有洗漱了。


    雖然這是在寒冷的初春,但裴儀還是覺得自己渾身都快要餿掉了——尤其是頭發感覺都要油成一團了。


    她走在路上都覺得渾身不爽,總覺得自己如今形象糟糕透了。


    還好很快她就上了馬車,這才避免了頂著一個超級大油頭在大街上行走。


    七殺已經足足有九天沒看到自家三郎了,心裏實在是想得很。


    如今,日思夜念的人就坐在自己身旁,七殺心裏難免激動。


    他其實很想握住三郎的手。


    但他想起先前三郎告訴他,如今要以事業為重,兒女情長暫且放一邊。


    七殺垂在膝蓋上的一雙手微微握緊,隻得按捺住自己想要碰觸對方的衝動。


    三月下旬,春闈放榜。


    裴儀毫無懸念地在榜單上。


    四月初,殿試——科考的最後一考。


    皇帝親臨考場,親自巡視考場,並且當場參與評卷。


    主要評卷人是禮部的大臣,皇帝則是負責最後的質量把關。


    裴儀下筆如有神助。


    交卷後,她按照規矩留在原座位上等待現場評分。


    考場裏有一麵巨大且奢華的屏風。


    屏風後,一個衣著極其華麗的少女坐在一張精致的繡墩上。


    看年紀約莫在十六七歲,巴掌大的小臉。


    皮膚光滑細膩,宛若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透著極為健康的淺粉色,在這白日裏都似乎泛著一點點光澤。


    那雙眼睛極為靈動,就像是林間小鹿一般,但又透露出幾分桀驁不馴。


    不過,雖是皮膚極好,眼睛也生得極好,但這張臉又確實談不上精致。


    鼻子說不上小巧,鼻梁可謂是塌陷,一張嘴巴也完全和“櫻桃小嘴”搭不上邊兒,而且唇邊稍微偏厚。


    但就是這樣分開來看十分不出眾的五官,就這樣湊在一張臉上之後,竟是顯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和諧之態。


    這樣的臉,你沒法說她精致無缺,但又的確美得渾然天成,透著一股拙氣。


    這個少女便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女兒——樂平公主。


    樂平公主看著貌似天真不諳世事,但那臉上卻總是透露出幾分難以掩飾的桀驁不馴,目光深處似乎還遮掩著幾分不為人知的狠辣殘暴。


    而此刻,樂平公主正透過屏風間的縫隙打量考場裏的一眾兒郎。


    她先前給父皇說過,她要在今年的進士們挑選自己的駙馬。


    父皇應了她,並在考場設置了這麽一麵屏風,讓她提前到達考場悄悄躲在後麵相看殿中考生。


    目光在整個考場晃悠了一圈兒後幽幽落在了一個郎君身上。


    那郎君容貌俊俏,肌膚勝雪,似是比女子還要細嫩水靈一些。


    這倒是很符合樂平公主的夫婿標準。


    樂平公主目光中的興味越發濃烈,盯著那位郎君就不轉開眼。


    雖說她其實並沒有成親的打算,可若是將這等郎君納入自己府中,那倒也未嚐不可。


    樂平公主抿唇輕笑,對著自己身旁的一個漂亮郎君壓低聲音打趣道:“你看那個奮筆疾書的郎君,像不像個廢物美人?”


    站在她身側的那位漂亮郎君約莫十五六歲,乃是樂平公主養在府上的麵首。


    如今聽到公主的這番話,他哪裏敢吭聲。


    須知道,今日在殿中的每一位郎君都不會落榜。


    按照大周科考的規矩,凡是能夠進入殿試的郎君在最後一輪殿試裏都不會落榜,隻是在皇帝的監督之下重新進行排名而已。


    換句話說,每一位郎君都是有才能之人。


    他作為一個麵首,哪裏敢對眼前這些未來的國之棟梁說什麽不好的話呀?


    公主能鄙視人家是廢物美人,可他不敢呀。


    幸運的是,樂平公主也隻是隨口嘲諷了那一句,並不是真的要讓自己的麵首回應什麽。


    那麵首見樂平公主沒有追問下去,心頭頓時鬆了口氣。


    他們家公主脾氣可真的算不上好。


    平日裏就囂張無度,若是他們這群下人沒把公主伺候爽利,公主動輒打罵都是輕的了,極有可能這位公主會直接將人拿去喂狗之類的。


    這話可沒有一丁半點的誇張成分。


    公主府到現在都還養著各種猛禽,那些禽類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新的食物——活生生的人,那些公主犯了錯的人,亦或是惹惱了公主的人。


    這等恐怖之事,公主府的下人提起來都麵色慘白。


    而且,最為可怕的是,當今聖上其實也很清楚樂平公主的秉性,但竟然從來不加阻止管教。


    這些年來,樂平公主的性格越發狷狂過分,對府中的下人也是越發苛刻了。


    老實說,公主府上上下下的仆人都覺得自己沒有被公主當成一個人在看,大家都覺得自己活得連豬狗都不如。


    眼下,這個麵首“有幸”被樂平公主選在身邊陪伴,真的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他看著那個慘被樂平公主看上的郎君,心裏頭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微妙同情。


    說真的,他不希望在場有任何一個郎君被樂平公主看上——那真的太慘太慘了。


    另一廂,裴儀總覺得有目光在她身上窺視。


    但她畢竟在考場上,也不好左右張望去探尋目光來源,不然被考官當成作弊那可就不好了。


    數個時辰後,皇帝親自宣布前三甲名單:“狀元,薛仲達;榜眼:季書君:探花,裴儀。”


    裴儀聽到這個名次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雖然先前已經在係統的幫助下成了一個詩詞歌賦技能不錯的人。


    可是,她的文學水平水平照理說隻達到了能通過科考考中進士的程度,還不至於直接就進了全三啊。


    “宿主難道一點都沒發覺自己的詩詞歌賦技能提升了嗎?”係統笑眯眯地提醒道,“先前,係統獎勵宿主隨機加強一個屬性——這正是詩詞歌賦技能。”


    裴儀恍然大悟,暗道這小係統還真給力。


    大殿內,皇帝又說了些鼓舞人心的話,大意就是說在場的每一位考生都是大周的棟梁之才,尤其是前三甲的考生更是大周未來的頂梁柱。


    這一番話雖是水分極大,卻是讓一幫子考生感動得熱淚盈眶。


    皇帝說完這番鼓舞的話便離開了。


    隨後,諸位考官進行了簡單的總結展望,這才通知說可以離開考場了。


    裴儀等的就是這句話,收拾好東西就轉身快步出了大殿。


    屏風後。


    樂平公主看著裴儀那瀟灑離去的身姿,唇邊笑意加深。


    她從屏風經由小道離開,和方才已經提前走掉的老皇帝相會和。


    “一顧今天可有看上眼的郎君?”老皇帝慈愛地笑著問道。


    樂平公主,“樂平”隻是封號而已,她的姓名乃是“霍一顧”,一個聽上去不男不女且有種說不出奇怪感的名字。


    “我倒是瞧上了一個。”樂平公主挽住自家父皇的胳膊,笑盈盈地道,“今年的探花郎模樣俊俏,倒是當得起‘探花’這二字。”


    曆年“探花郎”都是前三甲中模樣最好的那位。


    老皇帝聽到自家寶貝閨女的這番話,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不甚高興地道:“一顧這是看上了裴家三郎?那裴家三郎愛好龍陽,對女孩子沒興趣的。”


    關鍵是,他先前還慫恿老三去勾搭裴三郎,而且目前看樣子成果還不錯。


    就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如此喜好男色的裴家三郎?這不成羊入虎口了嗎?


    “對女人沒興趣?”樂平公主聽到自家父皇的這番話,非凡沒生出鬱悶或是退縮的心思來,臉上反而浮現了一抹興味。


    “嗯。”老皇帝很沉著地點點頭。


    他倒也沒有瞞著自家閨女,很是嚴肅地壓低聲音解釋道:“裴三郎和你三哥打得火熱,兩人早就月下訂盟了。”


    言下之意:這兩個大男人早就滾過無數次床單了,你還是不要摻和他們的龍陽之愛了。


    誰曾想,樂平公主聽完這番話,臉上的興味竟是愈發濃烈。


    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意味深長地問道:“三哥?”


    “沒錯。”老皇帝神色實在是過於複雜。


    他委實不能接受自家女兒竟然會看上裴家三郎那種貨色。


    老皇帝回想了一下,很是不滿地繼續解釋道:“那裴三郎為人極為風流。朕第一次找他上殿問話時,他說話很是輕佻,竟是當著朕的麵調戲你三哥。似裴三郎這種人,實在是不堪為良配呀。”


    樂平公主聽到此處,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


    對於自家父皇的這番話,她不置可否,似乎是聽進去了,又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求個時辰後,皇帝親自宣布前三甲名單:“狀元,薛仲達;榜眼:季書君:探花,裴儀。”


    裴儀聽到這個名次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她雖然先前已經在係統的幫助下成了一個詩詞歌賦技能不錯的人。


    可是,她的文學水平水平照理說隻達到了能通過科考考中進士的程度,還不至於直接就進了全三啊。


    “宿主難道一點都沒發覺自己的詩詞歌賦技能提升了嗎?”係統笑眯眯地提醒道,“先前,係統獎勵宿主隨機加強一個屬性——這正是詩詞歌賦技能。”


    裴儀恍然大悟,暗道這小係統還真給力。


    大殿內,皇帝又說了些鼓舞人心的話,大意就是說在場的每一位考生都是大周的棟梁之才,尤其是前三甲的考生更是大周未來的頂梁柱。


    這一番話雖是水分極大,卻是讓一幫子考生感動得熱淚盈眶。


    皇帝說完這番鼓舞的話便離開了。


    隨後,諸位考官進行了簡單的總結展望,這才通知說可以離開考場了。


    裴儀等的就是這句話,收拾好東西就轉身快步出了大殿。


    屏風後。


    樂平公主看著裴儀那瀟灑離去的身姿,唇邊笑意加深。


    她從屏風經由小道離開,和方才已經提前走掉的老皇帝相會和。


    “一顧今天可有看上眼的郎君?”老皇帝慈愛地笑著問道。


    樂平公主,“樂平”隻是封號而已,她的姓名乃是“霍一顧”,一個聽上去不男不女且有種說不出奇怪感的名字。


    “我倒是瞧上了一個。”樂平公主挽住自家父皇的胳膊,笑盈盈地道,“今年的探花郎模樣俊俏,倒是當得起‘探花’這二字。”


    曆年“探花郎”都是前三甲中模樣最好的那位。


    老皇帝聽到自家寶貝閨女的這番話,笑容漸漸僵在了臉上,不甚高興地道:“一顧這是看上了裴家三郎?那裴家三郎愛好龍陽,對女孩子沒興趣的。”


    關鍵是,他先前還慫恿老三去勾搭裴三郎,而且目前看樣子成果還不錯。


    就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如此喜好男色的裴家三郎?這不成羊入虎口了嗎?


    “對女人沒興趣?”樂平公主聽到自家父皇的這番話,非凡沒生出鬱悶或是退縮的心思來,臉上反而浮現了一抹興味。


    “嗯。”老皇帝很沉著地點點頭。


    他倒也沒有瞞著自家閨女,很是嚴肅地壓低聲音解釋道:“裴三郎和你三哥打得火熱,兩人早就月下訂盟了。”


    言下之意:這兩個大男人早就滾過無數次床單了,你還是不要摻和他們的龍陽之愛了。


    誰曾想,樂平公主聽完這番話,臉上的興味竟是愈發濃烈。


    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意味深長地問道:“三哥?”


    “沒錯。”老皇帝神色實在是過於複雜。


    他委實不能接受自家女兒竟然會看上裴家三郎那種貨色。


    老皇帝回想了一下,很是不滿地繼續解釋道:“那裴三郎為人極為風流。朕第一次找他上殿問話時,他說話很是輕佻,竟是當著朕的麵調戲你三哥。似裴三郎這種人,實在是不堪為良配呀。”


    樂平公主聽到此處,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


    對於自家父皇的這番話,她不置可否,似乎是聽進去了,又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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