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儀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但卻是一件都想不起來了。


    她回頭看向這幾個男人,試探性地問道:“你們還記得昨晚的事兒嗎?”


    霍淵瞬間紅了臉。


    昨晚的事情,他雖然不能全都想起來,但還是勉強能記住一些。


    比如,梵音肯定是和他結為了契兄弟,還和他洞房了……


    七殺想不起來太多事兒,但就記得自己侍寢了……


    赫連臨玉昨晚最清醒,記得完完整整。


    他老實巴交地道:“主人你忘啦?昨晚,我們幾人結為契兄弟啦。”


    赫連臨玉一麵說,一麵用手一一指過身旁的人:“這是霍老大,這是裴老六,我是杜老二,你是裴老四啊。”


    見自家主子麵有疑惑,赫連臨玉解釋道:“七殺沒有姓氏,昨晚主人你讓七殺跟你姓啦。”


    七殺聽到此處默默紅了臉,這是冠夫姓了吧?


    裴儀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結為契兄弟?


    開什麽玩笑?


    “大家都喝醉了,契兄弟什麽的都是玩笑話啦。”裴儀尷尬地笑著擺擺手道。


    “是真的!”赫連臨玉好著急地辯解道,“大哥還說結為了契兄弟就要洞房花燭呢。主人你昨晚和我們都洞房花燭了,怎麽能不作數呢?”


    裴儀呆若木雞。


    啥?


    都洞房花燭了?


    所以這三個男人才衣衫不整的?


    “你放什麽氣!”霍淵一把揪住赫連臨玉的衣裳,大怒道,“你才不可能和梵音洞房了!”


    “就是洞房了呀……”赫連臨玉滿臉委屈又茫然地辯解道,“我衣服都脫了,然後就睡了。”


    七殺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道:“你胡扯!”


    赫連臨玉超級委屈地道:“我就是睡覺了呀!”


    裴儀福至心靈,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杜子賬,你是不是昨晚就脫了衣服,然後就睡著了?”


    “對呀。”赫連臨玉點點頭,鄭重其事地解釋道,“我看大哥和六弟都在脫衣服,所以我也脫了衣服。然後,我就挨著主人睡覺了。”


    霍淵頓時鬆了口氣。


    原來這傻子什麽都沒做呀。


    不過也對,有本王在,本王怎麽可能允許旁人和梵音發生關係?


    七殺與霍淵想到一處去了。


    他自認為自己是絕對絕對不可能讓其他人碰到三爺的,心裏頓時鬆了好大一口氣。


    裴儀也鬆下了一口氣。


    如此看來,昨晚這三個男人估計都是傻不拉幾地脫了衣服,然後倒床就睡了。


    裴儀心頭頓時輕鬆了不少。


    她撐著床麵就打算起來。


    誰曾想,她一動身就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直挺挺地躺回了床上,按著腰部就疼出了聲。


    娘也!


    腰傷到了!


    霍淵看著裴家三郎那痛苦不堪的模樣,臉頰一下子紅了個徹底。


    自己昨晚……竟是這麽不知節製嗎?


    霍淵臉紅紅地爬到裴家三郎身旁,很是羞澀地伸出手去輕輕給人家揉著腰部,羞羞答答地道:“你躺一躺就好了。”


    他覺得吧,雖然一早醒來七殺和杜子賬跟他一樣衣冠不整,但絕對隻有他一人和梵音洞房了。


    因為,梵音隻和他是兩情相悅,絕對不可能再和旁人共赴洞房的。


    裴儀哪裏知道男人都腦補了些什麽?


    她如今苦不堪言。


    想起自己一醒過來就幾個果男壓著她睡覺,裴儀就心裏有苦說不出。


    幾個一百多斤的漢子這麽壓了她一宿,別說腰出問題了,她還能安然活著就算是萬幸了。


    “三爺,我要請張大夫來看看嗎?”七殺臉頰紅得跟個猴子屁股似的,乖乖巧巧地爬到自家三爺的另一側給人家按摩腰部。


    三爺如今腰部疼痛異常,想來自己昨晚一定是把三爺折騰得太狠了。


    七殺一想到這些,臉頰就愈發紅了。


    他覺得吧,雖然霍淵和杜子賬和他一樣沒穿衣裳,但是昨晚一定隻有他才侍寢了。


    因為,他絕對絕對不可能讓霍淵和杜子賬得逞的。


    “不用了……”裴儀痛苦地擺了擺手。


    她想起上次請張大夫看腰的情形,心頭實在是囧得很。


    “大過年的,請大夫不吉利。”霍淵端的是一副已經確立關係的正宮架勢,很是不滿地教訓了一句。


    七殺覺得自己都已經和三爺真正好過了,哪裏是霍淵這些外人能比的?


    他看向自家三爺,端的是一副後院男主人的架勢,關切地提議道:“三爺,要不我拿紅花酒給你揉揉吧?”


    裴儀想起上次也是七殺幫她活血化瘀的,點頭道:“行。”


    誰曾想,等七殺拿來了紅花酒,霍淵卻是爭著要拿過來。


    “藥給我,我給梵音上藥就是,用不著你。”霍淵理直氣壯地道。


    七殺拿著藥瓶不鬆手,很是果決堅定地道:“我給三爺上藥就是,不勞煩三皇子了。”


    赫連臨玉一臉懵逼地瞅了瞅左邊的霍淵,接著又茫然地瞅了瞅七殺。


    他想了想,好認真地道:“我給主人上藥吧?”


    “不行!”霍淵和七殺異口同聲地拒絕了。


    裴儀怕這兩個男人又吵起來了,到時候真真是沒完沒了的。


    她伸手道:“藥給我,我自己擦。”


    “那怎麽行呢?”霍淵很不讚同地看向她,紅著臉頰好聲好氣地勸道,“你如今……腰不舒服,自己哪能上藥呢?”


    是他讓梵音腰酸背痛的,要是還讓梵音自個兒上藥,那自己還算是個男人嗎?


    “三爺,還是讓我給你上藥吧。”七殺的語氣是說不出來的乖巧與溫柔,臉頰也是出奇的紅。


    他昨晚必定是折騰了三爺一宿,哪裏能讓三爺自個兒上藥?


    再說了,待會兒給三爺腰部上藥的時候,他也好趁機檢查一下三爺其他地方的情況呀……


    七殺想到這裏,臉頰更紅了,就像個已經熟透了的爛番茄一樣。


    裴儀真心不知道麵前這兩個男人都腦補了什麽。


    她一把奪過七殺手中的藥瓶,很堅決地道:“你們都出去!”


    霍淵暗暗歎了口氣,心道梵音如此肯定是不好意思。算了算了,自己就先出去,來日方長嘛。


    七殺也默默歎氣,暗想難道三爺是有點惱怒被他折騰了?哎,三爺何苦跟他生氣?改明兒換三爺折騰他不就行了?


    赫連臨玉也是暗暗歎息,心想明明說好了是契兄弟,怎麽突然就不算數了呢?


    三個男人各懷心思,暗搓搓地都走出了房門,然後爭著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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