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去把十月的屍體挖起來。”還沒等德妃坐下,白灝便開口。


    “什麽?”德妃麵露驚恐之色,“挖屍體幹什麽,她都已經死了那麽多天了。”


    “挖起來就是了,問那麽多幹什麽,現在天氣這麽冷,應該還沒有腐爛,我要看到她的麵目之後才能做個人皮麵具出來。”白灝隻得把話說了個明白。


    “你的意思是讓我易容成十月?”


    “上次你不是說十月是皇後娘娘派來放在你身邊監視你的嗎?你隻能通過她的身份才能隨意進出冷宮。”白灝淡淡說道。


    德妃心有懼意,聽白灝那麽一說,她也不敢再反駁,從一邊拿了個鐵鍬之後就匆匆出屋。


    白灝想了想也跟了上前。


    十月就被埋在院子中的一個角落。


    看著那德妃嫻熟的手法,白灝也就沒有上前去幫忙。


    沒一會兒,就有一股噁心的味道傳了出來,德妃幹嘔了幾聲看向了白灝。


    “已經有臭味了,還要挖?”


    “挖。”


    不得已,德妃隻能繼續往下挖。


    味道越來越重,沒幾下那德妃就要幹嘔幾聲。


    白灝才親自上前,借著微弱的光芒,十月的麵目赫然是呈現在眼前。


    最起碼的麵目能夠看出來,並沒有腐爛眼中。


    白灝從身上掏出一個玉瓶,把玉瓶裏的液體全部倒在了十月的臉上,突然間就冒起了一陣白霧。


    “這是?”德妃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錯,就是讓你戴上這個麵具,這個辦法就最穩妥的,我怕用手去畫被皇後娘娘認出來,所以你要忍耐下。”白灝並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口。


    德妃一聽說要她戴,直接吐了,要知道她剛才可是看到了十月的七巧中有了蛆。


    差不多半個時辰後,白灝就從十月的臉上撕下了一塊類似麵具的東西。


    “好了?”德妃不禁探頭,看上去挺幹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噁心。


    “把土重新埋回去吧,我在屋裏等你。”


    白灝沒有理會德妃的問題,隻是在一下一下地指揮她去做那些事。


    德妃哪敢說個不字。


    冷宮中瀰漫著一股特殊的氣氛,壓抑,沉悶。


    燭火突然熄滅,弄得德妃連連後退了幾步,顧不上再掌燈,她用飛快的速度把十月的屍體又重新掩上。


    德妃回到屋內,正看到白灝手上拿了些不知名的工具,正在對著那塊麵具精雕細琢。


    “弄好了?那過來試試合不合適。”白灝當即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好。”德妃咽了咽口水,挪著小碎步走向了白灝。


    隻見白灝手速飛快,以迅雷不及掩耳把麵具貼在德妃臉上。


    一股冰涼的感覺在德妃臉上蔓延而開。


    德妃並沒有聞到難聞的氣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別動。”白灝看德妃要伸手,趕緊製止,“過一會兒等那股涼意沒有之後再動手,現在還要幫你修飾下,先別說話。”


    德妃點點頭,一動不敢動。


    差不多一刻鍾後,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德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差點沒嚇死,要知道她可是親手殺了十月,鏡子中跟十月根本就是一樣。


    由於知道臉上有麵具的存在,她不禁動了動手,沒想到這層麵具居然這麽穩固,好像融入了皮膚中。


    “你叫什麽名字?”德妃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問了句。


    “你不需要知道,接下來去傲寒宮可要你自己想辦法,我會在宮門口接應你,你的時間不是很多。”


    “好,是要抱走孩子嗎?”


    “是不是心裏明白就好,如果失敗,你最好自殺,要是讓林溢抓到了你,肯定會讓你生不如死,另外最好不要把我給供出來。”


    德妃有些無語,白灝的強勢讓她根本想不到眼前的人是誰,曾經又是否相識。


    白灝看德妃的模樣, 也沒有多說,他相信德妃肯定能想到辦法,他就沒必要再摻和。


    “走了,明日中午,午時一刻在宮門口等你。”說罷,白灝就離開了冷宮。


    冷宮突然間隻剩下德妃一人,讓德妃感覺心慌慌,外麵又是陰風陣陣,晚上註定是個難眠之夜。


    ☆、第四百三十四章 太子失蹤


    這一夜非常平靜,跟平常一樣波瀾不驚。


    林溢回到禦書房特意問了楚公公今天白灝都去了哪兒,聽說白灝喝醉在行宮裏睡了一天。


    算算時辰,白灝應該已經清醒了,故而林溢便準備去那邊走走。


    果然,等他到行宮的時候,白灝正在行宮外麵,不知準備去哪兒。


    “白兄,這麽晚了,準備去哪兒?要不陪朕喝會兒?”林溢先是開口。


    白灝駐足,隨後緩緩轉過頭,露出一些笑容。


    “皇上,您就不要取笑我了,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喝多了吧。”


    “唉,你都不找朕喝,怎麽躲到宮外,難道宮外的酒更好喝嗎?”林溢對這白灝也是旁敲側擊,意思很明顯,不管你去了哪裏,都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白灝自然聽出了玄外之意,淡笑,“既然皇上想要喝幾口,那就喝吧。”


    林溢大笑,馬上讓人去著手準備,不用想,這頓酒肯定不是那麽好喝。


    要說這老天爺也奇怪,當酒擺好後,圓月居然從烏雲中探出了頭,月光撒下絲絲。


    “白兄,你看,咱們剛坐下月亮就出來了,看來今夜不凡,要出大事。”


    “依我之見,皇上把那些話憋在心裏肯定不好受,不如說個明白。”


    比起林溢的性格,白灝要直很多,也就說了個明白。


    林溢麵色一改,收了收笑容,又重新說起了前兩天白灝所談及關於宋明容一事。他的想法很簡單,不管用什麽辦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隻要不傷害到宋梅瑤母子就行。


    短短幾句話,氣氛又變得尷尬。


    彼此間都明白對方心裏所想跟自己想得不一樣,想要想出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也不是那麽容易。


    故而有衝突也再正常不過。


    白灝閉上了眼睛,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子。


    響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動靜頗大。


    “白兄這是在考慮什麽?可是有更好辦法?”


    “不,我看這一次是要聽皇上的了,所以心裏麵有點擔心容容。”


    “嗬嗬,喝一口,朕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林溢聽出了其中諷刺的味道,但也沒有在意。


    “希望一切順利,幹杯。”白灝一口飲下。


    林溢見狀,也就喝完了剩下的酒。敢這麽跟他喝酒的人,在楚國也就隻有白灝一人吧。


    兩人喝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再去談關於宋明容的事,反而說起了曾經的歲月。


    那時候關係多好,沒有涉及一點身份地位,兩人就是單純的江湖朋友。


    唯有義氣和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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