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嘴上和胸上傳來的雙重刺激讓孔琉玥禁不住輕叫出聲。


    下一瞬,身上男人的吻便越發兇猛激烈了幾分,唇舌糾纏得她都覺得有些痛了,但唾液的味道卻是蜜一般的甜,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要貼近他,急急的想要去追尋 那消魂的味道。


    溫熱的吻一路蜿蜒而下,很快便吸吮包含住了她的柔軟,她不由弓起腰身,急促的喘息起來。與之相應的是,身下卻漸漸有了空虛,想讓人狠狠的填滿,想被人用力的充實。


    孔琉玥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卻不是掙紮,而是迎合,溢出口的呻吟是哀求更是請求,“傅城恆,傅城恆……”既難過又舒服,既痛苦又快樂矛盾的感觸在她的體內交融鬥爭,讓她覺得她就要瘋掉了。


    腿兒忽然強悍的分開,胸口已經被肆虐得腫脹疼痛,然那薄唇卻猶眷戀不去,靈活的大掌也慢慢的向下滑,滑入了她最羞澀的私密。當修長的手指撥弄到她體內連自己都從不知道的那一點時,極度的歡愉洶湧而來,讓她猛然繃緊了全身,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幾乎無法呼吸。


    片刻,傅城恆的薄唇終於從孔琉玥胸口上移開,噴灑著灼熱的呼吸移到了她的耳邊,咬著她的耳珠細細吸吮,伴隨著沙啞的低喃:“玥兒,玥兒,你是我的……”


    彼時孔琉玥隻覺自己的身體似是被抽空了一般,快樂得空白,讓她癱軟下來,感受到強健的身軀抵壓著她的柔軟,覺得有絲不足,可又不知道哪裏缺少了,明明是那樣巨大的前所示有的歡快,還想要什麽呢?


    她不知道,可是隱隱又知道……她不禁低聲呢喃:“傅城恆,傅城恆,傅城恆……”一遍一遍叫著他的名字。


    看著身下人兒嬌媚糜艷的誘人模樣,傅城恆隻覺渾身的血液都爭先恐後的在朝一個方向奔騰,好像慢了一步,就不能再享受一次被緊窒柔軟、嬌嫩濕熱包裹的美妙滋味一般。


    但一想到下午孔琉玥答應過他的話,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自製力克製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從她身上滑下來,雙手微微一用力,反將她抱來覆到了自己身上。


    孔琉玥正沉浸在無盡的空虛中,一陣天旋地轉,她已整個覆上了男人堅實堅實雄壯,似蘊含了無盡力量的健軀上,而他身下劍拔弩張的那一處則僅貼著她的大腿,她甚至能感覺到它的顫抖。


    她不由睜開眼睛,迷離氤氳的看向了他,小嘴則微張,似是有什麽話想說,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就是這副既嬌且媚,迷離中還帶點天真孩子氣的模樣,讓傅城恆看在眼裏,心立刻重重跳了一下,差點兒就忍不住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他近乎是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才算是將那股衝動給強奪了下去,然後在孔琉玥耳邊粗喘著句不成句調不成調的說道:“你……下午答應過……過我的……,可別忘……忘了……”


    聽在孔琉玥耳裏,差點兒沒忍住笑出聲不,想不到這個在床上一貫強勢主導的男人,也會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而她原本還以為他是開玩笑的,卻不想他竟是認真的,隻得咬了咬唇,下定決心一般湊到他耳邊說道:“知道了,沒忘……”


    她於是強忍著羞翻身坐起,小心翼翼的將自己挪到他的腿間,並握住了他的昂揚。


    兩世為人,就算是比大秦本土的女人們在性可上要開放得多,——相信傅城恆也正是有這樣的認知,知道她不是傳統意義上那些真正低眉順眼的女人,所以才會提出這樣要求來的,——但這樣的姿勢與經歷於孔琉玥來講,都畢竟是第一次,以致她害羞之餘,又有些不知所措,隻是握了他的昂揚在手,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叫囂著要釋放的昂揚被柔若無骨的小手握著,傅城恆隻覺自己身與心的雙重渴望更甚了,他喘息著強自忍耐,同時伸出大手扶住她的腰舉起她來,近乎是強勢的將她重重放下,然後,堅硬與柔軟終於結合了……


    他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所,當然,這一次,是因為歡愉。


    109


    黑甜一覺醒來,四處一片光亮,孔琉玥的第一反應是起遲了,想也不想就翻身坐起。


    隨即便低低的嚶嚀一聲,又重新躺了下去:身體既酸且痛,好像已經不是她自己的了……她一下子想到了昨晚上的糜艷。


    某個男人在進去之後,便拿比之前更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看起來,嘴上還極其厚顏無恥的啞聲說著,“動一動,玥兒,動了才能更舒服……”


    她簡直恨不得把他的嘴堵直來,免得他再說過更羞人的話語來,隻得按他的要求和指示,嚐試著動了直來,並漸漸在他雙臂的幫助下,加快了頻率。但她隻動了一會兒,便已累得不行,於是從他身上滑下,翻身俯臥,把臉埋在迎枕上喘起氣來。


    沒想到這個姿勢卻更方便了傅城恆,他幾乎沒給她喘氣的機會,已從背後覆上了她,然後沖了進去。


    她被這驟如其來的進攻攻擊得心跳都差點兒漏了一拍,彼時還沒意識到這樣的背入式,到底給了傅城恆怎樣的視覺享受和刺激。隻有傅城恆自己才知道,避開了並不算豐滿的胸,她優美的背部曲線,欺霜賽雪似的肌膚,都因為這樣的姿勢,一一展現在了他的麵前,反而更有一種令人、眩目的美艷,以致他食髓知味,失去控製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纏著她親昵……到後來,若非她一再哀哀的求饒,他甚至會折騰到起床上朝之前!


    想到這裏,孔琉玥不由在心裏暗罵起某個男人來,怎麽就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當人人都像他似的,壯得像頭牛,根本不用睡覺精神照樣好嗎?


    她一邊腹誹著,一邊又躺了一小會兒,才慢吞吞的再次支起身來。


    這一次,身體依然很酸痛,但於酸痛之外,好像又多了幾分異樣的滿足,她垂眼看著被褥滑下露出的布滿青紫痕跡的身軀,暗自慶幸方才沒有一睜眼就叫白書進來,不然這臉可就丟大了!


    動作晦澀遲緩的勉強穿上已被揉得皺巴巴的中衣,孔琉玥這才發現方才之所以會覺得房間裏明亮,乃是因為四角都點了戳燈,她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也許還沒她想像中的那麽遲,至少還沒誤了發落家務的時間罷?她想著,動作大不自然的走到淨房,找了一身幹淨中衣來換上之後,才揚聲叫了白書藍琴進來、服侍。


    白書藍琴進來後,臉上都紅紅的,隱隱還帶著笑,看得孔琉玥大不自在,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什麽時辰了?”


    說完不待二人答話,又有些懊惱的自問自答道:“肯定已經晚了!你們怎麽也不說早點叫醒我呢?”想也知道,肯定是傅城恆民、臨上朝前吩咐的,可問題是,於他來講隻是一句話的事,於她來講,她昨天才接掌了家務,今天去請安就晚了點,豈不是擺明了授人以‘妄自尊大’的話柄呢?她不由再次在心裏咒罵起某個不知疲倦的男人來!


    就聽得白書笑道:“夫人放心,這會兒才卯時三刻,等夫人梳洗完吃過早飯之後,至多不過辰時二刻,如今天氣冷,老太夫人她老人家起得晚,您那會兒過去正正好!”


    聞得這會兒才早上七點,孔琉玥鬆了一口長氣之餘,不無黑色子幽默的暗想,雖說昨晚上很累,今天她還是在跟以往差不多的時間醒了過來,可見封建社會的、晨昏定省也不是那麽一無是處嘛,至少能讓人養成良好的生物鍾!


    她跟昨兒個一樣,仍要了一身色彩肅穆些的衣服來穿,又配了九尾銜紅寶石滴珠的大鳳釵,戴了嵌五色寶石的鐲子,收拾停妥,才坐到宴息處裏的圓桌前,吃起早飯來。


    方吃了半碗碧梗粥並兩個水晶蒸餃,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回夫人,三位姨娘請安來了。”


    三位姨娘……孔琉玥聞言,怔了一下,方想起昨兒個傅城恆已解了蔣姨娘的禁足令,因點頭道:“請到小花廳去。”接過小丫鬟遞上的茶漱了口,又接過絹子來擦了嘴,才被簇擁著也去了小花廳。


    果然就見三位姨娘俱已侯在那裏了,一瞧得她進來,忙都屈膝行禮:“給夫人請安!”聲音裏都不自覺多了幾分往常沒有的敬畏。


    孔琉玥笑了笑,看來昨天她那一番做作,震懾住的不隻是管事媽媽們……她走到榻前坐了,才點頭道:“都免禮罷。”命丫鬟搬了橙子來三人坐。


    三人忙道了謝,才略顯拘謹的半身坐到了橙子上。


    孔琉玥就看向蔣姨娘和顏悅色的問道:“將養了兩個月,蔣姨娘身上可大好了?要不要再請個大夫來瞧瞧?”


    兩個月未見,蔣姨娘看起來清減了不少,打扮得也不甚出挑,上身是鵝黃色的小襖,下著藕荷色的雙襴邊儒裙,頭上釵環同樣很清減,神色就更是恭敬,比起孔琉玥第一次時,雖不至於判若兩人,也算是變化極大就是了,看來這兩個月的禁足,已經讓她老實了不少。


    孔琉玥打量著蔣姨娘時,蔣姨娘也在極其小心的打量著主母。


    蔣姨娘眼中的孔琉玥穿著暗紅妝花的金絲褙子,一頭青絲如去堆疊在般挽著華貴的牡丹團髻,正中簪著一支金燦燦的銜滴珠九尾大鳳釵,轉頭之際,引得墜在細金線下的紅寶珠微微晃動,——所謂雲鬢花顏金步搖,大抵也不過如此了。她的眼神不由黯了一下,比不得,真的比不得,夫人本就生得美,又是鮮花一般的年紀,平常便是不打扮已經足以甩她們兩條街了,如今再這樣一精心打扮,換作她是侯爺,隻怕也不會再多看一眼別的女人!


    更何況如今夫人又已然得了老太夫人的看重,雖說隻是暫代三替人管家,但隻要不是傻子,就該看得出來夫人正式接掌府裏的中饋隻是早早晚晚的事,她以後還是安分守已一些,守著自己的小院,平平安安到老罷!


    這樣想著,她站起來回話時的態度和語氣便不自覺又恭敬了幾分:“回夫人,婢妾已經大好了,多謝夫人關心!”


    孔琉玥點點頭:“如此便好,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也好跟大家一起吃個團團圓圓的年夜飯。”


    蔣姨娘恭恭敬敬的應了。


    孔琉玥惦記著還要去給老太夫人請安,請完安後還要處理家事,於是命三人都散了,在外頭罩上一件水紅金絲飛鳳紋鬥篷,帶著瓔珞去了樂安居。


    果然老太夫人才能剛起來不久,連早飯都還沒吃,瞧得孔琉玥過來,招手笑道:“用了早飯沒?若是沒用,就過來陪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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