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聽上去有點像……”衛陵剛想說,很快就意識到想要顧及季澤安的心情,於是話就這麽直接斷了。


    “大家都尊稱他俞先生。”唐白彬冷冷的看了一眼衛陵,他知道他想說什麽,不過他是不讓他說出來就是,爺爺交代的事情他不會忘記,有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你這麽說我覺得更像了……”衛陵撓了撓頭,傻笑了幾聲。


    竇妍看了一眼季澤安,發現他並無驚訝就知道他是知情的,心裏又放鬆了不少,起碼那個男人沒有瞞著他太多,兩人之間還是有些交流的。她其實挺擔心季澤安跟那個看上去就是個可怖的悶葫蘆的男人無話可說,兩個人這樣僵持著,可見她確實是想多了。


    “我跟著他除去工作過一回,知道他做什麽的,雖然看不懂。”


    “你知道就好。”唐白彬微微低了低頭,看向空了的小碟子和放在掉碟子側旁的那根叉子。跟著這幾個人他變了很多,從從不沾甜食倒了次次來店裏都能點上一份,從向來隻交表麵朋友到付出了真心……唐白彬很珍惜自己的朋友,他知道自己回到景城之後交往的大多知識所謂的朋友。


    包廂裏又圍繞俞弈為中心討論了一會,正主這才“姍姍來遲”。


    俞弈一進來,季澤安的視線就盯著他的手,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皮膚,季澤安就清楚這人沒少折騰自己的那雙手,也不知道每天這麽洗他怎麽保持這麽好的肌膚的,或許是在他不注意的時候這人偷偷抹了抹護手算?而且是無色無味的那種?咳……季澤安還是覺得把俞弈跟護手霜聯想在意起來有些難。


    “去吃晚飯?去食尚間,據說那邊去碗了就沒有座位了,我們先去那坐著吧。”季澤安原本沒打算聽取小方碗的意見,不過竇妍幾個倒是也提起了這家,當時他唯一想感嘆的是這家店的餐具的哥們果然不會是一家普通的粉店什麽的……不同於學校,在社會上,就像總裁的朋友大多是總裁這樣的定律。


    “好。”


    (?w?)拜拜,記得替我跟我兄弟問好,多吃點那裏的豬蹄哦!


    俞弈應下,季澤安就招呼著幾人準備出發,並在小方碗一臉興奮的文字中離開。


    大家一起出了門去俞弈停車的地方,衛陵看了一眼俞弈的車,再看向俞弈的眼神裏就變成了“大師”二字,季澤安見他臉上寫著“(*ˉ﹃ˉ)我也想當大師買好車啊”,偷偷的看著他笑了笑。


    理所當然的季澤安坐在副駕駛,幾人就做到了後麵。


    車子一啟動,氣氛就僵硬了起來,幾個人都“默契”的不說話,好像中了名為“俞弈”的沉默狀態一般。


    第042章


    也許是美食的誘惑的原因,一進到食尚間的包廂,菜單一上,大家終於有了話。之前坐在汽車裏的時候,季澤安也找話跟幾人說過,但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冷場了。季澤安從來不知道俞弈的王八之氣是如此厲害的,他的小夥伴們都被他的威壓鎮住了。其實季澤安還是很想和他們說俞弈其實一點都不可怕的!真的!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


    服務員抱著點好的菜單一離開,包廂裏再次沉寂了下來。


    其實四人已經意識到了他們的不妥,他們這樣就好像故意給俞弈場子看一樣,可這真是所謂的不約而同,他們其實也很想找話打破這氣氛的,可惜他們無法不在意俞弈的存在。這個男人氣場太強,即使他什麽都不做,什麽也沒有說,就是忽略不了。特別是一對上他眼睛的時候,那種被看透的感覺太糟糕……


    “咚咚咚。”


    三聲敲門聲響起,房間裏不知是誰說了一聲“進”,那服務員就推門而進。


    “各位先生好,請問有什麽需要?”


    那服務員剛一說完,就發現有些安靜的過分了,一抬起頭,看著坐在房間裏的人,尷尬的不知所措,滿臉驚訝。而坐在房間裏的其中幾人也看著這服務員訝異的不行。


    “這,這不是那誰嗎……”想不起這人的名字的衛陵扭頭看向季澤安,他還對這人有過一次印象,似乎是季澤安高一班上的班長來著,怎麽這麽巧在這裏打工來著,這遇到了是有多尷尬啊。衛陵看著季澤安等著他出口說話。


    他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啊!


    孽緣!


    季澤安沒有想到之前在竇妍叔叔的甜品店的衛生間遇到了這人,這會轉移鎮定到食尚間居然又給撞上了,尤其是這人身上還穿著食尚間服務員的衣服,他可不相信這個剛剛為自己找好出路的嚴錦會跑來做服務員這種累死累活還錢不多的工作。


    一挑眉,季澤安看著嚴錦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裏藏著的全是寒霜。


    “安安?”


    聽到這個稱呼,俞弈下意識的皺眉,在其他幾人視線都落在嚴錦身上的時候,他不著痕跡的伸手在呼叫按鈕上按了一下,然後看著季澤安的表情變化。


    “……”這個稱呼同樣叫季澤安全身不舒服。


    “普通同學叫的這麽含含糊糊也要看別人樂不樂意,你這麽叫考慮過季澤安的心情嗎。”衛陵知道季澤安喜歡男人之後再聽到嚴錦這麽叫就覺得他不要臉,想跟季澤安套近乎,當下就想打他臉。


    嚴錦一聽衛陵的話,臉色霎時間就不好了。


    “嚴錦,請叫我季澤安,或者叫我同學,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不要叫我。”沒聽到一聲他套近乎的話,季澤安對嚴錦的恨意就復甦一點,他已經和克製自己了,他壓抑自己隻是為了讓他知道什麽是擁有之後失去的感覺,知道什麽叫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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