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邃的虛空彼端,一頭異常的存在悄然升起,它微小而奇異的形影引起雙頭古巨獸的注意,讓南道人瞠目,難以置信這看似普通的白色生物質體竟是上古異獸,體內竟彌漫著一縷仙氛。


    一襲白衣的豬影矗立在兩大恐怖獸靈之間,它體型如幼童,毫毛不存,僅以純白的皮肉示人,獨獨一對翼膀自背脊延伸,似羽非羽,生得奇妙非凡。


    這頭異色的生物讓南道人陌生而驚奇,尊者傳承的記憶碎片也無法揭示此畜的半分奧秘。而它在這兩個凶頑巨獸之間顯現,且雙目所含敬畏之光不容忽視。它輕啟豬唇懇切說道,空間脆弱的邊界承載不住它們肆意的交鋒。


    “休戰吧,在這破碎虛空承受無常搏殺前,” 白色生靈的聲音如泣如訴,乞求暫停爭鬥。然巨虯龍與猛羊龍毫不為動,凶光熾烈,它們並不在意周遭世界的耐受極限。


    “若執意戰鬥,那個……呃,不!可能早已到來。” 白豬言談間流露出戲謔之意,令古獸們神色一頓,同向一隅,幽黑色的寶雲悠然臨近,其中赫然停駐一尊犬形。這犬並無異樣,隻一頭披著儒冠,宛如先賢的再現,儒者的巾帽戴於首頂,獨具風味,僅是額間的三股仙力昭示不凡,周身迷霧繚繞,教南道人驚訝。


    南驚呼,“喲!仙氛三條!”他聲音震顫,心下驚異:這黑狗來曆何處?頭顱上方之冠,玄妙紋絡繁多。怎生如此破損古老?此般奇異之犬?


    黑犬似乎感知,目光掃過隱藏中的他們。目睹烈火熊熊,未做他想,隻繼續飛翔往複那灼灼寶雲的方向,其餘兩者及豬身翼膀蓄力相待。


    黑犬嗬斥,“爾輩莫非要鬧騰?”虯怒難平,欲反駁:“此番並非吾所起因……”它隻是盤旋天穹,未曾撩事端,直至莽羊自闖其途,挑戰鬥之端何幹?


    “你又欲何為,羊兒?你敗績於彼,此刻複返,豈為尋鬥耶?休提報恩之名。真龍氏已與羊群清算,複仇對象,四氣角羊一族而非此處。” 羚羊沉吟,心知不敵黑犬,實力懸殊巨大。於是黑犬收口,慵懶臥倒,訓誨終停,卻道:


    “十年之內,諸君皆有機緣。到那時,屏障消弭,爾輩自去向所至。” 狗兒又言:“毋須擔憂人族來者。但防備至高之力,此人持有聖光聖心,一道人皇仙力,或許與現狀息息相關。”


    “人族旅人,莫去煩擾,以免遭聖光降罪。此刻聖意現世,光暉隨意揮灑。” 它眼底警惕之色濃厚,雖聖輝於諸獸無害,然苦痛難免,此時更非適意之時。“曾一瞥人君,”羚續道。“靈魂受雙意熏染,並具仙力魂魄印。”


    豬語出聲疑雲,“這靈魂主人,豈非現狀始作俑?”


    隻見羚不悅:“何為錯解,當年吾身為人帝!”說到此處戛然而止,眼神淩厲直射豬,不滿溢於言表。


    豬忙賠禮笑場,“愚言耳語耳。” 恍然憶起昔年主子為人君。天宇之間無它比此君更解人王印,想當初一揮即潰乾坤,談何容易忘卻。


    “是此理矣。” 黑犬複言,瞥眼朝火山之火,卻無所得。又告戒曰:“去離散,勿在此爭鬥,毋使我再出。” 顯露白牙,暗色光芒於巾帽,虛空碎如秋水長天,二者齊頷首允諾。犬戴黑帽隱退,轉瞬消失,無影亦無形。


    “吾行啦。” 白豬扇翼而去,翩翩然越遠。


    羚瞥豬離,言辭中帶冷,“十年以後續爭一番!”它奔人皇陵而去。


    虯不搭理,思憶狗獸話間,複原歸其所。眾獸走後,獸海複歸沸騰,鳥類展翅飛翔,真獸蠕蠕向前。


    鬼火獸襲南山真人,二人免不了遭受打擊,縱然失效,卻讓南和山心生向往:火熔岩中或蘊密事,讓虯畏縮、巨力無法破殘。不知何時重臨,隻道上界的召喚?


    惋惜一年限時限界。


    或質白物狗爺之言於本主?未知事物本主或許不悉,隻等用至方記掛心頭,猶如陣法、煉藥,本主要用,方念舊識。


    “探熔岩深淵,必有不同之處也。” 南道人提議。


    “可!” 真人應答,他亦明理:不同之秘許待發掘。機遇降臨矣?此乃機遇?山人凝視友人,心底忽生詭異感,卻又迅疾消失……


    請聽下回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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