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鬆也不問沐慈是怎麽知道隻有他和祖父兩人密談的內容的——隻要沐慈想知道,總有渠道。他的心髒似被一直大手捏緊,疼迫不堪,卻強迫自己不閃避,直視沐慈:“你別生氣,我不會變的,一年……十年……都不會變心。”


    沐慈又是一笑,伸手抱住沐若鬆的脖子:“我也知道你的心,我不會生你的氣。”


    沐若鬆的心髒才似被放開,籲了一口氣。


    碧瀾池暖融,愛人又香香暖暖抱在懷裏,沐若鬆血氣方剛,即使累了幾天也沒有把他的體力壓榨幹。愛人的溫柔包容挑起了他的綿綿深情,一腔愛意無法言說,便化作行動,親吻、擁抱沐慈。


    情到酣暢,沐若鬆努力掙紮出來,從床頭摸了平日給沐慈按摩的油膏,取了在掌心揉開,摸到沐慈精緻略硬的根部,揉滿滑油,自己強忍著幾乎要爆炸的感覺,毅然決然張開了自己的腿,把油膏塞給沐慈……


    盡管沐若鬆羞得要命,脖子胸口都紅了,可還是抬手臂擋住自己的眼睛,咬牙說:“若缺,要了我……”


    引沐慈靠近自己的腿間……


    沐慈一顆蒼老平寂的心,已經無數次為沐若鬆砰然跳動,這一次尤其心動。


    男人與男人的身體構造、心理是同樣的,沒有誰必須雌伏在誰身下。而且,若非給予者技術高超,承受方總是痛苦多過歡愉。


    甘願雌伏,受痛,隻因為……


    愛到深處,無怨尤。


    “子韌……”


    “嗯?”


    “讓我看看你……”沐慈與沐若鬆擋臉的手,十指相扣,輕柔抓下那隻手臂,溫聲軟語問,“我的傻瓜,會痛的,你怕不怕?”


    “不怕。”


    “身體被撕開,靈魂被劈成兩半,也不怕?”沐慈問。


    沐若鬆搖頭,忽然想起沐慈曾經被……那種被撕裂的痛苦,是不是他曾經承受的?沐若鬆心疼萬分,卻更輕柔得擁抱沐慈,動情道:“不怕,因為是你,若缺。”


    ——因為是你給予的,即使是痛,也覺甜蜜。


    沐慈看著麵前這個赤誠又認真的愛人,因一些歉疚,更多深愛,從而拚命忍耐自己的需求,用顫抖又堅定的語氣,說出這種邀請的話……


    叫他怎麽能不愛上這個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呢,沐慈早在軍製改革的時候,就已經盤算著剿滅走私了。


    就算封禁邊貿不好,可規矩就是規矩哦,剿滅走私,在談判桌上大幸才能占據主動哦。


    第290章子韌,你的愛是治癒係


    沐慈凝視愛人,目光裏的溫暖與愛意已經形成實質。


    沐若鬆一瞬間似落入那一汪無底的柔泉,卻沒有不能探底的恐慌,整個人被一種無形卻有實質的溫暖包圍,比回到母腹更覺得安全。他不再窘迫,心中的痛楚也消散,回以微笑,放鬆身體,準備悅納愛人。


    “我不能……”沐慈親吻沐若鬆,堵住他的疑問,坦誠道,“不是不想要,也沒有其他外因。這種事應是雙方性與靈的結合,雙方享受的極致愉悅。但我身體還需要時間恢復,無法給你愉悅的體驗……”


    提到沐慈的“恢復”,沐若鬆心中猝然劇痛,又生怕觸動沐慈傷口,傷了沐慈自尊,抱著愛人迭聲道歉:“對不起……是我……怪我太急躁……”


    反倒是沐慈安慰他:“沒事,我知道你愛我,子韌……快了,到時不用你提,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沐慈的愛情觀就是這樣——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即愛情受阻產生危機,他也隻做自己該做的事,並不刻意多做些什麽,不會有“抓緊時間相處,留些美好回憶”這種想法。這並非冷血無意,沐慈本性如此,即使你告訴他今天是世界末日,沐慈也隻會“哦”一聲,依然按自己的步調,把今天該做的事情做完,好像這就是普通的每一天。


    這種平靜安定,不可撼動,無形中會給人一種“一切如常,不用擔心”的暗示,是一種極穩定的支持。所以沐若鬆從不對他們的未來產生一絲懷疑與動搖。


    此時,沐若鬆隻因可能觸動沐慈的傷心,陷入自責。


    沐慈也不多勸,讓人忘記,不應該用言語,而是用行動……


    失而復得的感覺來的近乎洶湧而濃烈,幾乎要將沐慈淹沒……沐慈腦供血不足,缺氧暈眩,直接在洶湧中迷失,雙眼一閉,墜入溫暖而滿足的黑甜夢鄉……


    子韌,


    你的愛,是治癒係的!


    ……


    第291章陰差陽錯·溺水


    前情提要:


    被溫潤而暖的口腔包裹,失而復得的感覺來的近乎洶湧,熟悉而久違……幾乎要將沐慈淹沒……沐慈腦供血不足,缺氧暈眩,直接在洶湧中迷失,雙眼一閉,墜入溫暖而滿足的黑甜夢鄉……


    子韌,


    你的愛,是治癒係的!


    ……


    大雪停了,陽光碟機散了遠空的陰霾,卻不能驅走籠罩地麵的寒冷。天氣更冷了,陽光也似中氣不足,隻有微不足道的熱力。


    沐慈仍然躲在碧瀾池的臥室,躺在榻上,未著衣物,樂鏡伸手在絲被裏給沐慈做全身診斷。牟漁坐在另一側,握著沐慈一隻手貼在臉上,傻笑似中了大獎。


    沐若鬆已經離開了,那小青年本就麵皮薄,一大早怕被人看著笑,個個意味深長……雖沒惡意,卻也讓他羞窘不已,索性早早出門去定王府晨練,然後要護送母親方氏和妹妹沐如梔去大悲寺的。


    沐慈戳一下牟漁臉上笑紋:“笑夠沒有?”


    牟漁抓住他的兩隻手還是笑:“沒有……”又笑得捉黠,“你昨夜可把子韌嚇壞了,那種事剛做完就睡著,他慌慌張張跑來叫樂鏡的時候,衣服也不顧上穿,嘴角都沒擦幹淨……”


    “我脫力了,沒來得及說話。”沐慈把手抽出,五指張開蓋在牟漁臉上,“別笑他,我很心疼。”


    牟漁很少見沐慈在乎什麽,立即收斂笑容。


    一旁眉目沉靜的樂鏡忍不住撇嘴,也不覺得有什麽可笑。


    昨夜他乍然見到那個在雪地礻果奔的年輕人,滿臉焦急,目中慌亂,心裏隻有“暈倒”的愛人,其他都不顧上了——顧不得夜裏滴水成冰的嚴寒,也顧不得自己滿身狼狽會被人笑話。不斷自責不該在沐慈病中……怕傷了他本就不健康的身體。


    情到最深處,十分動人,也讓人心疼。


    就是見慣生死的樂鏡,也忍不住要站在沐若鬆一邊,不贊同牟漁笑話這樣的“關心則亂”。


    牟漁見沐慈清澈的目中有自己的倒影,總讓人無所遁形,便鄭重道:“抱歉,我不再提這事了。”


    沐慈點頭。


    樂鏡已經診到了沐慈的本根處,輕輕撫弄試反應……牟漁盯著看一會兒覺得不對,掀開被子見那粉色嫩精依舊綿軟,眉頭擰緊:“昨夜不是已經可以了?”


    昨夜,沐若鬆嘴角白液有淡淡腥膻氣,不用猜也知那屬於誰。


    沐慈坦然道:“我隻對他動情,對旁人沒太大感覺。”


    樂鏡道:“情意才是最靈的藥,爺此處的經絡已通,卻不暢,還需更多、更小心的保養恢復,我會改一改針方與藥方。”又道,“爺,以後病中還是別做,虧損精氣。”


    “知道了!”沐慈應,一點沒臉紅的感覺。


    牟漁愛憐輕敲一下他的額頭,問樂鏡:“若好好保養,恢復有望?”


    “爺的身體一直在恢復,隻是有些慢,一兩天看不出效果。不過既然出了精,說明五髒內腑都沒大礙,暗傷痊癒,健康有望。”


    笑容再次回到牟漁臉上,他趕緊解釋:“我沒笑誰,我隻是高興,很高興!”


    沐慈張開手,牟漁撲上去與他緊緊擁抱。


    沐慈拍拍牟漁寬厚的背:“我也很高興。”又招了和順過來,讓他去告訴回了定王府的沐若鬆一聲,讓他別擔心。


    ……


    和順帶來口信,沐若鬆聽說沐慈康復有望,放下心中大石,笑容燦爛,眉目飛揚……


    王梓光見沐若鬆燦爛的笑容比太陽還耀眼,被他一臉“我在戀愛”的粉紅氣息給閃瞎眼睛……一點都不知道掩飾,生怕人看不出來呢。王梓光跑到沐若鬆跟前剛想八卦兩句,卻見定王也跑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露出一個無辜笑臉,飛快跑了。


    定王一掌拍在沐若鬆背上:“哪兒不舒服?要不要搬個凳子坐著?”


    這話音不太對,沐若鬆因祖父知道自己的事,昨天晚上又是那般旖旎風景……沐若鬆斂笑繃臉壓下熱意上湧,飛快往前跑,免得被人發現自己的臉紅……


    定王盯著他的背影……賢世子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意味深長道:“楚王府裏,樂鏡一早就守著楚王,聽說昨晚……暈過去了……”他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我瞧著,不是咱們家孩子‘吃虧’。”


    定王飛起一腳:“滾犢子,跑你的去,不跑完二十圈別吃飯,一腦袋肥油了,整天不知所謂。”


    裝吧。好像你不關心似的~賢世子奮力跑兩步……不吃飯剛好,妹子又送來了一隻羊來……


    晨練後,沐若鬆騎馬護著母妹出行……定王看他跨馬坐鞍沒半絲勉強,看來楚王某種能力沒恢復。可不對啊,那阿鬆一臉欲後饜足是從何而來?


    難道自家孩子真敢把楚王給辦了?


    定王神色反而更凝重。他倒不是在意什麽上下,而是……楚王的態度!??他一直拿不準,若說在意,卻沒見楚王有什麽搶人的行為,一切如常,甚至都不多把阿鬆留在身邊;若說不在意,可他為阿鬆做的事,非情深意重不能做到。


    沐若鬆看祖父一臉凝重,心裏忐忑,生怕“一年之約”又有變故。薑是老的辣,他沒注意祖父根本沒做任何承諾,隻被祖父比較“溫和”的態度誤導以為一年後會有轉機。這會兒他卻不敢問,讓車夫啟程。


    此刻,誰也不知道這極普通的一次出行,會給帶來了一場劇變!改寫了許多人的人生。


    沐若鬆到底年輕不太會掩藏。方氏是過來人,自然瞧出兒子陷入戀愛。盤算怎麽旁敲側擊得知人選,好參考一下女方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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