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訪冬,你以為你有多聰明?你以為你有多厲害?


    嫁給杜風良又怎樣?


    經過她這樣一鬧,就不信村民的口水,不把霍訪冬活活給鬱悶死!


    “要證據是嗎?給她!”千城覆冷冷的一句話,瞬間讓沸騰的人群靜了下來。


    誰都沒想到,原來杜風良已經把葛寶娟給睡了。


    更加讓人想不到的是,葛寶娟現在要證據證明是她主動,而杜風良姐夫的手裏,居然還真的就有這種證據。


    但是,這有可能嗎?


    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男方的姐夫有證據?


    所以,在有人遞給千城覆一個黑布包著的東西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置信的望著包裹嚴實的東西。


    千城覆卻根本沒接那個黑布包,一臉很嫌棄的表情,蹙眉淡漠的吩咐道:“丟過去!”


    似乎連碰一下,都會讓千城覆噁心到不行!


    影衛恭敬的點頭,聽命將黑布包丟過去。


    可是這個丟卻並非要丟到葛寶娟的手上,而是撇在她麵前的地上的同時,那個黑布包也散開來。


    隨後,一塊半新不舊的褥單,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上麵,是一塊變成褐色的血跡,因為時間久了凝結成塊,即便是掉在地上,仍舊沒有一絲褶皺,平鋪在地上供眾人看個清楚。


    這是什麽?


    當然是那天,葛寶娟和杜風良睡過的床單啊!


    可是那上麵的血跡,莊千落驚訝的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置信的轉眸望向身旁那個腹黑的男人。


    當日,葛寶娟的落紅,是她親眼檢驗過的。


    所以,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葛寶娟的的確確落了紅,是處子之身跟了杜風良。


    那塊讓她鬱悶到快要死了的落紅,她怎麽可能不記得呢?


    但是腦海中的記憶和現在看到的對比,她十分確定,這裏麵有貓膩啊!


    千城覆微微動了動眉頭,隻是冷冷一哼,什麽都沒說。


    剩下的事兒,要怎麽做,就看莊千落的了。


    莊千落暗暗嘆氣,在心底暗嗔自家男人腹黑。


    好吧!


    這男人腹黑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她也見怪不怪,沒什麽好不能接受的。


    那天葛寶娟的一顆心,都在莊千落和杜風良身上,想著要他們怎麽承認她的地位,閉著杜風良和莊千落上門來提親,哪裏可能多注意自己的落紅是什麽形狀?


    這會兒看到熟悉的褥單,很是驚訝千城覆拿這東西想要證明什麽?難不成,他還想幫自己告訴大家,自己的的確確是把清白身子給了杜風良?


    莊千落眼尖的看到葛寶娟眸底的笑意,忍不住瞥了瞥嘴角,故意問道:“葛寶娟,你可還記得這是什麽?”


    葛寶娟不疑有他,肯定的回答:“廢話!我就是在這個褥單上,被杜風良那個人麵獸心的混蛋給輕薄了!又怎能不記得這塊褥單呢?這就是我的落紅!算千城覆有良心,現在拿出這個幫我來證明!”


    葛寶娟啊葛寶娟!真是個蠢到不行的人。


    莊千落在心底暗暗嘲笑,之後上前兩步走,走得那是相當有底氣,然後對人群裏看熱鬧的馬叔,尊敬的說道:“馬叔,上次去尋程清晰的時候,就是你給分辨出來真假人血的。如今雖然不是很妥當,但是無奈之下,還請您幫我們做個見證,來看看這個床單吧!”


    葛寶娟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也轉頭對獵戶馬叔請求道:“那就請馬叔看看,然後帶著大家,讓杜風良還我個說法。她家仗著有錢,如此欺淩於我這個弱小的女人,大家,可是要憑著良心,還我個公道啊!”


    馬叔上前的工夫,莊千落挑眉問:“哦?說法?你想要什麽說法啊?”


    葛寶娟也不算蠢到家,這會兒冷笑著道:“杜風良那麽不是人,我要他也沒用。可是我的清白已經付給了他,往後也不能嫁人了!我的後半輩子,自然還是要過的。所以,你們家就賠我一千兩銀子吧!算我葛寶娟瞎了眼,從此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一千兩?葛寶娟,你真敢要!別說你還沒美到天仙的模樣!就算是個天仙,一千兩銀子,也可以買十幾個美人了!你這分明是在訛莊姐!”二愣看不下去,直接鄙視葛寶娟。


    當然,這裏麵也有不少原因,是因為二愣現在在造紙廠工作,心裏肯定是向著莊千落的。


    可是這話說得卻沒錯!


    一千兩銀子啊!


    足夠買十幾個漂亮的大美人做丫鬟,足夠服務主人一輩子了!


    葛寶娟居然獅子大開口,為了一層膜就要一千兩銀子?


    這分明就是在訛莊千落!


    然而,莊千落卻隻是冷笑,根本就不反駁。


    或許,這就是跟什麽人久了,就會學成什麽樣。


    莊千落和千城覆久了,也將他的腹黑學了個五成,不再急著嘴上占便宜,而是等著看對方從得意跌落到穀底,徹底摔個粉身碎骨!


    馬叔有些嫌棄的將褥單丟在地上,拍了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塵,冷冷的瞥了葛寶娟一眼,當眾宣布道:“這哪裏是什麽落紅?根本就不是人血,雞血罷了!唉!真是夠不要臉的了!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要什麽一千兩?杜風良那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多淳樸善良的一個人啊?葛寶娟,你這種破鞋還找上門給人睡?睡多少次都是活該!不知羞恥!”


    馬叔打了一個輩子獵,上次又幫了程家一個大忙,大夥兒都看著呢!自然不會有人質疑他的權威。


    現在,他說褥單上的血跡不是人血,而是雞血,那就必定如此。


    畢竟,馬叔和莊家並沒有任何關係。


    所以,人群之內再次沸騰,所有人都指著葛寶娟指指點點,罵她是個不要臉的下、賤女人!


    自己把清白弄丟了,還好意思賴給杜風良?


    這種女人就應該被抓起來侵豬籠,若不然也是個禍害。


    眾人雲雲的指點,無論說什麽,此刻都已經進不到葛寶娟的腦子裏了。


    她現在隻是傻愣愣的望著褥單,無論怎麽想,都不可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沒有拿雞血作假!真的沒有啊!


    從前她是和冷二接觸過幾次,也隻是被冷二摸了摸腰部,親了親嘴巴,真格的事兒,她可是從來都沒做過的。


    她怎麽可能裝做是處、女?怎麽可能拿雞血去作假?


    但是無論她現在有多不相信,事實證據在眼前,她都是百口莫辯了。


    她就是再糊塗,也知道自己已經承認過的事兒,沒有機率再當眾更改。


    於是她以死相脅這件事,就從最開始,杜風良被千夫所指,現在立時變成她被人人唾罵。


    她傻愣愣的舉著菜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杜風良扶著霍訪冬站在炭火盆前麵,看著一場戲瞬息萬變,皆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其實,誰會不在乎,自己的男人有過別的女人呢?


    尤其是那個女人,還把第一次給了自己男人的第一次,這份第一次的美好,想來誰都忘不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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