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臻寇握緊手裏的小匣子,點點頭:“這事,我知道。”不過,他看出球球似乎很緊張,很不安的樣子,看來這丹藥來源確實是個秘密。


    而且,球球還把這個秘密藏著,不予他說明,司臻寇也沒覺得什麽,球球都拿出了給他救命的丹藥了,有些小秘密也是極為的正常的。


    拿出了丹藥,燕白秋又把護心鏡給拿出來,這玩意一拿出來,燕白秋就直接把司臻寇外麵的衣服給扒掉了,將那護心鏡放在司臻寇的心口。扒掉衣服的男人,露出裏麵精壯的身軀,結實且極為飽滿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看起來格外的有男人味,那護心鏡扣在心窩上,燕白秋都能感受到男人那顆強健有力的心髒。


    護心鏡是係統給的,自然是好東西,一扣上去,自動的扣好,前後都給護住,妥妥的。


    司臻寇看到這神奇有無法用言語來解釋的一幕,眼睛不由得一縮,內心也是驚濤巨浪。


    如果說丹藥隻是給他震撼,那護心鏡就是給他心驚肉跳了。他也是在這會兒當真把那枚丹藥當真救命的丹藥。


    司臻寇想了想,便道:“好,這兩樣東西我誰都不說。”


    燕白秋見司臻寇沒有繼續的追問,心裏驀然的一鬆,頓時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繼續追問,不然的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的是好。


    就減肥係統,燕白秋還真的沒有打算跟司臻寇說,因為這玩意算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他不想再心上人的心裏留下奇怪的印象。


    司臻寇將衣服穿好,那枚丹藥也貼身放著,拉著燕白秋麵對麵的坐在床上。


    “球球,這次我必須得走了,朝中的臣子該來的都來了,如若我再不行動話,司家可能背負一輩子的罵名。”眾多的老臣子出動,就是為了請他出山,如若他再不去,不說這些心思叵測的老臣子如何的想著,就連他這個榆木腦袋的人都知曉,要不了一兩天,整個太和縣都會流傳出對他,以及司家極為不利的謠言。


    如今邊疆危機,正是要人的時候,他作為司家的嫡係子孫,命中注定就是要在沙場中遲策。


    司家人幾代人都在沙場正縱橫,身邊也培養了無數的親信,跟隨著一批又一批的將士,對其新兵大戰,排兵布陣都是極為的了解,將士們對於司家人也是推心置腹,都是帶著極高的崇敬和絕對的臣服屈從。這是一種習慣,也是長久以來,邊疆戰士對司家種種累累戰果的一種精神上的信仰。


    司家人倒台,那些曾經跟隨的軍官和將士信仰也隨著倒塌,這種幾代人流傳下來的精神不會因為另一個人的到來而延續,反而因為代替而變得不信任鬆懈,乃至成為一盤散沙。


    將士的戰鬥力在不斷的下降,這不僅僅是取決於一個將軍行兵打戰的經驗,還有關於對這個將軍的信服。


    但凡是司家人在,那就是一桿鮮明的旗幟,隻要這一桿旗幟不到,那麽,這場大戰必勝無疑。這就是那些年,將軍和戰士裏內心的一種信念,而今沒有了這些,軍心動搖,再加上新皇的一意孤行,不善於指揮,導致邊疆戰事連連失利,眼看著邊關城門即將要攻破,新皇這才急的夜不能寐。而這時,為了穩住軍心,他還不能臨陣逃脫,硬是沖在最前鋒。


    就因為此,將軍戰士連連折損。


    第116章 吃貨心動了


    司臻寇還是離開了太和縣。


    伴隨著他的離開,突然闖入的那些從京城裏頭來的大人物也一窩蜂的離開了,也有那麽幾個小人物還留在太和縣。


    為了給司臻寇踐行,頭一天晚上,燕家人同司臻寇圍坐在一起,柳青梅特意的早早的回來,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家子人也吃的開心。隻是隻從那些京城裏頭的人來到了太和縣,司臻寇便讓沈卓跟淩玖出去躲避了,躲避的地方不再別處,就在隔壁的青水縣。


    沈卓是司臻寇行軍打仗的軍師,淩玖同樣是忠良之後,被那昏庸,眼光短淺的皇帝給滿門抄斬,就留下他這一根獨苗苗,此刻自然是不能再次獻身了。為此,司臻寇便讓他們兩人暫時出去躲避一段時間,等風聲歇了再次出來。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不能連著這兩人也一併的帶進去。


    沈卓跟淩玖都是聰明人,死裏逃生一次,對身家性命格外的珍惜,聽從了司臻寇的建議,沒有跟隨前去,他們知曉,這一去就是有去無回。


    這事做的極為的隱秘,貴妃娘娘前來的時候,就眾人所知曉的,也僅此司臻寇的事,為了以防萬一,這事就連跟淩玖關係極為的親密的黃埔百川也不曾知曉。


    沈卓跟淩玖像是突然從太和縣消失了一樣。


    他們兩個的身份,一直都是被當做夥計一樣的存在,有了司臻寇這熠熠生輝的存在,這兩人自然是無人問津,那些從京城來的,就急沖沖的尋人,這也算是被掩蓋了下來。


    司臻寇的離去,燕家人也消沉了幾日,不過這日子還是繼續的過,因為酒樓的生意還得繼續有人看著,每天忙來忙去,那沉重的心情也減去了不少。


    黃埔百川這些日子一直都在九宮格的附近遊蕩著,就跟一抹白色的幽靈一樣飄來盪去的。


    他也發現了司臻寇的身份,不過是在那些大臣子到來之後才知曉,一時間也是極為的驚訝,內心極為的震驚又覺得不可思議,前些天沈卓跟淩玖人就消失了,黃埔百川雖然是個十足的吃貨,可也不是那種百無一用的糙包,腦子還是在的,細細的一想,就覺得沈卓跟淩玖這身份不簡單。


    跟隨著將軍的小廝,怎麽可能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自然是極為親信的人才行。


    淩玖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廝。


    黃埔百川在心裏這般想,可淩玖這些天人也沒有見到一個,又沒有一個音信,到底是去了哪兒呢?


    他跟淩玖是因為吃的在一起的,也是因為吃的……被吃掉了,就是為了吃的,想到這裏,黃埔百川辛酸的抹了一把小眼淚。


    真的太大意了,大意失荊州啊。


    想想以前他在京城,雖然說不能橫著走,可那些地方的客棧酒樓,那個人不是見到他問一聲好,把他伺候的服服帖貼的,隻有他向來占別人的便宜,從未有過別人占他的便宜啊。


    而且這次的便宜占的也太大了,黃埔百川擺著一張臭臉,這口氣,他怎麽也咽不下去,發誓一定要把這裏好吃的吃完,才肯罷休!


    那次淩玖也不知道從哪裏學會的,做出一種叫奶油蛋糕的玩意,那是黃埔百川第一次吃,那玩意很甜,很香,綿軟,當真是入口即化,香甜軟膩,入口就融化在嘴裏的口感十分的奇特,就是因為那古裏古怪的奶油蛋糕讓他不知不覺的深陷其中,結果等吃完奶油,自個也被吃掉,說多了那都是眼淚啊。


    黃埔百川現在還記得,那塊奶油蛋糕不是很大,也就碗口那麽大一點,吃完他還意猶未盡。其實在京城那邊,什麽甜品,蜜餞,這些他都吃了不少,卻從沒有過對此這般上心的……


    奶油蛋糕什麽的,他才不是惦記著,就是覺得不甘心!


    才一點甜點,就把他的身子給騙了去,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


    黃埔百川覺得這個虧必須給討回來,便宜不能讓淩玖那個傢夥白白的占去了,隻是這些天一直沒有看到淩玖的人,他向燕白秋打聽消息,燕白秋也是神神秘秘的,還說過段時間就知曉了,否則淩玖就會有性命之憂。黃埔百川打聽不到消息,腦子就開始胡思亂想了,憂心忡忡的,起先還是心有不甘,憤憤不平的那種,後來就轉變成擔憂了。


    該不會真的出了什麽事吧。


    於是他就整日的在九宮格前晃悠著,想要在第一時間看到淩玖,或者見到人了,讓他去躲避下,或者是告訴他這段時間他很擔心他的安危……


    等等,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明明是那個傢夥欺負他,占了他的便宜,他怎麽還擔心起那個混蛋的了,黃埔百川覺得自己腦子壞了,可身體又不聽使喚,最後掙紮了一小會兒,他就放棄了掙紮,徘徊在九宮格附近。


    “那個,燕白秋,你真的不知道淩玖他們去了哪裏嗎?這都好幾天了,可是還沒有看到他的人啊,你就一點不擔心他的安危嗎?”不放心的再次追問,他不再酒樓前,而是跑到裏麵去,跟在燕白秋的後麵,就跟一隻陰魂不散的魂魄似得。


    因為後廚叫了幾個師傅,師傅如今也相繼的上手了,炒菜的水平還可以,雖然跟燕白秋的還是有些出入,總體還算是不錯,他現在就在樓上樓下看看就餐的客人,打理下,同時看看後廚,大部分是沒有什麽事的。


    燕白秋停下腳步,回看滿臉都是擔憂的黃埔百川,心裏覺得又是好笑,又是欣慰。


    總算是不是惦記著吃的了,不過估計淩玖也沒有料到回事這樣的效果,他一直想要苦苦追求的時候,這人偏偏就惦記著吃的,燕白秋也聽到淩玖不止一次的抱怨,說他喜歡的人,眼裏,心裏,都是吃的,再也裝不下別的,為了好吃的都能把自己賣掉。


    現在人不在這裏,好吃的也沒有,他看得出,黃埔百川這回是真的擔心淩玖了。


    “小川啊,這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早告訴你了,而且淩玖是司大哥的小廝,我關心他做啥。”燕白秋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可是把黃埔百川惹惱了,他恨恨的瞪了燕白秋一眼,怒道:“你怎麽可以這樣?淩玖都好些天沒有看到人影,要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辦?他好歹是一個活人啊,跟你相處了這麽長的一段時間,就算是一條貓,一條狗,那也是有感情的啊,燕白秋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算我看錯你了!”


    燕白秋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黃埔百川指著他的手指,如玉一般的麵頰爆紅,憤怒的皺著眉頭的黃埔百川。他這個樣子要是被淩玖看到了,可不知道該激動成什麽樣子了。


    “你真的很擔心淩玖的安危?”燕白秋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說道。


    黃埔百川這下也不偽裝了,很直接也很肯定的道:“是,我非常擔心,我現在就很想知道他在哪兒。”


    燕白秋神色莫名:“我記得你前些日子還一直詛咒他不得好死,有這回事嗎?”


    “沒有!肯定是你聽錯了!”黃埔百川儼然否決這些過往,隨後又神色哀婉,表情悲催,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拉著燕白秋的衣角,用哀求的口吻:“燕白秋拜託你了,你就行行好,告訴我淩玖的行蹤好嗎?”他這些天,因為老想著淩玖的事情,吃飯也不香了,睡覺也不踏實,人都昏昏沉沉的,特別是在司臻寇離開太和縣,整個太和縣從原先的熱鬧,一下子恢復平靜,他整個人就變得暴躁了。


    那些來尋事的老臣子都走光了,司臻寇也走了幾天,他特意的觀察了下,淩玖沒有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不可預料的事?


    霎時間,黃埔百川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一塊空缺的地方,不管何時何地,都難受的要命。


    燕白秋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把神色淒楚的黃埔百川拉到外麵人少的地方,拍了拍肩膀,小聲的說:“小川你別擔心,淩玖他這一兩天就回來了,真的,我沒有騙你。”


    黃埔百川陰雲密布的臉一下子晴了,好看的眸子泛出光彩奪目的絢麗,他抓著燕白秋的手急切的追問想要證明:“真的嗎?那真的太好了,那淩玖什麽時候回來呢,他這些天到底去了哪裏,也不跟我說一聲。”說著,那種玉如一般的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來。


    燕白秋看了一眼,默默的扭過頭。


    喲,美人啊,不能盯著猛看,司大哥知道了,他會遭殃的。


    可惜淩玖不再這裏,不然的話,肯定會把這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一塊。


    第117章 做壽宴


    “咳咳,小川吶,這些天你也看到了,京城裏來了不少的人,淩玖之所以沒有出來,是去躲避了,若是跟隨著司大哥一起去戰場,你覺得他還有命回來嗎?”燕白秋煞有其事的說,一提到司臻寇,他人就有些奄奄的。


    黃埔百川呆了呆,表情有點愣,似乎又想到什麽:“淩玖他難道也敢當年的冤案有關?”


    新皇登基也就那麽幾年,一上台,就開始揮刀策馬的,拿那些先皇的老臣子開刀,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是為了注入新的血脈,這種事不管是哪朝哪代都會發生的,特別是在剛開始的幾年,這種事情是常有發生。那些年,整個京城裏一有風吹糙動,就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事情招惹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黃埔百川經過燕白秋一提點,瞬間變想到了,再去看燕白秋那凝重的眼神,抿著唇,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不由得更為淩玖擔心了。


    “這事淩玖還沒有跟你說吧。”燕白秋看了黃埔百川一眼。


    “嗯……”不知怎麽的,對於所有過去,還是現在都是一無所知的淩玖,黃埔百川突然有點心慌了。


    看來,他真的是從未了解過這個人。


    是不是淩玖就是逗著他玩兒的啊,不然怎麽什麽事都沒有告訴他,就連突然離開也不跟他說一聲,這麽的一想,黃埔百川心裏就有些微妙了。


    燕白秋感覺自己可能說錯話了,連忙補救,他跟司臻寇的事情雖然是暫時分開了,可淩玖是真的喜歡眼前這個喜歡穿白衣服的公子,萬萬不能再出岔子了。


    “你別胡思亂想啊,淩玖估計是怕你擔心,牽連到其中,我聽說淩玖家裏當年的事牽扯很大,他估計是很在意你,這才不告訴你的。”燕白秋抹了一把虛汗。


    黃埔百川半信半疑:“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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