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與那個男人在香港的第一次相遇之後,蘇艾每年到十月的時候都會期待著展會的到來,那是他能麵對麵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在他的夢中始終浮現出那雙漂亮的冰綠色眼睛,那樣專注地,溫暖地,寵溺地看著他,仿佛一汪綠色的潭水,將他要吸進去一樣。    臨近展會的時候他的心就開始變得激動起來,到了約好的會議日期的前一天晚上他更是睡不著覺,他們公司在展會期間住在旅店正在尖沙咀維多利亞港附件,臨著海,那天他五點多就床上爬了起來,早早地梳洗妥當,搭乘天星小輪經過一小段的航程到了對麵的灣仔展館前麵,他不斷地在整理自己的衣服,這件黑色的修身西裝是那人喜歡的風格嗎?有些複古款式的白襯衫跟衣服搭配不搭配?蘇艾不斷地去整理他的著裝,要是他那些了解平常性格是多麽不修邊幅的一個人的同事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以為認錯了人呢。    蘇艾坐在展館前麵的海邊發了一會兒呆,那人在msn上說邀他去聖保羅去遊玩呢,還說很想聽到他的聲音,想起前一次在會議中見麵那人俊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樣子他真的覺得自己就如同在做夢一樣,他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燙,一定又在幻想太多了吧。他甚至想起了第一次進入那人在深市居住的旅店的時候他心緊張到心跳加速和渾身發熱的情景,真是太困窘了,怎麽能總是做那樣火熱的夢,這真是太冒犯了,也許正是因為每天的聊天之中那人無意或者有意之中露出的寵溺的讓他給了他如此的想象吧。    好想,好想見到他,好想看到那雙漂亮的冰綠色眼眸。    終於熬到了展會開始的時候,他一直心不在焉,甚至是剛剛早上喝早茶他都不知道自己吃在嘴裏的到底是什麽,而在早上的展會裏,他在跟新遇到的客戶介紹產品的時候甚至差點將型號報錯了,真是太焦躁了,想要見到,又怕見到。    中午的時候會議室裏沒有客人,蘇艾一個人坐在裏麵調整情緒,可是不論怎樣勸告自己要冷靜他卻始終冷靜不下來。    “ice,你的客戶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同事rene打開門對他說。    “哪個客戶?”    “b國的那個,k&g公司的老總,我記得會議行程上是兩點,現在才一點四十,提前了,不過他是一個人來的。他們的團隊應該還沒有到。”    啊!那人竟然已經到了,蘇艾連忙慌慌張張地迎了出去。    走出會議室果然看到那個俊美得晃眼的高挑男人正站在展廳裏看著他,周圍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每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蘇艾仍然能夠感覺到那種心跳都要停止無法呼吸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來早了。”男人笑著對他說:“先去喝杯咖啡,好吧?”    坐在展廳的咖啡廳裏蘇艾簡直有些手足無措,他的臉一點很紅,他感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他甚至不敢抬頭看那個男人。    “展會結束之後給我一天時間好嗎?我們來約會吧。”男人低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    蘇艾手中的咖啡匙差點掉下去……    那個在海邊小旅館火熱的夜,男人緊緊地擁抱著他,親吻……    熾熱的焰灼燒著他,他的身體連同他的心都一樣和男人融合在了一起,那種深深的充盈讓他感動的淚流滿麵,即使是痛到要昏過去也是那樣渴望著將自己的一起都交給這個讓他愛的骨髓裏的男人,他一生之中命定的愛人,他的唯一!    “我也一樣渴望著你啊。”在那熱焰的狂潮之中他記著自己曾經在那極度的痛苦和極度的歡愉之中緊緊地抱著男人的身體流著淚水喃喃地說著……    “藍!”蘇艾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胸膛都在劇烈地起伏著,他又夢到了他們那墜入愛河之時火熱的初-夜,又夢到了那男人昔日讓他溺斃的溫柔。    淚水又一次地從他的眼框滾落,他竟然是這樣水做的男人,可是這樣刻骨銘心的愛要怎樣才能忘記,要怎樣才能不想起,在每一個地方,每一個所在到處都是這個男人留下的記憶,要怎樣才不這樣夜夜出現在夢裏?    迦藍那冰冷的身體蘇艾一直不舍得放入棺木,他總是想著也許那天早上這個曾經那樣愛他寵溺他照顧他的男人就會突然醒來,他一直這樣將他放在他們神殿裏的床上,就在迦藍每天晚上沉睡的地方,就在他的身側,蘇艾坐在床上,俯身去撩開迦藍黑色的頭發用手指去撫摸他俊美卻冰冷的臉龐。    “藍,你快醒醒吧!你怎麽能丟下我!怎麽可以!”蘇艾一邊流淚一邊撫摸著那冰冷的臉說道:“我一定要讓你醒來,該是我堅強的時候,不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要救醒你,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現好懷念蘇艾和迦藍在現代的生活,親們有沒有人喜歡看現代的部分? 56、大法師 1    56、大法師1    “爸爸,停下來吧,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小撒對蘇艾說,他將自己煮好的玉米濃湯端在爸爸的麵前。    自從蘇艾決心振作起來要拚盡全力救活迦藍他就開始了沒黑沒白的發瘋了一樣的練習,每一天他都坐在伊那湖畔念著咒語,練習法術。要對付連迦藍都不是對手的大魔王沙利葉對他簡直是一個從來都沒有遇到過的登天的難事,而看起來細瘦的身形,卻有一顆要強的心,一單他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就絕不會輕易放棄。這些天來的艱苦的練習已經讓他的身體更為消瘦,可他還是不肯停下來。    “恩,好。”蘇艾睜開了眼睛,停下了咒語和法術。“寶貝,你真是好乖啊,懂得照顧爸爸了。”他接過兒子為他煮的濃湯心中感慨不已。    “爸爸是需要照顧的人啊,如果不是我要你吃飯,恐怕到今天晚上你都不會去吃東西,總是這樣讓人操心啊。”小撒對他說。    蘇艾剛喝第一口的時候頓了一下,緊接著大口大口地喝得光光的。    “怎麽樣?爸爸。”小撒期待地看著他:“好喝嗎?”    他可是按照蛇爸爸一貫的做法做的,應該是合爸爸口味的吧。    “恩,很好喝。”蘇艾笑著對小撒說,伸出手撫摸著小撒的頭發,他的頭發是那樣漆黑如子夜一樣的顏色,而且很硬,這樣的短發看起來可愛極了。    纏在他手臂上的小艾也鑽了出來,去鍋子邊上喝那玉米燙,可是他剛剛喝了一口就回來不肯再喝了。    “怎麽了?”小撒看著弟弟一臉嫌惡的神情。    “都燒糊了,哪裏好喝了。”小艾對他說。    “真的嗎?”小撒連忙去再裝了一碗來喝,果然是糊的,剛剛爸爸明明說好喝呢,難道他喜歡喝糊了的玉米粥嗎?    蘇艾正打算繼續開始練習,就在這個時候,從金葉子裏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神使,您聽得到嗎?”那是拉加爾的聲音。    “是拉加爾嗎?”蘇艾問他。    “是啊,神使,我是拉加爾,您給我這片金葉子的時候曾經告訴我如果緊急的時候找您,可是前些天我一直在呼喊您,都聽不到您的回應。”    那個時候蘇艾天天守在迦藍冰冷的身體旁,沉浸在他自己悲哀的世界裏,哪裏還聽得到那些法術的傳音。    “有什麽緊要的事嗎?王宮裏目前的情勢如何?”蘇艾問他。    “前些天國王陛下醒過來一次,不過又昏過去了。”拉加爾對蘇艾說。    “他還活著!”蘇艾驚喜萬分,他以為那個孩子已經被伊西斯害死了呢。    “祭司希歐將昏迷的國王陛下帶回了王宮。”拉加爾對他說:“不過國王陛下的傷勢很重,氣息微弱,昏過去好幾次。”    “我現在就過去!”蘇艾對拉加爾說。    卡洛帝斯還活著啊!這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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