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勁了掙紮了兩下,還是掙脫不了這纏繞在身上的布條,反而因為動作過大,而扯疼了身上腳上的傷口。


    “嘶,該死的,東城千席,你夠狠。”北堂野低罵了一聲後,就聽到了一聲開門聲響起。


    他轉頭看向門口的方向,就見一個身穿橙黃色的長袍,腰繫著同色係玉腰帶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長得很美,易男易女的眉毛下,有一雙明媚動人的桃花眼,完美尖挺的瓊鼻下,那紅艷艷的雙唇抿起了一條很好看的弧度。而他那烏黑的長髮則隨意用翠玉簪子挽起一個完美的髮髻,乍看之下,就宛如落入凡間的桃花妖那樣嫵媚動人!


    北堂野見到來人,火就更加大了,對著向他款步走來的男子就大聲吼道:“西樓博淩,我就知道是你,也隻有你這傻缺,才喜歡這麽包紮傷口。”


    “阿野,何必火氣那麽大。”那個叫做西樓博淩的男子,來到他的床邊坐下,笑彎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對他說道:“你全身上下就隻有背部的皮膚是完好,其他的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為了不讓你傷口感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狗屁,一通歪理。”北堂野直接給西樓博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著那張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妖孽臉,就是沒有好感。


    一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了,還長著一張如花似玉的臉,簡直就是有違天理,讓他這個從小看著他臉長大的人,都嚴重懷疑他這個人是不是跑到現代整容拉皮去了。


    “阿野,你這張嘴永遠吐不出一個象牙來。”西樓博淩用他那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挑起北堂野的下巴,用悅耳性感的聲音,誘哄道:“阿野,告訴淩叔叔,誰挑斷了你的腳筋?”


    “滾你丫,拿開你的臭手。”北堂野炸毛了,瞪著西樓博淩,就呲了呲那口白牙,威脅道:“不放手的話,信不信,我咬斷你的爪子?”


    北堂野最討厭西樓博淩對他動手動腳,這讓他全身都不舒服,有一種寒毛都豎起來的感覺。


    “你咬吧!”西樓博淩將挑起北堂野下巴的食指,直接放在他發白的唇上,明媚的桃花眼裏暗了暗,才似真似假的這麽說道:“隻要你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誰做,我立馬讓你咬個痛快。”


    聞言,北堂野心裏頓時一陣刺疼,側頭避開了西樓博淩放在他唇上的手指,閉眼不想再去理他了。


    他最討厭就是他的自以為是,老是喜歡揭人傷疤管他的閑事。他被誰挑斷腳筋,關他屁事,有必要事事都要跟他報備清楚嗎?


    從小就是這樣子,不管他怎麽惹禍,怎麽惹得不歸島上下雞飛狗跳,他總會出現在他的身後,替他收拾爛攤子,比他的便宜老媽雲影還要上心。明明他就是錦衣玉食丫鬟伺候慣的淩王爺,卻放著大大的淩王府不住,非要跑山村野島上找他不痛快。


    西樓博淩見北堂野瞬間失去了活力,就如失去靈魂的木偶似的,脆弱的讓他心疼無已。要是讓他知道誰這麽傷害他的心肝寶貝,他定要抽他筋扒他皮,才能泄他的心頭之恨。


    西樓博淩忍下心頭的暴戾之氣,想要繼續追問北堂野,那個傷害他的人是誰時,卻見北堂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無聲的淚濕枕巾。


    “阿野,怎麽哭了?別哭了,都是淩叔叔不好,淩叔叔不問就是。”


    西樓博淩頓時就慌了心神了,他這是第一次看到北堂野哭了。不管他以前行走江湖時,受了多重的傷,他都隻是皺起眉頭,跟人照樣可以談笑風生。可如今,他的身心又是被誰傷,才會讓他如此失控呢?


    北堂野聽到西樓博淩,竟然說他哭了。剎那間,他就像是被人踩中尾巴的貓,頓時就炸毛了,邊用力的掙脫著身體上那纏繞的束縛,邊大聲的朝西樓博淩咆哮道:“我才沒有哭,誰說我哭的,沒有。你他媽的,放開我,快放開我……”


    西樓博淩怕北堂野掙紮的太劇烈,會再一次扯斷了那兩根剛接好的腳筋。於是,他就伸手緊緊的將他一把給抱入了懷中,邊這麽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邊這麽輕聲安撫道:“好,乖,阿野,沒有哭,阿野隻是風沙迷了眼。”


    西樓博淩的安撫很有效,頓時就讓北堂野停止了掙紮。他安靜的靠著他的胸膛上,鼻尖輕嗅著那淡淡的桃花輕甜香,竟然讓他奇蹟的不那麽難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野,乖,後媽也愛你,別哭!


    第46章 北堂野番外篇終章


    北堂野番外篇終章


    西樓博淩將暴躁的北堂野安撫住後,就將他從新放回床上去了,等他仔仔細細地為他拉好蓋在他身上的錦被後,就聽到北堂野用疲憊不堪的語氣,這麽說道:“幹嘛對我這麽好?”


    “因為我喜歡你啊!”


    西樓博淩想都不想就這麽順口說了出來。他等了這麽多年,他才不會為了什麽世俗理教,就去壓抑他對他深到不能再深的情感。


    世侄又如何?差了十五歲又如何?隻要他能喜歡他,一切都不是問題。


    “多久了?”


    北堂野聞言,並覺得不意外。因為暗戀這種情感很微妙,他能感覺到西樓博淩看他的那種赤’裸火熱的目光,所以他對他再好,他都隻覺得反感。


    “嗯,忘了。”西樓博淩仰頭思索了一下,才笑彎了桃花眼,這麽說道:“不過,應該有十年那麽久了。”


    “……”北堂野無語,這也能忘,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淩王爺,啥事都不放心裏去。不過,“養成”這個梗,不是他最先用在東城千席身上,隻是後來被邢宗絕給截胡了。


    靠,一想到東城千席,他就心疼的無法呼吸了,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就朝西樓博淩,如此不留情麵的說道:“我心裏有人,你沒有希望了。再說,你一個昨日黃瓜,也不是我的菜。”


    聞言,西樓博淩未見黯然失色,反而還笑得妖嬈明媚。隻見他眨了眨那雙桃花眼,對北堂野說道:“沒關係,我可以再等你十年,直到你忘了心裏的那個人,給我空一個位置出來。”


    “切,十年之後,你都成了老臘肉了,那我就更加看不上了。”


    北堂野翻了個白眼,對西樓博淩的自信嗤之以鼻。他就算不再愛東城千席了,也絕對不會看上他,油頭粉麵的,哪有一點男子氣概,要是真選他,那他還不如聽家人的話,找個女人結婚生子去。


    西樓博淩摸了摸那張白皙的妖孽臉,無比認真的思考了一會,才這麽決定道:“為了不讓你有嫌棄我的那一天,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就日日以邊域進貢的牛奶為浴。”


    “……”


    西樓博淩與他的腦迴路,簡直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他了,為什麽他就是沒有聽明白了。


    “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給我的皇帝侄兒寫奏摺,讓他以後將邊域進貢的牛奶,全都送到我淩王府來。”西樓博淩嘴裏邊這麽嘀嘀咕咕的說著,邊風風火火的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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