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與君高武爭奪皇位的皇子並不少。


    其中,當屬君向天風頭最盛!


    他的天賦遠勝一眾皇子,早早成名,卻被老皇帝派往邊境曆練,修煉。


    原來,君高武最得老皇帝的恩寵。


    再加上嫡長子的身份,以及一眾族老們的支持,最終順利繼承了皇位。


    正因此事,君向天從邊境歸來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與君高武有所交流。


    直到老皇帝駕崩後,兩兄弟的關係才緩和了不少。


    後來,君自在前往巫蠻皇朝為質。


    這讓君高武一直惴惴不安!


    若君自在活著回來,那必然是功勞大過天,青龍皇朝如何賞賜都不夠。


    君高武當時的心裏就在想,難不成要朕的皇位給他或其父坐不成!?


    日思夜想之下,君高武的心理變得扭曲。


    君自在為什麽不死在巫蠻皇朝!


    他活著回來作甚!


    如今青龍皇朝兵強馬壯,無人敢欺你就回來了?


    你們兩父子真就想要朕的皇位?


    幸好君自在廢了,無用了,這才讓君高武心裏防備放低不少,他再將這種恩賜授予君之逸,從而引起武府一家的尖銳矛盾。


    一切的一切,都是君高武暗中操作。


    這都是為了護住皇位!


    如今青龍皇朝混亂不堪。


    君高武的扭曲心理再度作祟。


    他開始怨恨君自在!


    思索間,君向天急忙到來,凝聲道:“聖上,十族老被解救出來了。”


    “走!”


    君高武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焦躁,大步流星而去。


    ……


    靜心湖內。


    那座大墓已經被拆除了。


    族老們看著十族老,表情怪異。


    他怎麽會在裏麵?


    要不是發現及時,老十估計要被活活吸死!


    再看十族老。


    他的模樣極其淒慘,骨瘦嶙峋,內髒枯竭,全身血液被吸幹,本源也被壓榨得一幹二淨。


    一雙渾濁眼珠仿佛要從眼眶瞪出來,顫顫巍巍抓住大族老的手:“盜墓賊……聯合君守業害我……”


    此話一出,族老們心頭震動,表情難以置信。


    “不可能!”


    “守業大哥如何自己破解?又如何聯係他人?”


    “守業大哥一生為皇朝,死後還要被你壓榨,我懷疑是你煉化了守業大哥!”


    然而,一眾族老卻是怒目而視。


    在他們眼裏,君守業永遠不可能背叛青龍皇朝!


    必定是十族老撒謊!


    想借此來汙化君守業的名聲!


    心腸之狠毒,別人不及也!


    十族老聽見這些話,當場氣得眼珠子圓瞪,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這時,君高武和君向天走來。


    大族老上前一步,向兩人介紹身旁的老者:“這位是老朽的好友,天印大師。”


    老者神色高傲,即便見到君高武也不過微微點頭。


    天印大師,八品陣法師,性格怪癖,卻有無數強者想請他布置陣法,足見能力高超。


    他們請來天印大師,為的就是希望能夠封印龍脈!


    君守業是守龍人,如今不知死活。


    作為聖龍子的君自在是下一代守龍人,但卻不知在何處。


    祖祠炸了,連帶君守業的命牌也一同炸毀,無法辨別他是否還活著。


    實在沒辦法,唯有請來天印大師。


    “封印龍脈之事,即便九品陣法師也無能為力,除非陣法宗師出手。”


    “我最多延緩龍脈缺損流失的速度。”


    天印大師口吻平淡的說道。


    君高武有些急了:“還有其它辦法嗎?”


    “一,讓新一代守龍人鎮守。”


    “二,氣運更換。”


    “我奉勸你們選第一個,第二個可遇而不可求,再者,氣運更換需要武聖強者相助,武尊根本做不到。”


    說到最後,天印大師的眼神帶有幾分輕蔑。


    武聖,那可是北靈域聖地的恐怖強者,幾乎可以問鼎武帝的存在。


    君家人垂頭喪氣,神色很難看。


    大族老腦海中浮現出君自在的模樣,頓時後悔極了!


    當初,君自在來皇宮求見君守業,自己為什麽要拒之門外!


    “皇宮深處,君家重地,你已沒資格踏入,從今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這句話,還是出自大族老之口。


    當時青龍皇朝全力培養君之逸,若是再傾向君自在,難免會讓之逸心生嫌隙。


    怎知今日,他們需要君自在回來拯救青龍皇朝!


    “天印大師,有勞了。”


    大族老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無力拱手。


    天印大師點點頭,開始布置陣法。


    一旁,君高武目光陰鷙:“向天,這件事交給你了,必須讓君自在回來!”


    “大哥你放心,我必定讓那個逆子跪在宮外七天七夜,為自己犯下的錯誤懺悔!”君向天同樣心頭惱怒,口吻言之鑿鑿。


    ……


    武府。


    君之逸正在瘋狂修煉。


    他想靠自己嚐試壓製屍魔屠天氣。


    但明顯有點想多了。


    隻見他躺在床上,渾身不停抽搐,眼珠子不斷往外滲血,仿佛隨時隨刻都會暴斃而亡。


    慕容冰兒對此心疼不已,看向旁邊纏繞著半張臉的君雲心,著急道:“還沒有自在的下落嗎?”


    君雲心委屈的搖頭。


    她不能說實話。


    要是君自在回來了,自己做的事豈不是要暴露?


    “戰蘭,娘求你行不行?”


    慕容冰兒突然看向身旁的君戰蘭,美眸含淚。


    “為娘給你跪下了!”


    說著她便要下跪。


    “娘!”


    君雲心和君碧瑤急忙攙著她。


    父母跪兒,天打雷劈!


    君戰蘭的眼眶瞬間紅了,心裏憋屈:“他好了,我就要半死不活,我的命就那麽賤嗎?”


    這句話,她終究沒敢說出去,死死咬著嘴唇,


    君之逸即便在這種情況,還是習慣性的茶言茶語:“不行,二姐要鎮守邊疆,若為了我身受重傷,誰來保衛皇朝?”


    這番話落入君戰蘭的耳中,莫名覺得反胃。


    她想起了家裏人人厭惡的君自在。


    若他還在,會看著我被欺負嗎?


    “你看看,你弟弟對你多好!”


    慕容冰兒瞪著君戰蘭,聲音透著一絲怨毒:“他要是出事了,這輩子你永遠不要再喊我娘了!我沒有你這種女兒!”


    君雲心和君碧瑤神色一驚。


    娘什麽時候變這麽狠了?


    君之逸是兒子,君戰蘭何嚐不是女兒,都是親生骨肉,差別怎麽如此之大!


    君戰蘭被逼無奈,一邊流著淚,一邊點頭:“好,我願意以血淨血!”


    “這才是我的乖女兒!”


    慕容冰兒喜出望外,催促道:“那就快點,你弟弟還疼著呢!”


    君戰蘭聞言,臉上止不住落淚,咬著牙逼出了一滴精血。


    嗡!


    渾厚的靈力波動散發開去。


    她看向君之逸,正準備以血淨血,但不知是不是錯覺,後者眼裏居然閃過一絲驚喜!


    咿呀——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


    一名文靜少女走入。


    三千青絲垂腰間,白衣素淨,美眸帶著清冷,宛若一尊不化冰山,唯有看向君家人時才展現出溫柔之意。


    “文茵!你回來了!”


    君碧瑤她們滿臉驚喜,旋即將前因後果告知於她。


    聽到君自在的名字,君文茵眸中有著掩飾不住的厭惡,仿佛他對自己做過什麽卑劣之事!


    “娘,我能治好弟弟,但有一個要求。”


    她攔住君戰蘭,身上散發出一股純正磅礴的浩然正氣。


    慕容冰兒急忙答應:“別說一個,一萬個也可以!”


    君文茵微微點頭,玉手輕拂,氣息浩浩蕩蕩,清清白白,如山水高山,蘊含著天地正道。


    浩然正氣如江河湖海湧入君之逸體內,很快就壓製住屍魔屠天氣,一點一滴摧毀殆盡!


    君之逸感到渾身久違的舒暢感,狂喜攀上麵龐,但很快收斂:“謝謝六姐!”


    “你是我的好弟弟,我哪能看你受苦。”


    君文茵捏了捏他的臉頰,旋即表情一冷:“娘,我治好弟弟了。”


    她直視著母親:“從今日起,君自在不準在出現君家!”


    慕容冰兒頓時為難:“能不能換一個,再怎麽說也是一家人,他……”


    “他對我做了什麽!你們難道忘了嗎?”君文茵俏臉冰寒。


    就因為君自在做了那件事,才讓君文茵寧可漂泊在外不願歸家,長期失去家人的陪伴!


    她怎能釋懷!


    ……


    三千山海。


    這裏是諸多皇朝宗門還未占據的荒蕪疆域,凶獸無窮,險地橫臥。


    然而這一夜,天空燃燒了起來。


    夜空中浮現異象,映照諸天,如黃鍾大呂敲響天地,吸引了無數皇朝與宗門!


    恍若新的大世即將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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