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床上雙眼放空發了會呆,回過神來後吳邪下去叫店小二打些熱水上來,待從小孩那兒回來後就準備洗漱,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本書看了一會兒就聽見隔壁傳來了敲門聲,然後店小二洪亮的聲音傳來,“客官!飯菜來啦!”


    吳邪默了片刻,然後把書放在桌子上,起身隨店小二去了隔壁屋。


    張起靈正在床上打坐,看到吳邪進來對他點了點頭,喊了聲:“師傅。”說完便下床了,他沒有行禮,行禮什麽的其實在收了張起靈不久後就被吳邪給取消了,原因就是覺得麻煩。


    飯菜很豐富,三菜一湯,葷素搭配得當,擺盤也好看,放在桌子上賞心悅目,吳邪看著也有些食慾,他辟穀許久,已經好長時間沒嚐過飯菜的滋味了。


    以往裏王盟做的他也不是沒吃過,隻可惜那味道雖然說不上來難吃但是很普通,吳邪活了這麽久導致他對食物挑剔了許多,所以自從吃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嚐試了。


    那小孩把他叫到這裏來幹什麽?看他吃飯?吳邪沒往深處的想,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要答應小孩的邀請。


    店小二已經退出去了,兩人在飯桌前坐下,這時候吳邪忽然看到張起靈拿了雙筷子遞給他,心情似乎很不錯,“師傅也一起。”他說。


    吳邪一愣,接過筷子後笑了笑,養這孩子,不虧。


    這頓飯吳邪吃的心滿意足,唯一不好的就是進食的時候總是被人盯著看,雖說那人還是麵無表情吧,一句話也沒說,完美詮釋了‘食不語’這句話,但搞得他也不好開口,於是一頓飯吃下來硬生生變了味道,痛並快樂著。


    回到房間後洗熱水已經放好了,吳邪脫下並不算複雜的衣服,長腿一跨就進到了木浴盆裏,然後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


    比起一個清潔術就搞定的事情他更喜歡泡澡,雖然說到了大乘期這個修為身上幹淨的不含雜質,但作為一個有點小潔癖的人如果不是要緊的事他絕對不會用清潔術,而是保留了凡人的習慣。


    水還是溫熱的,四周迷濛的霧氣,吳邪半眯著眼把鼻子以下的部分都浸泡在水中,大腦被熱氣朦朧的一片模糊,昏昏沉沉的仿佛快要睡過去,直到覺得可以了,這才從大木盆子裏站出來。


    下半身還埋沒在水中,吳邪不經意的向下一看,大腦頓時清醒了大半,隻見他鎖骨右下一些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麒麟印記,很小,約莫有大拇指般大小,但紋路很細緻,一眼就知道是麒麟。


    乍一看很像是胎記,但顏色比胎記還要更紅一些,吳邪微微睜大了眼,他的身體他最了解,身上從不曾有過這東西,那這個是從那兒來的?


    抬手摸了上去,觸感卻是光滑的皮膚,不是胎記也不是烙印之類的,吳邪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任又而去了,打算回去問問小花,在身上施了個小法術,吳邪套上內衣,準備歇息了。


    ……


    少女


    一大早起來精神氣爽,吳邪和張起靈吃完店小二送來的早飯,離開客棧出去外麵散散步。


    或許是時間太早的緣故,街上人還很少,但已經有些小商販開始出來擺攤了,一大早起來就是為了占個好位置,隻因生活所迫。


    張起靈還是一身黑衣,跟在吳邪後麵一聲不吭的走著,卻聽後者忽然道:“過幾天回你的家鄉看看吧,許久沒回去了,老人家會擔心的。”


    張起靈神色一暗:“……好。”


    吳邪揉揉他的頭,嘆息一聲。


    長白派不是什麽隱世的門派,甚至比其他的一些修煉的地方更通人情味些,其中就有這樣的一條規定:凡是長白派子弟,每年既有兩次機會出門。


    許多弟子都是用這個機會回趟家看看,也有弟子會去下山買些東西什麽的,總之很少有人會放棄這兩個機會。


    張起靈就是那所謂‘很少人’中的一個。


    但也不是放棄,隻是在清明節的前幾天回去一趟。


    當時吳邪剛收了張起靈不久,對這個小徒弟還挺好奇,就特地找了個時間問問,這才知道原因。


    說起來也挺可憐的。


    張起靈的家在一個小小的村莊裏,是一個屠戶家的孩子。


    張起靈小小年紀就幫家裏做事,餵雞餵鴨除草澆水什麽的,家裏並不富裕,父親每天挑著大擔子到城裏去,早出晚歸,因此他多半時間是跟母親待在一起。


    其實這樣的說完生活維持下去也挺不錯,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發生了意外。


    那時皇帝駕崩,新帝上位,新帝手段極其狠辣,為剷除後患幹脆來了次大洗底,牽連出了不少人,甚至還有許多無辜的平民百姓。屠戶也就是其中之一,悽慘的死在了斷頭台上。


    家裏失去了頂樑柱很快一蹶不振,張母一個人外加一個孩子生存艱難,身體本就不好,努力養了張起靈不到半年,便也早早去了。


    張起靈成了孤兒,但也是幸運,被路過的幾個長白派的弟子撿到,帶到了自己的門派,於是便有了後麵發生的事。


    張起靈跟在青年後麵,看著一邊走路一邊明顯走神的青年心裏無奈。這樣走路真不是個好習慣,很危險啊。


    他對青年有一種深刻的感情,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有了。不是父母之情,更不像是師徒之情,他喜歡青年,喜歡他的一舉一動,一瞥一笑,享受和青年待在一起的每個時候——但他也對此恐懼著。


    張起靈也不小了,以前懵懂無知,但自從他第一次……第一次夢遺的時候,在他看到青年在他身下嬌喘著滿臉通紅的樣子後,他終於明白過來。


    他終於知道自己對青年產生了不該有的東西,世間所不容的。


    但他不打算放棄。


    兩人越走越遠,吳邪繼續完成他的腦補大業沒注意,而張起靈注意到了也沒提醒,於是走的越來越偏僻,眼看著就要出柳鎮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的鵝黃色的身影撲過來,眼看著就要撞到吳邪。


    張起靈臉一黑,猛地摟住前麵人的腰往左一閃,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無影無蹤。


    那鵝黃色的身影撲倒在地上,掀起一大片塵土,被刺激的猛地噴出一口血,身上本就邋遢這下子更是‘錦上添花’。


    吳邪看到這狀況心裏一緊,走過去想扶起那人卻被腰上強有力的手臂錮的動彈不得。無奈的拍拍張起靈的手臂,“我沒事,你先放開。”


    張起靈麵無表情,“不,有計。”


    吳邪:“……救人要緊。”


    “那我去,你在旁邊看著。”說完就走過去粗暴的把人翻開,絲毫不顧對方身受重傷的事實。


    吳邪:“……”大哥你皮了。


    那是個少女(其實不看胸部的突起還真不知道),身上滿是血跡和大大小小的傷口,最嚴重的是腹部的刺穿傷——本來血是止住的但經過剛才的一摔又崩開了,汙頭垢麵,氣若遊絲,一副要死了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吳邪從她的身上感到了一股濃重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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