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聽見煙火盛開的聲音,這一聲仿佛將他拉回到三年前那個除夕,也是煙火絢爛的夜,少年有一抹發至內心的笑。


    ☆、65


    初一早上,方城仕給祚燁弄了一份愛心早餐。


    這一份早餐在大魚大肉的餐桌上極其醒目,但方城祖等人卻已經見怪不怪。


    方城祖甚至有心情調侃:“喲,相愛三周年紀念日啊。”


    方城仕說:“我們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以及很多年。”


    方城祖嗤了聲:“這戀愛的酸臭味。”


    兩兄弟就這麽槓上了。


    而祚燁看著那碟子裏的東西出神。


    聖女果切成了玫瑰花的形狀,下麵用青瓜絲作梗,方城仕還將聖女果的邊角料擺成蝴蝶結的模樣放在青梗上麵,而它的旁邊是一個心形的煎蛋。


    那模具還是方城仕特意找人做的。


    這份早餐每一處都雕刻了主人的心意。


    那濃烈而熾熱的情感幾乎要將祚燁吞沒。


    他甚至想捫心自問他何德何能,卻偏偏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他的歡喜。


    他是壞的,想獨占這份好。


    “哥,你怎麽了?”


    祚美的聲音將祚燁從幻想中拉出來。


    方城仕也偏頭看去,見他眼眶微紅,即便不問也知道前因後果,他當著眾人的麵摟住祚燁,露出痞氣的笑:“感動?”


    祚燁低低地嗯了聲:“我好高興。”


    方城仕說:“那就對了,喜極而泣嘛,但今天是過年,眼淚不能掉下來,真忍不住的話來我的懷裏,它永遠為你敞開。”


    祚燁看著他說:“我們成親好不好?”


    方城仕親了親他的臉頰:“好。”


    見到這一幕眾人是神情各異。


    楊理和李石是有些羞澀,但他們對視的眼神裏也是滿滿的愛。


    而祚美是高興。


    她的哥哥值得這世上最好的。


    方城祖卻是小大人似的搖搖頭。


    吃過早飯,熬了一夜的方城仕回去補眠。


    祚燁沒有陪他。


    等他醒來,他的手本能地往旁邊摸去,卻碰到一片滑膩的肌膚。


    他像觸電似的猛地睜開眼,僅存的睡意消散無蹤。


    祚燁躺在他的位置,閉著的眼睛睫毛顫動,他根本就是在裝睡。


    方城仕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名堂,但走向不太對就是了。


    方城仕坐起來想下床,卻被祚燁一把拉住手腕。


    他回過頭,對上祚燁含著水霧的眼。


    祚燁還躺在床上,但因為伸手的動作被子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精緻的鎖骨。


    方城仕皺了皺眉,用盡量不會嚇到他的聲音說:“你這樣子我不會高興。”


    祚燁說:“我想要。”


    方城仕反握住他的手:“你還小。”


    祚燁說:“你在含糊我。”


    方城仕嘆口氣:“你這是做什麽?感動之餘想以身相許?”


    祚燁逞強說:“你早上才答應過我。”


    方城仕說:“那也得等到那一天。”


    祚燁紅了眼睛,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為什麽?”


    看他這樣子方城仕就知道他想岔了,他認命似的躺回去,將光溜溜的祚燁摟在懷裏:“我想我們之間任何一切都是美好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你別說話,你的身體我清楚,倒是你,告訴我,是什麽讓你這樣做?”


    祚燁委屈地說:“我真的隻是想跟你行夫妻之禮。”


    方城仕放低聲音跟他說:“再等半年,嗯?”


    祚燁不情願地嗯了聲。


    方城仕憐惜地吻他的額頭。


    祚燁在他的懷裏動了動,忽然碰到了某個地方,他睜大了眼。


    方城仕悶哼一聲,垂目看去,卻看到一張露出驚訝的臉。


    祚燁的眼睛本就漂亮,睜大了更能看見那裏的水潤,亮晶晶的。


    方城仕的嗓音低沉:“嚇到了?”


    “我...”祚燁吞吞吐吐。


    以前隻有個模糊,可碰觸到的感覺很不一樣啊!


    方城仕笑了聲:“剛膽子不是挺大?想出□□這法子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有反應?”


    “有的。”祚燁的臉爆紅:“可你又不上鉤。”


    他就是知道方城仕對他有欲望,所以才敢這麽任性。


    他真是實誠的可愛,方城仕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句話,祚燁臉上的紅開始往脖頸下蔓延,轉眼連胸膛處也是粉紅一片。


    方城仕眼神幽暗,他擁緊少年,問:“會嗎?”


    祚燁臉紅心跳地說“我...我試試...”


    方城仕理智尚在:“別逞強。”


    祚燁搖搖頭,將手伸向方城仕的褲腰...


    ————


    小半個時辰後,在祚燁手腕酸軟就要求饒之際,方城仕終於泄了出來。


    在欲望噴薄的那一刻,他低頭咬住少年的斜方肌,似乎要從裏到外的在少年身上印下他的痕跡。


    祚燁疼得悶哼一聲。


    方城仕舔過少年白皙肌膚上的紅色牙印才抽出帕子去擦少年的手。


    他的額頭抵著少年的額頭,問他:“怕不怕?”


    祚燁說:“不怕,但是感覺有點怪。”


    方城仕親了親他的唇:“哪裏怪?”


    祚燁抿了抿唇,說:“好大。”


    方城仕哈哈大笑。


    祚燁被他笑得臉更紅。


    方城仕摸了摸他的臉:“我去打水。”


    祚燁扯過被子蓋住自己。


    他再也不敢興風作浪了。


    拉著人白日宣淫,這種事也隻有方城仕才做得出來。


    所以祚美見他提著水進屋時眼神很純潔。


    她就隻以為睡醒了的兩個人要洗漱。


    方城仕擰幹毛巾,對祚燁說:“起來,我給你擦擦。”


    祚燁露出一張紅暈未退的臉:“我自己來。”


    方城仕知道他別扭,還故意笑他:“不行,你剛剛那麽辛苦,我不能讓你累著。”


    祚燁哪不知道他是故意笑話自己,可又拿方城仕沒辦法,隻能紅著眼控訴:“你好壞。”


    方城仕邪邪一笑:“是啊,我就對你壞。”


    但他到底清楚少年人臉皮薄,把毛巾放回架子上,說:“我先出去,洗完了就出來吃飯。”


    說完他就走了。


    祚燁在床上待了一會才起來。


    穿衣服的時候碰到肩膀上餘痛未消的印跡,不可抑製地想起方城仕情動時的模樣。


    眉頭微擰,聲音低沉,呼出的氣息灼熱的像要把人燒穿...


    完了...祚燁崩潰地想:“聖賢書也救不了我了。”


    由於今年是在順興府過年,他們的朋友不多,初二那日,方城仕同祚燁去府衙給吳知府拜年。


    受到吳知府的熱情款待。


    而初三那天,祚燁帶著方城仕去給岑夫子夫夫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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