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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1 章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熟悉的場景。


    呼延瞬一方率先語言挑釁,萬俟昶一方強烈反擊,接下來……


    「司馬,我們走。」兩方人馬僵持了一會兒之後,呼延瞬突然帶著人離開了。別說歐陽淳沒反應過來,萬俟昶也一副呆愣愣的樣子望著呼延瞬離去的身影。


    「瞬,什麽情況?」等到走了一小段距離,司馬行空才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司馬行空和呼延瞬認識已經很久了,雖然年幼時打交道的機會不多,可自從進入秋嵐學院以來,這倆人就分到了同一間宿舍裏,過了好幾年形影不離的日子。他對呼延瞬,算是非常了解了。


    呼延瞬第一次遇見萬俟昶的時候,被那個遺落凡間多年的土包子下了麵子,從此兩人勢同水火。今天的呼延瞬居然如此輕易的放過了對方,這不符合常理。


    「不對勁。」直到快走到上早課的地方,呼延瞬突然說了三個字,眉頭還皺在一起。


    「什麽不對勁?發生什麽了?」這時,一直跟在兩人身邊如同一個小尾巴似的司馬行南睜大了眼,好奇地問道。


    司馬行南是司馬行空小叔的女兒,也就是司馬行空的堂妹。司馬行南的年紀比身邊二人小上兩歲,如今年芳十六,怎麽看都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的樣子。這也不奇怪,整個司馬家中這一輩就這麽一個女孩兒,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家裏人都寵著她護著她把她當成寶貝。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司馬行南已經入學兩年,每天一早還要跑來找堂哥一起去學堂。明明從女生宿舍走到男生宿舍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呼延瞬微微低頭,看了司馬行南一眼,「一個小女孩兒,打聽那麽多做什麽。」


    說完,就趕著司馬行南去上早課了。


    雖然整個秋嵐學院的學生都是在同一棟樓裏上早課的,可是年紀不同、學的東西不同,自然會被分到不同的房間裏。


    等到小尾巴離開了,呼延瞬才對司馬行空說:「萬俟昶不太對勁。」


    「你看出什麽來了?怎麽個不對勁法?」


    在剛剛那麽短暫的一次交匯裏,司馬行空並沒有發現什麽。可這也不奇怪,呼延瞬本來就要比他細心得多,而且對萬俟昶的了解也要更多一些。


    「哪兒都不對。」呼延瞬說著,微微撇了撇嘴。「眼神不對,表情不對,連語氣都不對。」


    「什麽意思?」司馬行空被呼延瞬說得有點蒙。「難不成那人不是萬俟昶,是什麽人假扮的?」


    「不是。」呼延瞬馬上否定了司馬行空荒誕的想法。「人還是那個人,隻是……」


    呼延瞬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身上應該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所以才在一夜之間突然變化這麽大,還變得這麽奇怪。」


    說到最後,呼延瞬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


    然而司馬行空卻因為他的話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到底哪兒變了?哪兒不對勁?呼延瞬到底怎麽看出來的?為什麽他一副對萬俟昶特別了解的樣子?


    雖然他對萬俟昶這個人了解不算多,可怎麽也在同一間學院裏呆了四年。相同的年紀,又同為神裔,大大小小的課程總能被排到一起,見麵的時間並不算少。除此之外學院還經常會弄些小活動,水平差不多的人總有比試切磋的機會,可以說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司馬行空在腦海裏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覺得萬俟昶和前一天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麽不同。


    「那歐陽淳呢?他有什麽變化沒?」司馬行空知道呼延瞬肯定沒那個耐心給自己解釋,隻好再問點別的。


    「沒看出來,還是那個傻樣兒。」


    呼延瞬想起了剛剛歐陽淳摔了個屁股墩的滑稽模樣,表情有些嫌棄。


    「不是,聽您這個意思。」司馬行空表情有些無奈地說:「歐陽淳天天跟個召喚獸似的形影不離地跟著萬俟昶,如果萬俟昶身上真要發生了什麽事,他能不知道?你會不會猜錯了?」


    「我沒猜,我親眼看到的。」呼延瞬對友人的質疑表示不滿,表情嚴肅地說道:「歐陽淳的那個腦子,說不定真發生了什麽他都感覺不到。」


    司馬行空放棄了反駁,雖然他覺得呼延瞬說的是歪理,可隱隱約約有種被說服了的錯覺。


    ————


    「你說呼延瞬他們是不是又有什麽陰謀?剛剛那麽老實,說走就走。」


    呼延瞬走了之後,萬俟昶二人也沒耽誤,直接趕去了上早課的學堂中。早課的時間還沒到,老師也沒來,二人剛剛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歐陽淳就馬上拉著萬俟昶說起了悄悄話。


    在他們這間學堂裏上早課的,都是年紀相仿的神裔。


    神裔家族之間交往眾多,所以大家來秋嵐學院之前就互相認識,多少都有些交情。而在這間學堂裏,存在著兩個異類。


    萬俟昶幾年前才知道自己是神裔,從小被當人凡人養大的,多少都被灌輸過一些為富不仁的想法。他對神裔有點排斥心態,神裔更對他親近不起來。


    至於歐陽淳,他們家族的人個個都喜歡躲在深山老林裏不出來,導致在神裔裏的名聲不太好。整個家族幾百號人,讀過秋嵐學院的也就歐陽淳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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