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問,胸悶心疼,真的嚇了一跳。


    他眉梢擰著寫滿疲憊,眼睛有些紅,神色寡淡到連做表情的力氣都沒有了。


    葉北向把她的手捉下來,放在唇邊親了一下,指尖正好搭在她手腕上,他蹭了蹭,軟軟的還有一下一下跳動的感覺,很真實。


    他喉嚨有些發緊,見到她,疲憊的臉都生動起來,於是就著她手腕把她帶到懷裏,額前頭發微微垂下來掩著眉梢。困,眼皮都是澀澀的。


    “湘湘。”他聲音模糊,“先讓我睡一會兒。”


    “好,你快去。”


    她把葉北向往裏趕,自己準備換衣服出去買菜給他做點好的。還沒動作就被他拽住,他說外麵冷,讓她叫外賣。霍湘哪舍得讓他吃外賣,就答應著隨便做點,把他推到屋裏。


    她把冰箱裏的食材檢查一遍,忙活半天,最後把粥熬上又自個兒愣了會神,才拿起海綿去刷浴室的瓷磚牆麵,再等半小時叫他吃飯。


    突然腰被人抱住,溫柔的力道把她往下一帶,她低呼一聲,腿彎被抄住,身子轉了個彎,從浴缸上麵穩穩落在他腳麵上。


    她驚魂未定,額角一突一突的。


    葉北向雙臂叉在她胳膊下,眼角都挑起來了:“你誘惑我。”


    霍湘困惑,順著他的視線才發現,哦,洗完澡隻套了件他的襯衫。


    “嗯……這裏。”


    手指從漂亮的鎖骨輕輕劃過去,在隻扣到第二顆扣子的地方停住,摩擦。她縮了一下,好癢。


    “還有……這裏。”


    沿著腰線摸索向上,從起伏的地方滑到肩膀握住,又向下摸到挽在手肘的袖口,然後是小臂,一點一點用指腹擦過皮膚,找到她指尖,十指交握。她開始發懵,並不太長的襯衫下麵,腿貼著他褲子布料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太緊密了,緊密到心悸。


    “這裏……很香。”


    他俯下頭,發梢擦過臉頰,鼻尖從發頂滑到額頭,耳邊,湊近了去聞她的脖子。一下子沒控製住,咬在她脖邊,軟軟的,忍不住用舌尖碰了碰。


    “葉……北向。”三個字抖了兩個音,她連動都不敢動,這種密密麻麻癢癢的感覺,實在太折磨人。


    他把她抱起來放到洗衣機上,手撐在上麵站在她腿間把她圈在自己身前,嘴唇貼過去壓住她的,邊吮邊含糊著說:“明天你父母過來一起吃飯,還有我的母親,弟弟。”


    “唔……”她掙紮一下,瞪大眼看他,怎麽沒人告訴她。


    他握住她腳踝環在自己腰上,向上蹭過去,聲音開始發啞:“後天淩晨我們去瑞士,說過要帶你去滑雪。”


    她搖他胳膊,這是要幹嘛!


    “湘湘,現在……專心一點兒。”


    他呼吸開始沉重,手指扣在她腦後用力一帶,舌頭就探進去直接掃到舌根。


    她舌尖動了動像在回應,接著就被他勾到自己嘴裏含住,輕咬,全身都酥到感覺輕輕一碰就會散架。


    他吞咽她的味道,淡淡的檸檬香,喜歡的不得了,於是貼的更加緊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每寸肌膚都在叫囂著需要麵前這個人。扣子被解開,他聲調莫名低了些,叫她的名字,溫柔的一點一點蠱惑她。


    她應聲,被兩人的喘息掩蓋。


    他另一隻手在身後托住她,慢慢深入。她指間輕顫,仰著頭呼吸,快要窒息的感覺,力氣被抽光,不斷靠近他想找到一點支撐。


    ……


    許久。


    “這個……地方,很方便。”


    他單手摟住她在花灑下淋水,感覺懷裏的人軟到沒有骨頭一樣。


    “安排這麽緊,不累嗎?”


    聲音還沒怎麽恢複,有點迷離的感覺,整個人還是任他擺布。


    他要笑不笑的:“沒關係。”


    兩天後,聖莫裏茨。


    霍湘還在索道裏就開始感歎,實在太美了,這就是阿爾卑斯山,陽光閃爍,連空氣都像泡泡一樣閃閃發亮,她迫不及待想要擁抱這座雪山。


    可真換好裝備的時候,她懵了,怎麽動?!抬腳試著挪了一步,不行!太高,頭暈,要倒……


    “葉北向。”


    他撐著膝蓋俯下身聽她說話,她側頭,隻能看到雪鏡下他的半張臉,還是好性感。


    “你滑一趟我看看?”


    “好,等我。”


    說完他雪仗輕輕一撐,就順著地勢滑了下去。


    霍湘望著雪道還是抖了一下,好……高。她眯著眼目光追上他,心又開始止不住狂跳,帥炸了!從加速到減速,轉彎,最後刹車,一套行雲流水,遊刃有餘。


    旁邊有人說話,是德語聽不懂,她禮貌地問能否說英語或法語,對方笑著用英語告訴她自己是這裏的教練可以教她一些動作要領,霍湘見葉北向上來還有些時候,就認真聽著,順便比劃了兩下。


    突然她從興奮勁裏反應過來才想到要問需不需要付費,小夥子笑得很開心說不用,很願意為漂亮的東方姑娘服務。霍湘窘迫,不好意思再讓他教就說自己要去練習一下,小夥子伸手給她指了一條相對短一些的雪道。


    霍湘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硬著頭皮挪過去,本來想趁他不注意再拐回去,誰知小夥子也跟了過來,接著旁邊幾個孩子笑鬧著滑下去了。


    她看得瞠目結舌,覺得自己總不能不如幾個孩子,於是深呼吸一口,也幹脆地撐一下雪仗。


    剛挪兩步她心裏開始哀嚎,眼睛看到的絕對都是騙人的,下滑的速度越來越快,小夥子一個勁在喊:減速,內八字,雪板外側翹起來……


    霍湘哭都哭不出來,腿根本不聽使喚,牙齒都開始打顫,感覺風“呼呼”從耳邊刮過去,心裏拔涼拔涼的。


    她望一眼前麵,瑪淡!這麽長,簡直就是地獄,不會交代在這裏吧!


    霍湘心裏不住念叨著,都躲我遠點,好不容易到底,直接跪在地上,感覺根本就是飛下來的。


    ……實在,太丟人!


    小夥子教練還在叨叨說個不停,她自動屏蔽,一屁股坐在地上直拍胸口。突然身前光線被擋住,她抬頭,最想看見的人,於是二話不說一把抱住他的腿,臉蹭上去死活不鬆。


    “嚇到了?”他開口卡了一下,聲音才恢複冷靜。


    霍湘去看他臉色,竟然有點氣急敗壞,她趕緊搖頭。


    他把她拉起來一隻手臂用力環住她肩膀,沉聲對小夥一通德語,很嚴肅很不高興並且很生氣,小夥怏怏離開。


    “湘湘,我教你。”


    他跟她平視,都看不到對方的眼睛,隻有雪鏡,霍湘笑出聲。


    葉北向帶她找了一條雪道的邊緣,自己先滑下去一點,刹住回頭等她。她看他漂亮的轉身心曠神怡,快到他跟前才想到要刹車。


    完蛋了,她欲哭無淚,怕撞到他,剛知道摔跤可以當刹車用,幹脆就學旁邊一孩子身子一斜往地上摔。他無奈歎口氣,向前接住她,“嘭”一聲,他抱著她倒地。


    自己一點也沒摔到,霍湘特別不好意思,忙問他有沒有事。


    葉北向警告她,語氣不佳:“霍湘,你要男人做什麽用的?”


    她好笑,總不能是當墊背的用吧!可沒敢說出來,隻在他臉上親一口老實認罪:“下次不敢了好不好?”


    葉北向把她拎起來,繼續。


    “累嗎?”


    整整3個小時,霍湘終於能滑出個樣子,正興奮著準備挑戰最長的雪道,看他目光不對:“怎麽了,需要休息嗎?”


    “嗯,帶你去個地方。”


    他帶他滑到一條很偏的雪道下麵,又橫著走了段路,停在一個拐角,嘴角翹的特別好看:“湘湘,來。”


    霍湘遠遠望著他,不知道怎麽,心就開始止不住亂跳。


    她費力挪過去,他捂住她雪鏡,小心翼翼帶她拐了個彎,湊在她耳邊,不帶任何情/欲的幹淨到透徹地講出三個字:“嫁給我。”


    嫁給我,每個字都來自心底最深處的期待,他鬆開捂住雪鏡的手。


    “葉北向……”


    霍湘聲音發顫,聽到三個字的時候心裏就像煙花亂炸一樣,再看到眼前,她已經感動到不能自抑。


    聖莫裏茨,這座小鎮的山坡上,對著腳下雪山的地方,他用盆栽拚湊出“marry me”,圍在一顆心裏。


    “這些天都在做這個?”


    她聲音低到隻有兩個人能聽到,這麽大一片,好辛苦。


    突然周圍從不同地方出來許多人,他們的父母,小璃,路南城,張生遲……每一個見證他們一路走過來的人,在笑著看她。


    葉北向已經脫下雪板,緩慢的,單膝跪在地上,就像電視上演到的那樣,老套地掏出另一顆戒指舉在她麵前,很鄭重,像在宣誓一樣:“湘湘,那一天,我見到你,並不深刻,後來,你一點一點住進我心裏。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你說我是你的未來,現在我想和你擁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未來,想陪你白頭。”


    霍湘努力呼吸,咬緊下唇,他停頓片刻,聲音帶著蠱惑:“嫁給我。”


    旁邊人開始起哄,她胸口起伏,此刻腳下是神聖的阿爾卑斯雪山,側頭就能看到你最愛的他為你拚湊的花海,而他就在眼前,跪在雪地裏,讓你嫁給他。


    她冷靜下來,扯下自己的雪鏡,葉北向稍稍蹙眉,也摘下自己的陪她。她望著盯住自己的這雙眼睛,前麵一直強忍住的淡定功虧一簣,就這麽突然開始控製不住的哭起來。


    “好。”


    你一直是我的夢想,希望和未來,從沒變過。


    他起身,抱緊她,氣息壓過去,一個綿長而徹底的吻。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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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肥不肥,喜不喜歡,有沒有戳到你!


    歎口氣,正文完結了,還會有番外。


    不過我需要先把前麵再讀一遍,找錯字和bug,這幾天先修文,大約三四天,如果看到更新不用點進來。


    前麵沒提到的地方我會補充在番外裏,你們要是有特別想看的也可以告訴我。


    番外更完再開新文,最後謝謝每一位讀過支持過這篇文的你們,愛你們!


    最後的最後,寶貝們你們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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