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若是遮遮掩掩的反而更惹人懷疑了。


    裴儀隻能無所謂地笑著瞎瘠薄亂扯道:“我以前見我阿娘喝四物湯便偷偷嚐了一口。”


    “當時我覺得味兒不錯,就經常備下了。濟安要不也嚐嚐?”


    那倒不用了!


    哪個男人會喝四物湯呀?


    霍淵深深皺起了眉頭,他現在由衷地覺得裴三郎就是個超級無敵大變態。


    杜衡微微蹙起眉頭,心裏搖擺不定。


    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


    可是,三爺今日又是坐馬車又是渾身不舒服的,真的很難讓人不往某方麵想呀。


    屋裏四個人就隻有七殺一人內心平靜,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認認真真地給自家三爺喂湯。


    裴儀這碗湯可真是喝得心情複雜。


    早知道這群男人這麽懂,她就肯定等這些人不在的時候再喝湯。


    裴儀這麽想著,便有了些許怨懟的情緒。


    她看向身旁的霍淵,故意刺激人家道:“濟安,今個兒你怎麽主動來看我了?莫不是……”經過昨天那一番親密接觸之後,我倆的感情得到了升華?


    後麵這些話裴儀沒有說。


    可霍淵作為當事人,立馬就明白了裴儀但未盡之語。


    他頓時又羞又氣。


    這麽多年的涵養一下子就被對方攻擊得千瘡百孔。


    “裴三郎,你這腦子就不能想點正事嗎?”霍淵沒好氣地指責道。


    裴儀看見對方炸毛了,頓時覺得心裏的那點怨對怒氣消了幾分。


    她心裏頭終於暢快一點了,可還是打算讓對方再氣一點。


    裴儀一本正經地道:“與濟安郎君相識、相處、相交,那就是我的正事呀。”


    霍淵一張俊臉登時紅了個徹底。


    真是羞死個人了!


    裴斷袖怎麽能把這麽羞恥的話直接說出來呢?


    他一杵拐棍,強撐著臉皮道:“裴三郎,我今日是專門來給你補課的。”


    裴儀眼中閃過思量之色,似笑非笑道:“濟安為何突然想起來給我補課呀?”


    霍淵自然不可能說,我知道你和人打了賭——那樣不就暴露了他在監視裴儀嘛。


    “我向來不喜歡欠別人的。”霍淵半真半假地道,“這段時間我住在你府中,我總想著要做點什麽事兒報答你。不然,我實在是住得不安心。”


    你會不安心?


    裴儀心中譏笑。


    書裏麵你一直住在蘇洛芸那裏,天天和人家打情罵俏,可一點都沒覺得不安心呢。


    不過,不管霍淵出於什麽目的出現在這裏——既然他會主動來找她,甚至主動幫她,那都說明他倆之間的關係有了巨大的飛躍呀。


    裴儀倍感欣慰,笑著道:“既如此,那濟安你便每日來我這兒輔導功課吧。”


    “實不相瞞,我在學校與同窗打了個賭——若是這次模擬考考不了全班第一,那我就得退學。”


    杜衡瞠目結舌。


    他家三爺怎麽能打這種賭呀?


    就他家三爺那種倒著數的成績,這種賭必輸無疑。


    他嚴重懷疑三爺就是不想去上學了,所以才跟人家打了一個這麽荒謬的賭。


    霍淵也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他倒不是裝的。


    他是沒想到裴儀會主動把這事給抖出來。


    畢竟,他在傳聞中所了解到的裴儀是一個麵子思想極重的人,像這種明顯有些丟人的賭約,裴儀應當是緘口不提才對。


    可這人偏偏一五一十的說了。


    如此一來,自己就更需要盡心盡力地教導裴斷袖了。


    想到這兒,霍淵打量著裴儀,煞有介事地問道:“你現在這樣子還撐得住嗎?能學習嗎?”


    姨媽痛就跟個小妖精似的,你要真說他有多痛吧,他也沒那麽痛,可他就是磨人,讓你一直心裏就念著他。


    裴儀好笑地道:“我撐得住啊,現在開始學都沒問題。”


    霍淵看著她這一張蒼白的臉,忍不住問道:“你身體這是怎麽了?”


    他絕對不是在關心裴儀。


    他隻是出於合作者的姿態,所以要象征性的關心一下裴儀而已。


    霍淵在心底默默地想。


    “老毛病了。”裴儀半真半假地道,“幼時受過傷,氣血虧損太過,這麽多年都還沒有徹底調理好。”


    聽這個說辭,杜衡突然覺得自己方才真是多想了,他家三爺肯定是個真爺們兒。


    霍淵卻是心頭有了別的打算。


    既然這是裴儀的頑疾,若是他能找神醫醫治好這病,那他豈不是賣了裴儀很大的一個人情?


    霍淵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作響,人雖然在臥房裏坐著,心思實際上早就飛遠了。


    “三郎,今日我來得匆忙,況且也隻是來詢問一下你的意見,所以並沒有帶書前來,隻怕今日是沒法立馬給你補課了。”


    “沒事。”裴儀笑了笑,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一個問題,“你今日和蘇娘子見過麵了嗎?”


    “沒有。”霍淵斬釘截鐵地道。


    杜衡微微蹙眉。


    明明之濟安和蘇洛芸打得火熱的,怎麽可能突然說不見就不見了。


    他一定要把濟安給盯緊了,看這人到底想幹嘛。


    裴儀和杜衡想到一塊兒去了,但麵上卻顯露出。


    霍淵雖沒有帶書,可他也想考考裴儀的水平,便問了一些問題。


    誰曾想裴儀竟然對答如流,某些問題還頗有見地。


    霍淵突然就對裴儀的看法有些不太一樣了。


    他嚴重懷疑裴儀其實不是萬年吊車尾的成績,而是他本人在故意藏拙。


    再一次打量了裴儀一番,霍淵覺得,這斷袖心思還挺深,腦子也還挺靈光的。


    霍淵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自己就不用那麽費力巴拉的解釋一大堆。


    杜衡在一邊聽著他家三爺的回答,也是滿臉錯愕。


    放眼整個京城誰人不知裴三郎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吊車尾呀?


    可他家三爺如今這副才氣滿滿的模樣和傳聞中的模樣完全是判若兩人呀。


    難不成這麽多年他家三爺其實都是裝的?


    三爺其實是在扮豬吃老虎?


    杜衡若有所思,愈發覺得他家三爺的形象高大神秘起來。


    七殺也很是驚訝。


    他在三爺身邊也待了些時日,自然清楚三爺之前是個什麽狀況。


    如今這情形實在是太叫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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