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桑榆撇撇嘴,“那好吧,我回去就和母親認錯。”


    “嗯,大哥和你一起。”趙伯泓摸摸趙桑榆的發頂,“事情也不一定有大哥說的這麽嚴重,畢竟你作為太傅大人和韶華郡主這一輩唯一的後人,父親又是舉國有名的大將軍,房府也不敢輕易招惹,但是你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你現在身為趙府的大小姐,就更應該謹言慎行。”


    趙桑榆點點頭,第一次對所謂古代的後宅和朝堂有了認識。


    她回想起前些日子雲嬤嬤最長講的一些後宅之事,倒是覺得心底一寒,後悔當時沒有認真聽課了。


    趙伯泓看著趙桑榆現在的樣子,以為嚇到她了,他倒了杯茶放在趙桑榆的手邊,“不過你也你用擔心,該怎樣就怎樣,隻是有些忌諱之事,萬不可再做了。”


    “而且你也說了,是那房家二小姐先嘲笑你是鄉巴佬的,論理,他們也立不住。”


    趙桑榆點頭,“嗯”了一聲。


    馬車一路平穩地行駛,車廂內趙桑榆沉著臉,趙伯泓閉目養神,紅袖和翠羽自然也不敢開口,做什麽都小心翼翼的。


    等到了侯府,趕車的下人再外麵喊了一句,“大小姐,大少爺,我們到了。”


    趙伯泓睜開眼,撩開車簾子跳了下去,手伸著,“來,我扶你下去。”


    ☆、第二十七章 婚事提前?


    章啟悅早早就等在了屋裏,見兩人回來,她走上前看了看,見主子下人都是一身的泥,忍不住笑了,“看你們這樣子,還真是去挖酒了。”


    趙桑榆還在想著鼎真閣的事,心裏有些不開心,臉上也做不出笑容。


    她愁眉苦臉地對著章啟悅行了一禮,“母親,我今日好像犯錯了。”


    “怎麽了?”章啟悅看著趙桑榆,見她皺著臉,忍不住擔心地上下看了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趙桑榆苦著臉,“我今日把房飛燕得罪了。”


    “嗯?”章啟悅一時間沒想起來房飛燕是誰,聽見趙伯泓在一旁提示,她這才想起來,“你說的是淑貴妃的娘家,那個房府。”


    “嗯。”趙桑榆點頭,“本來我們挖了酒就去鼎真閣取首飾的,但是在門口她嘲笑我是沒見過世麵的鄉巴佬,那我就有些生氣,看見她在選首飾,我就挑了個金步搖對著她比劃了兩下,說很適合她。”


    “我知道現在的貴族都不喜歡金製之物,覺得粗鄙,我就是故意想氣氣她的。”她又道。


    “然後呢?”章啟悅看著趙桑榆問道。


    趙桑榆癟嘴,回首接過紅袖手中捧著的盒子,“然後我就在那些金步搖裏麵挑了兩個好看的買回來了,又上樓上挑了幾個首飾,然後又給紅袖和翠羽買了。”


    紅袖和翠羽匆忙摘下頭上的首飾,雙後高舉跪在地上,“夫人恕罪,小姐是因為給奴婢們買首飾才被房小姐告狀到七皇子那裏去的,夫人恕罪。”


    章啟悅皺眉,臉色有些難看,“怎麽又扯上了七皇子?”


    “房飛燕說我不應該在鼎真閣給紅袖和翠羽買首飾,說下人配不上,我沒搭理她,然後她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七皇子,還和他告了狀。”


    趙桑榆癟嘴,“大哥說淑貴妃在宮裏很受寵,萬一房飛燕跑到淑貴妃那裏告狀,豈不是要連累母親。”


    “沒有別的了。”章啟悅看著趙桑榆。


    趙桑榆點頭,“沒了。”


    章啟悅放下心來,“我還當是什麽大事,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玩笑話,也當得你這般膽戰心驚。”她摸著趙桑榆得發頂,“顰兒,母親還是那句話,這世上身份地位高於你的人也許有很多,但是那都是皇室之人,其他得,你不用怕,誰都不能欺負你。”


    “不過是一個淑貴妃而已,還翻不起什麽浪,明兒母親就帶你進宮。”


    “啊?”趙桑榆有些糊塗了,“為什麽要進宮啊?”想到章啟悅今日也進了宮,她好奇地問道:“母親今日也進宮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章啟悅但笑不語,“明日你就知道了,不過母親現在好奇的是你昨日誇下海口的桃子酒。看看你們這主子丫頭的模樣,每一個都和小花貓一樣,想必這酒也挖出來了。”


    見紅袖和翠羽還跪在地上,她又叫起了兩人,問道:“你們小姐今日去草廬,可是挖到了酒?”


    “挖到了,小姐帶回來5壇,夫人可要嚐嚐?”


    “這酒能喝?”章啟悅很是驚訝,她接過紅袖倒出來的酒仔細看了看,一臉遲疑,“你們喝過?”


    趙桑榆點頭,“母親嚐嚐就知道了。”


    章啟悅有些狐疑,眼神轉向趙伯泓,趙伯泓笑著道:“母親嚐嚐,小妹這酒確實釀的不錯,柔潤甘甜,最適合女子飲用。”


    “是嗎?”章啟悅狐疑地嚐了一口,覺著不錯,這才驚訝地看著趙桑榆,“沒想到竟真讓你這小猴兒給釀出來了,可曾給你太翁和秦老留下些,他們二老最是喜歡這種酒。”


    “留了。”趙桑榆回答的有氣無力,想了想,又有些不忿,“母親,我今天好氣啊。”


    “怎麽了?”


    趙桑榆嘟著嘴灌了一口茶,“我今天起草廬,原本還想著給太翁一個驚喜,沒想到他竟然和秦老一起出門訪友去了,然後我想那我就先把酒挖出來,給太翁留一些,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把我的酒都挖了出來,還特意帶著出門了。”


    “我就隻在院子裏挖到了十幾壇,還是我灌醉小明子偷偷挖的。太翁也太不講信用了,當時他可是為了桃子酒罰了我好久的功課,還堅決說絕對不喝的。”


    “那你可曾把這剩下的酒都帶了回來?”章啟悅又問。


    趙桑榆搖搖頭,“沒有,我帶回來5壇,剩下的都悄悄埋了起來。”


    “悄悄?”章啟悅忍不住戳了戳趙桑榆的腦袋,“感情你這猴兒弄一身髒是因為去藏酒了,你就等著父親回來找你算帳好了。”


    “我才不怕呢。”趙桑榆不以為意。


    章啟悅笑了笑,見這主主僕仆都小花貓一樣,催促著幾人去洗澡了。


    晚膳的時候,章啟悅吩咐人把酒換成了趙桑榆帶回了的桃子酒,狠狠地把趙桑榆誇了一頓。


    等到了第二天,趙桑榆請安過後,章啟悅拉著她慢悠悠地上了妝,又挑了她昨日裏買的兩支步搖細細地看了看,“顰兒眼光不錯,這步搖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是吧,”趙桑榆有些遺憾,“可惜不能戴,浪費了。”


    “誰說不能戴。”章啟悅笑了笑拿了那支桃花的簪在趙桑榆的發間,又仔細地看了看,“我們顰兒生的好,戴上這步搖就更好看了。”


    “母親。”趙桑榆透過鏡子看著眼神含笑的章啟悅,“我們不是要進宮嗎,我帶著這個進去,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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