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這個問題,就聽到身後杜霽景皮皮的聲音。


    “娘,大姐又說了什麽驚天動地的話,惹得娘數落啦?快說給我聽聽,讓我也跟著樂一樂!”這小猴子精,討打是麽?


    莊千落聞言回頭,雙手掐腰,故意一臉兇惡狀,對杜霽景大吼道:“過來這裏,大姐我親自說給你聽,隻要你不怕皮痛就行!”


    本來以為這招肯定很管用,絕對能鎮得住杜霽景。


    卻沒想到,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杜霽景笑得那是格外的囂張,甚至還對莊千落做了一個鬼臉,就站在原地調笑道:


    “大姐,既然你不想說給我聽,那不如我說說昨天晚上,給你聽聽怎麽樣?”


    那語氣明顯帶了不懷好意的威脅啊!


    昨天晚上?


    莊千落因為杜霽景今天下成績的事兒,一大早就起來了。


    可是對於昨天的記憶,她也僅僅停留在,昨天千城覆抱她回房睡覺那一段。


    但是既然有自家男人,莊千落就不相信,自己還能惹出什麽禍來,隻當杜霽景是故意嚇唬她,便直接哼道:“小破孩,你還有什麽說的?來來來,當著娘的麵兒說說,若是你故意欺負我,到時候讓娘打你的屁股!”


    這可是莊千落讓他說的!


    杜霽景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笑得那叫一個賊,清了清喉嚨,便開口說道: “娘,昨天晚上姐姐回來的晚,明明不勝酒力,卻還在和別人喝過酒之後,又回來找我和姐夫喝。我和姐夫拿她沒辦法,就隻有陪著嘍!”


    杜霽景說道這裏,還委屈的攤攤手,那絕對是一臉很不情願,和莊千落這種選手喝酒的表情。


    莊千落暗暗磨磨牙,準備以待最佳時機,抓到他狠狠拍他一頓屁股。


    杜霽景見狀抿唇露出虎牙一笑,卻裝作好像沒看見一樣,一點都不害怕的繼續得意的道:“姐姐三杯酒下肚,人就暈的打晃,姐夫就把她送到房間裏去休息。然後出來和我還沒說上三句話,就聽到屋子裏一聲悶響。把我和姐夫嚇得啊!拔腿就往屋子裏跑。結果到了屋子裏一看,您猜怎麽著?”


    杜霽景繪聲繪色的白話不算,居然還吊人胃口,問起莊母來了。


    莊母聞言彎唇笑起來,看了自家閨女一眼,猜道:“該不會是這丫頭睡覺不老實,從床上掉下來了吧?”


    杜霽景用力搖頭如撥浪鼓,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深,直接抬手指著莊千落,大聲說道:“姐姐口渴想喝水,迷迷瞪瞪的下了床,才走上兩步,就把桌子上的養著水仙的水盆端了起來,到底喝沒喝進去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進屋的時候,看見姐夫在和她搶著水盆。”


    “姐姐一手拎著水仙的秧子,一手和姐夫搶著水盆,嘴裏還是不停的叨咕:給我!你給我!我要喝水!這水一股子大蒜的味道,正好就餃子吃!”


    “撲哧!哈哈哈!”饒是莊母已經做了準備,想聽女兒喝醉後的笑話,也沒想到,莊千落居然能醉成那個樣子。


    這會兒別說是莊母了,就連兩個丫鬟都忍不住,捂著唇角不敢笑的樣子,一個個那絕對是震動版!


    莊千落聽完杜霽景的話,臉上一陣兒紅一陣白,都快成調色板了!


    然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杜霽景的話還沒說完,莊千落昨晚闖的禍也沒有完!


    他等大家笑了一陣兒,繼續講道:“不僅如此!後來姐夫好不容易,把水仙盆從姐姐的手裏搶過來,姐姐直接就撲倒姐夫的懷裏,用力抓著姐夫衣襟的樣子,我看著都替姐夫疼!”


    “當時她叨咕著什麽,我是沒有聽清啦!不過就在姐夫把她扶到床。上的時候,姐姐突然又發飆起來。一把拉過姐夫的手,深深的一口就咬了下去,當時把我嚇得,差點沒坐地上!”


    杜霽景越說越懸乎,繪聲繪色的模樣,直接坐了一個後仰的姿勢。


    莊母聽到這裏,很是心疼的數落:“你這丫頭啊!不能喝就別喝,何必喝多了折磨人呢?你看看你,居然把女婿給咬了!也不知道,要不要緊?”


    莊千落聽罷更是心疼,弱弱的回了一句:“我哪裏知道會這樣?如果知道,我就不喝了!”


    其實以前,莊千落的酒量還不錯!


    因為就在一年多前,她不是還和奚術塵一起喝過嗎?


    那時候雖然醉,也從來沒撒過酒瘋,甚至還理智的推開奚術塵,知道保護自己的清白呢!


    唉!


    其實酒量真的在練,最近這一年在家裏呆著,滴酒不沾自然就不勝酒力,再加上昨天滿肚子心事,這才會幾杯酒下肚,就醉成那個樣子。


    杜霽景要說的,自然不是惹莊母不開心的話,見她們倆把話題扯遠了,趕緊開口糾正道:“娘!那不是重點,反正姐姐欺負姐夫也不是第一次,其實姐夫並沒有在乎,當時也沒出血!最關鍵的是後來!”


    這一番話,再度把所有人的視線又吸引到他身上。


    杜霽景這才得意的繼續講道:“就在姐夫好不容易,把手從姐姐嘴裏騙出來的時候,大姐突然又一把將姐夫的手抓住,然後嘴裏大聲的叨咕著:不要把我的傳家寶拿走!不要把我的傳家寶拿走!”


    聽到這裏,莊千落已經沒有臉再聽下去,用力捂著自己的耳朵,懊惱的幾乎快要暈倒了!


    額滴個神吶!


    她到底醉成什麽樣?


    什麽傳家寶要放到嘴裏含著啊?


    她的思維到底混亂到什麽程度?才能說出這種讓人哭笑不得,匪夷所思的話來?


    一院子的人正笑得開心的時候,一抹銀色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把特意製作的,很大的銀質斧頭,淡聲對莊千落說:“你要的東西。”


    莊千落抬眸看了一眼斧子,很認真的點頭,問道:“相公,你也知道我沒臉做人了?”


    千城覆聞言一愣,是真的不知道,之前杜霽景和大家說了什麽,自打他來到這個院子附近,就聽到此起彼伏的笑聲。


    此時見莊千落這個表情,很詫異的問:“這不是你讓我準備,等一會兒喜報到的時候,讓霽景砸門窗,重立門戶用的斧子嗎?”


    何事變成自殺性 武器了?


    莊千落無奈的翻個白眼,卻是垂眸看向千城覆的手。


    今天早晨醒來,千城覆一個字都沒提昨天晚上的事兒,讓她以為自己就是喝多睡著了。


    原來她的酒品如此不好啊?


    不僅讓弟弟笑話到現在,就連自己相公手上的傷痕,都是那樣的明顯。


    唉!


    以後還是少喝為妙吧!


    莊千落鬱悶的心情,一直維持到吃早飯,拿著筷子直戳飯粒,明顯的愁眉不展。


    杜霽景到了這個時候,才有些後悔自己告訴她實情,可是這會兒說什麽都晚了,隻得討饒的看著千城覆,用眼神示意自己犯錯誤了。


    他平日裏和莊千落鬧習慣了!


    確實沒想到,莊千落如此耿耿於懷。


    這會兒見她食不知味,他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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