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劇倒不是一般的狗血偶像劇,而是一部民.國戰爭片,劇中的男主身懷大義卻是鐵骨柔情,富家子出身卻是毫無不良作風,與青梅竹馬的女主相知相愛,卻是被迫捲入了權勢之爭,後來家庭遇難將他送出國,成為一名優秀的軍官。愛慕者無數,他卻癡情與多年前的青梅竹馬,可惜,終究,兩個人的愛情葬送在了國恨家仇之中,女主半劇就死了,可是,男主無論後來有如何優秀的女子追求也毫不動搖,甚至於孤獨終老。


    這部劇,女主戲份不多,卻是情深難得,這也是席徹願意接下這部還是依舊有感情戲的劇的原因——轉型之後,席徹卻是再也沒有演過所謂的愛情偶像劇,但是這部帶著愛情的戰爭片絕對是非常合適他。


    可是,感情戲雖然少,卻是情深,那種絕望而鐵漢的柔情,很難把握,而且,戲中吻戲還有好幾個特寫,男女主臨別時的依依不捨,重逢時的驚喜與感動,死亡時的絕望與虐愛,無不是十分重要。


    若是以前,在席徹看來,現實可以和戲分開,特別是作為一個演員的他,職業道德要求也讓他毫不猶豫,可是,現在的他,要用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一個談不上熟悉的人,然後在那種炙骨到心的吻中表現情深意濃,卻是莫名的,讓他別扭,對,就是別扭,甚至於,會產生背叛自己的錯覺。


    恍惚間,他竟然再次想起了項寧,他當時出道十年,卻是從來沒有接過有床.戲的劇,甚至於吻戲,項寧也堅決能不接就不接,就算接下來,也每每到劇組與導演說好借位或者是找人代替,那時的項寧,難得的強勢與堅持。


    可是,那時的席徹,卻是偏偏要和項寧過不去,項寧不讓他做的,卻是偏偏想做,甚至於故意去做,當時的他,在項寧來探班時故意和女主接吻,看著項寧變得蒼白的臉隻是有著莫名的快意,然後,在項寧質問的時候冷下臉讓他不要管,這是自己的工作。


    後來,後來是如何呢?席徹已經記不清了,隻是依稀記得那人難看的臉色於刻意壓下的難過,很久一段時間不來找自己後,最終,卻還是溫柔地表示會盡量理解。


    那時的他,是鄙視項寧的,懦弱,無能,甚至於覺得那人是噁心而犯賤的,糾.纏著一個不愛他的人,自作自受……


    可是,現在的他,回想起那人的雙眸,卻突然之間理解了那其中的難過與那份隱藏著的情緒。


    ……


    “想什麽呢?不會是想哪個大美人吧?所以才不願意和我搭戲嗎?” 千雅綾走了過來。


    “沒有。”席徹搖頭。


    “那麽,你是有潔癖,不願意和我進行吻戲?”千雅綾問道。


    席徹不知道怎麽說,潔癖嗎?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潔癖。


    見席徹沉默,千雅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難道是,有喜歡的人了?”


    千雅綾真的不是一個討人厭的女孩,她對著人說話的時候,讓人完全感覺不到其中的虛假,這點,席徹也不能否認。


    席徹微微地低頭,嘴角露出一個難得的幅度,輕輕地開口:“或許吧。”


    “真,真的啊!是誰?你都不知道你剛剛多麽溫柔,難得見你這樣,好幸福的女生啊!”千雅綾張大了嘴,十分驚訝。


    席徹卻沒有再說話。


    “既然這樣……還真是難為你了,不過,這個戲吻戲挺重要的,怎麽辦呢?咦,有了,借位吧!隻要表現那個表情不就行了嗎?我相信你的演技哦!我也努力試試看,到時實在不行就貼著吧,這樣也沒有關係。”千雅綾卻自顧自說了起來。


    席徹抬頭,有點驚訝。


    “是呀,反正現在廣電局也嚴格著,拍了沒準也被剪輯了,半借位半真實,加上演技,一定可以把那纏.綿悱惻的吻表現出來的!難道你沒有試過嗎?”千雅綾睜大了眼睛,“其實我不想吻經常用這種方法哦!”


    這樣的借位?真的可以嗎?席徹是懷疑的,畢竟是要特寫的。


    “可以啦,我們可以試試哦!”千雅綾有點激動,突然間就踮起腳尖,捧過席徹的臉。


    溫熱的呼吸灑在臉上,精秀的臉近在眼前,紅唇微近,女子專注而情深的樣子表示著對方已經進入狀態。


    下唇微靠,雙目對視,席徹幾乎看到了女子翹起的睫毛,下方,烏黑而純淨的眸子,無害而情深。


    有那麽一瞬間,眼前的人與另外一雙眼眸重合,漂亮而讓人心動,可惜,那人眼中,卻是從來沒有過這般的眼神。


    也就這麽恍惚間,溫熱的唇已經印下:“臉微側一點,這樣自然些,角度也很好,嘴巴可以動動,看起來會像是舌吻。”


    席徹瞬間就清醒過來了,然後,臉不自覺朝一旁側,眼神也很到位,露出戲裏的狀態來。


    可是,也就在那一刻,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是在一側的視線裏出現了。


    削瘦高挑的身材,筆直的雙腿,精緻的五官,散漫卻具有風格的衣服,一雙眸子看不出情緒,不是項安又是誰?


    席徹的心突然就猛跳了幾下,卻是不由自主地推開了千雅綾。


    可是,等他將眼神完全望向那個角落,卻再也沒有了人的身影,就像是一場幻覺一般,似乎根本沒有出現這個人。可是,席徹卻明白,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可以看錯任何人,唯獨不會認錯這個人。


    “你怎麽了?”千雅綾被他嚇了一跳,看向席徹看的方向,“怎麽,是誰來了嗎?”


    “沒……沒有……”席徹別過臉,否認道,可是隻有自己慌亂起來的心卻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自己此刻的――心虛,以及害怕。


    “看你的臉色,就不要逞強了,不會是你女朋友吧?那不是誤會了我們兩個?快去追啊!”千雅綾似乎比他還憂心。


    “你們好了嗎?開拍了。”此刻,導演卻正好叫他們。


    席徹本來移動的腳步卻是終究停了下來,他握緊了手心,卻終是沒有再往門口一步。


    “去啊!我替你跟導演說一下等你幾分鍾。”千雅綾推他。


    “算了,拍戲重要。”席徹收斂了情緒,卻是邁開腿朝著鏡頭而去,沒有絲毫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下半章,在晚上,本來是一章大章的,因為家裏今天太吵,下午沒打完,晚上繼續,應該是九點左右發。


    這一章,發生在席徹已經承認自己對項安心動的那個時候。


    不過這半章我一上午,修修改改,慢慢斟酌,就怕寫崩→_→


    雖然知道現在寫這種番外很冒險,不過就是想寫,也算是給在期待虐渣攻的讀者們一個福利,還有,收藏竟然也算上百了,給自己鼓勵一下……好吧,就是那麽沒追求……不要理會……


    ps:這幾章節奏慢了些,主要是為了情緒情感的細膩變化,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我也早就說過,以席徹的個性,要其徹底臣服也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而且我想做到將他與項安的心理變化寫得自然和水到渠成,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作者雖渣也不是什麽大手,但有沒有認真寫,我想看的人知道。但注水的話,我絕對不會承認,因為從開頭到現在,我能省的情節已經是略過了,如項安如何與項家溝通,如何去處理自己的情緒如何改變自己成長治療等等,還有在美國生活,和那些朋友們玩什麽的,還有席徹去愛琴海,申請啊,與賈伯斯夫婦一家玩什麽的……項安與申總溝通啊……總之,廢話我懶得講。好吧,其實我自己也是比較喜歡席徹與項安的對手戲……捂臉……


    最後,再謝謝所有留言收藏的讀者們,你們給了我寫下去的動力!麽麽噠~


    ☆、奢侈的溫柔(番外下)


    “好,今天的拍攝就到此為止,大家辛苦了,回去休息。”隨著導演這一句話,大夥鬆了口氣,然後陸陸續續地散了。


    千雅綾卻是調皮地拍了拍席徹的肩膀:“好了,現在終於可以回去了吧,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和你女朋友解釋清楚吧,雖然你狀態還不錯,可是騙不了我,你還是走神了。解釋時就說我早就有對象了也可以,總之,女生啊,都是小氣的生物,不哄不行啊!”


    千雅綾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頗有些甜蜜的無奈,可是席徹來不及多想,千雅綾卻已經出去了。


    席徹低下了頭,不自覺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內心卻是頗有幾分忐忑,自己現在與項安,應該算得上在一起了吧,可是,下午那樣的場景,一定是惹人誤會的,如果……如果項安生氣了怎麽辦?他,應該,應該也是會在意吧?


    開著車子一路回去,可是卻是在一家花店門口停了下來。


    席徹想了想,終究是鼓起勇氣走進了花店,絢爛的花漂亮而種類繁多,可是,席徹突然就犯了難,項安,項安會喜歡什麽花?


    “先生,請問您是要給誰挑花呢?女朋友嗎?還是妻子?媽媽?”微笑著的店員表現出了良好的素質,對於這一位帶著大墨鏡卻氣質氣場都特別的男人沒有表現出什麽八卦猜疑的樣子,而是像普通人一樣去詢問。


    “是……算,算得上是女朋友吧!”到口的男朋友終究還是換了稱呼,這是席徹第一次來花店。


    “哦,這樣啊,那是什麽特別的紀念日或者說您女朋友有什麽喜歡的花嗎?”店員見席徹看著那一束束花有點眼花的樣子,不由笑了。


    “應該,是道歉用的。至於他喜歡的花……我不知道。”道歉,應該算得上吧,席徹心裏想。


    “哦,不知道?那您能說說你女朋友的個性嗎?我或許可以幫您分析看看。”店員很善解人意。


    “他,大概是多變的吧。”席徹有點無奈,卻是在被店員問起時恍然發現,自己,對項安的了解實在是算不上多,特別是愛好這一方麵的,那個人會優雅地彈著小提琴,會放肆地唱歌,也會和朋友們玩樂泡吧,生活多姿多彩,卻是讓他幾乎忽略了他的愛好。


    店員:“……”看來又是一個不關心女朋友的男人。


    終究,席徹還是隻能買了一束萬年情花玫瑰,當他看到車窗裏那個捧著一大束火紅玫瑰麵色幾分忐忑的男人時,席徹甚至於覺得不認識自己了——真的,改變了那麽多嗎?


    可是,當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敲響了項安的家門時,裏麵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席徹的臉變得冷漠下來,卻隻能安慰自己他有事出去了。


    許久之後,席徹還是打了項安的電話。


    項安的聲音從喧鬧的地方傳來:“喂,誰啊?”


    “是我。”察覺到少年微微帶著醉意的聲音,以及周圍的喧鬧,席徹不自覺地皺眉。


    “哦……”項安頓了頓,然後似乎喝了一口酒,“是你啊……有事?我在忙。”


    項安的聲音聽起來隨便而慵懶,和平時一般無二,可是,席徹莫名的就有幾分失落。


    “你,下午是不是來探班了?”席徹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恩,下午正好閑著。”項安回答得很幹脆。


    “那你看到了……”席徹的語氣加快,聲音裏卻是有幾分自己都難言的緊張。


    “嗬嗬,看到了,你和一個女人在親吻。”項安頓了一下,卻是很快說出口。


    “我……那是……”席徹想說什麽,卻是話到嘴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怎麽?想告訴我那是排練?不過沒關係,這種事情,你不必和我說。我們,還沒有熟悉到需要報備吧。還有,沒有什麽事的話,就先掛了啊。”項安的語氣懶洋洋的,聽不出情緒,卻是在說完之後掛了手機。


    等席徹再打過去,對方卻是一片忙音。


    此刻,天已經黑了,席徹看了看手錶,想著項安可能回來的時間,終究是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了那門口的小花壇旁,望著花壇裏不知名的小花不知道在想什麽。


    項安一夜未歸,卻是在早晨五點多的時候才被幾個朋友送了回來,當時的項安隻是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嘴唇凍得發紫的席徹,臉色淡淡的,並沒有什麽驚訝的樣子,隻是讓自己的朋友先回去,然後淡淡地和他說了一句:“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席徹捧起放了一晚的花,終究是扔進了垃圾桶裏。


    看著項安若無旁人地換鞋脫衣進浴室出來,整個過程中,兩個人都沒有講話。


    當項安點了第一根煙時,席徹終於忍不住皺眉,伸手夾住了項安的煙:“早上抽菸不好。”


    項安看了他一眼,笑了,卻是毫不猶豫點了另外一根煙:“席徹,你有什麽資格管我?”


    少年的臉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日益稜角分明,如果不是帶著微笑的話,難免散發出逼人的淩厲之感,那雙純澈的眸子在看人的時候,特別是訂做一個人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攝人的味道。


    項安的語氣不是質問,而是陳述一個事實,加上那漫不經心的語氣而顯得愈發的殘酷。


    席徹終究是忍不住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項安:“為什麽要這樣!我們前幾天還是好好的,不要鬧脾氣,昨天,我真的隻是工作而已,我可以道歉,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這麽漫不經心地對待我們的關係。”


    項安聽聞,卻是笑了,他沒有起身,而隻是抬眼看著席徹,氣勢卻絲毫不減:“第一,你所說的我們前幾天很好,是指我們上了床嗎?那並不代表什麽。第二,我一點也不關心你工作接觸什麽人,就算是真的有關係,你以為真的一句道歉就可以?還是說,你認為你道歉了就可以解決一切,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第三,我們的關係,嗬嗬,很好,你說說,席大明星,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你說啊!床伴?情.人?交往?還是說,我隻是你無聊消遣的一個玩物?可以排解你寂寞的玩物?等你想起我時就哄兩句讓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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