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抿嘴偷笑道:“你當初跟我說創立一個道統來玩玩,沒想到玩著玩著就成為了九天十地第一的存在。”


    “那時候我們是多麽的威風呀,沒有人見到我們不行禮問好的,沒有人敢忤逆我們的意思。”


    林陽回到了那個時代,笑哈哈道:


    “你那個時候是個暴脾氣,誰都怕你,誰若是敢不聽你的話,必定要倒大黴。”


    虛笑嘻嘻道:“我那暴脾氣不還是被你寵的,若是沒有你寵,我又怎麽會那麽暴脾氣呢。”


    “你這家夥在遇到我之前就是一個多情公子,處處留情,都不知道欠了多少情債。”


    林陽幹笑道:“這不是有了你之後,我心裏眼裏都隻有你,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此時的林陽是玄,玄和虛都回到了那個時代,回到了他們相遇的時候,訴說著彼此的美好和幸福。


    虛今天特意打扮成當年的模樣,就是想跟林陽把當年的事一起回憶一遍。


    歡快的笑聲在西皇山頂回蕩,那是最純真、最幸福的笑聲。


    虛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從未有過這樣幸福的笑容,很多年都沒有過這樣的快樂。


    突然虛臉上充滿了悲傷和憤怒,殺氣騰騰道:


    “本來我們的生活是美好幸福的,我們在向我們的壯誌奮鬥著。”


    “然而那一年九天十地的天穹破碎了,有域外強敵來到了九天十地,破壞了我們的美生活。”


    “那些人在屠殺九天十地的強者,他們把九天十地的強者當做大藥采割走了,他們要收割掉九天十地所有的強者。”


    “天庭作為九天十地最強大的存在,成為了他們的頭號目標,他們揮起了屠刀,想要收割天庭。”


    “這種事你這位天帝又如何能夠忍受,你怒發衝冠,跟他們發生了大戰,一人如千軍萬馬的抵擋在前方,將天庭庇護在身後。”


    “你說隻要有你玄天帝在,就決不允許有人傷害天庭的人。


    然而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太強了,你跟他們發生驚天大戰,你想要拚死攔住所有的人.


    但是你失敗了,他們還是突破了你的防線,殺進了天庭……”


    虛雙目泛紅,臉上充滿了傷心和悲憤,聲音如杜鵑啼血。


    “你跟他們大戰了許久,殺了很多強敵,但最終你還是失敗了,就那麽隕落在了我眼前。”


    虛失聲痛哭了起來,悲傷欲絕,心都碎了。


    她不再傾國傾城,而是滿頭銀發,充滿了憔悴,似乎精氣神被瞬間抽幹了,隨時都會倒下。


    虛悲傷欲絕的大哭:“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喋血隕落,你在最後一刻還看向了我,讓我不要傷心。”


    “我眼睜睜的看著你隕落在了我眼前,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們殺了你,我恨,我要殺光所有人!”


    恐怖的殺氣從虛身上衝了起來,她變得無比可怕,宛若是一尊絕世殺帝。


    虛的頭發全部變成了血色,像是由血液染紅的一般,她的長裙也變成了血色,可怕無比才,此時的虛就是紅裙女帝的模樣。


    虛殺氣滔天的怒吼道:“他們殺了我最愛的人,我要報仇,我要殺光他們,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林陽沉默了,靜靜地望著虛,眼中有著傷感。


    虛捂著臉嗚嗚痛哭了起來:“我想給你報仇,我把自己一分為二,一半神性一半魔性。”


    “然而那些人實在是太強大了,我沒能替你報仇,我也死了。”


    “我知道你一定還會回來的,我不想你回來找不到我,所以我也在努力的去輪回,我想要等你。”


    “可是我失敗了,我沒能等到你的第二世,我跟你錯過了。”


    “等我蘇醒後,你已經是第三世了,你是天庭最後一位天帝。”


    “我雖然蘇醒了,但我的身體卻是出了大問題,我變成了瘋魔,我甚至都記不起你是誰了,我差點毀了西皇山。”


    “為了阻止我,你含淚將我鎮壓了,你在我耳邊告訴我,說你要走了,你的第三世要結束了。”


    “你還告訴我說,讓我一定要等你,說你一定還會回來的。”


    “我一直等你,等你回來,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因為你從來沒有騙過我,你從沒有讓我失望。”


    “那一年我等到了一個叫林陽的少年,我聞到了你的味道,我感受到了你的氣息,我知道是你回來的。”


    “然而你卻沒有真正的回來,你的記憶全都沒有了,你隻知道自己叫林陽,你不知道你是玄,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見到你這個樣子我好傷心、好難過,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會徹底回來的,你的記憶一定會恢複的,你一定會知道我是誰。”


    “我又繼續等,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我的等待沒有白費,玄,你回來了!”


    虛望著林陽,淚流滿麵,臉上有著無盡的傷感,還有著欣喜。


    林陽也是淚流滿麵,哽咽道:“虛,我沒有讓你失望,我回來了,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


    虛溫柔的給林陽擦去了臉上的淚水,哽咽道:


    “玄,你是天帝,你是天庭的主人,你不能哭,你要堅強。”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堅強,能夠等到你回來,親眼看到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玄,答應我,我走後你不要傷心難過。我曾經擁有過幸福,我已經很滿足了,我是幸福的。”


    林陽緊握著虛的手,沉聲道:


    “虛,我不會讓你走的,有我在,誰都不可以傷害你。”


    虛捂著臉失聲痛哭了起來,無比傷心的哽咽著,悲痛欲絕的哭泣道:


    “你回來了,但你又沒有完全回來,你終究不再是那個你了。”


    “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不怪你,我能夠理解你,你隻有這麽做,才可以破而後立,才可以打破僵局。”


    “否則你隻會在無盡中輪回,不會有任何改變,你會一直輪回下去,直到永遠消散。”


    “真的,我一點都不怪你,我真的能夠理解你,等我做完了手上的事,我會追隨你而去,我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沒有你,我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林陽猛地一怔,望著虛說道:“虛,我是玄!”


    虛哭著搖頭,淚流滿麵道:


    “你是玄,你又不是玄,你在輪回中做出了選擇,你斬掉了我,斬掉了過去和羈絆,你不是我要等的人。”


    “我要等人的已經死了,永遠的葬送在了歲月長河中,他再也回不來了。”


    轟!


    在這一刻,林陽感覺腦袋像是要炸了一樣,痛不欲生。


    他麵目猙獰,痛苦的咆哮道:“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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