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看向賢王,兩個男人短暫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這筆買賣就算成交了。


    然後唐迎就被送到了賢王的馬車裏。


    裏麵果然豪華,香帳,軟墊,炭盆,香薰,茶幾,茶點,衣箱,薄被,一架小屏風後居然還有一個紅漆恭桶!……簡直就是個移動的廂房!


    唐迎沒有等太久,看來賢王對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宴會結束後連茶都沒有喝上幾口就出來了。


    外麵森嚴的守備下,他噙著一絲輕浮的笑彎腰進了車廂。


    並不曾馬上走近,一雙染上了征服欲望的眸子帶著玩味上下看著坐在錦凳上的唐迎。


    馬車開始行走。


    “櫻櫻?”


    唐迎坐著一動不動,對他冷冷一笑。


    來之前陸仰說過,賢王討厭甜美的笑,喜歡冷到譏諷的笑,說那才夠檢驗美人的相貌,若美人隻能傻笑來取悅人,則俗而無味。


    這樣的笑果然起了作用,他哈哈笑了一聲,喉結動了動。


    “有點意思!”


    “你跟過齊王?”


    唐迎不理他,微微扭過頭,頸脖顯現出一個美麗的弧度。


    這也是設計過的姿勢,賢王不愛美人的胸,最愛美人的脖子!


    他曾經把他一個十三歲稚嫩姬妾的脖子整個咬破!理由是,她太迷人了!


    笑完的他突然說:“真是不錯!過來吧!”


    唐迎知道機會來了。


    她精確計算著他與自己的距離,一步,再一步,手裏的磁吸具從袖口滑入右手心……


    天蠶鉚的小刀滑入左手心。


    “櫻櫻……來……櫻櫻”


    賢王夢囈般的喚著,鼻息越來越沉,眼光死死盯著那一截膩白的頸脖……


    ……


    當唐迎緊握著磁吸具撞開馬車後門淩空飛出剎那,一直跟隨在後麵的黑荊一躍而起抱住她,再後麵的白堤將他腰間的鏈子一提,黑荊就像展翅的大雕一樣迅速翻了幾個筋鬥,穩穩落在地上。


    一匹黑色的駿馬突然奔來,黑荊單手環著唐迎的腰飛身上馬。


    轉眼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賢王在破洞的馬車廂裏睜裂了眼眶咆哮:“抓她!快抓她!都去給我抓!……”


    ……


    半個時辰後,唐迎回到國公府,剛下馬,就被一身便服的陸仰一把橫抱起來!


    然後他一路狂奔著回到了第五進的正院,進門的時候沒等丫頭打簾子就一頭撞進去,嚇得門口的丫頭撫胸驚叫。


    國公爺這是怎麽了?


    難道夫人腳受傷了?


    國公爺什麽時候這麽毛毛躁躁的?


    裏麵染秋和芳糙忍著笑輕手輕腳出來,把簾子放好,把門關緊。


    屋裏唐迎被扔在床上,陸仰隨即覆蓋上來,沒頭沒腦的親上來,一邊親一邊脫自己的衣裳。


    “喂,哎呀呀,東西你不要了?人家好不容易得手的呀……”


    他紅著眼睛開始扒她的衣裳,嘴裏嘟嘟噥噥的:“這什麽衣裳啊!太難脫了!”


    等不及了,索性嘩啦一撕,隻聽的嘶嘶幾聲,唐迎身上就什麽都沒有了……粉玉似的身體散發著甜香,起伏的曲線令人血脈噴張。


    他迅速擺脫自己的衣裳壓下來,把她緊緊按在懷裏揉著。


    唐迎抱著他的脖子說:“你怎麽了?有這麽急嗎?”


    他埋在她的柔欒裏又親又舔悶聲哼道:“我……後怕死了!”


    他鼻子涼涼的,拱得唐迎縮了縮才適應,然後親著他的耳朵說:“很順利!他完全想不到!我之前還擔心要和他搏鬥……才能得手,誰知道他……根本不堪一擊!”


    她渾身顫抖了一下。


    有一樣火熱的東西挺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讓她脊背蘇麻,又疼又渴望。


    “你說……我聽著呢……”有人一邊律動一邊抱緊她說。


    “嗯……哦……他……年輕時……嗯……大約,練過功夫……啊……嗯……”


    帳內的風景已經無法描述……


    幾度風雨過後,偃旗息鼓的陸仰才從她手裏拿過那個被汗水浸潤的金鏃箭頭。


    ……


    這是一柄令箭的頭,有了它,不但可以調動他私自豢養的秘密部隊,還可以證明他不容質疑的身份,因為這箭頭是先皇嘉獎給他的,上麵鑄有他的徽號。


    秦楦將最後一批約五分之一的貨藏匿在自己的別院裏,故意透露風聲給下屬,讓他將自己告發,而且這最後一批全是要命的部件,那就是槍管!


    為了掩人耳目,特地將火槍的槍管全部拆了下來,放到最後運,因此,若不能拿到這些槍管,前麵的東西就等於廢鐵一堆!


    賢王怎麽可能放棄?


    無論如何也要將它們偷偷弄回來!狡猾的他又豈肯自己出麵,便收買了一群流寇將東西搶了回來,陸仰和秦楦碰頭之後早就料到他有這一手,便故意讓他得逞,但是,必須要留下能證明是他的信物!


    這箭頭原先之前不知藏在何處,秦楦被捕後他坐臥不安,放哪兒都覺得不妥,就天天帶在了身上,正好給了陸仰和唐迎可乘之機。


    賢王黨終於倒台了,唐迎的大仇也算報了,以後就算夢中與唐適相見也不會心存愧疚。


    後來蕭霆瑞出麵向皇帝陳情,是自己派秦楦潛入賢王黨的,他不但不是逆匪,而且是個大功臣!


    因此,就在賢王黨被瓦解的一個月後,秦楦正式升任了刑部尚書!


    當然皇帝心裏也知道,垮掉的賢王黨需有新的代替品,於是又扶植保守派勢力,占據了賢王黨留下的權利坑,搞平衡總是帝王的一貫作風,這也算是他的自我保護。


    此事過後,陸紫姝依舊受寵,皇後在宮裏愈加沒地位。


    她處心積慮要送給陸仰的表妹被硬生生退了回來,從此,再沒有女人敢打他的主意,襄定公永不納妾的旗幟在京城裏迎風飄揚。


    ……


    沈府裏,程依依順利入主,沈近山對她言聽計從。


    從此,沈氏二房漸漸有了點國公夫人娘家應有的氣象,妻賢妾孝的二老爺生活美滿,錢姨娘和遠遠都得到應有的待遇,當然,也被管得服服帖帖的。


    二老爺每月各有四天去親近兩個姨娘,但事後都需要服避孕湯藥。


    程依依說了,等她有了孩子後,才會給兩個姨娘停藥。


    茹姑作為三小姐招贅沈際。


    沈際繼續打理大秦氏留下的,沈蕎又分給了茹姑的那部分產業,做的風生水起,他原本就是個厲害的生意人才,這回終於名正言順的當自己的家了。


    沈蘿順利嫁入淩家。


    進門第三個月就懷上了孩子,這當然是天大的喜事。


    沈玉朝開始信道念經,原本冷清的性子愈加沉默寡言,新娶進門的妻子也愛理不理的,沈近山常常好言勸他,也不見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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