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子,一個勢力年輕一輩的最強者,越級挑戰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除了聖子,天驕都能做到橫掃。


    能夠取得這一頭銜的青年,隻要中途不發生意外隕落,將來幾乎必然封聖,成就不可限量。


    “準聖子”雖然隻是聖子的候選人之一,但能接近那個頭銜,本身就代表著一種優秀。


    起初,人們還能勉強做到淡定,頂多就是有些好奇,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但伴隨著蘇牧開口,道破其中的虛實奧妙之後,頓時有人坐不住了,遠方甚至有濃烈的殺意一閃而過


    他們不在意李講的潛力。


    或者說,相比於李講的潛力,他們更加在意他從天道中獲得的這一塊至寶!


    貪婪如山火般燃燒,不少人恨不得將李講殺了,從而將這一塊至寶搶到手中。


    強昊,邱靈素等人臉色都變了,臉紅耳赤,探著脖子圍過來,爭先恐後地湊到麵前打量李講手中的殘骨。


    不過這塊殘骨雖然氣息滄桑,曆經歲月變遷,但光是用肉眼來看,根本看不出有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


    這樣就會很奇怪了。


    天道會賜下一件沒有作用的東西嗎?


    李講正疑惑的時候,腦海裏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這是神獸狴犴的殘骨,藏有大機緣,或許能夠指引你去某地曆練,莫要流給別人了。”


    李講一怔,抬眼望去,發現蘇牧看著自己,嘴角含著一抹笑意。


    能夠成為聖人,曾經定然也是那個時代光芒萬丈的人物。


    或許蘇牧就是一位聖子,獲得過類似的機緣。


    “敢問聖師,我該如何使用這塊殘骨?”李講虛心請教,傳音道。


    “它沒動靜,就說明還不是時候,時機到了自然會有變化出現。”蘇牧道。


    同時,蘇牧還向李講說明。


    這是指向性很明顯的殘骨,機緣開啟,寶物很有可能會與狴犴有關,到時候絕不止他一人參與競爭。


    會有很大的可能出現,其他擁有相同的骨的天驕。


    “你說什麽?李講四次貫州,居然引動了天道,降下了一塊殘骨?!”


    金家,金太玄的聲音直衝雲霄,怒不可遏。


    寧滄海,寧岩鬆聽到這個消息皆是震撼,心底掀起軒然大波。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因為哪怕是詩成鎮國,天道也不一定會降下真實的寶物。


    隻有“天下知”級別的作品,才能保證一定會有神物天降。


    李講以蘊靈的境界一日寫出四貫州,顯然打破了某種常規,至少數百年裏從未有人做到,因此引動了天道。


    可問題是李講是敵人啊!


    這種好事居然出現在了敵人的頭上,怎麽叫他們冷靜?


    更何況李講的這場請天證,歸根結底是被他們逼得。


    那不就相當於,是他們一手為李講送去了這麽一份大禮?


    金太玄,寧滄海等人皆是氣得想要吐血,光是用膝蓋想,都能猜出如今青州城是怎麽議論他們的。


    多少年過去,他們兩家還是第一次,成為一個蘊靈境的墊腳石!


    金太玄胸口起伏,眼含殺意,越想越覺得後悔。


    早知道李講成長得這麽快,早晚是大禍,當初就應該不顧一切將他抓走,處理掉。


    “父親,莫要生氣,耀兒在蘊靈境時,不也達到肉身極盡,得到了一份天賜的機緣?李講不算什麽。”


    金太玄的兒子,金忡沉聲道。


    天道賜寶的事情雖然少,但李講並不算唯一。


    金明耀作為青州如日中天的領軍人物,自然也獲得過類似的機緣,甚至因此成長了一大步。


    隻是金家出於各方考慮,所以並沒有將這一份信息公開。


    不過即便如此,外界依然有部分人猜到了真相。


    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樣,以極快的速度飛遍整個青州,每傳到一處,都會引起不小的震動。


    李講二請天證,一日四貫州,這對於成名已久的讀書人來說,都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然而李講卻做到了,而且還成功引動天道,得到了天賜殘骨。


    這是一份莫大的殊榮,在眾目睽睽之下所見證。


    相信不久之後,整個青州城都將徹底記住這個名字,得知年輕一輩出了一位叫“李講”的天之驕子。


    “如果我還活著,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收你為學生。”蘇牧歎息。


    這又是一道光環落在李講的身上。


    人們既是豔羨,又是沒來由的感到悲涼。


    名動大唐曆史的聖師,最終依舊難逃一死,隻留幾縷殘缺的意誌在世間。


    “我學習過您的作品,自然算您半個學生。”李講揖首躬身。


    蘇牧哈哈大笑,眾人也是心情放鬆。


    三道考驗均是通過,到了這一步,請天證基本已經可以宣告進入尾聲。


    感受到一雙雙轉頭看來的目光,邵煒差點當場暈過去,悔得腸子都青了。


    如果再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定然會回到當初準備答應寧岩鬆的那一刻,狂甩自己上百個耳光。


    幹什麽不好?居然帶著這麽多的花圈來落井下石?


    範鍾心如死灰,真的絕望了,怎麽也想不明白,李講為什麽就這麽逆天。


    金家,寧家聯手出麵針對,明明都被逼到了不得不請天證的程度,一手爛牌卻硬生生打出了驚天動地的王炸效果。


    李講收斂笑容,一步一步走到範鍾麵前,居高臨下,語氣平靜。


    “供出幕後主使之人,我可以看在聖師的麵子上,饒你一死。”


    範鍾臉上的血氣就像是被抽走了一半,慘白一片,忽而笑了。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出賣金家,那麽連同他的父母都會遭到牽連。


    所以,眼下唯一的選擇……


    範鍾抬頭望向李講,臉色煞白,迅速地浮現一抹惡毒的陰狠之色。


    “李講,我到死也不會……”


    砰!


    四麵八方發出尖銳的暴鳴聲,有少女驚恐地捂住嘴巴,就連男子也控製不住,頭皮麻了,像是要被掀開一般,險些魂飛魄散。


    因為他們親眼目睹,李講一個巴掌,如閃電般拍出,殘影都出現了。


    下一秒,範鍾的頭顱就像是西瓜一樣爆開!


    猩紅的鮮血四濺,部分落在李講的衣服上暈染,部分沾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尊修羅一樣嚇人。


    可李講的臉色,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他隻是輕描淡寫地甩了甩那隻滴血的手。


    隨後,範鍾的屍體就倒在了地上。


    “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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