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亂麻……


    白映容見事態緊急,自家相公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見林思渝也是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索性自己親自去查看張獵戶的傷勢,邊看還不忘見林思渝道:“思渝你過來。”


    林思渝聽到白映容叫她,看到她都蹲在了張獵戶身旁,自己才想起來,對了,應該先查看傷勢,看看張獵戶是怎麽受的傷,白映容的一聲叫喚,喚回了林思渝紛亂的思緒。


    “思渝,你來。”白映刻意放緩了聲音,叫林思渝來到自己身邊。


    “思渝,照著你大哥平日給受傷的人治療的步驟一步一步來,別怕……”


    林思渝來到了白映容身邊,可是就是站在原地沒有半點動作。


    雖說平日裏都有幫著診治病人,可是落到自己單獨一人時,林思渝是真的不知所措,就像等著胡立堂發號施令來示意自己要做什麽一樣。


    白映容這種場麵見過次數是數不勝數,可是麵對一個全身血淋淋,呼吸微弱的人,自己隻是一個女子,哪有不怕的道理,可是人命關天,即使再害怕,現在這裏會醫術的就隻有林思渝一個人,她也還隻是個孩子,也許比自己還要害怕,自己必須誘導她去給受傷的人診治。


    “思渝,來,別怕,按著平日的步驟來。”


    聽白映容這麽誘導自己,安慰自己,林思渝深吸口氣,心底暗自給自己打了口氣,腦海中回想起平日胡大哥都是怎麽做的,一步步的就開始了……


    林思蹲下身來,仔細檢查著張獵戶的傷口,隻見張獵戶渾身血跡,竟也分不清哪裏有傷口哪裏是血跡,林思渝沉下心,對著旁邊的人說道:“我要一盆水,一張手帕,一把剪刀。”


    白映聞聲立馬就去拿了。


    林思渝給張獵戶細心解開衣服,邊看邊問道:“這是怎麽受的傷?”


    此時的張獵戶已經是奄奄一息,哪裏還有力氣回答林思渝的問題,倒是抬他來的村民答道:“是被老虎咬的,虎口脫險,我們找到老張時,已經快不行了,渾身都是血。”


    “老虎?”林思渝心下一驚,被咬成這樣都沒死,張獵戶也是大難不死。


    旁邊的狗蛋哭的很厲害,聲音似撕心裂肺般,一直在求林思渝,說一定要救救他爹,站在狗蛋身旁的狗蛋他娘也一直啜泣不止,這讓林思渝更加心急了,明明自己是最見不得別人哭的,別人哭,自己也想跟著哭。


    水來了,林思渝和白映容以最快的速度把張獵戶身上的血跡擦幹淨,而後把粘在肉上的衣服細心剪開,檢查有沒有傷口。


    直至清理完的傷口,張獵戶全身有傷口的地方才清晰的看出來,他的腿部傷得很嚴重,大腿處還有幾個窟窿,小腿處都是劃痕,林思渝推測,劃痕是那老虎的爪子爪的,大腿部的窟窿是被老虎咬的,傷痕累累,觸目驚心,林思渝連忙拿了止血藥粉給張獵戶灑在傷口處,奈何麵積是在太大,空間裏的藥粉根本就不夠用,林思渝隻能盡量都在傷口處灑一些,藥是自己研製的,藥效林思渝還是非常有自信的,可是腿部還有窟窿,林思渝想要把傷口fèng合才行,可轉念一想旁邊的人是在是太多,自己不能在這麽多人的眼睛之下動手做手術,所以,林思渝給白映容說:“大家能否到外麵等待?我和嫂子會治療張獵戶,大夥兒都在這裏我施展不開手腳。”


    眾人聽林思渝這麽一說,都退到了門外,林思渝過去把門給關上了。


    回過身,林思就檢查起張獵戶的呼吸,看看他神誌是否還清醒,再呼喚了獵戶兩聲後,他勉強應答了一聲。


    “我接下來要給你fèng合傷口,會特別疼,你能撐住嗎?”


    張獵戶反應了片刻,最後微弱的點了一下頭。


    要是現代,這個傷口對林思渝來說要fèng合是非常簡單的,可是這裏條件落後,連最基本的消毒和麻藥都沒有,隻能硬生生的叫人忍著,林思渝也不知道,張獵戶能不能忍耐這種疼痛。


    林思渝叫白映容拿來了針線,在蠟燭上烤,消毒過後,林思渝給自己的手消過毒後,就開始穿針了。


    手都是抖的,哆哆嗦嗦連續幾次線都沒穿過針孔,最後還是在白映容的幫助下,線才穿進針孔裏去。


    接下來便是fèng合,林思渝小心翼翼的穿拉著張獵戶的皮肉組織,疼得張獵戶接連呼痛了幾聲,沒辦法,林思渝隻能一邊安慰一邊連續手上的動作,半點差池都不能出。


    林思渝滿頭都是汗水,一滴一滴順著臉頰流到下巴,一滴滴落在衣襟上……


    張獵戶平時五大三粗的一個漢子,此時雖然是奄奄一息,也被這針紮的線拉而產生的痛覺感到疼痛難忍,腿一直在試圖逃離林思渝的手,林思渝不能讓張獵戶動,叫了白映容按住張獵戶的腿不能讓他動,白映容照做。


    一針一線,連結起皮肉,林思渝整整聚精會神的忙碌了兩個時辰,這線才fèng合上,還好張獵戶自己也在忍耐疼痛,在兩人控製住雙腿後並沒有多大的動作,後續的fèng合也順利了很多……


    直到腿上的窟窿被全部fèng合完畢,林思渝大鬆了口氣。


    這一切,白映容是目瞪口呆的看完的,看林思渝從她的小小手鐲中拿出來藥粉,消毒的一個瓶子,裏麵還有透明的液體,之後還放了回去,還有這傷者腿上的洞,居然被思渝拿針線給fèng合上了,白映容是想都不敢想。


    白映容說其實也很累,但是林思渝的舉動也驚呆了她,那鐲子到底是什麽東西,這更加加深了她對那個傳說的可信度。


    林思渝fèng好傷口後,又清理了傷口周圍,確定完畢之後林思渝拿了繃帶給張獵戶纏上傷口,上身倒是沒多少傷痕,都是些樹枝的刮痕,林思渝也簡單清理了一下,還從空間裏拿出來創可貼給張獵戶貼麵上的小傷痕。


    這一切處理完畢後,兩人皆是癱倒在地,累得不行,而張獵戶也睡過去,傷者這條命,可算是撿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累死寶寶了嚶嚶嚶……【求安慰】


    ☆、絕望


    胡立堂從山上採藥回來便在院子裏看見有很多人圍在自己家門前,胡立堂知道,是有受傷的人來找自己診治了。


    放下背簍,胡立堂快步走進家裏,看見妻子和林思渝正在洗手,盆裏的水鮮紅,胡立堂心下一驚,快步走近兩人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林思渝轉過頭看見胡立堂,也不言語,隻是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那個剛剛做完手術睡著的張獵戶,胡立堂尋眼望去,瞬間瞭然,而後親自查看了張獵戶的傷勢,看了以後,胡立堂呆了。


    居然有針線fèng合的痕跡,胡立堂是從來沒有見過有誰會這樣去治療傷者,不應該是拿藥包紮嗎……胡立堂探了探張獵戶的鼻息,還好還算平穩,除了臉色由於失血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以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胡立堂放下心來,他知道,隔壁的張獵戶一定是林思渝那個丫頭救治的,她的舉動總是那麽不符合常理,還透著些許怪異,不過不可否認,人救回來了,雖說沒用平時自己救治病人一貫的手法來,不過胡立堂轉念一想,丫頭就是這樣一個人,她自有她的方法,讓人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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