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昨日回來的時候帶了個人回來,不會就是見她去了吧?”


    見瞞不住她,沈硯修隻好承認,“是,去見了她,給她安排一些事情。”


    “這麽早?就這麽急?”


    清河郡主心裏其實是不安的,沈硯修離開了那麽久,保不準會被外麵的人勾走了心思,而他好不容易回來了,卻又帶了個人回來,雖然她還沒有打聽清楚那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但還是生了無限揣測,這便開始試探了。


    不料沈硯修卻承認了,他道:“是有些急,你別說她了,今日來找我又是為了什麽事?”


    “那她是男是女啊?長得怎麽樣?”


    見話題又被帶回來了,沈硯修無奈道:“這件事你別摻和,這些也別再問了,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記住沒有?”


    沈硯修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嚴肅,清河郡主隨即不願意了,道:“為什麽啊?她是你什麽人,你怎麽什麽都不告訴我,你隨隨便便帶個人回來,要是她對你……”


    “清河!”


    沈硯修一句話瞬間將清河給怔住了,他還從沒這麽跟她說過話,清河眼淚瞬間就要掉下來了,“你吼我?你為了一個外人這麽跟我說話?到底是她重要還是我重要?”


    沈硯修一陣頭疼,隻道:“他是我從外麵找來的大夫,沒什麽特別的,也不會想著要謀害我,你就別多想了,我承認我剛才話說重了,你……你別哭了……”


    他無奈嘆氣,清河郡主性格還好,就是脾性有些嬌氣罷了,總是這樣他也招架不住,隻能投降。


    清河眼淚緩住,也不為難他,道:“不行,你要帶我出宮去玩,要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沈硯修伏敗,連連點頭,道:“好好,都答應你,這下滿意了嗎?”


    清河滿意了,眼淚徹底收住。沈硯修再廢了一番言辭將人打發走,心情妙不可言。


    因為要為宋畫祠做掩護,他必須也得瞞著清河,也是頭一次發現跟清河說話這麽累。


    清河的個性,確實太嬌慣了。


    前麵被他支去辦事的和喜也回來了,對沈硯修道:“殿下,事情辦好了,已經在太醫院裏掛了名,是叫宋昭。”


    沈硯修閉了閉眼,道:“行,下去吧。”


    和喜默默退下,沈硯修心中卻是再次響起警鈴。


    宋昭這個名字,如同一道虛無的劍,再次往他心窩裏戳,宋畫祠即便到了這一步,還是一直念著孟昭衍,就連隨便取得名字也是用的孟昭衍的一個字。


    當聽到宋畫祠說起“宋昭”二字時,他差點情緒失控,而宋畫祠又如何知道他內心的煎熬。


    將宋畫祠帶到淩熾皇宮,是他做過最不後悔的一個決定,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將人再放走了。


    一瞬間,沈硯修目光裏的冷意,如果有人看到,必然不禁膽寒。


    ☆、第332章 清竹閣


    沈硯修將一個人安插在皇宮中,動作小心,必然不會引起別人注意,而當沈硯修多次因為宋畫祠將向來被寵溺慣了的清河郡主多次推拒以後,清河郡主必然會將人放在心上。


    原本初次清河郡主來找沈硯修的時候,沈硯修找藉口將人打發了,清河自然不願意,便下意識留心了那個被沈硯修帶回來的人。


    然而她畢竟心大,回頭轉眼就將人給忘了。


    但是清河郡主對他的依賴太重,沈硯修原先還沒有發現,自從因為要多方照顧宋畫祠之後,他便有了這樣的感覺。


    通常對上清河郡主他是有心無力的,清河再蠢,也該明白沈硯修的態度了。


    宋畫祠的傷勢雖然好的快,但依然要不斷,沈硯修是讓和喜親自督辦的這件事。據宮裏的太醫說,宋畫祠的身子虧損嚴重,此次更是雪上加霜,若是不細養,很多現在沒有發現的問題日後必然就會更嚴重。


    沈硯修得知更是對其上了不少心思,每日他都會以各種理由去看望。


    這一日清河再次撲了空,隻有和喜在殿中守著,不待和喜開口趕人,清河道:“殿下有事要辦,出去了是不是?”


    和喜畢竟不是什麽軟弱角色,緩緩笑道:“郡主明白。”


    “別想騙我了,我知道四哥去了哪裏,這就去找他!”


    清河轉身往外走,和喜不疾不徐的聲音卻在她背後響起。


    “殿下確有要事,郡主冒然打擾,隻怕不好。”


    清河怒而轉身,質問道:“他找一個大夫有什麽要事?四哥患病了嗎?就算患病宮裏的禦醫治不好嗎?為什麽要次次去找那個人?!”


    一係列問題拋下,和喜麵不改色,摞滿皺紋的臉上稍稍動了動,和喜目光下垂,看著地麵,態度恭敬道:“奴才不知,奴才隻知道,殿下一般不喜他人打擾。”


    清河郡主一拳打到了棉花裏,氣沒處撒,跺跺腳“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沈硯修做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會在意,她隻知道一個大夫必然不可能使得沈硯修分心至此。而且清河有撞見過太醫院的人將煮好的藥端到清竹閣去,可見裏麵住的很大可能根本不是一個大夫,而是病人。


    此事必有蹊蹺,清河一定要去看看。


    出了沈硯修寢宮,清河郡主轉眼帶著人往清竹閣的方向走去。


    沈硯修安排的地方也是巧妙,看著似乎去往清竹閣的路並不好走,要過幾片園林,還要穿幾道牆,但是實際走過去,就會發現要走的路其實很少。


    清河注意到這一點,不禁咬咬牙,怪不得沈硯修天天往這邊跑,原來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費多大勁!


    清河帶著火氣氣勢洶洶往清竹閣走,要不是這段路徑相對僻靜,很少有人走,不然指不定還有多少人要側目,宮裏最多的就是無聲之處流言滿天飛,不出明日,肯定會有各種傳言傳出去。


    清河到了清竹閣,果然見到外麵有幾個宮人守著,都是在沈硯修寢宮裏的熟臉,清河不可能不認識。


    這便確定了沈硯修必然在這了。


    清河壓下火氣,叫人通通閉嘴,沒有通報自己就先走近去了,一路都有宮人在兩旁,見到來人剛想出聲,被清河一個眼神掃過去,立刻噤聲了。


    清竹閣並不大,但是內殿與外殿中間的屏障倒是擺的挺多,這也是沈硯修動的心思,宋畫祠能藏多隱秘就要藏多隱秘,首先她的身份就有些敏感。


    身為蒼黎王妃,又是被通緝的罪犯,傳出去他真的不能保證會不會被淩熾國人打包送回蒼黎,這樣不僅他的目的達不到前功盡棄,就是宋畫祠也會落入危險境地。


    沈硯修這般考慮卻是十分得當,他不知道宋畫祠為何被通緝,但是要被通緝了,就會知道宋畫祠“逃往”淩熾這個做法有多危險。


    宋畫祠畢竟是因為龍袍一事入獄,原本就蓋了個隱性篡謀的罪名,再往淩熾一跑,勾結外國的罪名隨時都可能再壓一重。


    更甚者,還有可能引發兩國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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