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慢慢的踱步來到君和隱的院子,君和隱正在修理院子裏擺放的那幾盆菊花,沒想到不知不覺又到了秋天。


    臨淵無視君和隱那疑惑的眼神兒,逕自走至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正是他之前坐的那個位子,那裏仿佛還殘留著他的餘溫。


    “你怎麽又來了?”君和隱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毛巾擦了擦手走至臨淵的對麵坐了下來。


    “有點事想請你幫忙。”臨淵也不廢話,笑了笑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哦?難不成還有什麽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君和隱亦笑了笑,能來找他幫的忙除了治病救人外還有什麽,或者是出個計謀什麽的,這個他也還是可以幫得上一點點小忙的。


    “當然,我也不廢話,救人,幫不幫?”臨淵斂了笑,一本正經的說道,一雙好看的眸子就這麽盯著君和隱看。


    “不是早先說過了嗎?除了你還有我自願醫的人其他人都休想讓我為他們服務半分。”君和隱依舊笑的溫和優雅,完全無視臨淵看過來的小眼神。


    “是嗎?其實你就是不想讓太多人來打擾你罷了,你那顆心我早看透了,便是一個與你有仇有怨的傷者出現在你麵前你也不會拒絕救他的,即使你要他死你也會先把他救活了再親自結果了他。”臨淵邪魅一笑,看著君和隱一副瞭然的神色。


    “……”君和隱聽了臨淵所言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難道在他心中他就是一個犯賤的人?而且還隱隱帶著傲嬌的屬性?


    “說吧,你到底答不答應?”臨淵追問。


    “救誰?”君和隱心裏充滿了無奈,終究是被坑了。


    “三皇子,他中毒了,但大夫都束手無策,我想我能做的也隻是幫他找個大夫。況且他倒了我也沒好日子過。”臨淵聳了聳肩,也是滿臉無奈。


    “嗬,皇家人還真是麻煩。”君和隱輕笑一聲,他的原身也是皇家人。


    “一般般吧,反正我是習慣了。”臨淵說著站起了身,“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三皇子府。”


    “嗯。”


    23


    君和隱跟著臨淵上了馬車,向著三皇子府駛去。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馬車上,臨淵結束了閉目養神,對著透過車簾縫隙看著外麵的君和隱問道。


    “嗯?”君和隱回過神來,“怎麽?”


    “他…為什麽是讓你來保護我?”臨淵默了一下說道。他,指的自然是天禪暮。


    “嗯…他曾經救了我,而我也無事可做,所以便幫他一個忙,也算是了了他的一件心事。”君和隱笑了起來,嘴角帶了溫柔,眼裏卻帶了曖昧的意味。


    “救你?我怎麽不知道?而且他也不像是是會主動救人的人。”臨淵皺了皺眉,記憶裏他自與天禪暮相識以來便形影不離,何時見他救過不相幹的人。莫非是在與他相識之前?


    “嗬嗬,他是在五年前救的我。那時好像他才去祭離殿不久,所以你不知道。”君和隱再次望向了外麵,好像已經要接近黃昏了。


    “哦,難怪。”臨淵點了點頭,但眉頭漸漸浮起疑惑之色,“你是從祭離殿裏出來的?”


    “嗯。”君和隱眼眸微眯,嘴角依舊帶笑,也不知想到了什麽。


    “聖地不是除了每一任的殿主外無一人能安全進入再出來的嗎?你又是怎麽……”臨淵語帶驚訝。


    “不知道,醒來便在那裏了。出來嘛自是付出代價。”君和隱斂了笑,“天禪暮送我出來的,不然我永遠都得待在聖地,他是在聖地救的我。”


    “他…沒事吧?”臨淵臉上盡顯擔憂之色,也忽略了君和隱會突然出現在祭離殿的事。


    “不知道,但還有你在他自是會惜命的。放心吧。”君和隱又想到了天禪暮送他出聖地的那天,貌似他傷的挺厲害的。不過作為一名醫生,早已有了報喜不報憂的習慣,他也不是故意說假話的。況且以臨淵對天禪暮的在乎,恐怕又要傷心一陣子了。


    “嗯,也不知幾時能見到他。等這邊的事結束後我便去往聖地,即便隻能在外麵等候,我也離他又近了一點。”臨淵默了一會,又再次恢復了之前那副妖孽樣。


    “額,那時需要我陪你嗎?”君和隱望著臨淵那妖孽的笑顏,有那麽一瞬的晃神,一個男人長成這樣也算是為埋沒n多美女做出了巨大貢獻……


    “不是說非禮勿視嗎?你這不是有違醫德嗎?”臨淵隨口說道,美眸上挑,意味明顯。


    “……”禮嗎?直接說他是電燈泡不就行了嗎,跟醫德扯個毛線的關係……


    兩個人說著說著便到了三皇子府上。


    三皇子府依舊像往常一樣,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難發現這裏已經出了大事。


    “七皇子來了,老奴這就去通告三殿下。”說話之人彎腰行禮,畢恭畢敬。


    迎接君和隱臨淵的是三皇子府的老管家,從小看著三皇子長大,雖為閹人,但卻是三皇子在老一輩中的親信,可想而知這人的厲害之處。


    “老管家不必多禮,本殿已知曉事情經過,如今特地找了一名大夫來為三皇兄診治。他叫夏冰。”臨淵邁步走進三皇子府,君和隱便跟在他後邊。他們這算是正大光明的進了這三皇子府,不過他們也不怕被人發現,反正遲早要有人為救三皇兄踏進這三皇子府,他們不過是提前了而已。一些事情,之情人早已心知肚明預料到了。


    “嗯,多謝三皇子。”老管家也不多言,依舊走在最後邊,頭低垂著,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


    君和隱一見這老管家便知他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這種表麵忠厚老實的人往往是最心狠的,也往往是最會算計別人的人。君和隱壓下心中的不適,希望他不是他要釣的魚,這老管家最初放在他身上打量他的眼神,銳利得讓人無端的恐懼,即使很短暫。


    進了三皇子的院子,那老管家便停在了門口,臨淵帶著君和隱進了三皇子的寢室,薄紗所製的屏風後麵隱約可見躺在床上的身影。


    君和隱止住了臨淵欲跟上的步伐,他不習慣有人看著他治病。


    君和隱來到三皇子躺著的床邊,沿著床沿坐了下來。床上的人麵色與常人無異,不過細看之下還是有一點差別的,他的眼瞼下方較之常人略顯蒼白。


    三皇子名臨沐,是當朝貴妃之子。當朝國君並未立太子,臨沐算是眾皇子中有很大可能當上皇儲的人。


    君和隱自藥箱裏拿出自己特製的手套戴上,醫人嘛他也不希望占別人的便宜,何況他有心理潔癖,病人細菌多……


    君和隱搭上臨沐的手為他號脈,臨沐修長白皙的手上隱約可見青紫色的細小血絲。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君和隱才收拾了東西走了出來,好看的眉頭微微的蹙在了一起。


    “出來了?怎麽樣了?”臨淵在外室坐的快發黴了,不過這是他的自我感覺,雖然時間才過了沒多久,但他覺得好像過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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