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浠臨點了菜後君和隱也點了自己喜歡的菜,那東西著實貴,看得他都不由得肉疼,要是使這些菜的錢去買生菜來自己做,***夠擺好幾桌了。


    “不知先生過了這京都後打算去往何處?”菜還沒有上來臨浠臨便隨便找了一個話題。事實上他很想結交夏冰,此人不但醫術好,品質也不錯,與他也有許多可以交談的地方,要是能夠成為摯友就好了。


    “我啊?這個不確定。我都是一邊救人一邊采草藥的,算是居無定所在外麵亂晃悠吧。”君和隱略一思索後說道。為臨淵配的藥還差幾味沒有找到,不過大體方位他已經確定了,隻等著去采了。


    “那就是沒有目的地亂走嘍?”臨浠無奈一笑,“先生還真是隨意。不過這外出□□本也就講求一個舒心自在,增長見聞的,也不能被那許多規矩給束縛了。”


    “嗯,你倒是有心了。”君和隱笑出了聲,對臨浠說的話也頗為贊同。“對了,你那管笛子是防身用的嗎,我瞧著也不像是真正的笛子。”


    “這個啊確實是防身用的。”臨浠將腰間的笛子拿了下來,“不過我也喜愛這東西,武器和樂器融為一體也正合心意。”


    “這個想法確實不錯,不過我看著你這周身氣度倒是更像個彈琴的。”君和隱也是懂琴之人,對同樣喜愛樂器的人自是多了幾分喜愛。不過心裏頭對臨浠也多了幾分顧忌,畢竟他坐實了對方會武功一事,果然此人不簡單。


    “琴瑟我也喜愛,不過相較之下還是這管笛子來的好,既好攜帶又可隨時抒發胸臆。”臨浠笑的溫潤,眼裏也透出對這樂器的喜愛,讓那周身儒雅之氣多了份活潑。


    兩人說話間菜也上了來,所幸這些東西也是對得起那些付出的銀兩的,雖然君和隱有所挑剔。不過誰讓他是個現代人呢,這古代的菜式可是少的可憐。但看臨浠的模樣,這東西似乎已經很美味了。


    吃好之後兩人很快就結帳離開,畢竟旁邊就是聲色場所,到了晚上可就不如白天這麽安靜了。


    不過兩人還未踏出客棧大門便被隔壁門口的吵鬧聲吸引了去。君和隱自己說過他對八卦不感興趣,除非八卦自己送上門來。


    “呸!小賤蹄子!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老娘花錢將你這小乞丐給買回來,不好好給老娘賺銀子反倒還給老娘玩兒逃跑?活膩了吧!”


    躺在地上一身髒汙破爛衣服的孩子死命反抗著壓住他的兩個龜公,一張汙穢的小臉滿是倔強,連鴇母踢踏也沒發出痛呼的聲音。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客,有人還兩眼放光直說那孩子是個好苗子。


    君和隱嘆息一聲,他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的思想觀念裏容不下那麽低俗骯髒的事。


    而且這古代花樓妓院的存在是合理的,既然如此那就得有其高雅的一麵,至少這醜惡之事不能擺在明麵上。


    現代的那些高級會館俱樂部不是就做的很好,而且他還去逛過呢,有對比就有評價,沒辦法。


    “這秦娥館倒是個好地方,不過這手段似乎有點上不了台麵?”君和隱直接開口,沒做那些迂迴婉轉的姿態。


    因為這鴇母一看就是個直腸子的人,你跟她饒彎彎恐怕隻會把自己繞暈吧。明明一句正常而富有暗示性的話她愣是會理解得那麽膚淺。


    “哼!還有人敢管我秦娥館的事?”鴇母停下踢打咒罵將臉轉向君和隱,一張化了濃妝的臉孔上盡是怒氣,“是你?你膽子倒是挺大!”


    君和隱隱忍下心中的不適暗自退後半步,那鴇母臉上的粉快要抖到他的麵前了。還有那粗暴的態度,嘖嘖,不敢恭維啊。


    “鴇母這話未免太猖狂了些,這天子腳下這做生意至少也得顧及一會門麵,也讓各位客官好做人。而鴇母這行為不是□□裸的挑釁那又是為何?”君和隱嘴角依舊帶著溫和的笑,眸子裏的神情也越發柔和,而說出的話確實如此尖利。


    “你!你倒是個好小子!”鴇母一時語塞,臉上的怒氣有蹭蹭蹭往上漲了幾分,“敢管老娘的事就得知道後果!”


    鴇母一示意,身後站著的護衛便就到了君和隱的身前。


    “鴇母這是何意?在下也是好言相勸,天子腳下動手怕是不太好吧。”“哈哈,老娘這秦娥館到今天還真沒人敢來觸黴頭,公子還是第一人呢!我看公子長的俊俏,就是管事太多,不討喜!”


    看熱鬧的人立時後退了數步,臨浠雖然擔心君和隱但也知道他此番作為必有安排也不便去插手。眼睛落在那個還在掙紮的少年上,臨浠有點想不通君和隱這麽大費周章的做法。


    眾人正擔心君和隱不敵時,原本現在君和隱麵前的兩個護衛突然倒地,眾人見此皆被嚇了一跳,臨浠也不例外。


    “鴇母,有些人可是比那些個有權勢地位的人還要可怕。”君和隱勾唇一笑,臨浠竟然覺得有那麽點風情萬種的味道。


    “你!”鴇母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畢竟他的手下倒的如此突然,人雖無事,但是看著他們那痛苦的樣子實在令人唏噓。


    “鴇母,我想要那小少年,鴇母是給還不不給?”君和隱決定將高調進行到底,那少年看著也著實可憐。


    “呸!老娘花錢買來的人兒也是說給就給的?這樣豈不是滅了我秦娥館的威風?”鴇母雖這麽說,但是始終是底氣不足。


    “是嗎?”君和隱微眯眼眸,突然按著那少年的兩人也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眾人更是吃驚。鴇母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身邊的人倒了四個,下一個恐怕就是她了。


    “鴇母思考的如何了?”君和隱放柔了聲調,模樣與之前的別無二致,又是那個柔和的人了。


    “你、你把老娘的手下怎麽啦?我要報官、報官……”鴇母顫顫巍巍地說著,眼裏盡是惶恐,君和隱不由唾棄一聲,貪生怕死。


    “報官也沒用,在下怎麽會給鴇母你這個機會呢。不過鴇母若是把那少年給了在下,在下既往不咎。”君和隱說完朝那少年走入,迎著那雙帶著懼怕又有些倔強的眸子,君和隱心裏很是不適。


    他曾經收養過一個孩子,模樣與此相似至極,那眼神如此神似,不過那孩子卻是因他的照顧自己不周最終病死了。


    那段時間他為父母之事煩憂,沒能將突然發病的他送往醫院,說實話他對那孩子有很大的的愧疚感,隻可惜這孩子不久之後就死了。


    君和隱找了一家還說得過去的客棧住下。他也不怕那那秦娥館的人來報復,他是個敢作敢當的人,做了壞事尤其是這種事如果逃跑的話實在太掉價了。


    “小二,麻煩你幫忙去成衣店給這孩子買幾件合適的衣服。”君和隱將錢遞給店小二,小二看他倆穿著華貴也不敢怠慢,忙應聲下去。


    “先生為何為了這孩子鬧那麽大的動靜?”臨浠皺眉不解地問到。


    “該是我與這孩子有緣吧。”君和隱笑笑,也不多言,直接將僵在自己懷裏的少年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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