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典看著木樁似的站在那的兩人,打趣說:“怎麽,不認得我了?”


    兩個木樁,都是因為驚訝,可對象完全不同。


    方化簡先反應過來,快步走出櫃檯到許典麵前,激動地喊了聲:“二少。”


    許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小孩說:“我把人給你帶來了。”


    說完,他對方化簡眨了眨眼,方化簡立即給迷得七葷八素。


    方城仕也回過神,看著抽泣的小孩,心情複雜地說:“多謝你,二少。”


    小孩見到熟人,壯著膽跑到方城仕身後,捏著他的衣服。


    許典就說:“祚家的孩子什麽毛病?一個兩個都親你,我在路上哄了她半天,她就知道掉淚珠子,到你這就自來熟了?”


    方城仕低頭,摸著祚美的腦袋說:“這孩子怕生,不然哪能不知道二少的好?”


    許典笑:“你就奉承我吧。”然後他又對方化簡說:“我想吃東西。”


    方化簡一秒變□□:“你來得正好。”


    他往廚房走,許典也跟著他:“那要是我沒來呢?”


    方化簡直白地說:“那我就去找你。”


    許典就笑,看著方化簡的眼神裏的溫柔藏也藏不住。


    方城仕把祚美牽到一旁桌子讓她坐下,蹲下身子問她:“你餓嗎?想不想吃東西?”


    祚美抹掉眼淚,兩眼紅腫地看著方城仕:“他會不會罵我?”


    跟祚燁一樣的性子,都是小心翼翼。


    方城仕柔聲說:“不會,你要謝謝他,是他幫了你。”


    祚美點點頭:“小仕哥,我能見見哥哥嗎?”


    方城仕說:“可以,先吃東西好嗎?”


    祚美怯怯地嗯了聲:“謝謝小仕哥。”


    方城仕走到櫃檯後,沖窗口喊:“給我裝一碗糖水雞蛋。”


    他又去陪祚美。


    沒一會,方化簡端著兩碗糖水出來。


    他把糖水雞蛋放到祚美麵前,然後把另一碗給許典。


    正是他做了無數次的香蕉撞奶。


    許典一坐到對麵,祚美就開始緊張。


    方城仕說:“吃吧。”


    她雙手捧著瓷碗的邊緣,卻不敢動手。


    許典看見了,就說:“祚美,要買你的人是城仕,所以你不用怕我,我不會帶你走。”


    祚美黑溜溜的眼睛有一瞬間亮了起來:“真的不會?”


    許典說:“你這小身板就是給我端茶倒水我都怕你磕著自己。”


    祚美非但沒生氣他嫌棄自己,反而高高興興得。


    方城仕見她肯喝糖水了,就不再理他,跟許典說:“謝謝你幫我這個忙,我把銀錢給你。”


    許典吃了口香味濃鬱,充滿愛心的香蕉撞奶,說:“別跟我客氣,你知道相對銀錢我更喜歡什麽。”


    方城仕看了眼方化簡,說:“那我就和二少談個生意。”


    許典說:“你出手的都是好東西,我很期待。”


    方城仕也不忙著說,他先整理思路,就這一會,許典已經三下五除二地將香蕉撞奶吃完了。


    方化簡看見了,就說:“你別心急。”


    他就怕對方噎著自己了。


    許典拿出帕子斯文地抹了抹嘴:“是你做得好吃。”


    他這樣直白且不避諱的用身體力行開撩,方化簡果然招架不住。


    抖著手給許典倒了杯茶水,幾乎是落荒而逃:“我去拿碗...”


    說話都顛三倒四的了。


    許典捧起茶杯,慢條斯理地抿了口。


    方城仕說:“不知二少對煤炭有多少看法?”


    許典說:“這東西到冬天基本是每家必備,需求量很大,隻是煤炭採取不易,價格昂貴,一般人家都買不起。”


    對方不愧是從商家打滾摸爬走出來的,直指中心。


    方城仕說:“我有個方子,雖然前期比較麻煩,可成本比煤炭低,製作也比煤炭容易,不知二少有沒有興趣?”


    許典哪是不感興趣,分明兩眼發光:“是何好東西?”


    “木炭。”方城仕覺得說比較難說,於是讓二少隨著他轉到櫃檯,方城仕用毛筆簡單化出木炭的模樣。


    盡管是狗啃式難以入目的畫技,依舊阻止不了許典對它的嚮往。


    “它不僅可以用來取暖、生火、還能做藥用、也可以寫字畫畫...”


    許典打斷他:“你這東西真弄出來麻煩也不少。”


    “是的。”方城仕誠實道:“但是短期內沒有人會注意到,我們照樣能賺得鍋滿盆滿,隻是二少,你能瞞住嗎?”


    機會是交給有膽識的人,它並不等你準備好。


    現在方城仕把這機會交給他,就看他能不能接住。


    許典看著圖紙,咬牙點頭:“行,要怎麽做?”


    方城仕就欣賞他這股利落的行事作風。


    之後,方城仕在許典和方化簡麵前,將燒炭的法子說了出來。


    製作木炭有兩個法子,但是方城仕隻說了幹餾法,然後他又將炭化容器畫出來。


    看到圖紙,許典看方城仕的眼神含著隱晦:“城仕,你可聽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方城仕把圖紙交給他,笑了笑道:“所以為了我的一家老小,二少千萬給我兜住了。”


    許典嘆口氣,說:“上了你的賊船,已是無路下了。”


    方城仕說:“它不會讓你失望的。”


    許典等墨水幹了,收好圖紙,說:“富貴險中求,我沒有理由拒絕。”


    方化簡說:“我幫你,我陪著你。”


    許典忍不住笑:“好。”


    方城仕看著兒大不中留的某人說:“我也沒打算讓你歇著,你這樣表忠心到底是為了誰?”


    “你別這樣啊。”方化簡紅著臉,摸著後腦勺說:“你們兩個一個出主意,一個出錢,我什麽都不會,就出力唄。”


    方城仕說:“那這苦力活就交給你了,有什麽問題再來找我。”


    許典說:“行,估計後邊要麻煩你的地方也不少。”


    方城仕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那我先回去了。”許典望著方化簡:“你要送我嗎?”


    方化簡簡直就像許典真會半路丟了一樣,立馬就說:“好。”


    方城仕知道他兩現在正走一段你不說我不說的曖昧期。


    很小清新,讓他這個第三人看得是有點暖。


    他們把事說完,祚美也吃完了。


    祚美捧著碗說:“小仕哥,我去洗碗。”


    方城仕問她:“吃飽了嗎?”


    祚美點點頭:“很飽,很好吃。”


    方城仕用笑容安慰她:“你哥馬上就放學,你在這等他,他會來這。”


    “好。”


    方城仕讓她把碗拿到廚房放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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