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操的什麽心啊?”武振邦笑起來:“不過,這事根本不用咱操心。小叔那樣的,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要背景也背景,要錢有錢,主動貼上來的多得很,春天的蜜蜂一樣,嗡嗡地,隻看他怎麽挑了。想結婚的話,隨便指一個,不用一天就能成,你信不信?”


    “信!”程希咬牙。


    作者有話要說:我卡文了,同學們,同誌們,寫感情好難……而且,寫出來好象怎麽看怎麽有點不對勁,好別扭地說……


    可是,按情節發展,下一章還得有一章感情戲才算完成……omg,我腦細胞死了一半……


    耍流氓


    掛了電話,程希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頭。再傻,到了這個時刻也明白了,自己對鄭航的感情變質了!或者說,正在變質中。這不是愛,這還遠遠不是愛。程希知道,這隻是蠢蠢欲動的心發神經呢。


    程希拍在自己胸口半天才吐出一口氣來,就象武振邦所說,鄭航那樣的人,註定要當花花公子的,自己何必栽進那個泥坑?真要戀愛的話,艾凡這個純情男生要合適得多。雖然在程希兩世的觀念裏,艾凡實在還太小,讓她沒意識沒膽量下口,有種老牛吃嫩糙的錯覺。


    “舅舅。”程希在房間裏踱步良久,還是撥了過去,完全忘了現在的解信誠應該上班呢。


    解信誠頓了一下,才回應:“希希。”


    “舅舅,我惹你生氣了?”程希有點慌,因為從來沒有過解信誠接到自己的電話隻應一句名字就無話可說的時候。


    “沒,沒有。你等一下。”解信誠說著,放下電話,過去把門關上,才重新拿起電話,嘆了口氣:“希希,舅舅沒生氣。隻是……有點不習慣你突然長大了這個事實。想想當初你還短短的幾十公分,被我抱著到處跑呢,現在竟然……竟然被人表白了!”說到這個解信誠的牙就咬了起來:“先說好,我不喜歡外國人。”


    本來聽見前麵解信誠的感嘆,程希也有一陣暖暖的心酸,可聽到最後一句,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怎麽跟鄭航一樣的口氣啊?外國人竟然這麽受歧視,真是……程希暗想,這就是他和鄭航兩人之前會聲嚴色厲的原因?努了努嘴:“舅舅,隻是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結婚。你和鄭航都想太多了吧?而且,艾凡你又不是不了解,很純情的,品性也不錯啊。由他來讓我了解一下愛情,受傷害的可能性很低啦。”


    解信誠留學兩年,自然明白程希的想法在那樣的環境下很正常。但是……解信誠不能夠接受,他挑了挑眉,微笑起來:“希希,你不要耍流氓。”


    “誒?!”程希被這突如其來的話完全砸懵了,瞬間臉紅:“哪,哪有耍流氓這麽嚴重啊?連手還沒牽呢。”雖然之前當朋友的時候,抱抱都是經常的,更別提牽手了。可是,現在一表白,這行親密舉動立刻就有了其它的意義,昨晚送艾凡離開時,真的是連牽手都沒有,隻是貼了下臉而已。


    “**說過,一切不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希希,你不要因為人在國外,就忘了自己是華夏人吧?”


    這是語錄後遺症嗎?程希看著天花板,也並沒有說解信誠說的錯。甚至在某些時刻,程希也認為,**的這番話再對不過了。可是自己眼下……程希轉過頭又看了眼擺了一鋼琴的樂譜,不由就頭大起來。仰起頭,程希想了想,回答出這樣一段,自覺很符合心意的話來。


    “其實,舅舅,這輩子我沒打算結婚。”聽解信誠突然深呼吸,怕他暴發,連忙加了一句:“藝術家不結婚很正常。舅舅,我選擇的事業需要我付出大量心力,實在沒心思經營一個家庭。再說了,親人的話,我有舅舅就好了,我不需要更多的親密的人了。這樣的情況下,談個戀愛應該很正常吧?”


    電話那頭的解信誠聽到這樣的話,沉默了一會兒,程希聽著解信誠的呼吸聲,不由緊張起來。解信誠畢竟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雖然受的教授與眾不同,但會不會並不認可自己的想法與做法呢?程希頓了頓,正想開口,就突然聽見解信誠暴出的哈哈大笑聲,讓程希一頭霧水,一頭黑線。


    “舅舅!”程希跺腳:“有什麽好笑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下次再這樣,我就不說了!”


    “好,好啦。我不笑了。”解信誠雖然這麽說,但顯然口氣中還帶著殘餘的笑意,咳了一聲才說了一句:“我家希希就是不一樣哈,這是打定主意要耍一輩子流氓了?”


    “……”程希握著電話,啞口無言。她雖然知道解信誠愛逗自己急,可沒想到自己覺得他應該正經的時候,竟然還是這麽……程希真想用“頑皮”這個詞來形容自己這位二十七歲的舅舅,怎麽就這麽喜歡出人意料呢?!


    過了一會兒,解信誠終於笑夠了,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氣了?嗯?希希,舅舅逗你玩呢。希希?”


    “沒生氣。”程希拿著電話過去一屁股陷進沙發裏:“隻是覺得舅舅沒認真聽我說話……”


    “不是。希希。”解信誠也認真起來:“你現在還小,有這種想法不奇怪。我不知道別的藝術家如何生活,但希希你天生就不是放蕩不羈的人,何必去屈從於他人的生活模式?還是等你成長成熟之後,再來討論這個話題吧,那時的你,再想起你今天的話,說不定一樣會象我一樣大笑呢。”


    “如果不呢?如果到那時我還是這麽想呢?舅舅會反對嗎?”程希聲音低下來,解信誠的勸誡對她來說完全適用。歷經兩世,自認已經成熟得要壞掉了。


    解信誠把頭靠在椅背上,望著有些發黃的屋頂,頓了頓,才道:“如果希希是真的開心,不是為了別的任何東西而這麽做的話,舅舅不會反對。”解信誠說著,唇邊的微笑滯了滯,想起剛才某人的鐵青色的臉,解信誠打心底裏懷疑程希的話。想著,解信誠又加了一句:“希希,你才十二歲,別那麽急著長大。”


    “我知道。”程希心中一暖,點了點頭:“舅舅,剛才聽邦哥說,你要結婚了?你怎麽都不告訴我?”


    “誒?結婚?”解信誠怔了怔:“其實還沒定。不過……”解信誠的聲音很穩定,一點也沒有開心或者不開心的改變,平鋪直敘:“我這次回來,與王家見了幾麵。確實有這個意向。我考慮著,王勝男與你認識,互相印象也不錯,她對我們的狀況也比較了解。再加上當初你還救過她。如果要結婚的話,她是我的第一人選。你覺得呢?”


    程希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不什麽好話來,隻能又閉上,轉了個彎:“那個……問過馬先生了嗎?他怎麽說?”


    “馬先生?他也覺得不錯。”解信誠把電話換了隻手,莫名覺得剛才那隻手一手的汗:“希希,你不喜歡王勝男?”


    “也……不是啦。”程希低著頭,頓了頓,才道:“舅舅要結婚的話,王姐姐自然是最好的。而且,王姐姐也不小了,二十五歲了吧?我媽生我的時候才二十呢。如果你們要結婚的話,記得給我電話,我肯定要回去參加婚禮的。”


    不知道為什麽,解信誠覺得這番對話幹巴巴的,很別扭。突然想起回國時,鄭航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希希這是覺得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了嗎?所以,才這麽謹慎懂事的回答?想通這一點,再聽程希毫無激情地表達恭喜時,解信誠忍不住覺得挺高興,這小丫頭,沒白養。微微一笑:“希希,無論我結不結婚,你都是我最親的人。”


    “知道啦。”被這樣直白地表達親密,程希還真有些不習慣,但心裏的那抹淺淡的酸澀還是被這句話給輕飄飄地吹走了,整個人都變得舒心起來:“我也最喜歡舅舅了。”


    “對了,希希。”解信誠和程希又說了幾句“你最乖”“你最可愛”之類的肉麻對話之後,解信誠猛地想起來:“我提醒你一句,希希千萬不要被感情沖昏頭,把莊園的事告訴別人。可不是每個人都象舅舅這樣通情達理。希希,無論什麽情況,都不要把自己放在危險的位置。會讓舅舅擔心的,知道嗎?”


    “知道。”程希愣了愣:“這件事我這輩子就隻告訴舅舅一個人。別人我都不信。”


    “乖。”解信誠看了看時間:“你那邊天晚了,去睡吧。生日快樂,希希,談戀愛……可以,要注意距離。”頓了頓,解信誠突然笑起來:“耍流氓你是耍不過男生的,吃虧再後悔就不劃算了。記得馬先生的教導,利益為先,哪怕是在感情上。”


    “嗯,我被他教大的,這些東西早印在骨頭裏了,不會忘。”程希和解信誠在電話裏又粘了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掛掉。看了看鍾,果然已是半夜。程希再無心情做別的事,走進臥室,趴在床上,胡思亂想,以為今天發生的事太多會失眠的,誰料到,沒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香,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夢中自己還是個小孩子,胖乎乎的,被解信誠抱著在上京城裏四處轉悠。微風,光明,還有溫暖的懷抱,隱隱約約長笛的聲音,一切美妙地超乎想像,程希沉醉在夢中,根本不願醒過來。直到感覺到頭一痛,才不得不帶著被人打斷美夢的怒氣地睜開眼睛。


    “誰……鄭航?!”怒氣很快轉換成了驚訝,轉頭看了看天色,已是中午:“我睡了多久?你怎麽來了?”想到昨晚的那一番對話,程希控製不住地臉紅了紅。她知道,卻不願麵對這個事實,直接虎下臉來:“鄭航你先出去,我要起床。”


    “你這傢夥就愛裝模作樣。”鄭航並沒有出去,反而很自然地坐在了床邊:“明明臉都紅了,還要做出拒我千裏之外的表情,希希,你就不能誠實一點?”


    “誠實一點地說,”程希從薄被中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因為完全不順從理智的生理反應,心情有些沮喪:“鄭航無論你是怎麽想的,但你都應該尊重我的**吧?如果真有話對我說,不如等我收拾好,到客廳說?”


    鄭航很了解程希,見她這付表情,知道再拗下去,她就真的生氣了,於是站了起來,還是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髮:“不是我不尊重你的**,是你自己睡覺沒關門。”說著,不看程希的臉色,笑眯眯地自顧自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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